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记》——回忆中的布乞
戏如人生
“唉！鲁班你搞啥！都说站我后面了，你为什么还直愣愣往前冲？带脑子了吗！没看镭射塔使劲的射你吗？”亚瑟蹲着草丛口里含着颗草无精打采的。
“别瞎BB，都说等老子来，常山赵子龙不是吹出来的，我去！兰陵王你妹的！”
“我就喜欢怼塔咋地！看我一炮怼死它！”
“我美吗？我漂亮吗？”
“死开，老娘要一挑三。”
“花花，我美吗！我漂亮吗？”
“狐狸！妖精！你妹的再不死开，我就……”
天空还是那么的蓝，可惜的是风里透着不再是清澈的凉凉的舒怡。悟空口里叼着一根有点发黄的草根就这样四仰八叉的暴晒在这陌生的小山丘上。远处的光门时不时的闪现一下光，而后就会有几个身影从中冒了出来。
“老孙！又在游走啊！既来之则安之阿！多去召唤峡谷玩玩老开心了！老是想七想八搞什么！来来喝酒去？”李白把腰间的酒壶倒了过来摇了摇。看着石头一样的猴子头头也跟着摇了摇。
光又亮几下。
“别去了它了！就是脑子锈了！没啥大问题！他不去我们去呗！”亚瑟说我就跑过去把手一撘就拖着李白往外走。
“唉！老了！”鲁班往小山丘一趟抬起他那十七八岁的脸下一刻呼噜就打了起来。
“别管他们！咱们再战一回！”妲己无聊的弄了弄刘海。
“走了！”兰陵王二话不说就跑了。
不知几时，进入这片土地的类人已越来越多了。
“猴子！你好像比我们早到这里的你说说，这什么破玩意啥意思把我们闭眼再睁眼的家伙都拉来这到底是为了啥？每天还要跑去什么召唤谷去搞对战。几个意思！训练技巧？挖觉战术？加强团队合作精神？还是增加感情？不会是娱乐我们吧？”鲁班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想法又过了一边。
“老孙！你到底闹哪样？峡谷不去！线下又不去！就想等着红门再开？不要告诉我你想做回一只石猴啊！”二郎神不知几时也躺在了身旁。
太阳不知几时已躲了起来，天好蓝，蓝的清澈，无风都能感觉到一丝丝凉意。躺在草原上的他们话已伶仃飘落。
“我去线下走一圈，鲁班来不？”二郎神把腰一挺坐直头发往后撩了一下，斜眼瞄了一下猴子。
“不去了！智商不高，去了就正常的二百五了！”鲁班笑着答。
“mmp！你个坑货！不鸟你！我走了！”
线下，峡谷，红门，是这魂归地，三特色。没有谁知道这地方存在多久，也没谁知道这魂归地究竟是什么地方，只是他们每个过来的都知道自己曾经死过一次至于死多久他们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不是一起来得。线下是一道绿光门，跟峡谷蓝光差不多，这是进入现实时间之门，门后是有点畸形繁荣的现实世界，进入到那世界一切力量会回到解放前化成异界凡人。红门是实实在在的一道大门门里门外都是一个样只有当它发光时才可进入而发光的门后究竟是什么并没多少类人知道只是发光后或许就会有类人出现，而想进入却好像要“通行证”，这张“通行证”是什么类人也不懂。
“老程！又去搬砖啊！”身着校服的二郎神用着那被人打过的熊猫眼看着这个牛高马大的老程叹了口气。
“唉！”
“你那眼睛几天了！老打架，你不是还以为你是二郎神吧！年轻人忍忍就过去了！何必呢！”
“mmp！年轻你妹！老子活的比你好久！未满16岁就什么未成年！什么破法律，想跑学校学点东西还他姥姥的要比什么钱多，谁他姥姥规定了学东西就为了赚钱的！十几个小白脸就会耍阴的，能不挂彩吗？”二郎神说着说着眼睛就鼓了起来。
“放轻松！老程我还想去学呢？每天看那漂亮妞，不过也奇怪咋现在的妞都喜欢病态白啊！太阳也是奇怪烈了点，老程我都掉皮了！前面不是鲁班吗？喂老鲁别跑！”老程撒腿跑了过去。
街边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小巷子一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手里抱着一胖嘟嘟的小孩笑个不停，后面跟着头发乱糟糟的熊猫眼少年。
