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武林》——客流凝噎

时间:2019-04-25 16:39:12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客流凝噎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东方嬴政

朔风凛冽,高铁站旁有一幢独栋别墅,门口有一块如山大石,上刻“东方”两个大红字。别墅配备顶级安保系统,不时有人携枪巡逻,戒备森严。

别墅的一个房子里,温暖宜人,一位皱褶如山的老人躺在床上,笑容慈祥,一群人围着他,听他娓娓道来一段尘封的往事。

“老虎,无敌呢?”老人问道。

“父亲,他来了。”一个额头有着王印胎记的中年男人虔诚道。

一个长相俊俏的小男孩走进来,老人示意他走上前,他拉住小男孩的手,和蔼笑道:“无敌,你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子,来,爷爷继续给你讲。”

小男孩敬畏的看着爷爷,眼前这个神奇的老人,家族里的传奇,传说般的存在,听他继续讲一些神奇的故事。

……

杭州西湖自唐时白居易治理,历经时代变迁,到了宋代已经十分秀丽,不但湖光山色美不胜收,明镜的湖面之上,更有采莲、垂钓,昼夜笙歌,令人神往,不知引来多少才子佳人前来吟诗作赋。

杭州本就是个商贾云集、繁华多姿的去处,平日里别说达官显贵、才子佳人,便是南来北往的市井凡夫途径此地,若有闲暇,都要在这风光秀丽的西湖边流连忘返,不知归途。

这一天,杭州城内更是热闹非凡,只见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络绎不绝,更有些筋骨强健的精壮汉子参杂其间,十分引人注目。

这些汉子一个个精神抖擞,有的挎刀背剑,有的暗藏器械,还有的显然是寻常庄户,腿脚上沾满了泥巴,手中提着铁锹扁担。

原来这天乃是威震八方的“义远镖局”的英雄盛会。市井闲人都知道有好戏可看,男女老少,早早便结伙搭伴蜂拥而出,有如过年一般。

这义元镖局位于六和塔东边三里的地方。从六和塔过去不远,就能看见一座宏伟的高墙大院,镖局朱漆院门甚是雄伟。

大院门前,左右两边各有一个花岗岩大石台,石台上立着一根碗口粗细、两丈多高的旗杆。杆顶有两面彩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右旗上绣着一头猛虎,那虎绣极为逼真,张牙舞爪十分威猛。老虎头顶用金丝线绣了一面盾牌。

左首旗上,则绣着“义元镖局”四个大字,旗在风中舞动不已,那四个大字刚劲非凡。

每年一度,三月初三,义元镖局都在此设宴摆擂,展开英雄盛会。

这义元镖局乃中原四大镖局之首,财源茂盛,威名远扬。

镖局至今已传三代,这英雄盛会也不知办了多少年,虽然年复一年,但年久日深,逐渐成了杭州的一大盛会。若是逢五逢十之年,比之寻常更是红火倍加。

其实这英雄盛会原是镖局为了招聘镖师而办,每年设会无非是想招些强劲镖师,以壮大声势。

因义元镖局声名日渐显赫,盛会早已今非昔比,招纳新镖师已是其次。不过虽是如此,习过一些拳脚的年轻壮汉还是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快到中午,镖局大门前已经人山人海,东西两侧路边摊更是长达数里路。门前守护、镖师家丁,一个个都换了新装,喜气洋洋,威而不露。

镖局虽是大门敞开,但寻常人哪敢越雷池半步,能在外面挤个靠前之处,探头探脑将里面的光景看个七七八八,就已经心满意足。

只见进去的人都是手里拿着帖子,一个个身着华服,威风凛凛,一看就知武功有过人之处。

每进去一人,都引动得一片赞叹。镖局内,正厅前厅,东西两廊等,各处一共开了四百余席,各路镖局无论大小,数得上成名英雄豪杰的倒有一大半到了这里。

人人都知这英雄盛会不同寻常,能占得一席之地自然脸上有光。

有些年轻气盛没有在江湖上闯出名堂的人,原本打算在这英雄盛会露一露头角,见这气势,早就偃旗息鼓,不敢再做非分之想了。

还有些多年隐居又不甘寂寞的武林元老,原想借此亮一亮名头,抖抖昔日的雄风,此刻也打消了念头,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一浪更比一浪强。

