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雪传奇》免费试读_岁月烟雾中

时间:2019-04-24 21:45:21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岁月烟雾中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1章 花开直须折

“时候不早了,快些穿衣出去,笑笑还在外面呢。”

“不嘛……我想要做……那个……”

“想也不行,怎么说我也是个未出阁的官家小姐,倘若有了身孕叫我有何脸面出去见人?”

“那该怎么办?羊肠子你嫌不舒服,我快要急死了。”

“听王妈说鱼鳔又软又薄,想来定然不错。”

“真的么?不过去哪儿找那么大的鱼呢?”

“翠云湖里没有大鱼么?”

“蛤蟆、泥鳅倒有不少,鱼最多也就一巴掌大,那鱼鳔哪能行?还不被我一下子给撑破了。”

“护城河里呢?”

“不晓得,恐也没有。”

“城南小通天河呢?”

“那里应当会有,听说曾经见到有人自河里网上来一条30多斤重的大鲤鱼。”

“那过午你便去吧!”

“现在咋办?”

“忍着。”

“忍不住。好城城,就让我用一次羊肠子,好么?我都带来了。”

“不可以。”

“你他娘的可真狠心。”

“滚!别摸我了。”

“怕你了。亲一下总行吧?”

“嗯……你每回总把人弄得好难受,你以为我不想么?只是……”

“好城城,放我进去吧?你家小元宝渴望与你亲近。”

“不可以。”

这时忽听得外面有人急声叫道:“小姐,听得前院嘈杂,恐是老爷与夫人游湖回来了,你二人快快出来吧!”

“哦……晓得了。快……快些穿衣,我爹娘回来了。”

“嗯……嗯……嗯……”

“哎哟……你这个死元宝,你咋进来了?快些出去。”

“小姐,小姐,快呀!”外面再次急声催促。

“晓得了。你这个死元宝,还不快下去。”

“小姐,你为何要唐招房下去?他在何处呀?”

“多嘴,还不快去拦住我爹娘,说我马上过去。”

“哦……哦……”

片刻后,房门开起,一眉清目秀、衣衫不整的少年自房里慌慌张张逃了出来。

“站住!”房里人叫道。

“何事?”少年忙回头问。

“腰带忘了拿,总不能提着裤子逃吧?”一条蓝丝带自房里丢了出来。屋里人又叫:“莫要去前院,后花园角门开着呢!”

“晓得了。”少年捡起地上的丝带道。

“哎哟……你这个该死的……”屋里人气急骂道。

少年忙问:“又咋了?”

“我这里为何湿漉漉的?难不成你竟然……你竟然……”

“嘿嘿……一时把持不住便……呵呵……我先走了。”少年口中嘿嘿笑着,提着裤子便向拱门跑去。

少年离开不多久,又自房里疾步走出一位俏丽的年轻女子,头发蓬松凌乱,趿拉着两只淡粉色的绣鞋,巧云小褂上襟的纽扣还未来得及系上。

“这黏黏糊糊的可咋走路?死元宝,下回见到瞧我咋收拾你。”女子边提鞋边恨恨骂道。

提上绣鞋系好纽扣便小跑着去往前院。刚至拱门处,迎面转出一面挂寒霜的妇人,刚刚跑出去的少年正愁眉苦脸跟在她身旁,妇人另一侧站着一年约十五、六岁、娇小可人的丫鬟,同样的愁眉苦脸。

女子乍见三人立时便楞住了,半晌脸上方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敛身道:“娘,我听笑笑说你与爹爹游湖回来了,女儿正要去前面迎接呢!”

“为何如此慌乱?还有你,唐梦银,你跑那么急又是为何?”妇人厉声问道。

“我……啊……回夫人,我刚刚在内院方便,听闻你与老爷突然回来,怕冲撞夫人因此便着急往外跑。”少年慌忙答道。

“前院不是有茅厕么?”妇人问。

“夫人呀……既问到此处,我可真要好好向你诉诉苦了。”叫唐梦银的少年跺脚道:“前院六房几十口子人,还不算击鼓鸣冤打官司的,这么些人只用一个茅厕实在不妥,有些人还不自觉,大小便不往坑里去,弄得得里面臭气熏天,连个插脚的地儿都没有,实在是叫人忍无可忍呀!在下平日里喜爱干净,内急时宁可忍着、憋着也不去那茅厕。这不,见夫人与老爷出门去了,实在忍不住才敢偷偷溜到后院来借用一下茅厕。”

“是这样么?”妇人转头问那女子。

“娘呀……为何问起女儿来了?女儿又未曾见他,怎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女儿一直在房里睡觉呢。”女子道。