“哈哈哈！每次我都被你这萌样笑翻了！这是做了什么缺德事才有的模样啊！哈哈！”眼泪再次从这沧桑的大叔眼角流了下来，有喜或许还要带点悲。
“老鲁啊！别鼓着嘴巴，翻白眼。再这样我也忍不住了！我去！还斜瞄一眼！哈哈哈！”二郎也忍不住了。
“笑笑笑！笑死你们！妹的！我要回去！不出来了！放开我！放开我！”小小的身体使劲的挣扎就是逃不过一双紧窟的手。
“别许动！别许动！”一双白白的手握着手枪抖个不停指了过来。
“额！强盗？劫匪？还是警察？”老程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问了一下。
“姐姐！你手别抖行吗！枪口老是对着我，我摇来晃去都躲不开，我才两岁多不想那么早死啊！要不你把枪口直接对着我老爸的脑门那就不用抖了！好不？”鲁班用着那萌萌大泪眼瞪着眼前的女警，小嘴就像机关枪一样乱扫一通。
“啊！哦！他是你父亲！”女警呆了。
“怎么！不像吗！”二郎把脸凑了上去恶狠狠的说。
“你！你又是谁？”女警怕了。
“我是他哥！你说我是谁！枪掉了！”二郎往前迈了一步。
“二郎！别吓人！”老程看不下去。
“饿狼！”女警转身就想迈出步子。
“女警官，你枪不要了！二郎欺负女人很英雄？”鲁班也忍不住了虽然这声音感觉更搞笑但不影响他的表达。女警速度往地上一捞腿就迈了出去。
“老子生平最讨厌被人要挟！就算是女的也不想！什么玩意手抖成那样还拿枪，你说她手抖对着鲁班就好了干嘛还往我这边靠。我可不想重来一次。”二郎摇摇手消失在了巷口拐角处。
“好了！抱够没？放我下来，我自己跑去图书馆看书去！”鲁班瞄了一下路口的二郎背影也想跟上去。
“都他姥姥的的没人性！就我在赚钱养你们两个白眼狼。”老程又开始抱怨了。
“你忍心让我这两岁半的小孩跟你搬砖！我是无所谓啦！要不我真跟你去！”鲁班把眼珠一转口气就换腔了。
“老鲁！你狠！去吧！别叫我再去警察局领人啊！”老程对着巷口欲哭无泪的喊了一句。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老程也跟了上去。
搬砖工老程的一天
天上的太阳带着点蒙蒙的光圈并不是特别的明亮，薄薄的一层似雾非雾的东西笼罩着这个车水人流的城市。
公交里人挤人，老程转了转那僵硬的脖子，感受着四面八方的呼吸，脸上以没了笑容。
“体育馆东北角到了，请各位给个面子到站的下次，再不下车我要爆了！”公交车上的语音系统不和谐的响起了脑抽的声音。
“让一让！让一让啊！”老程往公交门挤了过去大半天就挪了一丢丢眼看车就要启动了。
“mmp！前面那几位卡油够了没！我赶时间！”老程怒了。
“看哪了！mmp！还偷东西！呀呀呀！”老程把手伸开腿上用力就往公交门口压了过去。
公交的门口像似憋了好久屁一股脑的往外喷。公交站台上的人群都围了过来仿佛是蜜蜂看到了蜜糖似的。
“终于出来了！憋死我了！”老程呼了口气完全没在意身旁十几双杀人的眼神。
“臭不要脸的，把你手放下！臭死了！”一微胖的妇女盯着老程手捂着嘴一脸嫌弃的样子。
老程被这尖叫吓懵了，感觉气氛好像哪里不对，人群好像也越聚越多。
“说吧！怎么赔偿我的时间加精神损失费！”妇女手指着这胡子拉扎的彪形大汉。
“没整明白！你也是他们一伙的！”老程蒙圈了。
“咋了！想跑题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没看见他们怎么样！倒是你！是你把我推下来的！我还没到站下车！现在耽误了我的时间！你认为我能放下你吗！看你那穷酸样！就赔500了事了！别给脸不要脸！麻利点！”妇女一通长篇大论直接下了最后通碟。
“我！我不跟你叫！我赶时间！没人报警吗？”老程提着脚步就想往外挤。
