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咒诅的制牌师》: 坚强?绝望的开端
第一章 坚强?绝望的开端
背对着破旧的城门口前站着一个衣衫褴褛得少年,那瘦弱得身形给人一种严重营养不良得感觉,他紧紧咬着嘴唇随手擦了擦早已不再落泪得眼角,决绝得自言自语道“我一定会回来,在我成为最好的制牌师的时候”。
制牌师,那是一个普通人遥不可及的存在,或许是很久没人见过,以至于制牌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直到少年的家乡——乌连乾来了一制牌师后,人们被制牌师那宛如幻觉的能力征服后,纷纷拥立那名制牌师成为乌连乾的王,而这一切到少年出生时已经过了数年之久。
“乌连乾,乌连乾,我们最爱的大家园”。
这是少年小时候在学校学的一句儿歌,那时他无论如何都只能说成“五年前,五年前…”。在多次教导无果后,老师轻叹一口气,平时的少年虽然寡言却不至于向这般口齿不清,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于是她轻轻的抚摸着少年脑袋轻轻安慰几句,顺便把旁边取笑他的小孩们都撵开后,才安排大家进行课间休息。
“春哥你看,那个傻子星辰又在那玩泥巴呢,这样的人怎么配和您在一个班呢?”一个胖胖的小孩指着少年讥讽的说道。
星辰,正是那少年的名字,听说是在星辰出生时,天空正好布满了漂亮星星,那夜也比往日星空更加明亮清澈,于是他妈妈就望着天空给他取了这个名字。不过比起其他人来,似乎少了个姓氏。
那被叫做“春哥”的少年正是当年那个制牌师叶奎的孙子叶春平,这个从小含着金钥匙的小孩自然有着别人所没有的骄傲,他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星辰这样的傻子,要么平时跟个哑巴一样不怎么说话,要不就连话都说不好,这样的废物凭啥和他在同一间教室上课,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奇耻大辱,本来就看不起星辰的他,再加上小胖子这么一说后,叶春平便朝小胖子挥了下手后,便快步朝星辰走去。
小胖子乐呵呵的跟在叶春平的身后,他清楚的看到叶春平那带着怒容的脸,他知道,星辰那小子的屁股恐怕要开花了。
星辰此时正在全神贯注的拿着一把自制的小铲子在一颗树下一下一下的挖着,正准备给小花换土的星辰浑然不知叶春平二人已经趾高气昂的站着他身后。
“野种,春哥过来了你竟敢不打招呼。”小胖子先声夺人,争取一句话激怒星辰逼他和叶春平产生矛盾。小胖子父母曾经教过他,让他必须和叶春平打好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叶春平能一起欺负一个人,这样最容易了。小胖子虽然不大,但也懂得察言观色,对于星辰这样的“傻子”不正是他的理想目标吗?
野种?!星辰耳后响起的声音使他一怔,他弯腰轻轻放下小铲子,起身看向叶春平二人,只是那原本温柔的眼睛里布满了怒意。
这样的眼神使叶春平也有了一丝惧意,但他下一刻便平静下来,嘴角扬起了嘲讽的微笑,他怎么可能被瞪一下就害怕退缩呢?不过敢挑战他的“权威”,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
“你小子还敢瞪春哥!”不等叶春平发话,机灵小胖子便挥舞着粉嫩的肉拳头率先向星辰扑去,现在正是在叶春平眼前表现的时候他岂能放过。星辰猝不及防被推到在地,小胖子不依不饶,对着倒地的星辰一阵拳打脚踢。星辰没有选择还击,对于叶春平这样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小孩身上的戾气都很重,这小胖子更胜一筹。周围玩耍的小孩们渐渐围了过去,其中有几个看见叶春平脸上那像看小丑一样的笑容时也明白了过来,反正他们也都看不起星辰,而且这也是和叶春平打好关系的机会,于是纷纷加入殴打星辰的行列里,而有的小女孩偷偷的去找老师去了。
“道不道歉!敢盯春哥,快像春哥道歉!”小胖子对着星辰的屁股狠狠踢了两脚,可星辰还是一声不吭,准确的说是星辰从挨打到现在都没因为疼痛而发出一点声音,没错,他自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他的爸爸,所以他的妈妈给他取名时也并没有加姓氏,难道不幸就应该被欺负吗?
“老师来了!”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嗓子,于是小孩们闻声都争先恐后的四散跑去,小胖子也不得不收手,原本想跑的他看到叶春平没有一点想走的意思,于是便跑到了叶春平旁边。
老师匆匆跑来,她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星辰,于是赶紧上前想去把他扶起来,可是星辰却紧紧的将双手紧紧的嵌入那被他挖松的土里。
“老师,我没事!”
