《大宋妖王》——秋为期
第一章剖,剖腹产?
深更半夜,时间早已是寒冬腊月,大雪在地面上覆盖一层白絮,反射出莹莹白光,着眼处一片白茫茫。
还有无数雪花粒不断从虚空飘下,片片雪花在空中连成密密的网,仿佛要把一切都网起来。
气氛沉闷而诡异,入耳听去,是唰唰的落雪声,好像还有一些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雪越下越大,地面已经堆积很厚的雪,两名侍卫在黑夜中狂奔,不顾堆积到腿弯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
天气很冷,但两个侍卫的脸上却有汗水不断滴下。
手里攥着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略显惨淡,只能照亮前方不远处。
灯笼在侍卫手中随着步履而摇晃着。
王文檫了檫了脸上的汗水,内心着急,说道:“怎么还没到?”
王武也有些着急,心情急躁起来,怎么干跑,还没有到,四周景物也无法看清楚,但借着雪反射的光,依稀能辨认出。
他左右看了一下,说道:“还有两条巷子就到了。”
夜色下,大地包裹着人们陷入沉眠,王武看着眼前的木门,叩响,青铜锁环碰在木门上,发出笃笃的声音,“李阿婆,开门。”
王文王武喊了几声,里面有了回声:“谁啊?”
“判官府的,夫人要生了,太守命我二人来接你。”
“好,好。”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随即走出一个老婆婆,身上披着棉袄。
一脸的困意,却没有说什么,甚至本来有些抱怨的脸色瞬间变的紧张起来,二话不说当先走出去。
在古代女人生产是一件大事,是很恐怖的,那时医疗技术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小孩很容易夭折,如果再感染一些疾病,大人也会因此丧命。
李阿婆毕竟上了年纪,心有余而力不足,走了一会就气喘吁吁,王文把灯笼递给王武,半蹲下身子,“阿婆,快上来吧,我背着你,我怕时间来不及。”
李阿婆没有犹豫,颤颤巍巍的趴在了王文背上。
三人沿着来时留下的脚印飞奔而去。
几里外的一个院子里,灯火通明,女婢端着热水来来往往厨房和卧室之间。
王益站在屋檐下,眼睛不时地向那边望去,听着夫人吴氏嘶哑的喊叫声,默默的祈祷。
“老天保佑,我王益为官期间尽职尽责,一心一意为百姓造福,平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请老天保佑我夫人平安诞下子嗣,为我王家传承烟火,拜托了。”
王益仰着头,雪花不断落下,他的目光试图冲破黑暗,到达那地方,让老天听到他的祈求声。
半响,王益低下头。揉揉眼睛,眼睛都酸了,吴氏的声音已经微弱了下来。
端着水从房间出来的一名侍女哭着走向王益,王益一低头就看到黄铜盆里的热水变的鲜红,参着血的水在盆里左右晃荡着,闪烁着血光。
侍女还没说话,眼泪先流了下来,说话断断续续的,抽噎着“老爷,夫人,夫……人,她,大出血,难产。”
王益哪能等着她说完,三步并两步走到门边,手伸到门边突然停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猛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什么规矩,礼仪,忌讳,统统一边去。
进门,所看到的让王益心里一阵阵抽搐,心疼!
吴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头发被汗湿,湿答答的贴在额头上,肚子依然是鼓鼓的。
他们的宝贝儿子似乎还没有想从娘的肚子里出来的念头。
怀胎十月,还没有折磨够。
吴氏睁开眼睛,看见王益在身边,扯出一抹笑容,脸色苍白无力:“相公,对不起,没有想到我们的孩子这么调皮。”
王益手抚摸着吴氏的头发,柔柔的说道:“你做的很好,接下来都交给我吧。”
“我已经派人去接接生婆,你知道那个李阿婆吗?”