“笑笑,你呢?”妇人又问身旁的丫鬟。

“回夫人,我……我也在睡觉,并未见过唐招房。”丫鬟笑笑福了一礼,答道。

“呵呵,夫人,你瞧我未说谎吧?”唐梦银赔笑道。

“罢了,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进入三堂内院。”

“是,那小的告退。”唐梦银躬身施礼转身向外行去,走了两步竟回头冲那女子做了个鬼脸,不想被丫鬟笑笑瞅到了,扑哧一声竟笑了出来,吓得男子兔子似地逃了。

“为何发笑?”妇人问道。

“我……我笑小姐的头发……”笑笑随机应变道。

妇人一瞅女孩子头发,登时怒道:“你瞧瞧自己什么样子?哪里还像个官家的小姐,快些将头发弄好来内堂来见我。”

“是,母亲。”女孩子低头应道。

待妇人离开,年轻女子吁了口气:“好悬,幸好那唐梦银头脑转得快,未被我娘瞧出破绽。”

“还有我,我头脑转得也快。”笑笑撅嘴道。

“你也好,快来为我梳头。”女孩子说完转身进房。

“小姐,你为何如此走路呀?”笑笑见她走路姿势异于往常,开口问。

“休要你管。”女孩子轻声斥道。

“小姐,你方才在房中为何叫着要唐招房从自上面下来?他当时到底在何处呀?”

“多嘴!”

“哎呀……小姐,你裙子后面咋都湿啦?”

女子眉眼微怒:“你若再言语,我便寻针线将你的嘴缝上,听到了没?”

“哦……”笑笑皱眉轻应着。

内堂里,本县的父母官、知县司徒发新醉眼惺忪地正自斟自饮。夫人宋小娥怒气冲冲自从外面跨了进来。

“自出门便喝,游湖时在船上也喝,此刻又饮上了,这东西咋如此吸引你?”宋小娥说着劈手来夺他的酒壶。

“夫人……”司徒发新将她的手推开,叹口气道:“我只这么一点喜好,你若再夺走,我活着可真的毫无乐趣了。”

宋小娥怒坐一旁:“女儿眼见快满十八了,整日里和一个刀笔小吏厮混一处,你就不怕出大事?”

县太爷醉眼微闭,道:“夫人,唐梦银论家世与我们是有些不般配,可好歹也是清白人家。女儿既喜欢,你也莫要阻拦,由她去吧!”

“那可不行,我女儿乃知县千金,怎能随便嫁一个不吃皇粮的微末小吏。前些日子我嫂嫂提到的前任知县的公子,你觉得如何?”

“绝对不可以!前任朱知县因贪渎被罢官不久便窝囊死了。他在任上时其子毫不懂得收敛,每每四处招摇生事。我且听闻此子生性好色,他那只眼便是因当街调戏民女被人抓瞎的。将女儿嫁给此人岂不是羊入虎口、推她往火坑里跳么?”司徒发新摆手道。

宋小娥神情沮丧,又问:“县东巷钱百万家的公子呢?”

“此人我也晓得一二,是个不学无术之徒。我时常听闻他在路上搂着他那书童招摇过市,手还在书童屁股上乱摸,叫人瞧了恶心。”司徒发新皱眉否决。

“什么?难道他也学那龙阳君喜好男风不成?”宋小娥惊道。

“夫人,莫要再挑了,唐梦银已然很好了。”

“不行,我还是不甘心,我女儿再怎么讲也是知县千金……”宋小娥跺脚道。

“夫人你又来了,若不是做了知县,我还不这般饮酒呢。你莫要将自己瞧得过高,老爷我只是一个小小七品官而已,与那微末小吏差不到何处去。”司徒发新说罢猛灌了一口酒。

宋小娥张口欲再言,可瞧见他颓废模样也只能干瞪眼,无奈将嘴巴闭上了。

唐梦银,字发财,在家时爹娘又唤他小名元宝,其父唐思今乃是个落第秀才,好歹仗着东拼西凑借来的银子开了一家书局,一家三口倒也能温饱度日。在唐梦银五岁时,唐思今将他送入本县最大的私塾,与知县千金司徒城城,以及县里最大的铁铺、武家铁铺老板的儿子武小树作了同窗。

那时,司徒发新尚未做知县,加之三人尚幼,便同吃、同住、同嬉戏,成为感情最好的玩伴。可武小树在八岁时竟然走失了,铁铺老板武大松两口子如疯了一般,将周围方圆百里之内都找遍了也未寻到。唯独两个地方未去——虎头山与狼头岭,据说虎头山经常有猛虎出没无人敢去,而狼头岭有狼匪为恶,更使人闻之胆裂。