星辰的声音很轻,轻到连离他不远的叶春平二人都没听到。可那声音却使老师感到了一丝心疼。
老师看了一下叶春平,她不用想也知道和叶春平脱不了关系,可是对于那个位高权重的制牌师而言,自己太过于轻微了,训斥叶春平?她自问没那个勇气,纵然心有不甘可她只能扭头对叶春平说道“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先回教室去吧”。
听到老师这话,二人慢条斯理,好像一切事不关己的离去后,老师转头静静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星辰,看着那制作的很粗糙的小铲子,她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星辰默默的在学校周围的泥土上栽种漂亮的小野花,虽然花儿东倒西歪,却使学校有了自然的芬芳。星辰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哎,这就是命。
最后,在星辰的执拗下,老师无奈起身,轻轻说道“哭也可以的,一个人硬撑着太累了”。可星辰还是一动不动,老师只能叹了口气后离开了。当周围再无人语的时候,星辰缓缓爬了起来,他其实并不像人们看的那样傻傻的,不过这并不能靠他那口齿表现出来。为了不让为他操劳的母亲再为他担心,他绝对不能表现出来软弱的一面,于是简单的拍了拍身上的土,使自己显得干净一些后,才最后一个走回教室。
上课前的教室总是洋溢着欢笑声,没有人注意到星辰何时回到教室,更没有人去关心他有没有受伤,那宛若空气一般都冷漠,星辰早已经习惯了。
老师踩着上课的摇铃声走进教室,她先环顾四周,当看到星辰那清澈的瞳孔里时,她才轻轻的出了口气。
“同学们,一会儿我们班要去参加一个活动……”
老师话还没说完,班里就炸开了花除了叶春平外,其他小孩都左扭右扭的说东到西,把老师头都吵大了。
“再不安静就取消你们去了”老师没办法,一边提高了嗓音,一边重重的拍击这讲桌才不这些“混世魔王”通通镇压下来。
老师耐住性子继续说道“一会儿,我会带大家去锦余堂观看一场比赛,这是我们乌连乾村一年才一次的比赛,也是最具有文化色彩的比赛。希望大家能通过这次去观看比赛去感受一下积极向上的进取精神,对大家今后的成长会有不小的帮助”。
“那个比赛,不会是有制牌师叶奎爷爷举办的吧!”
小胖子很兴奋的说道,看上去就好像是他爷爷是制牌师一样。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人在听到“制牌师叶奎”时,纷纷侧目看向早已面带微笑的叶春平,眼里满是羡慕与崇拜还有少许的...嫉妒,这没办法毕竟这就是人的本性,无关年龄。
这种虚荣对叶春平很是受用,虽然他很不爽小胖子出头抢戏,但现在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那也就无所谓了。
老师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头,原本余锦堂是不允许小孩去的,那里的氛围并不适合这么小的小孩,可叶春平既然是叶奎孙子,那被允许去本就无可厚非,可偏偏让全班都去,那目的便可想而知,就是给他孙子标榜。可这样的后果,会不会扭曲其他小孩的心灵。
虽然心中无比担心,可是当下面的小孩问起来时,她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去了看就行了”。
这次史无前例的安排一个班去余锦堂,那首先要保证小孩们的安全,这本来不是一个好差事,但很多老师纷纷自告奋勇去帮忙,凭他们的身份根本就没法进那余锦堂,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组织好小孩们站好队后,几个老师便前后左右站好,在领头老师“一二一”的口号声里大步向前。
学校离得余锦堂并不远,这也是学校敢让老师们带队的原因。
可就这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却让几个老师操碎了心。毕竟学校周围的人和小孩们很熟,不过星辰在其中就显得有些另类了,其他的小孩这个悄悄跑出队伍,那个也悄悄跑出队伍,这可忙坏了老师们。不过整体队伍是前进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老师们终于把这群不懂体谅人的小孩们带到了余锦堂门口。
余锦堂,乌连乾最大,最豪华的地方,也是最近才建造起来的。乌连乾其实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有点穷,除了这里,整个村子都是土墙木顶,这倒显得这个余锦堂有些鹤立鸡群了。
门口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他们自然看见这小孩方阵,要是原来的话,他们早就开始赶人了,可今天他们事先得到了消息,知道这些小孩中有个非常重要的“贵宾”,于是便主动上前去请他们进去。
当看到两个壮汉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时,几个老师和小孩们都一阵恶寒,为了避免尴尬,他们加快速往会场里面走,所幸这些孩子们没有乱跑,要不然老师可就头大了。
进门的同时,映入眼帘的是庞大的会场与层次分明的座次,与座位有几米之远有一个长方体的台子,那里应该就是比赛的地方了。座位中间部分已经坐了许多人在互相交谈着。显然最前面的位置就是村里最具权威的制牌师叶奎的座位了。不过最吸引星辰的是大厅四角的四根火柱,每一根都有他这么大,火口处时不时有燃烧的通红的火渣弹出,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迎面而来一个穿着整齐,面容精致的男子,他主动将星辰他们领到了最前面的一排,这一举动不光吸引了所以人的眼球,更是让这几位老师受宠若惊。在安顿好小孩们,他们甚至懂不敢坐下去,小孩们更不会去关心他们的老师是否在“如坐针毡”。
“这么会有小孩来,还是这么多?”
后面有人显得非常不满,一群小孩竟然坐在他的前面,可他还是将声音压的非常低。
“老弟你看”。那人旁边一个看上去很稳重的中年男人指着叶春平说道。
“小鬼不就是小鬼吗?”那人小声嘀咕着,脸上的不屑将他内心的骄傲表现的一览无余。
“你看不出那小孩身上有啥不同吗?”中年男人不紧不慢自问自答道“是一种自信,不如说是一种自负来的更合适”。
经这么一说,那人脸上的傲气瞬间荡然无存,他不是个傻瓜,不然他也坐不到这里来。
那人正想开口,中年男人笑着摇了摇头结束了这个话题,毕竟二人能坐在一块儿,也是有自己的事要谈。
等待是最无聊的,虽然陆续有人进来,可最主要的叶奎不来,比赛就不能开始。小孩们百无聊赖,有的在凳子上晃来晃去,有的已经睡着了,只有星辰和叶春平如老僧一般安静的坐着,显露着与其他小孩与众不同的成熟。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终于有声音从后面传来“来了来了,叶大师来了”。
随着一阵骚动,老师们赶快让孩子们坐好,他们可不敢在叶奎眼皮子底下出问题。
星辰好奇的转过头去,他太低了,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等到叶奎叶奎走到第四排时,他才看到了叶奎的长相。银白的头发在火光下显得通红,脸上的皱纹并不令人感到老态,反而精气十足。不过比起长相,他更能感觉到叶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
那是一种很威严的感觉,是一种久居高位形成的威严,可这种威严就像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心脏一样,那种生命不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是一种令人绝望的感觉。
尽管如此,星辰还是没有将目光从叶奎身上移开,他能感到自己的手心布满了汗水。然而在这极端的压抑中,星辰小小的心里却产生一种莫名的轻松。只等到叶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坐在属于他那镶嵌这金边的椅子上时,这种感觉才真正的消失。
叶奎刚刚入座,便有一人匆忙跑过去询问着什么,那人正是带星辰他们入座的人,明明是气质高傲的人,而此刻脸上却带着讨好的恭敬,尽管奴相十足,但他并不觉得丢脸,反而觉得能和叶奎说句话是他十足的荣幸,毕竟在绝对的权威面前,面子真的不是一件重要的事。
“开始吧。”
叶奎的随口一说在那人耳中仿佛圣旨一般,立马跑到台上,长出一口气后,对着人山人海的观众们大声说道“下面,第四届厨王争霸赛,现在开始!”