突然，后领被扯住了！老程把头一转发现几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把他围住了。
“欺负妇女，很爽！”一个穿着体面的年轻人开口了。
“就是！”周围的路人起哄了。
“她虽然不太讲理！但我们都看见是你把她，还有他们暴力挤下来的。这可是亲眼所见。怎么连句道歉都没就想跑！”路人中想起了声音。
老路眼睛瞟了一下，知道这是公交上伸手卡油的年轻人。
“你说一下！”老程把身边的小女孩拉了过来。
“我，我不知道呀！”小女孩话没说完眼眶泪水就开始打转了。
“你哭什么！”老程郁闷了。
“看到没！欺负我完了连小女孩都不放过，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报警！都看看这人渣，用手机拍下来让他那罪恶的脸！”妇女尖叫声中不忘把手伸进提包翻手机。
人群里早有手机拍着，老程看着周围的手机，一脸的不高兴都挂在了脸上。望了望身边的小女孩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呼了口气。
“再不让开！别怪我！”
“看看，耍横了！我忘带手机，小女孩借你手机让我拍下这张脸！”妇女急了连忙拉过女孩子。
老程手臂一拨就挤着人群出去。女孩低着头默默的流着泪，背着的挎包任由妇女翻着，她知道自己的手机与妇女的都没了，而现在身边的7，8名从公交车上挤下的人眼神都盯着她，想要出声但怎么也开不了口。
“老程咋那么狼狈？怕球啊！干死他们！”刚拨开人群的老程低着头看到了站在面前双手交叉与胸前的鲁班。
鲁班声音不大，奶声奶气的却把人群弄懵逼了！
“哪来的”
“闭嘴！”话没说完啪的一声妇女脸上出现了一个手指印。妇女看着不知几时冒出来的熊猫眼少年嘴巴张的大大的。
“谁！他们吗！干！”一张精致的少女脸庞冲向了人群。
路边的人群看着这提着扫把一脸怒像美女，赶紧闪开了一条路。
“老妈，别冲动！”不知几时二郎冲了过去把美女挡了下了。这时人群响起嚎叫声夹杂着骨头骨折的卡卡声。
路人愣住了！里面的彪形大汉拳头虎虎生威，看着他们往着身边的人脸胸口亲密接触脸上的汗直流而下。
公交车带起的微风吹过这安静下来的公交车站，警笛声紧接而来。这时，人群了响起了哭声。
“哭！哭球啊！就知道哭？待会自己跟警察说去！”二郎被美女拉着到了小女孩的跟前，美女咆哮了几句眼神瞄到了一旁的妇女。穿着环卫工的裤脚还没看清妇女就啪的一声倒在了路旁，紧接的是扫大街的竹制扫把铺天盖地的往妇女的身上招呼。
“mmp！别让我看见你！都愣干啥！想我砸手机！”美女喘了口气往人群看了一圈，举起手机的人群连忙把手机收了回去途中不忘删除。
“跑了！赶紧的！”人群外一小孩迈开那短小的使劲了奶气狂跑，还不忘回头嚎叫一声。
老程把美女往肩上一扛，撒丫子就跑路过小不点那还不忘把他提上。
“我去！等等我啊！”二郎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跑啥？怕球！想我妲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女妲己在肩上还不忘耍美。
“又想进局子！工作不要了！还想吃饭不！我就不明白了！你那魔鬼脸，咋脾气就那么爆了！以前压抑太久了！”老程抱怨了。
“你还好意思笑她！你呀更牛好不！”二郎也郁闷了就过了一巴掌的瘾。
“分开跑！我还要去图书馆呢！我去！老程你别松我的！我脚短。”
话没说完二郎就没影了，刚放下环卫工妲己老程正想松开抓着鲁班的手，鲁班不愿意了。
“晚上见！等着老娘回去！”妲己也没影了。
“老程你说这妲己是不是精神压抑太久了！刚见她时是白领，没过几天成空姐，后面看她换工作就比换脸快，现在成环卫工人！要不咱俩打个赌就赌这次她回去有没被炒？咋样？”鲁班看着地面砖块往后飞逝，脑里一边算数嘴上一边吐字。