到了午时,宾客们纷纷入席。

义元镖局掌门廖鹏图夫妇,和主宾陪坐于正厅。

廖鹏图年近五十,下巴有三缕长须,倒是一副文士装束。他满面春风坐于主席上,不时向对面席上和东西两厅点头示意,偌大的镖局掌门,全无骄横之色。

廖鹏图身侧便是夫人宁满秀,虽四十有余,却仍然仪态万方,风韵犹存,一看便知出身名门。

他夫妇二人同镖局高层人物坐在正厅东侧席上,二人下首是总镖头五里岗,人称“神鹰无敌”。次位是副镖头斌施工,绰号“青阳虎”。

下面是八位镖头,按义元镖局座次排列,个个威风凛凛,相貌不俗。

西侧宾位上首座的是个黄面老者,认得的人知道他是开封府“平安镖局”掌门钟行远,人称“铁掌断岳”。

这老者身形高大,虽然面色黄中透青,两个太阳穴却是高高的鼓起,一看便知内功极为深厚。

钟行远下首是福建“福威镖局”的一个英俊青年。按理福威镖局名头仅在义元镖局之后,比开封平安镖局响亮的多,想来这青年恐怕不是掌门,便只有屈于居钟行远之下了。

比青年位置再次的便是洛阳“通镇镖局”的掌门宫衍军。宫衍军是个胖子,浑身是肉,眼镜都胖的眯成一条缝,满面带笑,活似一座弥勒佛。

四大镖局之下便是各个小镖局,众人相互谦让,按江湖名头与镖局声望依次排下。

正午时分,廖鹏图先咳了一声,站起身来向四面八方拱手施礼,缓声道:“众位英雄前来赴会,真是给了廖某一个天大的面子。”

声音不高,但大厅之上,乃至院中都听得清清楚楚。

闹哄哄的镖局院内,一时极是寂静。廖鹏图朗声道:“我义元年年设会,不过是想招募些高手,以强声势,如今发展到这般热闹声色,廖某实在是高兴……”

廖鹏图台上讲着,台下有一个后生,位置靠前,坐在椅子上左右张望好不专心。

许是后生的行为碍眼,一名男子上前拉了他一下,后生不备,男子又有些力气,被他一拉,后生脚下一滑,竟“嗫”的一声,一头摔倒在席前。

他这一跤摔的实在,只听有人早咯咯笑出声来。

众宾客看时,见是廖鹏图夫妇身后一个妙龄少女,掩着嘴,笑得极是开怀。众人本来就想笑,那少女一笑,大家更忍不住了,哄的一声大笑起来,有的竟然将嘴里的酒也喷了出去。

男子大惊失色,心中暗道:“这下闯祸了。这没用的东西,跟他爹爹一模一样,长得还挺壮伟,居然一拉就倒!”

他哪敢多想,急过去扶起后生,拖住转身就要走。

廖鹏图微微一笑,罢手道:“盛荣,你下去吧。”又对那不知所措的后生笑道,“你果然是再忍的儿子,相貌、神态无一不像。来来,就坐在我身边吧!”

廖鹏图此言一出,众镖师都是不知所以,连五里岗与斌施工二人也是想不明掌门深意。

早有小镖师搬张椅子放在廖鹏图旁边。那后生倒也不谦让,揉揉痛处,过去坐在廖鹏图身边。

如按座次排去,居然在总镖师五里岗之前。廖鹏图笑着问道:“能喝酒吗?”