“命里无时莫强求。”武大松两口子遍寻无果后便认命了,儿子不是被老虎叼走吃了,便是被狼匪捉去煮了,反正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有去无回,性命定然是保不住了。

武小树失踪后,唐梦银和司徒城城好是伤心的一段时日。因自小到大二人长在一处,彼此情意也日渐加深。

本县城内有一湖,名翠云湖。湖虽不大可岸边种满垂柳,夏日里,莲花盛开,蛙鸣如海,风景倒也极好。司徒发新和夫人宋小娥喜欢来此处,过些时日二人都要去翠云湖待上半日。做了知县后,此喜好倒也未改,闲来无事便同去游湖。

在唐梦银和司徒城城十五岁那年,有一日,司徒发新携夫人又去游湖。司徒城城便将唐梦银私自领回了县衙,二人好奇偷喝了司徒发新的花雕,借着酒兴竟偷偷行了夫妻之事。

事后,司徒城城未觉得如何?且指着唐梦银连连恐吓:“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了,若胆敢瞒着我出去拈花惹草,我便去你家书局放火,将你和你爹娘俱都烧死。”

唐梦银闻听冷汗淋漓,问道:“我咋觉得此事是你早已设计好了的,你是故意将我骗来喝那酒的吧?”

司徒城城杏眼圆睁,道:“问此做甚?反正你已是我的人了,将来对本小姐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便是。”

唐梦银听罢立时便哭了:“花开堪折直须折,可我这朵花尚未发育成熟,竟如此容易便被你折了。”

司徒城城莞尔道:“你以为我傻了不成?不折白不折。”

第2章 冤死之人

去年这个时节,唐思今瞧他整日里无所事事,也无考取功名的念头。打算叫他来书局打杂帮忙,可唐梦银说见到书便头痛。唐思今无奈之下便拜托了自己的好友白太黑,求他想法子给儿子某个差事。

白太黑在县衙任县丞,想那唐梦银虽不求上进,可毕竟读过多年私塾,写字笔录应当可以应付,便向知县司徒发新讨情为他求了个刀笔吏的差事。

在县衙六房外,还设有招房,刀笔吏隶属招房,主要是负责在县太爷审案子时抄写口供笔录,登记鸣冤者、被告之人身份。再有,还可为人代写状子,赚些工笔费。

唐梦银对这差事倒也不排斥,每每在大堂上听司徒发新断案时倒也听得津津有味。他来县衙当差,最欢喜的自然是知县千金司徒城城,每到司徒发新夫妻二人外出游湖,司徒城城便让丫鬟笑笑将唐梦银唤至后宅自己的闺房,二人趁机耳鬓厮磨一番。

这日午时,唐梦银一人出了县衙回家去用午饭。

他闲暇时也琢磨过自己与司徒城城将来会怎样?可是宋小娥对他显然是极不乐意的,将来如何也只能是走一步瞧一步了。

走在路上,似是冥冥中注定一般,他竟一头撞到了南墙,捂着头刚欲开口大骂,却瞧见墙上用黑墨书写着几个大大的楷字:“千古不传的秘密,流落于民间的皇族易学大师,前知十万年,后知十万年,上知外寰球,下知脚趾头——人类始祖、华夏太古三皇之伏羲第九百九十九代孙太逆天为诸位解惑。”大字下方乃是一巨大的弯型箭头用来标示方向。

唐梦银瞧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自语道:“此人绰号忒过惊人,太逆天,这意思连老天爷都敢违逆。家谱记载也如此详尽,竟能精准至九百九十九代,那他所生的儿子不就是一千代么?这样的家族定然人口庞大,若齐齐丢进通天河,引发河水改道都大有可能。”

就在这时,一年约三四岁的顽童自他身边嬉笑着跑了过去,手里还挥舞着一本书,一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紧追其后,边追边叫着:“千代子莫跑,当心跌跤。快将咱家的家谱还我!”

唐梦银瞧得目瞪口呆,喃喃道:“千代子竟然出世了,那可真是当之无愧的太逆天了。”

那男子耳朵竟出奇得好,似是听到了他方才所言,驻足回走数步,在他身边站住了身子歪头瞅着。半晌忽然道:“你如何晓得我太逆天的名号?咦……我瞧阁下印堂发黑,身边怨气缭绕,小兄弟,你离死不远了。”

唐梦银听罢心内一颤,暗道:“离死不远?莫非是我被司徒城城那丫头采走的阳气过多?”想到此脱口问:“敢问先生是哪位?”

男子眉毛一竖,凛然道:“你方才不是叫出我的名号了么?”