台下响起了令人震耳欲聋的掌声,当然这掌声是为了让叶奎感受到自己的热情。
厨王争霸赛?星辰一头的不解,为啥要让他们来看这个,他悄悄的转头看向叶春平,此刻的叶春平脸挂着骄傲十足的微笑,有个这样的爷爷,有这样的笑容也就不足为奇了。
“大家的热情已经切实的传递了过来”那人也就是这次的支持人,他十分会调动人们的情绪,他将手伸向左边“有请我们连续三届冠军的刘志远上场!”
主持人话音刚落,观众将目光纷纷转向了靠自己左边的方向,只见一个人从一扇门里走了出了,他步伐稳健的上台走向了主持人旁边,然后向观众们挥手,从他脸上的笑容里可以看出他那志在必得自信,毕竟已经三连冠,那四连冠还会远吗?
“刘志远,刘志远,必胜!”
台下似乎有刘志远的亲朋好友,不然台下那么多有身份的人是不会干出这么掉档次的事的。
主持人挥手压下来这些声音后,他伸出左手,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请出另一位选手了。
“下面,我们欢迎这次的挑战者钱云生!”
钱云生上台后,观众们的掌声显得很不走心,毕竟没有人看好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小子,不论年龄还是资历都比不过刘志远,你拿啥和人家比。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也不希望钱云生能赢。
“这次的主题是有叶奎大师所出的“独特的味道”想必俩位厨界大拿自然能明白叶大师的用意,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请二位准备到各自灶台前,比赛马上开始!”
人都到齐了,准确的说是叶奎到场了,也没必要卖啥关子了。
随着“始”的出口,主持人身后的“墙壁”渐渐出现了波纹,然后“轰”的一声,“墙壁”竟然掉了下来。外面的光立刻布满了整个大厅。当人们眼睛适应这亮光和,才发现那原本以为的墙壁竟然是一张大布而已。人们很快将视线放到了更远处,只见在外面一左一右整齐摆放着两个精致的灶台,每个灶台的锅碗瓢盆数量相当,这么看上去还是十分公平的。
在主持人的示意下,准备比赛的二人各自来的临近的灶台前。
“比赛开始!”
主持人话音刚落,二人便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同时右手拿刀转了一圈后,才快速去拿灶台上早已摆好的材料。
每次的刀起刀落都能让观众们清楚的感觉到两人深厚的基本功,那刀在二人手里仿佛精灵一般轻盈优雅的跳着舞,就连台下那群坐的有些不耐烦的小孩们也看的津津有味,单品刀功而言,这俩人确实不相上下。
二人精湛的“表演”使下面的观众们都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光是这视觉上的享受,就让人们开始对二人做好的食物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结束的一刻终将到来,二人几乎同时收刀,再经过双手精心装配后,两道卖相十足的作品就呈现在众人视线里。
“相信大家都大饱眼福,也更加想要知道做两道美轮美奂的作品究竟有有什么味道”主持人恰到好处的在俩人对决结束的时候接着话走上上了台,然后他又顿了一下,本想卖个关子,可他看到叶奎脸上已有不耐时,吓的他后背一凉,于是他感紧继续说道“就有我们敬爱的叶大师来进行品尝与点评!”
一提到叶奎,台下的人们又高潮了,对于这里真正的“主角”,他们有必要婀娜与奉承。
两道菜先后被摆到叶奎跟前,叶奎拿起筷子,轻轻去夹刘志远做的“凤舞九天”。那是一个用胡萝卜雕刻而成的“凤凰”,明明是一死物,却因那一对火红的翅膀显得栩栩如生。
叶奎细嚼慢咽的吃了一口,然后轻轻点头。
这一切被刘志远看在眼里,心里一阵窃喜,他悄悄的看向钱云生,心里冷哼一声“敢跟我斗,你还差的远呢。”
而此刻的钱云生一脸煞白,他本就十分紧张的,可叶奎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仿佛跌入冰窖一般。
“我看这次的冠军应该还是刘志远了。”
叶奎的这句话传到了引起了下面观众的一片哗然,叶奎可从来没有过不吃第二道菜就直接表态的,难道他也这么希望把那东西送给刘志远吗?
“额……”主持人有些不知所措,他自然看出叶奎根本没有想动筷子吃钱云生的菜,这已经是很明显的表态了,可是他该如何对观众们说呢?
“那个...”钱云生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还没有比就败下阵来,纵然他十分畏惧叶奎那带给他的那种威严感觉,可是他还是鼓足勇气的说道“可以让大家来评一评吗?”
