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剑问天》——苦乐人生

第一章黑狱

我叫楚天，我是仙二代。

我的逼格很高，但万万没想到，这次我遇上大麻烦了。

随着远游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的江湖经验也是越来越多了，但这次很明显，有些不一样。

一切看起来都很有计划，这是一个圈套，只等我到来。

现在我身边只剩下两名侍女了，紫萝和夜月，连她们都已经伤痕累累，我实在不想让她们继续为我拼杀了，如果独自逃生，外面这些人未必拦得住她们。

只因她们都与我签定了主从契约，无法主动离开我。

我有些悲哀道：“你们走吧！为我回家去报信！.......”

两女眼中也含着泪花，虽然她们之所以从小成为我的侍女，那都是大人们的交易，但一起直到我长大成人，这十几年时间的相处，要说完全没有感情，那绝对是假话。

“我们死也要跟少爷在一起！”她们带着哭腔坚决道。

我叹了口气，命令道：“我被他们抓到，不一定会死，你们就不一定了，外面仙云、清水她们被人冲散在几处，还需要你们去救，听话！别让我启动契约的力量！回家把这些人的一些特征告诉我二娘她们！”

破旧建筑中，夕阳余晖从墙上破洞射了进来，地上一具具敌人的尸体，紫萝与夜月相互包扎着伤口，再一次服下疗伤丹药，她们已经没有太多的内元用来处理伤口了。

她们听了我的话却依然不肯走，敌人已经包围了这里，外面远处还能听到我其他侍女拼杀的声音，我内心同样焦急，我绝不想她们因为我死在这。

“你们走吧！如果我死了，你们的契约就自动解除了！算是我最后尝还你们一点了！”

我大吼着催动契约的力量，强行让她们冲了出去。

“少爷！”

敌人冲了进来，他们跟外面的人一样，我们辨认过许多尸体，虽然尽管我们并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但他们依然蒙着面。

我却不能束手就擒，我必须尽可能的为她们争取突围的时间。

我没有武功，但我身负高深的内元以及强大内元带给我的行动速度和无比强大的精神力。

我之所以修炼这种密术，是因为这种精神密术作用极多，平时我都是用它隔空取物，增添生活的享受乐趣，但没想到今天我必须用它战斗。

我用精神力控制着几柄战斗中敌人掉落的长剑，从一些刁钻的角度对围攻我的敌人们杀去。

不要问我为什么没学过武功却懂得这样做，我家算得上天下第二大势力，除了朝廷，我家拥有一座天下唯五的天级灵地，每年招收的天才弟子都数以万计，而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看这些天才们战斗。

日积月累之下，我练成了一双具有极强洞察力的的双眼，那些天才们是否有底牌没有暴漏，我一目了然，战斗的胜负我只需要稍作观察就能判断，准确度绝对超乎想象。

敌人没有料到我居然这么厉害，这精神控物的技巧几乎耍得有如飞剑一般，刚开始确实吃了不少亏，但好景不长，他们很快发觉“飞剑”攻势虽然凌厉，但威力却不大，他们马上改变了战术，一群炼体修士向我逼来。

没有内元注入的长剑刺在他们身上如击金石，他们在压缩我的活动空间，我也没有办法，生疏的也握起了长剑，第一次往一柄长剑中注入根本不属于我修炼出来的内元。

我也没有使用过剑，这个不比我虽然没用之战斗却经常使用的精神力，一股生疏的感觉出现在手中，看着周围全是破绽的人群，我却无法做到对他们形成威胁。

我的剑完全没有章法，每次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极大的破绽从眼前掠过，却没有丝毫办法。

急迫中的我，想起我阅览过的几根玉简，其中就有两套剑法，就只好依葫芦画瓢了。

但是丝毫没有握过剑的我，怎么可能如那些天才们一样剑气纵横呢？虽然我的内元品级和剑法都是高级货，但剑法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呃！在学剑法呢！大家看他！嘿嘿......”

敌人也察觉我在初学剑术，也都觉得好笑，都纷纷嘲笑，也有人劝我投降，瓦解我的斗志。

我只是不理，即然剑法是用不上了，还是回归原初，依然对敌人破绽进行攻击。

这次我没有那么慌乱了，反正逃不掉，对他们造成最大伤害就是我需要做的，我把基础剑式进一步简化，只专注劈刺，配合我的速度，效果立刻比之先前好了许多，总算开始可以抓到些破绽攻击得手了。

“大家速度快，这小子太聪明了，他在适应！”人群后有人喊。

其实前面的人随着开始有人受伤也渐渐发觉了，他们攻击再次变得凶狠，不再顾忌我会受伤。

我的压力大增，包围的空间实在撑不住了，防御溃散当场，我不知被谁点了昏睡穴，意识瞬间模糊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一刻，我不知道我的几位侍女是否逃出了生天，希望她们不要被抓住，不然她们的下场绝对会比我惨。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

