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阴谋与爱情》： 学校来了贼

第一章 学校来了贼

鳞次栉比的高楼，厚重沧桑的城墙，错落有致的公园，还有穿梭于此的各类行人。

一辆公交车在道路上穿行，乘客随着车辆的行驶摇摇晃晃，过道上放着一只鼓着的行李箱，李淳抓着扶手，护着行李箱，背着背包，猫着腰，贪婪得看着外面的景色穿梭。

公交车停了下来，李淳带着行李，笨拙地下了车，抬起头，京州科技大学的校门巍峨矗立，欢迎新生的条幅迎风招展，李淳微微一笑，走向校门，在学校门牌的边上，画着校区的车辆禁停线，李淳深情地做了一次深呼吸，一个大步跨过了禁停线，走入了学校。

在李淳眼里，京州科技大学的一切都是新的，百年历史的图书馆是新的，郁郁葱葱的行道树是新的，最重要的，是所有同学都是新的，在草坪读书，在操场打球，在自己的身边穿梭。走到新生报名处，李淳想到当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取钱。李淳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因为在家里，母亲怕李淳把钱弄丢，专门将学费缝在了一件棉衣里，而棉衣，就在行李箱里。李淳只能绕过新生报名处，想在学校找一处隐蔽的地方，恰好找到了操场的洗手间。

五名刚打完篮球，汗流浃背的同学进入洗手间，看见李淳又是拉着行李箱，又是背着包往洗手间分隔间拥挤的狼狈样子，觉得很滑稽，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分隔间的李淳听见笑声非常恼怒，皱起眉头抱怨母亲的傻，开行李箱也漫不经心，却不曾想行李箱“嘭”地一声，各种牙刷、内裤、鞋子、笔等零碎全部崩了出来，直接掉在了分隔间外面。分隔间外面的一名篮球男子叫杨阳，是学校学生会的主席，在学生间广有威信，看到这一幕，杨阳敲了一下分隔间的门，“同学，里面没事吧？”李淳不敢回声，只能加紧从行李箱的最下面将棉衣取出来，找到装钱的位置，却死死撕不开口袋，又没有什么工具，李淳只能咬紧牙关硬撕，不经意间发出声来，屋外的学生会主席杨阳感觉事态不对，让另一名同学通知了学校的保安。自己就守在分隔间门外，李淳用搓、用揉、各种办法，终于撕开了口袋，将钱攥在手上，打开门，却发现杨阳、保安和其他打篮球的学生正围在自己面前。一名男学生低声嘀咕：“太恶劣了吧，跑到学校偷东西！”

“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捡起来！”保安指着地上牙刷、内裤等东西。

“这些都是垃圾。”李淳是向母亲赌气，面前的确是不明真相的同学。

“垃圾也必须捡起来！”保安明显生气了，语气提高了八度。

李淳还没有低头捡，一名同学嘀咕了一句，“这么嚣张！”

李淳握着钱的手晃了晃：“我只是取一下自己的钱！”

看着李淳手里握着厚厚的钞票，保安不由分说，抓住李淳的衣领：“走。”李淳被保安提着仍不住地辩解：“我是取我自己的学费，你们搞错了！”学生会主席杨阳给洗手间维护工人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将这些行李带到警务室。

李淳被保安押着走出校门的时候，正是校门口熙熙攘攘，学生密集的时候，好多学生拿起手机拍照，李淳羞愧难当，拼命用手挡脸，蜷缩着头，被保安带入了警务室。

警务室设在了校门口，很干净，桌子上正扣着一本大学的英语教材，政治、法律、文学、数学等各类图书应有尽有。

李淳不住得辩解，保安粗暴得打断：“闭嘴，等一下，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听到没有？”保安正在找用来登记的表格。

学生会会长杨阳看见警务室的各类教材：“王哥，你这么爱学习！比我有文化啊，我敢打赌，你就是中国、不、全世界、全世界最有文化的保安！”

保安听到这话有些害羞：“哪有哪有！我就是瞎读，你们才是文化人！”

杨阳接着追问：“王哥，你还缺什么书？我给你搞。”

“就考驾驶证的，或者考救生员证的书，有吗？”

“小意思，王哥，明天就给你送来！”

保安终于找到了登记的表格。

“姓名？”

“李淳。你们真的搞错了！”李淳还想辩解。

“我问你什么？你再回答什么，听到没有！”

李淳压住怒火，“嗯。”

“家庭住址？”

“东N县莲花乡丽水村二组。”

“手里攥了多少钱？”

“一万六。”

“身份证号？”

“我记不住！都在包里，身份证、录取通知书都在包里。”

保安面向杨阳：“看来真搞错了，你通知一下招生办的人，让他们过来个人。”

“通知了，马上就过来了。”