“好啊,没问题”叶奎看着钱云生无所谓的说道。但就这样也让钱云生有一种无法呼吸的压迫感,他不由的产生一丝后悔的情绪,可转念一想,为了自己作为一名厨师的自尊,他绝对不能轻易妥协,哪怕赌上自己的性命。
叶奎目光又落在主持人身上“进行下一项吧。”
“好,好,那么现在进行下一项,请二位厨师将同样的菜品分发给下面观众们。”主持人嘴上说着,心里却在嘀咕“叶奎的这么说了,那结果早已明了,哎,这年轻人也真是不长心。”
钱云生松了口气,下了决心后的他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他原本是知道有第二项的,只是他听了叶奎说的话后担心叶奎真的独断让刘志远当了冠军,自作主张取消第二項的话,那他肯定会被一口老血给憋死。
台下小声的议论纷纷,坐在后面点的人也通过前面的人知道了叶奎的意思,心里多少也有了个底。
整个场地足有500人之多。单凭俩个人各作500份恐怕黄花菜也凉了,所以俩人提前就准备好了。
1000份很快就分两次传到每个人手里,虽然是提前做好的,可俩道菜并没有偷工减料,个个量足样美,还有淡淡的热气散发出来,单从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感叹这两个选手的不容易。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在场的孩子们,这么长时间的等待终究没有白费,早已饥肠辘辘的他们狼吞虎咽的将面前的美食一扫而空,引得周围大人们纷纷侧目。
“好,看来大家都已经吃的心满意足,那么接下来就是紧张刺激的投票环节。”主持人双手高举“现在,投刘志远的……”
主持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奎打断了。
“刚才我看到这些小朋友们吃的很香啊,不如先来问几个吧。”
叶奎说完便回头扫视了一边小孩们,最终他并没有叫自己的孙子叶春平来回答,而是选择让吃的最认真的星辰来开头炮!
叶奎的话差点让坐在叶春平旁边的小胖子笑出声,他悄悄看了看叶春平,似乎也差点笑了出来。想象到星辰一会儿话都说不好的样子,那画面不要太美。
“那...”主持人快步下台来到星辰旁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其他小孩们看到竟然叫的是话都说不清的星辰时,都忍不住悄悄笑了起来,尤其是叶春平,他很希望让这个乡巴佬在这样的场合里好好出出丑。
“我叫星辰”星辰并没有大家想的那样怯场,也没有发错音,回答的很自然。
“你觉得哪一个人做的好吃?”主持人按着流程问到。
“我觉得是钱云生叔叔!”星辰一字一句的答到。
对于星辰这个答案,他的老师吓了一大跳,她明明交代过每个小朋友要投给刘志远。可最让她觉得最懂事的星辰却出了最大的问题。
“为什么?”
叶奎看向星辰,他选星辰来答的原因是因为这群小孩里除了他,就是自己的孙子叶春平最安稳,可没想到这个小孩竟然是个刺头!
“因为他做的最有味道,是一种家里的味道。而刘志远叔叔做的只是单单闻上去香一点。”
星辰的老师不敢相信的看向星辰,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星辰吗?
“有意思,你的意思是在质疑我吗?还有,家里的味道是啥味道?”
叶奎依旧“心平气和”的说道,他是一个最求完美的人,跟是一个注重面子的人,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可是毕竟不再完美,就像一面白墙上出现一个黑点一般,永远是那个黑点最吸引人的注意。
“没有做过就没有发言权,钱云生叔叔的菜给人一种只有在家才会有的放松的感觉,你的要求不就是有感觉吗?”星辰没有退缩,他的妈妈曾经和他说过“做人有时会选择隐忍,但绝对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他可以面对叶春平的挑衅选择隐忍,但他绝对不能丢了妈妈的脸,好就是好,哪怕对面是不是威名显赫的制牌师。而此刻的星辰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起初对叶奎的恐惧,剩下的只是单纯的厌恶。
星辰的的话众人也听到了,说实话钱云生的菜确实更好吃,那又如何,叶奎的表态就是最好的答案。况且他们也希望刘志远能成为冠军。至于星辰的正义感,不过是小孩可笑的过家家罢了。
“好,很好,那就算钱云生得一票,投票继续吧。”叶奎笑了,而这样的笑容在跟叶奎打过交道的人眼里都知道——叶奎是真的怒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起了他,只是碍于公众场合,他才示意主持人继续进行投票。
接下来的流程很简单,虽然人们也觉得是钱云生做的菜更像星辰说的那样,有一种“亲情的味道。”可本子不敢得罪叶奎的心思,最终刘志远已499票当选为冠军。
星辰的那一票此时显得格外刺眼,人们才不管你是不是小孩,懂不懂事,与叶奎相背,那就是与全村人相背,等待他的,只有被众人孤立。
在胜利喜悦下的刘志远兴高采烈的站在台前,而此刻叶奎也起身,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台上,当他面向观众们时,所有人都做的整齐笔直。
“首先,先恭喜刘志远荣获这次冠军,而且在此之前他已经成功连得三次冠军,我事先承诺过的,连得四次冠军的人,可以得到我这个制牌师亲自制作的一张牌,这张牌想必会让刘志远的厨艺更上一层楼。”
叶奎的这番话使台下那身份显赫的人们也为之动容,自从十年前就在没有见过叶奎展现自己的实力了。
而此刻的刘志远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激动了,他能感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心跳的急剧加速,这与在一旁已经是失败者而感到落寞的钱云生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叶奎对着观众们慢慢伸出握成拳状的左手,下一刻那满是皱纹的手缓缓打开,只见他手中多了一张巴掌大小,楞次分明的正方型纸牌。
坐在前面的星辰看的非常清楚,只见那纸牌上纹路密布,似乎也在释放着一种力量。
正当观众议论纷纷时,叶奎猛的再次握拳,随后猛的向左甩出。
“哇!”