随着我身体的轻微动作，一股巨大疼痛感差点让我再次昏迷。

我花了半刻钟的时间，才让自己的意识真正能判断眼前的处境。

我的双肩锁骨被两根连着铁索的漆黑铁钩所贯穿，身上那几件可称得上宝衣的衣服被人扒拉干净，连底裤都没有给我留一条，赤条条的，前胸后背能感觉被自己的鲜血给糊满了，看来在我昏迷不醒这段时间，我流了不少血。

幸好吃过无数灵果灵药的我，身体素质还是可以，伤口除了钻心的疼，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间漆黑石室，只有远处通道中有一点烛光如豆，不知到底身处何地。

黑暗中极其安静，我用精神力探查了一遍，发现我的精神力不知为何，虚弱了一截，探查的距离和感知有限，只隐隐感觉，黑暗中应该不止我一人。

我所在的石室大约两丈见方，地上有干草，坚实的铁门前，有一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好像是要留给我吃的样子。

但石室中四处飘来的各种腐臭霉味，即便是我的御用大厨精心烹制的一桌菜肴摆在眼前，我也未必吃得下。

我在想我被掳前后发生的事情，七太子姬无心邀请我去京都观看三年一度的天下竞武。

知道这消息的除了姬无心外，只有传递消息的公开馆，而公开馆却是隶属我家的势力，从保密程度而言，应该还是靠得住的。再就是我最亲近的八名侍女，我没理由怀疑她们的，她们从小跟随我一起长大，而且很少外出与人接触。

难道是皇室有人对我不利？这种时候，远远还没能让他们跟我家翻脸的程度，但也不能就此下判断。

得到的有用的信息太少了，甚至他们抓自己的目的都没有搞清楚。

我的储物戒指也被取走了，这个戒指的我父亲亲手打造，空间非比寻常，但其实我并不担心，里面虽然有些好东西，但估计他们那它也没办法，里面的禁制是父亲所设，普天之下有谁有元极境以上修为强行破开呢？除了我亲手将之开启，他们别无他法。

我突然想到我的精神力突然下降，也许是有人想对我意识或灵魂动手脚，结果被我的精神力所阻，他们估计是失败了，不然绝不是下降而是枯竭。

我不知道对我动手脚的人，是元丹境还是玄元境，我还是有些担心的，虽说我密术强大，但架不住人家活得久啊。

黑暗中，我想着想着，加上锁骨洞穿的痛苦折磨，很快的我的意识又模糊起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以为很快就会有人对我进行审问，万万没想到，一连过了许多天，除了一个带着黑铁面具的人来送饭，就再也没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

不过我也证实了我的猜想，这里面不止我一人，但奇怪的听不到一丝动静，我怀疑那里面关的东西到底是死是活。

这些天我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一是因为我活动不便，贯穿的伤口因为有着铁钩贯穿好起来阻挡了其愈合的可能，一有动作伤口就会撕裂，让我很不习惯。二是因为我不想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就盲目的有所行动。

我虽是仙二代，但也非是没见过世面的二世祖，我之所以荒废修炼和武技，都是因为我并不需要，我没有前进的动力，我的安全自有人负责。

但从这件事证明，我的安全并非那么安如泰山，但我也不怨他们，我知道其实一直至少有一位玄元境的高手为我安全秘密护持，而对方显然也是有玄元境修士出面，而且有精密的谋划，不然绝不可能得手，我那八名侍女可不是简单的元丹境巅峰，她们组合成阵势，就是一个大门派的精英一起来攻，也绝不是轻易可以攻下的。

而战斗中，对方完全没有给她们组成阵势的机会，而是提前用计将她们分开，这点一直是我疑心之所在。

但是我此时身陷囹圄，这些东西不能思考过多，尽量想办法逃出去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自己一身功力被制，除了手脚可以艰难行动之外，内元无法再运转周身，但他们并没有摧毁我的气海，我能猜出一些他们的一些考量。

这些天我仔细的感觉自己的状态，可以让我利用或使我脱险的凭借大约有两点，一就是气海未破，他们以为我无法练功，事实上我的内元并不是我自行修炼出来的，封禁对我毫无作用；二是经过几天修养，我的精神力已经恢复完全。

但是现在却无法用它们为我开出一条生路，内元被封禁只能在丹田附近流转，而精神力经过实战证明，必须利用锋利无匹的剑刃才能伤敌，而且难以对炼体有成的修士。

送饭菜的铁面人又来了，那种以前我认为连牲口都不会吃的东西，现在我也必须已经习惯它了，为了不体验它的怪味，我都屏住呼吸，嚼也不用嚼，直接一口气吞了下去。

只有这时候，远处的黑暗中才会传来丝丝其它动静，但也只会持续很短的时间，等黑铁面具人离开很快就会寂静下来，好似只有我一人呆着这黑暗中，这种感觉极其让人发狂。

“你们还活着吗？”我终于大声对着黑暗中问道。

黑暗中除了我的回声，没有任何回应，我试想过这种结果。

“你们是什么人？”于是我又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有办法出去吗？”

......