这时肖薇走了进来，李淳抬起头，看见肖薇干练的短发和呆萌的眼镜，肖薇拿起保安登记的表格认真比对了一下啊。抬起头：“别害怕，你录取的什么专业？”

“国际关系。”

肖薇向保安点点头，保安明白误会一场，有些不知所措，给李淳倒了茶水。

“你为什么在洗手间取钱啊？”

“我妈怕被人偷！”

听到李淳的回答，杨阳笑得前仰后合，保安和肖薇只是偷偷在笑。肖薇在杨阳的手臂上一拧：“不准笑！”

“学校里没人敢偷你的钱，如果有人，你告诉我！”杨阳边笑边给李淳打着包票。

“如果有人欺负你，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或者给他说，他叫杨阳，是学生会主席！”

这时，洗手间的中年保洁大叔将行李箱和背包提了进来，还将当时散落在地上的内裤等东西装进了一只塑料袋。李淳为了早点脱身，将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内容完全吻合，完全真实。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不好意思，我搞错了！”保安小心地陪着不是。

垃圾堆旁边，李淳将录取通知书攥成一团，连着身份证塞入兜里，将行李箱，背包，以及装其他东西的塑料袋，正准备一股脑全部倒入垃圾箱，这一幕恰好被肖薇看见，肖薇非常生气：“你母亲给你准备那么多东西容易吗？你都要扔掉！”

“这些都是垃圾！”

“那你这种人，跟垃圾有什么区别，你也是垃圾的一种！”

“我做错了什么，我怎么这么倒霉！”李淳有些歇斯底里！

李淳看向肖薇，肖薇示意他回学校，李淳将行李箱和背包拉回，将塑料袋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章 遇见曾经的心动

夕阳西下，李淳独自一人坐在图书馆前的草坪上发呆，肖薇在他身边坐下。李淳投来非常疑惑的表情。

“主任说你心不在焉，我给主任说了你的事情，主任让我开导开导你！”

李淳非常不屑一顾：“不用，我没事。”

“你可别说没事了，上次地质学院的一名女生，因为被发现与男生同处一室，羞愧难当，跳了楼！”

“死了吗？”

“你一定有心理疾病！还病得不轻呢，你这不是正常人的反应。”

“我没病，我就问死了吗？”

“没有，终身残疾！”

“还不如死了呢！”

“走，我带你去做心理治疗。”肖薇示意李淳。

“我没病。”

“我不信。”

“想不想听一听我以前的事情？”

“作为了解病情的需要，你说说。”

“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委屈，在我们老家那边，学习好就是什么都好，收电费的巴结我家，每月电费只要五毛，管土地的巴结我家，给我家多几分地，村里收棉花、收瓜果的，都跑来找我给他们算账，他们计算器都不信，都要我再算一遍，村霸到了我家门口都躲着走！考上这所大学的时候，我妈摆了三天的流水席，礼金都赚了不少钱！”

“那挺好啊！”

“所以我受不了现在这样，你知道吗，大家都在搞什么跆拳道社团，什么电影社团，还有好多人在做生意，这还是学校吗？”

说完这话，李淳自己都傻笑，肖薇也被李淳的单纯逗笑了：“这就是大学生活，慢慢你就习惯了。”

肖薇刚一走远，就跟另外的女孩讲这个笑话，那个女孩看了一眼李淳，也笑得很开心。

看到这场景，李淳心里很不是滋味，知道自己又闹了个笑话，拍拍屁股，离开了草坪。

傍晚，李淳走上人行天桥，看着天桥下熙熙攘攘的车流，陷入了沉思。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淳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林思思，因为在高中的时候，李淳就经常给林思思辅导功课，林思思很努力，李淳也很享受给林思思辅导功课的乐趣，对林思思非常喜欢，甚至在很多时候，李淳对林思思都有着非分之想，辅导功课的同时，都在找着机会怎么摸一下林思思的手。

林思思正在天桥上售卖充电宝、耳机等物品，看见李淳，已经完全没有了高中时的热情。

“你卖东西呢？”李淳先开口。

林思思抬起头：“嗯，买个收音机吧，英语考四六级是必须的。”

“才大一，四六级早着呢。”

“我告诉你，别让别人感觉你是农村来的，这东西早买早好。”

李淳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再买一个耳机吧，总是放外音太土了，还会吵到别人，有个耳机方便，也洋气！”看到李淳默认要买的样子，林思思更近一步：“再买两个充电宝吧，宿舍里不让插电的。”

“你怎么这么会做生意？”李淳揶揄了一句。

林思思立刻拉下脸来：“你可以不买！”

李淳付了钱，林思思在钱上亲了一口，开心地说了声：“开张喽！”