人们想象之中的纸牌被甩到台上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纸牌在距离叶奎一臂远的地方垂直的悬在空中,这才引得人们一片哗然。
叶奎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左手再次握拳,重重的锤在那张已经悬空的纸牌上。
“咚”的一声响,那纸牌宛如墙壁一般坚挺,而叶奎的手却整个嵌入了纸牌里面。短短3秒的间隙,对众人来说也是屏住呼吸的3秒间隙,叶奎缓缓拔出手来。
不过出来的不光是那只手,还有他手带出来的一把大刀。
那刀足有半米之长,薄而光滑的刀面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而那张纸牌也随着刀尖离开牌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人能想到看上去年过花甲的叶奎竟有如此磅礴的气势,一拳击打在那张悬空的牌上还能发出足以在全场久久不散的声音。这种能够在心底深处产生震撼的感觉在这些早已不用为生计愁烦的“达官贵人”的身上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
就叶奎表现的这不到1分的时间里,星辰稚嫩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心里的百感交集,但这一刻也让他萌生了相当制牌师的想法。不过他知道想从拜叶奎为师并不能成为自己的选择。
“春哥,你爷爷太厉害了”
叶春平的旁边的小胖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这一切太过于梦幻,太难以置信了。亲眼见到了叶奎所展现的一拳,他才真正感受到父母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讨好叶春平的“良苦用心。”这个老大值啊。
叶春平此刻也激动不已,他的爷爷太厉害了,星辰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这次他死定了。
此刻星辰的内心很快平静下来,他没有产生害怕的情绪,反而想要成为制牌师的情绪越发高涨。
“这把刀锋利无比你要小心使用”叶奎说着把刀随手递给激动不已的刘志远后,便不再搭理他。收了刘志远的礼让他成为冠军只是顺便的事,他要的就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来展示一波实力,然后让人们因为他的缘故使他的孙子能够站在众人之上,这才是他真正的打算。
“叶春平,你上来一下”叶奎看着叶春平说道。
“叶春平?叶大师,难道?!”
“肯定是的,那就是叶大师的亲孙子无疑了。”
“我说这样的场合怎么会让小孩来呢,原来如此。”
不管人们这么说,都没人产生不爽的情绪,对于叶奎展现出来的一切,结受才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叶奎将叶春平推到众人面前,这次比赛也最终拉下了序幕。
第二章 被迫无奈的离开
“真是气死我了。”
回到府里的叶奎怒不可遏,就因为一个叫星辰的小鬼让本该完美结束的事情变得不再完美,这是他无法忍受的。自从他掌管了乌连乾的一切以来,谁不是对他点头哈腰的,一想到这里,叶奎一掌重重的拍在红木桌上,桌上的茶杯直接被震碎,上好的龙井流了一桌子。
“不行,那个叫星辰的小杂种一点要死。”
“你想要谁死?”
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传入叶奎耳中下了他一跳,屋子里除他以外再无一人,没有他的同意屋外也不允许有人把守,就凭他制牌师的名头,谁活腻了找他麻烦?可那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随后释然的嘲笑道“被那小子气的都幻听了。”
“我警告你,不准动星辰。”
这次的声音叶奎没在当成是幻听,他的双眼里充满了警惕,原来那声音是从他心脏里传来的。乌连乾这个小村子除了他竟然还有别的制牌师吗?
“敢问高人是谁,我叶奎自问并无得罪之事,还请现身求教。”
“就你的名字值几个钱还敢谁便乱报,看了这几年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连谁让你在这里成为制牌师的人都忘了。”
声音再次从叶奎心脏里传来,这次
他的瞳孔里已经不在是警惕,而是被恐惧完全代替,他终于想起了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那可是能让他坠入无底深渊的可怕存在。
“大人,我知道错了,请问您这次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叶奎的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颤抖,满是皱纹的双手哆嗦个不停,这么多年的耀武扬威已经让他心生麻痹,都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这么害怕的一天。
“就你还能给我帮忙?不给我添麻烦就是好的了。”
叶奎感到心脏被狠狠的按了一下,感受到生命危险的叶奎吓得他立马跪下道“大人,我立刻去向星辰道歉,只要我能做到我保证做到。”
“不用你干什么,你先让你那宝贝孙子别去招惹星辰,你再表个态不再计较这件事就可以了,之后就顺其自然,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叶奎急忙答到。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在心里骂叶春平了,当务之急是先要送走这个瘟神。
十分钟过去了,叶奎心里再没有响起任何声音,这时他才真正送了口气。他连忙起身去办事,他可不嫌自己活的长。
此时在叶奎府邸的一颗大树的树叉上正盘腿坐着一个人,刚才和叶奎对话的人正是他,当看到叶奎那害怕的表情从树下经过时,黑帽下的脸露出了戏谑的笑容,随着太阳的落山,一身黑纱裹着全身他,整个人也融入在黑暗之中。
“今天开不开心啊?”