“这十里八乡的女人生孩子大多都是她接生的,你放心好了。”
这边王益一直和自己夫人说话,让她保持清醒的意识,等着李阿婆的到来。
好像老天并没有听到王益的祈求,还是说,老天听到了却故意和他开个玩笑,戏弄一下老实人。
寂静到只有风声的夜,忽然一声炸响,平地惊雷,一道闪电蜿蜒着,扭曲着轰开凄迷的夜色。
李阿婆在王文身上被颠簸的有些不舒服,那雷声仿佛就在他们头顶炸开一样,她被吓的身体一动,这一动就出事了。
王文虽然体力不错,但这一路走来,早已疲惫,李阿婆一晃动就失他失去了平衡。
在两人即将要摔倒在雪窝里的时候,王武见机连忙扶住二人。
“哥,我来背阿婆吧,你休息一会。”
他把灯笼递给王文,接过李阿婆。
心里还有点后怕,还好李阿婆没有摔下去,否则事情就大了,这老婆婆年龄大了,身体不可能还像年轻人那么好,摔一下拍拍屁股,起身没事人一样。
李阿婆一旦摔的有个三长两短,夫人在家等着接生,这也要耽搁,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王武稳住身子,尽量稳一点,双手紧紧抓住李阿婆的腿,怕把她给颠下去。
一路风雪,一路小跑,赶到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
李阿婆一进门好像就精神一震,疲惫一扫而光,衣服还有一层厚厚的雪,也没来得及抖落。
李阿婆端过一盆水走到床前,把王益呵斥了出去。
按她的理念是产房之内,不可人多,人多则语多喧哗,产母之心必惊,惊则心气虚怯,至产时多致困乏。
“只留服役一二人。”
王益看到李阿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对他来说,落水之人抓到了稻草。
但是,这根稻草能不能承担住他的重量还是未知数。
李阿婆看着已经没有力气的吴氏叹了一口气,儿奔生,母奔死,阎王爷处隔层纸,这话说的真没错。
到现在没办法了,孩子的胎位不顺,夫人又没有了力气,根本不可能顺利的出来。
她走出房间,看到门外的王益,这位临江军判官,在这一刻他不是当地的官员,而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
“难产,夫人又没了力气,只能进行破腹产了。”
王益嘴唇抽搐了两下,破腹产是什么产?
“就是把夫人的肚子划开,取出孩子。”
王益大怒:“混账,这样夫人还能活吗?不能正常生下来的孩子,不吉利,不要也罢。”他袖子一甩,就要含怒离去。
第二章风中凌乱好了
无夜睁大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天花板,直愣愣的,眼睛一转也不转。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流行感冒,怎么就感染,要住院了。
长相清秀的护士小姐姐,拿着药水推门进来了。
“胳膊伸出来。”声音还挺甜,无夜想道。
他眼睛也不看,乖乖的伸出胳膊,护士小姐姐站在床边正要把水瓶挂在支架上。
一只手毫无防备的贴到她的平坦的腹部上。
……
几秒钟之后,响起少女的尖叫声,无夜的凄惨像小狗一样的哀鸣,还有玻璃破碎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
声声入耳,满座病人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也。
无夜内心哀叹,这到底是冲了什么霉运啊?
莫非今天是我的水逆期?无夜顶着一头大包在内心问自己。
他发誓,自己真的没看见,不是故意的啊,这样就被当成了色狼了?
不过,虽然没仔细的感受,但,那种感觉真的不错啊,隔着衣服也感觉到柔滑有弹性,一股香甜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无夜想到了巧克力,女孩就该像巧克力那样丝滑。
护士小姐姐剜了无夜一眼,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以后。
又拿来一瓶药水,挂在床头的铁支架上后。
拿着针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无夜。
无夜看着眼前的小美女,有些心惊胆战,虽然她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甜美的笑。
他头上还作痛的包,提醒着他眼前的笑是多么虚假。
无夜哭丧着脸,伸出胳膊,作出大无畏的样子。
“梦轻舞,好名字,很有诗意。”无夜看了眼护士衣服上的胸牌,上面写的是护士:梦轻舞。
胸牌刚好挂在少女饱满的地方,无夜瞟了几眼,情不自禁的感叹:“风光无限好,只是在险峰。”
梦轻舞:“……”她要怎么样才能优雅不失礼貌的描述出心中的感受?