对于我所有的问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但一天后。

突然一个沙哑迷糊的声音传来。

“......了.....黑狱.....除非.....价值......有......理你......”

我心中一喜，迅速用精神力顺着声音延伸过去。

第二章心通

有了方向，精神探察之下，果然有个人在那里。

但我的精神刚刚触及他的身上，他就立刻察觉。

看来也是个“高手”，当然现在无论如何也算不得高手了。

“你是谁？黑狱是什么地方？”我急忙问道。

然而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应。

我想了想，将精神力向他的意识延伸过去，大声道：“不要抵抗！我不会伤害你！”

如果在其他地方，这种行为绝对算是严重冒犯，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话产生了作用，还是其它原因。

我的精神力没有受到一丝抵抗，一下子就联通上他的意识了。

“听得到吗？”我在意识中问道。

“能，你是谁？居然有如此之强的精神力！”没多久那个意识清楚的传过来一段心语。

我道：“你应该被关进来很久了吧？跟你说我是谁并无意义，能跟我说说这里吗？”

......

花了一天的时间，总算让我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地方名为黑狱，但不知道是属于什么人的势力。

被关进来的人，无不是有一项强大的能力，或是修炼有强大的功法的人，刚进来时都会被一系列审讯，有些人招了，但仍然被关回黑狱，有些人没有招，也一样被关回黑狱。

许多人熬不了多久就发疯或自绝而死，从来没有人从此离开。

死在里面的人直到骨头化成灰飞，也不会有人来收尸。

黑狱广大，有时很久也不会有人关进来，有时却会接连有人关进来。

很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人送饭，他们并不在乎黑狱中的人是否死亡。

与我交谈的人居然是皇室的人，前代最杰出的皇族成员之一，名为姬仪，他曾上过天下英杰榜，并且排名第四，很多人以为他将成为当代最早破入玄元境的皇室子弟之一，没想到却突然失踪了。

如果与我交谈的人没有说谎的话，那么黑狱属于皇室的的可能降低了。

我看过数百年来历年天下高手榜和英杰榜的变迁，此人十几年前确实榜上有名。

姬仪对于黑狱了解也是极少，他所知的信息对于我来说，并无多少作用。

对于逃离这里的可能，姬仪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连整个天下的统治者都无法查出黑狱的底细，这让我对公开馆的情报信息一下子就充满了不确定。

难道我真的要消亡在此了吗？

我内心其实现在并没有那么绝望，我比进了黑狱的人多了更多筹码。

至少这精神力还可以一用，而且黑狱灵气禁绝，但我并不是依赖外界灵气修炼的，我体内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在我体内种下了两颗灵种。

虽然并不知道父亲到底想干嘛，但他绝对不会害我。

两颗灵种埋藏在我的气海之后，一般的探察方式根本就发现不到，两颗灵种一颗如烈日一般炙烈，一颗如万年寒冰般冷酷入骨，小时候吃足了苦头，幸好时刻有父亲护持。

直到八岁那年，两颗灵种之间产生了奇特变化，它们的存在不再痛苦，而是开始源源不断的在我气海中交织出一种看起来极为温和的灰白内元，这种内元一经出现就保持着那种状态，凝练，精微，别人修炼内元是一步步通过修炼，将内元一步步凝练，境界一步步提升，而我根本就不需要修炼，内元也不会变得更加凝练，只会越来越深厚，聚元境，气丹境，元丹境，我的内元只有量的增长却没有质的变化。

也就是我八岁那年，两颗灵种产生了变化之后，父亲飞升而去，成为万年来第一个飞升之人。

两颗灵种在体内不断壮大，我体内的内元境界也越来越高，提升速度也越来越快。

即便进了黑狱，我的灵种虽然停止了成长，内元增长的速度也变慢了，但并未停止。

以我的估计就算突破元丹境巅峰也不会停止，至于是不是会突破玄元境，那就不好说了，毕竟元丹巅峰进阶玄元境的几率万分之一都不到，丝毫也不打折，天下有近几十万元丹境巅峰高手，却不到两百玄元境高手，虽然有一些并不为人知，但考虑到玄元境千年寿岁，万中无一觉不是夸大，是以我也不能妄断能就此突破玄元境。

当前我需要做的事，就是利用我的气海中的内元结合精神力打开身上的内元禁制。

据姬仪这些年的研究，身上的禁制只能外力破除，靠自己是没办法冲破禁制的，而去这禁制手段极其高明，比之大派秘传封禁术也不差分豪，朝廷当年花时间收集过天下许多大派的封禁手段，用来做些隐秘的事，但姬仪没有见过此种封禁手段。