温柔的声音不管在何时都能让人开心起来,更何况是辛苦维持着家的妈妈的声音。
“开心”。星辰笑着说道,他能感到妈妈身上那不明显的疲倦,一股心酸突然涌入心中。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注定了星辰一家在乌连乾再无立足之地
当叶奎在众人面前展现出实力和,叶奎的形象在他们心里越发高大起来,至于质疑与冒犯过叶奎的星辰,这个无父的野种已经被所以人拉入了“黑名单”,之后虽然叶奎并没有对星辰怎么样,那也只能说明是叶奎宅心仁厚。然而这并不影响所有人对星辰的看法,星辰俨然成为了人们眼中的瘟神,冷嘲与热讽更是不断,可星辰并没有再意,依旧那样乐观向上。没有了叶春平找麻烦,星辰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而星辰的妈妈事后也知道了星辰与叶奎之间的事,不过她并没有怪罪星辰,相反有一丝赞许之意。或许日子过得更苦了,但她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
果不其然,之后的日子星辰和他母亲并不好过,处处受针对的他有一次和母亲诉说到想去和叶奎认个错,要不这日子过的真的太难了,但他母亲却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你做错什么了吗?没有吧,既然没有为什么要认错呢?记住,可以低头认错,但绝不弯腰乞怜,车到山前,必有路,放心好了。”
星辰听完后咬了咬牙,现在的他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行。自从萌生了想成为制牌师的心后,他便想办法跑到村里每个有书籍资料的地方想了解一下啥是制牌师,然而每次都是希望满满的去,失望的回,整个村里的书里甚至连“制牌师”这3个连起来的字都没有。当星辰从最后一个书店被赶出来后,他咬了咬牙,成不了制牌师,那就先拥有一副强健的体魄吧,至少先有保护家人的能力。
从那时起,星辰每天都给自己安排了大量的体能训练,为了使自己有动力,他都是在村后无人愿意去的后山上进行锻炼,双手双脚每天都在承受着成千上万的重复动作,还时不时遭到野兽的袭击,起皮磨泡的情况更是家常便饭,可他从没有一次想过要放弃。为了不让妈妈担心他在学校也是不断进取,成绩也名列前茅,这可让他的老师头疼不已。在外界压力下,她不得不放弃星辰,可星辰一次次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这么好的孩子,太可惜了。
星辰对此全然不知,也不想知道,他要的很简单,赶快长大,撑起这个家。
“春哥,你真的就这么放过那个傻子吗?”
说话的正是当时挑事的小胖子,他不明白叶春平为何不再难为星辰,明明星辰连他爷爷都“不放在眼里”,叶春平能咽下这口气?
“你咋那么多话,叫你别主动挑衅他就别去,小心我先修理你一顿”
叶春平没好气的说道。他其实也不知道为啥他爷爷就放过了星辰,还强调自己别主动去惹星辰,这并不符合他爷爷的性格啊,难道这个野种星辰那时是在装傻吗?算了,反正星辰不会过的很舒服就是了,等过段时间自己成为了制牌师,在想办法教训一下星辰。
时间荏苒,一转眼星辰已经15岁了,自那件事后的几年里,每天大量锻炼下来的身体使星辰可以轻松躲开山里豺狼的追击,能像猴子一样瞬间上树,每天家里的食物与柴火都是星辰在准备,他的妈妈看在眼里,心里却像刀割一样痛苦,她曾经想阻止个儿子,可看到星辰那坚毅的目光后,她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口。
又是一日中午,人们像往常一样耕种忙碌,星辰背着书包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这时,一下鸣锣的响声吸引了星辰的目光。
放眼望去,一个小山包一样的客栈前聚满了人,原以为是他们在赌博的星辰摇了摇头,继续准备去学校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句令他心里一紧的话。
“叶春平公子已经是一位很牛逼的制牌师了,所以你们大家这次有眼福了,好好记着这一个令人激动的一刻。”
至于其他人激不激动并不清楚,而星辰却感到“咯噔”一下,原本沉寂在他心底深处那想要成为制牌师的心似乎被唤醒了起来,不过马上就被一种自嘲的空虚所覆盖。
星辰咬了咬下唇,犹豫了几秒钟后,他还是决定过去看个究竟。
叶春平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个水泄不通,星辰只得踮起脚尖才勉强看的到叶春平的脑袋。
“你们这么挤啥了挤,往后站,别影响叶春平公子的发挥。”
人们只得慢慢后退,对于这个狗仗人势的人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忍了。
人与人之间的间隙变大了,星辰也不用费劲的踮脚尖了。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一直是那个欺负过他的小胖子在说话。
如今,当初的小胖子已经变成了大胖子,声音也变得浑厚,脸上的骄傲没有一丝一毫的收敛。自从那次“厨王争霸赛”后,这几年叶春平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那小胖子狗仗人势活的也相当的滋润。
叶春平此时正闭着眼睛,从他均匀的呼吸声里,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十分钟过去了,叶春平依旧纹丝不动,毕竟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没有资格去去看那场比赛,自然也没有亲眼目睹叶奎的旷世奇举,以至于许多人开始小声嘀咕起来,他们一度怀疑叶春平只是在故弄玄虚而已。
小胖子也有些急了,对于叶春平是制牌师这件事来说,他也没见过,现在要是弄巧成拙的话,那他以后的话都会被当成笑话一样不被理会。
就在有人准备离开之时,叶春平猛的睁开眼睛,左手顺势前伸,漆黑的瞳孔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左手,然后缓缓展开,只见人们看到了叶春平手中多了一张白色纸牌。
看到这里,星辰轻轻皱了皱眉头,比起叶奎来说,气势不足也就算了,你拿一张白纸来是啥意思?
顿了一下,叶春平并没有像叶奎那样将牌甩出,而是直接用右手快速变爪伸向那张白纸。
下一刻,人们不由得长大了嘴,因为叶春平的手竟然直接伸入那张白纸里,白纸在手里微微振动,随着叶春平将手抽回后才再次安静了下来。
人们注意到叶春平的右手中多了一片树叶,看上去和普通的树叶没有丝毫差别,一切显得很是普通,不过众人还是在一片哗然里发出了山洪暴发般的掌声,单品手伸到纸里面就已经让他们很震惊了,至于叶春平手里抓的是啥已经不重要了。
“看见没有,这就是春哥的实力,乌连乾在春哥的带领下一定会有个美好的未来。”
在看到叶春平展现出来这一切的时候,小胖子兴奋的说道,好像一切都是他做的一样。
“英雄出少年啊!不愧是叶奎大师的孙子,天赋异禀啊。”
“乌连乾有叶公子真是全村人的幸事啊!”
