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谈》： 替代

第一章 替代

开国初期，朝纲不稳，始皇帝采用“六扇门”机构，稳定朝纲，整治内外。

六扇门机构，分内门和外门。内门：天门、地门、人门。外门：法、刑、史。

其中内门最为神秘，开国初始，三门扶持，精英辈出。国家更是一天天的强大。但天下无不亡之国，亦无不腐之官……

公元1024年，夏，大雨。

雷声滚滚大雨倾盆下的杭州城中，在这大雨之下，只有少数人为了生计奔波。三个穿着飞鱼官服带着斗笠的人，策马穿过。“驾~驾~驾！！！”催促马匹的声音，在马蹄间起伏。

到达一家大酒馆后，三人匆匆下马，推门而入。暖色温烛之下的酒楼中，寂静的可怕，坐满了穿着飞鱼官服的人。三人推门而入时，一下成为了目光的焦点。腰间还在滴水的阴色令牌上印着“地门”。

“上来说话~”从阁楼上换来一种威严的声音，三人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快步登上阁楼。

楼上只有寥寥几人，只有一个霜鬓的中年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

三人走上前去，拱手低头说道:“拜见门主”

“废话少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这个门主没有看他们，问的很缓，声音也不刺耳。但是无形的压力让三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没完成……”左边的人出口，右面的人又慌忙解释“神威煲实在太难缠……”

“哼！没完成就是没完成，辩解什么？”门主侧过脸看向三人，声音中有着点点的怒气，眼中的红光一闪，站着的三人里，刚刚说话的两人腿一软跪倒在地，求饶道“属下知错，门主饶命。”

原先坐在窗边的门主，身形突然来到三人面前，目光盯着唯一站着的人。放缓声音说道:“地门门规，你……告诉我。”

“地门门规，凡门中人员除见圣上外，不得下跪，犯规者……死……”声音略显的颤抖的女声。闭眼倾听的门主，微微点头，不温不火的说道:“两个没骨气的东西……”

跪着的两人当场自尽，两滴血溅在斗笠下女人的脸上。

“你，跟我走”门主睁开眼，与斗笠下双眸相视。转身下楼，所有人站起看着门主从楼上下来。

门主不看他们，留下一句话“所有人不得离开这酒馆。”

“是！”

门主与那女人共骑一马，在愈演愈烈的大雨中，策马离开杭州城。

郊外，从一个穿着蓑衣在路上慢慢走的人身边掠过时，一只长箭向他们追去。“噗~”长箭刺入在门主身后的女人后背。血花溅起，“陌儿！”门主脸上恍然出现与之前不同的表情，抱着身后的女人翻身下了马。

“不用看了，我的箭从来是一击致命”雨中那个穿着蓑衣的人缓缓的向他们走来，背在身后的弓箭代表着他的身份。“咔~”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清了在斗笠下的脸。

看到人的面孔时，门主的瞳孔猛然收缩，脸上显出难以言表的震惊。

“你……”门主的惊恐中，“咔”又一道闪电划过，在这一瞬间里，站在远处的人，在闪电一闪即逝的光辉中，静静的站在了门主的身后。手上的匕首上一滴血液夹杂着雨水落下。

这一刻时间都慢了下来，水珠中印着缓缓闭上眼睛的门主。

“你的位置就先借我用吧……”

在漂泼的的大雨中，门主与那女人一起如同水墨一般的散开，融进地里……

七天之后，一位衣衫褴褛的人出现在地门门主府的门口。这个人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静静的坐在了，大门口的石阶上。来往的人对他的存在好似无视，这时一位穿着飞鱼官服的人，左搂右抱着两个美女，醉醺醺的跟身边的美人说说笑笑。“来美人亲一个~”“不要嘛~讨厌。”轻轻推推，从身边走过的人都对其避而远之。