唐梦银一怔,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忙深施一礼:“先生救我。”

太逆天牵着千代子引着唐梦银来到自家家院落,院子虽大房屋却少,屋内布置得也很是简陋。外屋大堂有一中年妇人和一年约六旬的老汉,妇人见唐梦银进来忙招呼了那男童出去,那老汉眼皮也不抬,躺在摇椅上似是睡着了。

“先生,贵公子天真可爱,尤其名字更为惊人,长大后定非凡人。”落座后唐梦银恭维道。

太逆天听罢一楞,马上回道:“小兄弟误会,方才那幼子乃是我孙儿。”

唐梦银闻言不解道:“先生的孙儿?我瞧先生年纪也就三十许,竟然有了孙儿?实在令在下好生不解。”

太逆天听罢哈哈大笑,猛然想起一旁的老者在,忙止住笑声道:“小兄弟又错了,老朽今年已经六十有五了。”

唐梦银脸上再露惊奇,拱手道:“若如此,那先生可真是老神仙。”

太逆天笑着摆摆手。

“不对啊!”唐梦银忽然又道:“先生不是第九百九十九代传人太逆天么?你的孙儿应当是一千零一代,却为何起名千代子?”

“呵呵,我儿才是九百九十九代,我乃九百九十八代。”太逆天答道。

“那为何屋外墙上书写太逆天是九百九十九代?在下真的有些迷糊了。”唐梦银挠头道。

“哈哈……那外墙上的字乃我儿大逆天所书,不晓得是哪家的孩子顽皮,在那个‘大’字下又给加了一点,尚未来得及擦掉。”

唐梦银一听也笑了,又道:“先生之子自诩前知十万年,后知十万年,那你这作爹的岂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通古今了?”

太逆天忙谦虚地摆摆手,道:“惭愧!惭愧!外墙上乃我儿胡乱吹嘘,即便是我也无胆自吹前知十万年后知十万载,至于天文地理也只略知一二,学通古今不是我,乃是我爹爹。”说话间伸手指了指那在摇椅上熟睡的老者。

唐梦银闻言禁不住肃然起敬,见老者在酣睡中,便将声音放低了些,轻轻道:“真正的高人原来都在民间,其他暂且不说,单凭先生这面相,哪个敢相信你竟然有了孙儿作了爷爷,在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县城中四世同堂的人家当真不好找,难得!难得!像你家老太爷这种真正学通古今的,咱县里怕无人能出其左右,佩服!佩服!敢问老太爷高寿?”

太逆天未答话,只伸出食指做勾状。

唐梦银盯着他的手指呆了片刻,又回头望了一眼摇椅上的老者,吞了下口水,道:“老太爷竟然九十高龄了。”

太逆天一捋袖子,嘿嘿一笑,道:“我爹这种学通古今的并不算啥。真正的大能是我爷爷,他老人家才是那种白天看日月游戏人间,夜晚观星斗造访幽冥,前知你十八辈子,后知你一百世,敢与嬴政争光辉,不让孔明、伍子胥的世外高人……我偷偷说与你一桩事,万万不可外传,传出去怕要引起城内百姓恐慌。”

唐梦银瞧他说的认真,心下也禁不住有些紧张起来,忙问道:“先生但说无妨,在下绝不对外人言。”

太逆天站起身来至唐梦银身边,俯身轻声道:“我爷爷说二千零一十二年乃天地末日,那一日,将日月无踪天地万物俱都湮灭,世界将重归混沌。”

“我等那时会如何?”唐梦银问道。

“天地不存,我等自然魂飞湮灭。”

唐梦银一皱眉,因感觉这一说法过于虚幻,对太逆天所言并未在意,张口问道:“二千零一十二年是何年?”

太逆天一脸严肃答道:“具体何年我也不知,反正是若干年以后。我爷爷可从不扯谎,这是他老人家今日一早亲口说与我听的。”

“啥?”唐梦银腾地站了起来,差点将座椅碰歪,急忙伸手扶住,口中忙问道:“先生是说你爷爷如今尚在人世么?”

“正是!”太逆天点点头,一指里屋,又道:“他老人家此刻正在里面安睡呢!”

唐梦银登时满脸诧异,喃喃道:“伏羲第九百九十六代孙子竟然尚在人间,那他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太太太逆天了。”

唐梦银询问自己离死不远的根源出在何处?

太逆天闻听唐梦银在县衙招房做事,抬手掐算一翻说道:“究其原因便出在你经办的官司上,案子里有人死得奇冤,你被他缠住啦!”

“可在下只是个刀笔小吏,断案乃是知县大人的事儿。话说我也不记得有死人的事儿发生啊……”唐梦银想了想不住摇头。

“往前想,你早前经办的官司,使劲往前想……”太逆天道。

唐梦银经他催促,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脱口惊呼:“哎呀……早前的官司,还死了人……嗯……那便只能是他了,莫非他是冤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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