后生点头,欢喜道:“在我们乡下,晚辈这酒量还未逢敌手呢。”

廖鹏图点头道:“好,喜欢喝酒,果然也和你爹爹一般爽快。来人,快给这小兄弟满上。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后生回道:“晚辈自是姓东方,名嬴政。”

第二章 喝酒

五里岗此时才明白廖鹏图的用意,向身侧一看,与各位镖师使了个眼色。

下边一个白面老者拿起杯,笑道:“小兄弟好名字,比你爹东方大侠强多了。来,老夫与你先干三杯再说。”

东方不败忙拿起杯来,将杯中酒一口喝干,抹抹嘴道:“这杯子太小,喝起来没什么味道,一杯一杯又麻烦的很,我们还是大碗干吧?”

满厅群雄也是大碗酒喝惯了,此番一小杯一小杯,早就不耐烦,只是不好开口换碗,东方嬴政此言一出,竟是群相呼应纷纷叫换碗。

换上大碗气氛果然又不同,五里岗向副镖头斌施工使个眼色,笑道:“斌兄何不也与后辈同饮三杯尽兴?”

这边众镖师已然心里明白,廖鹏图让这傻小子坐在身边,无非是想让大厅之上轻松一下。

这满厅人看去有说有笑,实则心里都挂着酒宴后的会武之事,哪个都不敢放松心弦开怀畅饮,待把这傻小子灌醉了,博众人一笑,自然有好戏可看。

斌施工倒无更多心机,他见这后生直爽可爱心里早有几分喜欢,他生平只有两样喜好,一是习武,一是饮酒,遂举碗说道:“五兄不说,兄弟也正想与嬴政贤侄共饮。好罢,我们索性同干三大碗,快活快活。”

东方嬴政也不推脱,爽快的与斌施工同饮三碗。

这一来,引得众镖师兴起,你一碗他一碗,纷纷向东方嬴政敬酒,把西侧席上的宫衍军和钟行远看的不明所以,还当这后生是镖局新秀,不然怎么会在廖鹏图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且一入席大家便纷纷敬酒……

侧厅与两廊上的人更是认定这后生大有来头。

东方嬴政是来者不拒,一一从命,转眼间,竟是喝了足有几十大碗,却丝毫不见醉意。

适才发笑那少女正是义元镖局廖鹏图夫妇的女儿廖雪妍,她年芳十六,人生得如花似玉极为美貌,刚到厅上,便有年轻后生拿眼痴痴望她。雪妍归为千金,对那些目光睬也不睬。

廖鹏图让东方嬴政坐在他身旁时,廖雪妍便有些奇怪,心中暗想:这人呆头呆脑,被盛荣一拉便倒,全然不会武功,爹爹怎会让他坐在这个好位子?竟把五叔叔都比了下去?待到大家纷纷与东方嬴政比酒时,她便巴不得一时便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醉死。

更令她着恼的是,这后生从进正厅后,一眼也没有望看她,且坐在她身前椅子上晃来晃去,令她看不清厅上情形。

可这傻小子却一连喝了几十大碗,竟仍是脸也不红,如不是盛会之上,外人太多,她真想一脚踢倒椅子,让他再大大的出丑。思来想去,一时却又想不出主意把这人赶开。

廖鹏图见东方嬴政豪饮不醉,面色更加温和,伸手搭在他肩上笑道:“贤侄果真好酒量!”

这一搭之间,廖鹏图不由暗自心奇。他原来以为东方嬴政是暗用内功将酒逼去,可手抚在东方嬴政肩上,居然察觉不出一丝潜运内力的痕迹。

东方嬴政咧嘴笑笑,问道:“这位大叔,我爹爹呢,他怎么不坐在这里?他怕是还不知道我也来了,要不要去喊他?我与爹爹再喝上几碗,他老人家见我酒力见长,说不定有多高兴呢!”