“我马上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门主了，怕什么来嘛~”醉醺醺的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就走向了门主府。“这哪里的叫花子，怎么坐大门口，臭死了~”其中一个紫色纱裙的女子，轻抚口鼻，皱皱绣眉，说道。男人喝的醉醺醺的看什么都是重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给官爷滚开！”，一脚将这叫花子踹到一边，搂着两美女就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远远的一个穿着飞鱼服的女孩，骑着马过来，刚好撞见了，看那人醉酒暴露的丑恶像就心生怒意。翻身下马对其喝道：“何仲，别以为我父亲失踪了你就可以猖狂！门主的位置你还不配坐！”

一时间，何仲的酒醒了三分，但是酒劲上来，听到这么冲的话，当时心中的怒火就烧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何诺，这就是跟长辈说话的口气吗？如今你父亲不在我就好好教教你~”。一把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气冲冲的向何诺走去。

何诺也是烈性，手立马就去拔剑。但是功夫始终不及叔叔何仲，手刚拿到剑柄，就被何仲带着呼呼劲风的拳头打飞了出去，身子撞在后面的墙上落在地上，眼前发花的看着向她缓缓走过来的何仲。

“我作为唯一的副门主，门主一死坐上门主之位的，除了我还有谁？”何仲也不知道为何，从地上捡起落在地上的剑。

“砰！”很结实的一拳，原先被他一脚踢开的叫花子，在他的脸上就是一拳。或许是没想到一个叫花也会动手，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愣住了。

叫花露出满是皱纹的脸，伸着干枯的手指着他的鼻子，“你…你…咳咳…”。反应过来的何仲恼羞成怒手中的剑径直刺向老叫花的额头。

剑气吹开老叫花额上的白发，剑尖却停在额前半寸，轻微的颤抖着。

何仲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一个人抓住，一张让他恐惧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俊朗的面容，那双永远翻滚着血光的双眸，被这眼睛盯住的何仲耳边响起，那让他心颤的声音。

“猴子就不要在老虎的面前，装逼了。”

第二章 全部

“老人家，你没事吧~”何均将何仲丢出去后，对一脸震惊的老叫花，露出和煦的笑容。但是一滴从眼角流出的血，又显得那么恐怖。

“没…没事，这个给你，可以治的眼疾……”老叫花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怀里拿出一条绣花丝带交给了何均。何均看着手上的丝带，上面的花纹看着入神。

“父亲~！！！”原先受伤在地的何诺，见到何均压不住心中的欢喜，一把抱住了还在出神的他。胸口的温热湿感，让他反应过来。手摸过何诺的长发，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回来了~”

看着怀里跟孩子一样的何诺，何均心中感慨万千，“何威，我既然说接替你的位置，那就接替你的一切吧。”

抱住他许久后的何诺，又一把推开了他，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手扇着鼻子说道：“父亲身上好臭呀~”

何均一愣，在身上嗅了两下，的确是有味道了。“走，堂堂门主身上有味会被其他门笑话的。”说着何诺就推攘着何均进屋。何均却看向了那个一步一步缓缓走开的老叫花。

“你到底是谁？”

……

“好休息吧~门主大人”何诺将房门关上，何均打量着这个屋子，看着一件件精美的家具，内心莫名的酸楚。解衣宽带，坐进了浴盆中，坐在温水中，松出一口气。眼前朦朦的水雾，又回想起那个给他丝带说是可以治眼疾的老叫花，“她到底是谁呢？”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

“均哥哥，不要走好吗？不要抛下馨儿，均哥哥……”

梦中何均又一次的见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拥有美貌的不是最美却让他难以忘记，声音不是最动听却让他一次次的回想。看着眼前穿着白裙的女孩，在白色花海里翩翩起舞。

何均很舒服，脸上露出一种与爱人在一起的傻笑，水雾朦胧何均的眼角，流出一滴血泪，划过俊美的脸颊，落到水中，缓缓的散开。

“吱呀~”房门被推开发出声音，在梦境中的何均猛然醒来，大喝一声，“谁！”，水花飞溅伴随着女人的惊叫声。

“噗噗”两下闷响，何均透过水雾，看清两个侍女跪在了地上，“何威也真是会享受，洗澡还要人伺候。”心里这么想着又安稳的躺回澡盆里，说道:“你们起来吧，最近在外神经难免会有点紧张。”