赞美声此起彼伏,叶春平也毫不客气的全盘接收,这次之后,他就能真正的像他爷爷一样接受众人的拥戴了,想到这里,叶春平紧紧握住双拳,他怕此刻兴奋的自己回忍不住大喊一声,回头再把自己英俊潇洒的形象给破坏了就不好了。
站在人群外围的星辰双眼里有些许的落寞,叶春平也是制牌师了,而自己……哎!摇了摇头,星辰只能默默的叹息一声罢了。
“哈哈哈,这也配成为制牌师?就这连给制牌师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这明显带着嘲笑的声音使准备离去的星辰也不由得一惊,随着人们纷纷散开,那说话者也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那是一个穿着普通,骨瘦如柴的老人,尤其是那一头银发,如果不看脖子一下的话,到像一个老道士,不过在这里,道士的地位并不高。
“老头,刚才的狂言是你说的?”
小胖子指着老者愤怒的说道。
众人也纷纷指责老者,如果这不是来挑事的就是一个疯子。不过话说回来,在场的人好像也都没见过这位老者。
“你这胖小子好是狂妄,我在说这个小孩,有你什么事。”
“你这老狗,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春哥一根鞋带贵,还敢胡说八道……”
“你闭嘴!”
叶春平出言制止了小胖子,在老者笑话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愤怒不已,尤其是说他是小孩时,让他感到受到了非常大的侮辱,他可是制牌师啊,却在这老狗嘴下显得一文不值。但出于形象的考虑,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老先生,只要你和我道个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叶公子好气量啊。”
“老先生你就道歉吧。”
“道歉?”老者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我给你这黄毛小儿道歉?”
听到老者这么一说,人们都不乐意了。
“看来真是个神经病,敢侮辱叶少,揍他。”
小胖子一声怒喝,挽起袖子向老者走去,抬起一拳就要向老者身上砸去时,他的拳头却被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一个人抓住了。
“星辰!?是你小子你怎么在这里?”
小胖子眉头轻揍,随后用另一个拳头向星辰砸去“你找死,就别怪我了。”
星辰根本没有在意,而是使劲一握手,一转,小胖子整个身体便腾空一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现在的星辰岂是昨日阿蒙,这小胖子长的再壮能壮过一只成年猛虎吗?出拳再快能有绿眼恶狼快吗?
“叶春平,你欺负一个老人家算啥本事?”星辰看着脸色阴沉的叶春平说道。
“星辰,我不去计较你,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帮着这个侮辱我的老头,你有何居心?”叶春平将从牌里拿出来的叶子在手里反复揉搓,只可惜这个并不能当武器来使用,要不他才不想和星辰废话呢。
“这不是那个野种吗?”
“当初冒犯了叶奎大师没把他赶出村里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现在他又跳出来跟叶少公然作对,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旁人的怨言并没有让星辰产生退缩之意,他笔直的站在老者前面,保护着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人。
“老爷爷,你先走吧,我来断后。”星辰轻轻对着老者说道,在他看来,这老者似乎真的有点“不正常,”但他不能老者“身处险境。”
“年轻人,那交给你了,改天请你吃饭。”老者以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说完话后,便把腿就跑。
星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白痴一样,一下子使自己再次成为众矢之的。人们也不再管那老子,而是将所有的怨气全部放在了星辰身上。
“好,很好。”叶春平怒极反笑“看来你是真的不把所有人当人看啊!你这与叛徒有啥两样!”
“没错,这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三番两次的与全村人作对,这个人必须滚出乌连乾。”
“对对,让他滚。”
这次举全村之力要让星辰滚出村去。他们聚集在叶奎府前央求叶奎下令。
“那个叫星辰的小子屡教不改,这次更是包庇外人与全村人为敌,对于这种叛徒绝不能轻饶。”村里较有威望的老孙头站在众人面前,低头对着叶奎轻声说道,也只有他能在叶奎面前不显得那么唯唯诺诺。
叶奎此刻站着府前,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多人围在他的府前,这让见自带威严的他也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头。他头疼的是这个人竟然又是星辰。
叶奎不是不想对付星辰,而是他在忌惮那位大人的话里的“顺其自然”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星辰死在和他有关的事上。
“各位的意思是”
“念在星辰从小在村里长的,杀了他未免过了,至少把他赶出村去,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老孙头见叶奎松口了,顾忌之前叶奎的“宽容”,所以老孙头并没有提出要处决星辰。
听到老孙头这话,叶奎脑海中闪过一丝异动,他轻轻点了点头,也算是默认了这样的行为,按理来说,这也是“顺其自然”吧。
“那就照老孙先生说的,不过祸不及家人,也希望大家多多理解。”
叶奎一番话有情有义,不光使大家很满意,也使叶奎“深明大义”的形象深入人心。
“不行,我的孩子犯了什么打错你们要这么对他,出村,那和送死有什么差别”星辰妈妈在得知这个情况后就像天塌了一样,无力的坐在凳子上掩面哭泣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制牌师是咋们村子的救世主,岂能荣人随意践踏,上次已经触碰到了我们的底线,若是这次依旧放纵他,还不让他看扁了”
那人传达完信息后,也不管陷入痛哭的星辰妈妈,转身离开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星辰结束了体能训练准备回家,一路上,他总能感到别人怪异的眼光,虽然平时别人看他的眼光也极为不善,可这次他感到了一种冰冷的寒意。
这世上根本不会有平白无故的事情,星辰突然心里一紧“难道……叶春平去他家找麻烦了?好像他下午也没去学校啊。”
一想到自己的妈妈,星辰便脚下瞬间发力,本来经过高强度锻炼后疲乏的身体越来越快,在夕阳与夜幕的交替中快速向前跑去。
“妈妈,我回来了。”
星辰一进家门,好像除了没有灯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屋里并没有星辰熟悉的“今天开不开心啊?”的声音,只有些许微微抽泣的哭声。
星辰点燃一盏有油灯,在破旧油灯
的微弱灯光下,星辰看到一个坐在墙角,头埋在胸口的女人。
“妈妈,你怎么了!”看到这样的场景,星辰感到原本跳动的心脏似乎也停了下来,鼻子里吸入的空气紧紧的压着他的喉咙,他第一次见到妈妈这么憔悴,这么无力。
“孩子,你回来了”听到星辰的呼唤,这个备受打击的女人慢慢抬起了头,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星辰那充满关心的脸上轻声说道“离我近一点,让我再好好看看你的脸。”
“好”星辰身体轻轻前伸,他看到妈妈那原本美丽的脸上被时间刻下的道道皱纹,许多回忆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入星辰的脑海里。
“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也更有担当了。”星辰妈妈看着星辰那俊逸的面庞轻轻说道。她想好好的看着星辰,哪怕再多那么一眼,因为马上她就只能在梦里与自己的孩子相聚了。
“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星辰不解的问到。既然叶春平没有来找麻烦,为什么妈妈会显得这么憔悴。
星辰妈妈似乎想起了“正事”她看着星辰说道“星辰,你是不是想成为制牌师?”