我一面思考如何让我恢复行动，一面试着用精神力按照姬仪的指点去接触其他人，被关进来的人至少都拥有元丹境实力，甚至姬仪还猜测有玄元境修士的存在，只是不再这一层，我才吃惊的了解到，黑狱居然不止一层。

不过关进黑狱中的人除了刚关进了那一阵，根本没人说话，很多人在漫长的时间中，已经不怎么会说话了，姬仪就是一个例子，他才被关进来十几年。

不过一旦接触，这些绝望中的人，除了极少数人，一般居然没有多少人排斥我的精神连接，不过随着连接的人越来越多，短短几天就连接成功了十几人，不过对于我精神力的消耗也是巨大。

这天我刚刚用精神力在此连接上两人之后，又分裂出两颗精神标记，一阵疲乏感传来，我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头痛欲裂的醒来。

我发现我的精神力不止没有恢复，甚至比昏睡前更加精神力还要少，而且体内还有巨量毒素残留，看来还是抓我的那帮人还是不死心，不知道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可能是药物催眠，也可能是其他，目的可能还是储物戒指，也可能是其他。

但是这样也好，即然黑狱的人对他们的手段非常自信，完全没有想要在我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对我进行审讯，我也省去了为此浪费精力。

功法我倒是记得很多，但绝大多数都是通过传识玉书直接刻印在心里的，并没有确定的文字，都是一些画面和意会的东西，根本不怕探察，而储物戒指虽然珍贵，却也不是不能失去，只要我能脱困，这点价值的东西根本不在心上。

这些天除了不断的给黑暗中的人做精神标记外，我同时还在做一件事，我想给气海之外的禁制挖个洞，让内元跑出来。

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

首先封禁术是门极高深的学问，有些类似灵纹，但比灵纹更加完美，内元一旦形成封禁，这股内元就极难流失，甚至几千年不毁，所以封禁术通常施展都是极难的，一个门派学习封禁术的人比镌刻灵纹的人更加珍贵。

封禁术如果不懂解封之法，随意动手破坏，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而且错误的往封禁上注入内元，要不就会让封禁排斥，要不就会连同所封禁之物一同摧毁。

所以我不能暴力破坏它，在一名对封禁术极为了解的人的建议下，让我把精神力凝成实质一样去突破封禁术的灵力场，精神力与灵力是两种不同的力，并不会产生其他有害封禁术本身的反应。

但我只会用精神力做些控物和意识交流之类的事，从未这样做过，这样做就算得上精神力攻击手段了。

我以前没有学过这方面的攻击手段高明，如果要学那得从头开始了。

那套精神密术中倒也不是没有攻击手段，最强的莫过于心剑之术，直接破碎敌人的意识，斩灭敌人的灵魂，不能说不强，但我却没有这么多时间去修习，而且也不适合用在此处。

左思右想，只有一种名为精神刺的密术勉强合适。

不过从头开始修炼，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修成。

现在也没其他办法可想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有了些方向，至少不再绝望，黑暗中的那些人也慢慢燃起了希望。

几天后。

我的身体因为上次受药物催眠的缘故，逐渐消瘦了不少，体内毒素刚刚达到平衡状态，然后我又被黑狱那群人带走了。

他们还是那么神秘，先是用毒将我放倒，被封禁了内元的我，对毒完全不能抵抗。

“......楚......天！楚天.....！”

再一次醒来，这次是被姬仪的声音唤醒的。

我艰难地察看自身的状况，非常不妙。

“楚天！楚.....天！”

我艰难的用精神接上姬仪的意识道：“我......、没......事，我昏过去多久了？”

姬仪有些担心道：“已经两天多了，大家应该都差不多以为你要死了。”

“这么久了吗？我等下再跟你说，我先去请教一下阿默，我有麻烦了。”

我说完立刻将精神力连接到那名被我标记的那名医术圣手。

“阿默，我体内被植入了吞嗜精神的蛊虫，有什么办法驱除吗？”我问道。

意识交流，完全无法判断对方的姓名，黑狱中的人每个活着的人，都是骨瘦如柴，从形体上分辨男女有困难，而且精神探察越远，对事物的直观印象越迷糊。

被我称作阿默的人，沉默半响才在意识中回道：“没有办法！如果是是外面，我有许多方法，内元直接包裹将之取出，或是药物，或是针法，或是药石，太多了，但这里我没有任何办法......”

我的心顿时沉重了，我现在能感觉到，至少有十几只如绿豆般的蛊虫盘踞在我意识之源外围，对着我包裹在外的精神力场飞快吞噬，这些蛊虫极其难缠，它们不只是吞噬精神力，还会破坏身体，可以想象几只虫子在脑中啃食的画面，我都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