就这样李淳在天桥上守了林思思两个多小时，发现林思思的生意确实特别难做，天桥上来往的人非常多，问价格的却非常少，常常是问完价格就摇摇头。

李淳跟着林思思来到了林思思租住的屋子，打开灯，电压不稳，灯光忽明忽暗，林思思用热水器烧水的间隙，打开高中时期的数学课本，又认真复习了起来。

“你是在京州补习？”李淳问道。

“不，我准备自考大学。”林思思说道。

“为什么不补习呢？”

“补习只能考上大专，我要考，就要考像你那样的名牌大学。”

“考上京州科技大学很难的。”

“别瞧不起人，补习的话，确实考不上，我承认，可是自考不一样，自考的题简单多了！”

水开后，林思思开始下挂面，李淳赶过来：“我来，你忙复习吧。”

“呦！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还是我来吧。”

听到这话，李淳自卑的心理又泛滥开来，只能让林思思来。

李淳坐在桌前，林思思坐在床边，每人面前放着一碗面，却都没有心情吃。

李淳一把抓住林思思的手，林思思想挣脱，李淳却抓得更紧了。李淳充满深情：“我喜欢你，从第一次我就喜欢你。”

林思思挣脱不了李淳的手，就用脚踢开李淳，边踢边说：“你放手，你有病。”

李淳被打击得无地自容，羞愧地低下头，林思思却又挽着李淳的胳膊，用有些揶揄的口气说道：“你学习那么好，你们大学里喜欢你的女孩，估计从这里能排到长安街吧，你喜欢我的什么呢？”

看李淳还开心不起来，林思思将头靠在李淳肩膀上，用有些调皮的口气说道：“两年前我就想这样了，你的胳膊很暖，很舒服。”

李淳低下的头转脸看向林思思，用另一只手想过来抱一下林思思。林思思不假思索得一把推开：“别动手，就这样，我靠着你，挺好。”

李淳呆若木鸡又万般无奈，林思思想逗李淳开心，就热情地把李淳的椅子转到床的方向，林思思热情地给李淳介绍：“这是我刚买的钢丝床，可软了，你试试。”

李淳被多次打击地不知所措，林思思又加倍怂恿，李淳站起来开始脱鞋。林思思却非常惊讶：“你脱鞋做什么，不脱鞋，脱鞋臭死了，你就坐过来，躺下去。”林思思边说边扶着李淳躺了下去，林思思也躺下，仍旧抱着李淳的胳膊，李淳不安的心又松动起来，准备转过身与林思思相面而卧，林思思再一次制止他：“好好躺一下，别动，这样最好。”李淳呆若木鸡地看着天花板。

“我在学校里，给你找些复习的资料。”李淳说道。

林思思听了很高兴，不住地点头。

李淳闭上眼睛，开始装睡，但林思思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时间不早了！小心学校关门。”听到这里，李淳明白无论熬多久，他都没有任何机会，只能起身走人，林思思在他身后送他，看着桌子上已经放凉了的两碗面，李淳再一次燃起了机会：“走，跟我去学校食堂吃吧，学校食堂里学校有补助，吃饭特别便宜。”林思思却拒绝他说：“不用了，下了面也不能浪费，对不对！”李淳张开双臂：“抱一下吧。”林思思却转到李淳的身后，从李淳身后抱了一下他：“可以走了吧！”李淳夺步走下楼梯，楼梯里很昏暗，李淳差一点绊倒，李淳已经急着离开这里，在这里实在太丢人现眼。

李淳来到校门口，校门口恰好有人在卖宠物小狗，各式各样的小狗被关在笼子里，顾客里女孩居多，一名女孩抱出一只宠物狗放在地上，然后给宠物小狗下命令：“坐下。”小狗就应声坐下，“打个滚。”小狗就在地上打个滚，“叫两声。”小狗就跟着叫两声，小狗顺着女孩的裤腿爬，女孩立刻制止：“不准趴我衣服，听到没有。”女孩把小狗抱起来放在怀里，小狗伸出舌头想舔小女孩，女孩立刻将小狗放低制止：“不准乱舔，这样不卫生知道吗？”李淳再也看不下去了，自嘲了一句：“怎么活得跟哈巴狗一样！”顺便踢了一脚学校的门牌。

教室里，徐教授给大家放了一部苏联解体的短片，播放完毕后，徐教授就问：“谁能说一说苏联解体是社会进步还是退步？”教室里鸦雀无声，这时肖薇从教室后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将几本书扔在桌子上，弄出了一些声响，表达对徐教授的不满。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肖薇，这时徐教授发话了：“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继续上课。”

下课铃声响后，学生们鱼贯而出，徐教授却不走，肖薇也不走，看着这一幕，李淳也坐下不走，徐教授催促李淳：“这位同学，下课了，你出去吧。”李淳无奈，准备合上课本，这时徐教授用恳求的语气对肖薇说：“肖薇同学，你能不能来一下我的办公室？”肖薇斩钉截铁：“不去！”