大概只有表现在手上的动作吧。
只见她用镊子夹出一团浸了酒精的棉球,在无夜手腕上檫了檫,做好清洁,以防感染。
无夜看着闪着银光的针头缓缓的被扎进自己的肉里,然后在梦轻舞的惊呼中又被拔出,然后又扎进,拔出,扎进,拔出,扎进……
如果上天能给无夜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选择来这个医院。
然后就不会被住院,不会被当成色狼打,不会被扎成马蜂窝。
欲哭无泪。
梦轻舞看着无夜手腕被扎的都没下针的地方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还好,终于扎进血管了。
她腼腆的对着无夜笑了笑,掩饰自己报复的念头,清脆的说道:“对不起,把你扎成这样,你还好吧?”
无夜无力的点头,希望她快点走。
梦轻舞转头,做了个鬼脸,去了别的病房。
瓶中的药水嘀嗒嘀嗒的落下,病房里静悄悄的。
窗户没有关严,风从缝隙里吹过,窗帘随风飞舞,起起落落。
迷迷糊糊之中,无夜觉得自己好像坐在船上,大海波涛汹涌,海浪滔天,小船摇摇晃晃,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淹没在海中。
船上,穿着奇怪衣服的三人,竟然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吃着酒菜,船上一滴水都没有。
三人笑眯眯的看着无夜,唤了一句:“小友,终于等到你了。”
无夜疑惑,等我?
头戴紫金冠,身穿紫金龙袍的人起身抓住他,引他坐下,说道:“三缺一,刚好差你一个。”
画面再次转变,孙悟空出现在他面前,果然满脸是毛,手里拿着金箍棒要给他扎针。
无夜挣扎,手一动,感觉到疼。
满脸是毛的猴子消失了,无夜睁开眼睛,梦轻舞手里拿着拔出的针。
“无夜,吊针已经打完了,你可以出院了。”
无夜从梦中回过神,奇怪的梦。
一听见要出院,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一脸的幸福。
梦轻舞看见他那样,恨的牙痒痒。
其实,她早就认识他了,如果是别人,老娘会来亲自扎针吗?
梦轻舞是这家医院院长的孙女,天知道她在医院看到他有多开心。
想方设法的替换掉原本照顾无夜的护士,亲自上阵。
当无夜的手伸到她腹部时,脸都红遍了。
梦轻舞还是有点舍不得,她叮嘱无夜:“你还是要小心,一次别再感染了。”
看见梦轻舞的背影消失后,无夜一撅而起,匆匆办了离院手续。
走在路上,凉风阵阵,夜色袭人。
医科大附院本来就在市区边上,而无夜的学校还在郊区那边,这条路上在夜里寂静无声,罕见路人。
无夜裹紧衣服,脚踏的飞快,自行车以电动车的速度飙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深夜在无人的马路上狂奔,不是一件好事。
自行车飙的飞快,无夜隐约看见前面有亮光,看不太清。
几分钟以后,映入无夜眼帘的是异常惨烈的车祸。
车撞在护栏上,车灯还一闪一闪的,照亮这惨烈的现场。
大概车内的人不可能幸存了。
无夜拿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你好,凌海路中段这里发生了一起车祸,请来处理一下。”他眼神看了看现场情况,忽然瞳孔一缩,他看见车里还有一个人在挣扎。
驾驶室那边的车门被撞瘪了,缩了进去,无夜只能用力的打开这边的车门,半个身子探进去。
车内,一个中年男子,满头是血,车门凹陷插进他的身体,安全气囊紧紧的抵着他,避免了一大部分的伤害,却依然挡不住致命的伤害。
无夜暗叹,活不下去了。
果然,中年男子被从车里救出来时,随救护车而来的医生,宣告了没有生命特征的信息。
警察照例表扬了无夜一下,询问了几句,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去,留下无夜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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