听何均这么说了，两个侍女也站起身，结下了衣带，看向何均，见他闭着眼睛，一同进入了浴盆，用丝带把自己的眼睛蒙上。

刚进入浴盆，何均微眯的眼睛，暗地里看着两个女人，水雾模糊中就见两女人手伸到水中下体，样子带着犹豫，一皱眉头，听闻两声微吟，一股红色从浴盆下面冒出。

下意识的何均摸摸了摸自己的兄弟，立马放下心来。

迷迷糊糊着就睡了过去，昏睡中景就感觉身体的周围有着很舒服的暖流进入身体。就像海绵吸水一般，爽，是唯一的感觉。

何均睁开双眼，看着黑漆漆的四周里红色的气流向他汇聚。“这是我的灵魂？”何均看着自己婴儿一样的身体，泛着翡翠一样的光芒。红色的气流融入他的体内，感觉持续了几秒，眼前就是一花。

“我~”何均睁开眼就见黑红的洗澡水，惊的站起来，看那两个侍女，已经没面无血色的靠着浴盆。

“造孽啊~”当即何均翻身离开澡盆光着身子就给两个侍女点穴止血。一个个从浴盆里抱出来，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上。

“我说怎么回事，这何威居然每天拿处子血修炼。这真是~不错的想法。”何均试试了内劲，身上金光隐隐在皮肤里流转，心中大喜。“何威天天这么修炼一定有预防这种事情准备的丹药”看看四周，在何威的房间里摸索了一会，从床底下摸出一红木盒子，上面只有薄薄一层灰看来经常使用。“果然有~”打开盒子何均就傻了，从盒子里拿出唯一的一颗药丸。“我去玩我啊~”看盒底上写的“造血丸”。

“一颗药丸”目光看着手上的药丸再看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两个女人，“救两个人”

拿着药丸的何均目光不停在俩张面孔上来回，犹豫不决。

“不管了，随便吧。”何均闭眼将药丸自己吞了下去，片刻后，两滴血泪从他的眼角流出。

“就当回报你们吧~”何均剑指擦下脸上的血，点在两人柔软的唇上。

……

第二天，何均换上崭新的门主官服，“知道为什么都喜欢当官的了，真帅。”何均看着铜镜里穿上官服的样子，刚打开门，就见低着头的何诺，心事重重的样子。“父亲~”何诺欲言又止的样子勾起了何均的好奇心。

“父亲，叔叔们在议事厅等你。”何诺眼神黯淡了些，咬咬嘴唇说道。

“这小妮子一定有事”何均心里这样想着，对何诺说道：“走吧~”

在这去往议事厅的途中，何均暗自观察着何诺的举动，“看样子是让何威讨厌的事，不然这妮子也不会这么犹豫为难。”

议事厅，没有何均想象的那么威武，就是单独一间的屋子，窗户紧闭，大门敞开。

在议事厅中，门主何威的心腹都在里面，包括了何仲。

何均踏进门槛的一刻起，所有人都拱手低头道:“门主！”

走到堂前正中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没一个敢看他。“看来何威的威信很高啊~”心中想着，嘴上则说:“都抬起头来吧。”

“这何威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何均看着动都不动的众人，心中开始嘀咕。

这时有人打破的沉默，“门主，仲，昨日酒后乱性，还望门主大人海涵。”

“何仲这老不死的，海涵？除非你是海涵他亲爹，今天会让你好过？”何均心中想着，嘴上却换了个说法。“我要是你会怎么做呢，何仲？”

“你说过的话我当你酒后胡言，但这酗酒闹事在门规里罪也不轻吧……”何均说话间缓步地在这些何威的心腹间走动。站到一个带有苗疆气息的女子身前，问道:“你来说给我听听~”

“地门门规，在门中酗酒闹事者，仗刑三十，情节严重者，罢免官职，仗刑六十……”说话的女人没有抬头，但是何均却看得见她脸上的偷笑。

“看来这些心腹各个都想除掉对方~”何均心里想着，其他人的脸上的细微表情都在眼里。

何均转过身，那女人微微抬头看了眼，何均的背影仿佛看出了什么，微笑着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