“妈妈,你为什么这样问?”星辰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他虽然强做无事,可他总觉得妈妈有啥事瞒着他。
“孩子想什么,妈妈这么会不知道,恐怕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想成为制牌师了吧?毕竟每个小孩的心里都有一个英雄梦。”
见星辰不语,星辰妈妈继续说道“离开这个村子吧,走的越远越好,朝你的梦想追寻吧。”
走?为什么妈妈会这样说…是啊,如果他走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我知道了,妈妈,我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制牌师的,让别人都知道您有一个优秀的孩子。”看着妈妈那期盼的眼神,星辰纵然万千话语此时也如鲠在喉,他知道现在只有这样的话,才能真正宽慰妈妈的心。
“去吧,孩子,记得妈妈对你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星辰妈妈眼神里出现了星辰从没见过的放心,这跟让他增加了成为制牌师的决心。
星辰没有打算再在这个陪伴了自己15年的家里过他的“最后一夜,”与妈妈诀别的拥抱了一下后,星辰在妈妈含泪的目光里离开了家。
看着星辰消失不见的背影,星辰妈妈轻轻叹了口气“去吧,像你的爸爸一样,成为一个制牌师吧,过去你辛苦所受的,无论身体上或者是心灵上的,都将成为你的财富”当然这话星辰是听不到了。
夜色的黑掩盖不住星辰此刻长出一口气后心里的感叹,夜深人静的小巷子里已无多人,星辰那看上去瘦弱的身形更是那样的不显眼。对于妈妈刚才的表现,星辰大概猜到是因为自己今天中午侠义的出头,才最终导致被赶出了村子。
半柱香的功夫,星辰已经来到了村口,微弱的月光下,城门顶上“乌连乾”这三个字依稀可见,破旧的城门在星辰轻轻的推动下吱吱作响,半条腿已经迈出村星辰却突然停了下来。
星辰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虽然他对妈妈立下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制牌师”的豪言壮志,可到现在他还完全不了解制牌师究竟是个什么存在,
又谈何成为一个制牌师呢。
当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穿过眼前枝叶错综交叉的森林。
“头疼”星辰忍不住嘀咕道,他这次可不是去熟悉的后山,而是面对一个自己并没有亲自接触过的全新世界。
原来就听说过从这里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过,哪怕是从外面世界来的叶奎也没有打算再离开村子,这片森林似乎成为了一个挂着死亡诅咒的恐怖地方。
然而星辰已经退无可退,再回村子
里去吗?现实吗?轻轻靠在墙面上的星辰抬头望向天空,看着那几个零散的星点陷入了回忆中。
当第一道亮光划破寂静依旧的天空时,星辰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昨晚他还是没有打算唐突的闯入未知的森林,他在村大门前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睡着了。
拍了拍身上的土渣子,星辰站起身来使劲伸了个懒腰后,整个人也变得精神抖擞起来,他没有回头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留恋,径直走出了村门。
现在的星辰不存在什么回头路的幻想,他只有坚持自己最初的信念才能真正的走下去,他不敢忘记,家中还有妈妈在等待着他凯旋归来。
步入森林的第一步,扑面而来的清风使星辰感到心旷神怡,周围的枝杈也没有晚上看到的那样交错,在星辰看来,这似乎是一个好的开端。
星辰在山里呆惯了,在森林里也显得游刃有余,上树能摘果子饱一直腹,在地上也并不受坑洼地面的影响,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要走多久,但星辰在上课时听老师讲过,乌连乾在整个大陆的最北面的地方,要是放到整个大陆来看,那是无人知道,无人晓得,说这里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可惜是没人想来的世外桃源。
想成为制牌师,最起码要知道制牌师是干啥的,如果能找到一个制牌师的话那是最好的情况,不过制牌师这3个字又不是写在人脸上的,要怎么判断呢?况且整个乌连乾那么多人,连上叶春平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制牌师,退一万步,就算遇到制牌师,别人凭啥管你呢?
想到这里,星辰就感到前途是一片渺茫。人一沮丧,有时肚子就会饿,星辰摸了摸肚子,从旁边的小兜子里掏出一个表皮光鲜亮丽,令人口齿生津的野果,要在平时,星辰一定会留给自己的妈妈去吃,可现在也只能自己吃了。
张开大口的星辰正准备将果子伸到嘴里时,忽然感到一阵风起风落,一个白色身影从他眼前略过,当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手中的果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是谁!”星辰下意识的去寻找那人的身影,眼神里满是警惕。他自问就算一只豹子突袭他,他也能轻松躲过去,但这次他却没有一丝察觉,幸亏只是抢了他的果子,要是袭击他的话,就算不死也得受不小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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