雪妍见爹爹手搭在东方嬴政肩上,神情亲热,一时不明爹爹用意。女孩长大,最怕的便是父母将自己许人,见爹爹与哪个少年亲热,便无端担心。

她越想越怕,暗道:爹爹不会把我许给这人罢?爹爹要是执意如此,事情怕是不大好办了。

她望着东方嬴政,又是担心又是气愤,心想:我怎么能嫁给这么可恶的人。想得认真,竟忍不住要哭了出来。

雪妍身后的五黄岩凑到她身边,轻声道:“雪妍妹妹,咱们都站着,这叫东方嬴政的小子为何坐在这儿,他算是哪一门子的英雄?”

五黄岩乃五里岗之子,二十几岁,正是英雄少年,人也生得俊俏,见东方嬴政坐在掌门身边,位子竟在他爹五里岗之前,早就气愤不平。

廖雪妍气鼓鼓的道:“你有本事,就赶他走啊!”

五黄岩本就对东方嬴政呆头呆脑的样子心存轻视,听了雪妍之言,心想:我何不羞辱他一番,教他在众英雄面前大大出丑一回?他前几天才跟爹爹学的鹰爪神功,正好用这家伙试上一试。

五黄岩与雪妍同在镖局长大,两小无猜,到了成年,早对雪妍有意,听雪妍姑娘口气,正好在她面前露露伸手,便低声道:“他既要来冒充英雄,那就让他摆一摆架子,大大的露一下脸。”

他满满倒了两碗酒,走到东方嬴政身边,说道:“东方嬴政大哥,我们同是镖局之后,虽未曾谋面,但小弟对东方兄敬仰已久,来,我敬你一碗。”

东方嬴政见五黄岩走近时,眼光忍不住转过去瞧他身后一个美丽少女,脸上神色狡狯,显然不怀好意。

他与这少年无冤无仇,一时不明这少年是何用意,转念一想:是了,他定是看我只与大人喝酒不理他们,心里便不高兴了。于是忙站起接过就来,说道:“多谢!”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五黄岩将身子挡住旁人眼光,伸手对准了东方嬴政的腰部抓去,只要抓住穴位,对方便大笑不止,穴道不解,始终大笑不止。

东方嬴政全无提防,对方出其不意的实施偷袭,哪里能够防范,五黄岩一抓,正抓在东方嬴政的笑腰穴上。

奇的是他这一抓下去,东方嬴政竟是浑然不觉,仍是端着酒碗,一口气把碗中酒喝的一滴不剩,喝干后,东方嬴政将碗翻过来,笑嘻嘻道:“你看。”

五黄岩心上一惊。

以他眼下武功,莫说抓住穴道,五指鹰爪下去,对方便是痛也得叫出声来,这东方嬴政平平淡淡受他一抓,面不改色,功力之深实是令人心惧。

他料定东方嬴政必定狠狠反击,不是顺势摔他一跤,就是要反点他的笑腰血。五黄岩面色一变,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东方嬴政道:“你怎么不喝?”

五黄岩见东方嬴政仍是笑着望着他手中酒碗,又气又怕,一仰头,急忙也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暗想:看不出这小子呆头呆脑,内功竟至如此……他定是暗运内功,将全身经脉在这瞬间尽皆封闭,让所有穴道也变了位置。

东方嬴政见五黄岩喝干,笑道:“你叫什么?”

五黄岩冷冷回道:“在下姓五。”言毕便往回走,再不多说一句,身形平稳,脚下却走的很急。

他心中十分后悔自己收手太快,料想东方嬴政年纪轻轻,内功再深,经脉也只能闭上片刻,一呼一吸之后就会恢复,如晚些回手,定叫他大笑不止,然而想再去试试,却始终不敢。

东方嬴政望着他,笑眯眯坐会原位。廖雪妍身边另一个后生看得清楚,心中好生奇怪,见五黄岩回到自己身边,低声道:“黄岩,怎么五叔叔教的功夫不管用。”

廖雪妍道:“定是你抓的不对,再不就是认穴认歪了。”

五黄岩急道:“怎么不对?你瞧。”他出手对着雪妍前边那后生作势便要抓去,姿势与劲道与五里岗所传丝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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