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夙志》——依休

时间:2019-04-23 17:13:27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依休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祸起萧墙

父亲时常告诉我,一定要珍惜现在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可是爷爷辈们拼了力换回来的。可我却听不懂了,只好睁大双眼望着他:“父亲,那以前的日子是怎么样的?”父亲摸了摸我的头,放空双眼却又微笑着,把故事从那个北方开始说起来了。

贫瘠北大陆,冰雪覆盖,寸草不生。这里的人们无法耕种,但是他们却拥有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铁矿资源。没有铁矿就无法铸造兵器,没有兵器谈何御敌护国。作为交换的物质,这座立于北方之都的铁石国每年都会带着自己的矿藏一路南下巡游各国来换取食物和布匹。这日铁王那酉照例在正殿议事,待退去后突然召来其子那达去往后殿:“达儿南下之事筹备的如何?”

“已安排妥当了。过几天即可出发”那达回复道。

那酉听完心悦的点点头说道:“此次南下你就不必去了,为父打算亲自前往,这一来么是为加强下各国之间的往来,二来也为了你叔父找一名医医治下寒病。”那达侧身仔细听着父亲的话,不敢有一丝懈怠。“但是去之前为父有两件事不太放心还需与你嘱咐一番。”那酉顿了一顿说“如今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是时候担起政务,这次我与你叔父商议想是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你可愿意。”

父亲有此重托,那达自然不敢不从急忙领命。那酉上前轻拍了他的肩膀后若有所托道:“另一件事就是你母后即将临产,在我南下的这些日子里你还需好生照料。”

那达点头允诺:“父王放心前往,城中大小事务我已轻熟;母后那边我也必会多派人照料。”

“嗯”那酉放心的点点头看着这个儿子长大懂事了让那酉心中甚是宽慰。

“殿下可曾回来”僧侣询问着府中的侍从,

“殿下已经回府,但是回府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没有出来。”侍从回答道。

那达回到宅中一直不曾言语,该是有什么难题。想到这里僧侣独自一人轻身推门进去“殿下何事如此忧心?”,那达眉头一紧,前来之人一身灰袍,头顶上有数个结疤面容干净,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但唯独双眼内总是隐隐透出一股如狼看见猎物般的寒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父王过几日要亲自南下了。”那达低声说道,

僧侣作为属臣已伴随那达多年他的心思僧侣基本都能猜到八分,这绝不是那达如此低落的原因:“殿下所虑是另有其事吧。”

“嗯,母后快要生了父王临走时可是托我好生照顾。”那达此时也提高了声音,其实这位母后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的亲生母亲早在他生产之时过世,父王独处了多年新娶了这位新王后自然是疼爱有加,此次王后又有了身孕更是呵护备至。那达对于新王后忌惮的心思僧侣也知晓一二但并不曾有机会说明。“父王如此疼爱母后,以后若生个一儿半女怕是日后眼中再也没有我了。”那达所虑并不无道理,铁王体壮不出意外的话估计怎么也得折腾2、3十年,到那时新母后的子女也都长大成人,再加上王后贵为谷族公主的身份如若现在不早思对策恐怕日后更是无力回天了。

“殿下务须操心,我心中已有一计筹划良久,此次大王亲自南下,正是天赐良机。”僧侣说完附在那达耳边轻语了几句,那达听完面色瞬间一变,不再是之前的六神无主,却不自觉抽出自己佩刀缓慢地用手擦拭了起来:“你说的办法虽可行,但也只能暂解燃眉之急,未必能治起根本呀!”

僧侣胸有成竹道:“殿下放心,我的这服药不但能药到病出,更可让殿下从今往后无后顾之忧。”

那达眉头一紧,忽然嗖一声将刀架在僧侣的脖子上说道:“待父王走后你亲自动手。”

“好的。”僧侣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胆怯,反而镇定的回答道,因为从那达抽刀之时,他已知他杀意已起。

那达冷笑一声佩刀入鞘道:“切记事成之后莫要走漏的风声,我还要思量下如何收拾这残局。”“明白。”

自古以来不论何朝代帝国,帝王之争一向都是最扑所迷离及血雨腥风的;无数的谋臣能人都毫无惧色的参与到这场争斗中来,就是为了企图以一己之力在这个时代划上浓重的一笔色彩,在那达看来僧侣如此用心辅他自然也是有此目的,而此计划未雨绸缪的将所有潜在敌人扼杀至摇篮之中,也正符合他一贯的行事凛冽的作风。

铁王走后的一周夜里,僧侣亲率殿下亲兵包围住王后寝宫。药已让内应下在王后日常饮食中,由侍女送进了房中,起效或许还要1、2个小时吧。亲兵首领冀辅对今晚所领差事甚是好奇,忍不住上前向僧侣打探道:“大师不知今晚让我等包围王后寝宫究竟有何目的。”这个冀辅虽对殿下忠心不渝可奈何却是个榆木脑袋,僧侣不愿多与他废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阴沉道:“知道的太多对你可没有好处!”