“行了吧！就你那出息！晚上给你买一盒牛奶糖！”老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口白牙。
“牛奶糖！牛奶糖！还是一盒！不许反悔，我要长身体！”冒着星星的大萌眼，鲁班不镇定了。
“哎呦！摔死我了！你就不会提前说一下你松手吗！”鲁班揉了揉小腿，一跳一跳的往图书馆方向跳去。
“都他娘说6编了，还在流口水。唉！没救了！”老程摇了摇头。
“老程！啥没救了！怎么今天晚到这么久赶紧的过来搬，今天的砖有几车呢？”老板远远看着这彪形大汉，脸上立马就有了笑容。
“老板！这太阳烈的厉害！中午搞几个西瓜爽爽！”老程连忙跑向一辆载满砖头的车吐了口口水往手上一撮就开始了搬砖模式。
“是呀！兄弟们辛苦了！中午不怕吃撑的尽管吃，西瓜管够。但别忘了先把肚子填满饭菜先。西瓜下午给你们留在门口小店里。”老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烈日炎炎，砖头的温度也逐步的高了起来。老工人几个脱了手套又换了一副，手中的茧子厚并没把手磨破只是换的手套就没那么幸运了手指部分早就已经没了一边。老板坐在打开车门的车座上望着一条一条皮肤发黑的汉子摇了摇头。
“唉！该死的烈日！生活不易呀！如果……如果生活能给他们这些人一点进取的空间就好了。时间远远不够，钱财远远满足不了家！他们真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错过了学校，还是学海放弃了他们？估计是生活欺骗了他们吧！”老板手中紧紧握住一张临危病变单心里滋味各种不好受。
中午，老程看着对面的老板，心中也知道估计老板又摊上了事了。
“吃呀！下午还几车呢？”老板喝了口酒看了看对面这彪形大汉，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痛。老程跟着他有个十多年了，因为块头大脾气豪爽又老是傻乐的没啥心机一直帮着这个自己都感觉老脸发红的老板，所以一有事自己难免会先找他。
“说吧！别憋着！”老程往嘴里喂了口酒，看着眼前的小老头。
“老程！我欠你多少了！我今天忘带本子了！那几辆车都快有一半是你的了！你咋就没去考一下驾照呢？”
“没时间！再说你不是早就知道老子不喜欢这铁疙瘩了吗？你看看现在这空气，这环境，马路上少的了车，随手一招有的是。我这脾气哪天要不顺眼了铁的要出事！别跑话题！”又一口下去，老程砸吧砸吧嘴，眼中就是对车的厌恶到了极点。
“你嫂子撑不住了！前些天跑了！呵呵！这是小豪的临危通知单你看看吧！”老板刚说完眼泪就堵在了眼眶了，赤红赤红的眼珠被一圈一圈的水晶包围着。
“还有多少时间？小豪是从孤儿院出来的这些年真就找不到他的父母。”声音带着沙哑老程心里也堵的慌，小豪来这偷偷搬砖几年愣是没察觉他身上还带着病等真发觉，老板老程他们一大伙心里就一直没放开过。
“大概还有一星期吧！到时大伙再凑点送送他吧！他小妹你也要有准备。我现在没啥奔头了，往后给你打工呗！只不过苦了家里老父母了！”看着缺了两根手指的左手，老板心里就难受。
“都戒赌这么久了！不要再冒发财梦了！他小妹我尽力吧！大伙都不容易，又都没认识几个字，就别为难他们了。”老程来这世界才知道是那么的无奈，刚出现时就错过了学校这东西，本来凭着自己的独到经验应该不难活，可真的老天逗他玩了。
“这世道，你还想着改变他。口水多了！这话就我说的，忘了啊！不用介意！”喝多了的老板说完就躺在桌上了。
“活着吧！累点无所谓，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老程望着并不蓝色的天，眼中的疲惫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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