“你的专业这是必修课，你还得来上的。”徐教授像是在央求肖薇。

“这课我可以自学，我不用你教我，你只要答应我不难为我的考勤记录，我保证永远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听了这话，徐教授也很无奈：“你好好想想吧。”徐教授走出教室门，又返回教室说：“肖薇同学，课你必须上，要不然你去教务处解释吧。”

肖薇彻底发火了：“你做的龌蹉事，你要搞得人尽皆知吗！”

徐教授很生气，也很内疚，只能灰溜溜地走了。李淳关切地问肖薇：“你怎么了？”肖薇对李淳也没好气：“关你屁事！把你的课堂笔记拿过来，我看看。”

“我没有做课堂笔记。”

肖薇很生气：“你怎么不做课堂笔记，从今天开始，他的课，你认真学习，认真做课堂笔记，完了把课堂笔记给我看。”

“哦。”李淳也不敢多问，片刻，李淳也胆大起来：“为什么呀！”

“我是系里学生会的，你归我管，知道吗？只能我命令你，哪有为什么！我要是看你不认真，我就给你穿小鞋，听到没有！”

学校图书馆里，李淳正准备帮林思思找参考书，看见肖薇正认真读着关于十月革命，列宁之类的书，于是关切地走上前去，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不经意地递给肖薇：“这是主课里我做的笔记，你看一下吧。”肖薇说了声谢谢，肖薇翻开笔记，笔记做得非常认真，字体就像印刷出来的一样，肖薇有些感动，合上笔记，面向李淳：“走，我带你去认识跆拳道！”李淳跟着肖薇出了图书馆，来到跆拳道教室，学生会会长杨阳正在指导其他女孩练跆拳道，杨阳教得非常认真，又是示范，又是亲手扶起女孩的胳膊，抬高女孩的大腿，女孩没有丝毫扭捏，热情地对杨阳说着谢谢，李淳看着非常羡慕，其实这种对女孩的接触，李淳做梦都在想，只是从没有机会。

杨阳看见肖薇，就让女孩们先练，热情地走了过来。

“肖妹妹，来练拳啊，换衣服啊！”听到杨阳叫肖薇肖妹妹，李淳心里首先不是个滋味。

“杨会长，学校里你正经一点，况且你都有那么多妹妹了。”

“嗨，就说着玩而已。”

“杨会长，这是李淳，你还记得吧？”

杨阳开怀大笑，“印象很深刻，厕所取钱那个嘛…”

肖薇一把打断杨阳，把杨阳拉到一边，给杨阳说悄悄话，说得惟妙惟肖：“上次那个事系主任让我开导他，然后他说学习好就是什么都好，现在学生们都在搞什么跆拳道、什么电影、还有人做生意，这还是学校吗！”

杨阳听了这话，再一次笑了出来，可李淳现在想的却是怎样扭头离开这个地方，听到杨阳的笑声，李淳更不想呆在这里了，刚扭头却被肖薇叫住了，肖薇继续给杨阳说：“你给他教一下，让他知道大学就是这样的。”杨阳拍拍胸脯：“没问题！”

杨阳和肖薇再一次来到李淳面前，杨阳就说：“学习好是很重要，但大学是丰富的，今天肖妹妹在这，你练一次跆拳道就知道了，肖妹妹，你去换衣服。”肖薇点点头，杨阳又面向李淳：“你还没有衣服吧，今天有肖妹妹的面子，我送你一套跆拳道的衣服，新的，我都舍不得穿。”李淳本能地拒绝，肖薇却劝他：“穿上吧，我陪你一起练。”

杨阳领着李淳进入男更衣室，杨阳让李淳脱鞋，李淳无奈，只能脱鞋。杨阳像是闻到了一股臭味，说：“要保持卫生，经常洗脚，你可以先冲个澡再穿衣服。”杨阳将崭新的跆拳道服递给李淳，李淳的无奈还是盖过了自尊心，接过了衣服。

跆拳道教室里，李淳与肖薇并排站着，杨阳演示了一个跆拳道腿法，肖薇做了一遍，杨阳连连夸赞，杨阳让李淳做一遍，李淳的腿踢不过头顶，杨阳耐心地让李淳再做一遍，李淳的腿就是踢不过头顶，只能卑微地解释：“年龄大了，筋硬了。”杨阳无奈，只能面向李淳：“那你去那边压一下腿吧。”李淳只能服从命令去压腿，肖薇可能觉得杨阳确实做得有些不妥，只能面向杨阳：“我也去压腿。”李淳与肖薇相面压腿，肖薇做得很认真，李淳却有些心不在焉。李淳说道：“再也不练这跆拳道了。”肖薇看着李淳，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