经他这么一吓冀辅不敢再多言了。不一会儿寝宫内传出王后的哀嚎声,侍女急急忙忙从园中冲出却一把被亲兵拦下,僧侣上前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乱。”

侍女惊慌失措道:“王后腹痛难耐,快去寻医馆来。”

僧侣听后丝毫不紧张,反而不紧不慢地又问道:“这平白无故的王后怎会突然腹痛呢?”侍女头也不敢抬头,只是语无伦次道:“适才刚用完膳没过多久就开始疼痛了。”

“那你的意思是吃坏了东西?”僧侣依旧盘问道,却不理会此时园中再次传来的阵阵哀嚎。

侍女没有办法一把上前去抱住僧侣的脚哭诉道“大师王后快受不了,能不能先放我出去为王后找医馆来。”僧侣并不理会她,一脚将她蹬开转头对冀辅说道:“王后染病此等大事你我都做不了主,你速速派人去禀报殿下,让他前来定夺。”

侍女听完大嚎起来:“王后已疼痛难耐了你们却还要去。。。。”话未说完就被一旁兵士拖了进去。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那达终于来到寝宫外,见到僧侣上前低声询问道:“什么情况了。”

“前面哭喊了许久,现在已没声响了。”听完这话那达放心的笑了笑:“这个还是得医馆说的才作数呀。”僧侣也心领神会的笑了一笑说道:“遵命。”遂派医馆进园中去。

过了好一会医馆从园中出来禀报道:“启禀殿下王后面色发青,手脚冰冷应是中毒的征兆。”

那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你就说这人怎么样了?废什么话。”

“适才我已给王后灌下药并刺血排毒,如若再好生照顾几日,应无大碍,不过这腹中胎儿恐怕难以保全了。”听完这话那达面色严峻了,挥手让医馆进去“忙你的去吧!”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僧侣:“怎么回事,你说过万无一失的。”僧侣此时也是没有想到,只好先应付道:“这王后还真是命大呀!殿下放心,我这就进去了结了她。”那达想了想,环顾了四周打断他道:“算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动静太大了些,留她一命,免得招人非议。再说了这个女人已经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现在还需先提防那些老家伙,别落下流言蜚语引得他们警惕了。”说完正准备离开忽然转身再次交代道:“记着这园子定要给我收拾干净了。”“遵命!”僧侣低着头心里暗暗想道:那达呀那达,如此有条不紊,看来今日之事不知在他心里已经盘算了多少遍了,而我也不过是说出了他不敢说的话罢了;办了他不好亲手办的事罢了。

第二章:莫计前嫌

此时铁王那酉的车队沿着北线已骑行至了第一个国家度,正值天高气爽、气候佳怡,料想此行应该收获颇丰。度王司马忌长着长长的眉毛及一小撮的山羊胡显得十分的精明,知道铁王到来之期他已早早在国门等候。

“谷物已经准备好了么?”司马忌反复的询问身边的禁卫门统领魏子丹,

“已经准备好了”魏子丹早已显得很不耐烦了,一路至国门的途中,司马忌已经询问了他三遍之多,他早已不想再应了。

“区区一个铁王,还需要我大王亲自出迎?”魏子丹心里默想着,年少成名的他自然没有把一个半百高龄的那酉放在眼里“居然还要我去准备凑集谷物的小事”,虽然心里有着一百个不满,但是他还是按照司马忌的要求将今年丰收的谷物筹备好以供交换之用。

看着司马忌在城门口来回的踱步,魏子丹心中也是有些烦躁了;日上三杆,那酉骑行的队伍才进入视野之中了,浩浩荡荡数百人的队伍以及驮运的铁矿石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黝黑发亮。那酉骑行的座驾在队伍的最前方,腰间挂的酒壶早已所剩无几,那酉的酒瘾甚大而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早已让他有些疲伐了,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进城品尝度国的佳酿,却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这时一名随从赶上前来与那酉并排的骑行着,小声的低估道:

“大王,去年度国交换的谷物似乎有所欠佳,今年还需仔细查验方能交货。”那酉瞪了他一眼,随即将酒壶甩到随从身上,“找个机会去城中给我打些酒来。”随从不敢再多言,囔囔退去。

按照惯例,铁之国每年运输铁矿时是不会到各国城中驻扎的,浩浩荡荡上百人马如若进城必定会诸多不便,所以一般他们都会选择在城门外不远处安顿下来,但是今日前来迎接他们的居然是度王司马忌,这让那酉也没有想到。

“啊,我的老朋友别来无恙呀!”司马忌从不远处迎了过来,并张开双臂试图去拥抱那酉那健硕的身躯。那酉似乎一下并没有适应司马忌的莫名热情,只是礼貌性的和司马忌轻轻的拍拍了后背就分开了。

“老兄弟,许久不见,您还是如此的强壮。”司马忌赶忙客套几句以免显得尴尬,“这一路上也辛苦,不如与我一同进城为您接风洗尘。”接风洗尘,这么一说那酉酒瘾蹭的一下串了出来,正准备答应,一旁的随从急忙上前禀报

“铁王陛下,车队马匹似乎有所水土不服,已有好几匹马出现不适,您是否需要前去查看。”那酉有些吃惊,水土不服?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但是事关重大如若没有及时处理,车队能否继续前行都成问题,还是先行查看一番吧。

“司马兄,实在不巧,这马儿尽然也闹这种烦心事,吃饭的事情咋们就稍后再说。”说完作揖后就径直朝队伍后方走去。

司马忌有些不悦,虽说这那酉粗人一个,但是也本王好歹亲自出迎,你不但没给啥好脸色这个接风洗尘宴也尽然找个借口推脱,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还是陪着笑脸回作揖一番“这兵马车队皆是大事,您尽管去忙,那本王就先行回城做些安排。”

话毕转身阴沉的脸庞,对魏子丹吩咐道“回去。”回城途中司马忌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心中琢磨不透“铁之国与我毗邻,这次本打算趁着交换矿石的机会来打好关系,弥补上次谷物劣质而导致的芥蒂,奈何这个那酉竟如此不识抬举,究竟是何原因呢?莫不是想来一个秋后算账。来到王宫后司马忌思前想后甚是觉得不安,连忙急招魏子丹前来。不一会魏子丹也来到王宫,

“子丹交换矿石的东西准备妥当否?”这已经是第四遍了,魏子丹显得有些无奈,但还是回答道:

“早已备好!”

“好的,你先出城交换,以免生变。切记矿石的成色也定要查验清楚”

“是”。领完命后魏子丹作揖退下就直奔城外的车队而去了。

而铁之国车队那边,那酉巡视了一番发现马匹并无大碍,气急败坏的叫来刚才与他传话的随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本王,拖下去给我狠狠打打。”

随从慌忙跪地求饶:“铁王饶命、铁王饶命,是那太尉让我这么跟你禀报的。”这个太尉在各国之中乃是文臣的最高衔级,而那太尉指的正是铁王那酉的胞弟“那庆”。此人从小便跟随那酉长大,但与那酉截然不同的确有着一份细腻的心思和思虑;奈何天妒英才30出头的人却重疾缠身,再加上铁之国阴冷潮湿的天气寒毒入骨,现在已几乎无法正常下地行走了。这次出来,那酉另一打算就是在南方气候宜人之地为他寻觅一个好大夫,让其安心养病一段时候,解了身上的寒毒再接其回铁之国。听说是那庆的吩咐,那酉也有些困惑连忙起身去其车马帐中问个究竟。

看到那酉前来,那庆吩咐随从扶他起身:“王兄何事行色匆匆的?”

“侍从说是你吩咐他骗寡人车马有变,可是不愿我与司马忌一同赴宴呀?”

“王兄请听我细说”那庆缓慢的递上了一水囊,并示意其他人退下,似乎心中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司马忌这次宴请依我推测是因上次谷物品劣之事向你示好”那酉听完也同意的点了点头,“这本说来拨了他的面子确也不好,可要进到那城中王兄可曾想过需要带多少人马相随呀?”

见那酉一时语塞那庆继续解释道:“这带多了侍卫不好安置是其一、其二我国侍卫多是粗人不懂那王宫礼节,惹出点是非倒是搅了你的兴致更加不妥。况且王兄并非一般的外使之臣,乃是国之柱梁,行事更应该谨慎小心些;依我看倒不如找个理由打发了,无非是苦了王兄没这般口福了。”

“可是你如此拨了司马忌的面子,不怕他心生记恨吗?”那酉其实也觉察出刚才司马忌的脸色有些许不悦,遂赶紧问道。

“司马忌为人狭隘王兄本就不用事事迁就,只需用上等矿石与其完成交换后他自然会明白我们不计前嫌之意。”那庆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点醒了他,“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完成这货物交接之事宜,况且我这身子也实在是不见起色,还望王兄能尽快赶路寻医。”那庆说完又咳了两声搓了搓双手,

“哎,身体不好就不要再费心操劳啦,放心吧我只有分寸的。”那酉此时不但火气全消,反而担忧起胞弟的身体来了,本来这次就是为他寻访名医,却还让其劳心劳力实在有愧。

这时随从前来禀报:“陛下,度国魏子丹传话询问是否可以进行交换。”哦,想不到这司马忌也如此心急这样甚好,那酉腾一下站了起来:“吩咐下去,让后面调两车矿石来马上进行交换。”随即转头对那庆说到:“王弟先安心休息,我先去料理了此事,如若无恙明日就可顺利出发了。”说完快步出账向魏子丹赶去。

这边那庆倒也安下心来,这冥冥之中不安的念头总是提醒着他凡事小心凡事小心,看来过了这夜即可继续启程想必也不会再出什么差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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