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物语》免费试读_秋初清风
第一章 听命湖听命
没想到,唐多令的人生在进入人科大气象科学学院就得到了改变。
本来,人文科学包括西洋古典学.宗教学.哲学.语言学.文学艺术.历史学六个门类,所以气象学这种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作为科技的衍生产物,随着新世纪的到来,气象学反而在人科大成为了重点学科,想来也有点匪夷所思,难道气象和宗教的神真的有关系?带着种种疑惑来到了人科大,唐多令开启了按部就班的大学生活。
大一的激情澎湃,大二的随着学弟学妹们到来的继续的激情澎湃,然而大三,却成为我难以度过的一年,不是因为大三枯燥无味或者困难重重,而是进入了“时空循环”。时空循环不是指每天机械的重复某些场景,发生相同的事件,而是指时空在那次经历之后变得不再是井条有序,而是变得险象重重,充满了诡异和刺激,但是更多的是明悟。
这一切不得不由云南“迷人湖”说起了。
大二结束,多令的川南之游便开始了。在大二期末考试之前的最后一堂课上,老师在气象异常实例里面讲过“迷人湖”,当时,央视记者在特殊版面撰文报道,同时当地政府组织专家团进行实地考察,旨在为此湖贴上权威的标签,进一步为云南的旅游业多一些特色景点。专家团经过10来天的实地测量和会议之后,一致认为这是因为声波震动导致云层摩擦,然后进而产生降雨,但是有一点难以服众的是当时湖面正上空并没有云朵,于是专家解释说是声波衍射对周边的云朵产生吸聚作用,但是具体的并没有进一步解释,毕竟解释太多就失去了神秘性,反而与迷人湖旅游增收的目的背道而驰。经过一段时间的收拾整理,唐多令便出发了。
在手机上稍微浏览了一下专家的报告专题,唐多令感叹一声:“可能是要保持其神秘性吧,如果什么都一清二楚了,那么中国的旅游业可能要大打折扣啊。”舒适的车间,火车与铁轨撞击的节奏,很快让唐多令进入了睡梦。在上车前为了避免科研仪器被安检留下来,将仪器邮寄到终点站的快递点,然后估摸着快递到点的时间才上车让唐多令省去了不少麻烦,然后在火车站旁边的旅店修整了一晚,面对“迷人湖”,多令已经蓄势待发。昏暗的车厢和昏暗的夜色是最好的睡帘,随着火车的颠簸,一本《奇异杂志丛》从多令身上滑落下来,摊开那一页:听明湖听命...
听命湖位于川南省泸水县片马东北部的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内,在听命山与吴中山之间,距片马镇约36公里,海拔约3540米,面积为0.3平方公里。听命湖因人们能呼风唤雨的传说而一直笼罩着神秘色彩,但凡人们到这里只能轻声细语地交流,如大声疾呼,顷刻之间便会天空乌云翻滚,风雨交加,冰雹忽至。因其具有浓厚而神秘的色彩。更加关键的是根据最新的数据分析,发现相同时间的时间节点所产生的数据完全不一样,所以,多令还带着另一个老实交代的任务:收集频率数据。
唐多令在想,这次带了这么多仪器来听命湖,并不是来“听天由命”的,而是利用高科技对气象现象的过程进行电磁扫描,希望能破解这种现象。其实想的更多的是,假如将这种原理利用到西北地区,然后利用西北部山脉构成环湖效应,那么就可以以青海湖为中心“呼风唤雨”,再建一些沟渠,那么西北的缺水状态讲迎刃而解...
仪器检测开始了运转,然后便是冗长的数据记录时间。随着听命湖的名声越来越大,来往的游人络绎不绝,“好事”的游客带来了一阵阵雨水和冰雹,把仪器安在听命山上,那么就可以解决仪器受损的问题。不过雨水收集器还是要放到听命湖湖边的,这样才能检测到更加细致的数据,与此同时,数据也会及时发送到山上的接收仪器上,这样,人在听命山,数据就会源源不断地发送上来。
“主频410Hz,降水速率0.40毫米/小时,小雨,回声到下雨9分55秒”
“主频520Hz,降水速率0.73毫米/小时,小雨,回声到下雨8分30秒”
“主频700Hz,降水速率1.55毫米/小时,中雨,回声到下雨8分10秒”
“主频1120Hz,降水速率4.05毫米/小时,大雨,回声到下雨6分21秒”
以上数据是正常人声的高频率,从这些数据看来。频率越高,雨下得越大,而且来得越快,现在是白天,人太多,所以唐多令准备在夜晚用声音模拟器模拟超声波和次声波的影响,因为女声高音频率范围为220-1.1KHz,1.1KHz-20KHz也是可以研究的范围。
夜色临近,打开模拟器,把频率调到2KHz,突然受到了暴雨的冲击,而且山脚也有暴雨,于是唐多令支起帐篷,等待半小时之后下一波频率调整。(为了数据的明确,将数据时间拉长可以减少各个时间段不同的影响)
“主频3KHz,降水速率52毫米/小时,大暴雨,回声到下雨2分钟11秒”
“主频4KHz,冰雹,回声到冰雹1分30秒”
“主频5KHz,冰雹,回声到冰51秒”
“主频7KHz,10级暴风,回声到暴风22秒,并没有下雨”这个数据在我跳过了6KHz得到。
那么,6KHz是什么?难道是冰雹和暴风的交界处?那么3.5KHz呢?难道是暴雨和冰雹的交界处?在短暂的30分钟过后,唐多令发送了3.1-3.9频率的波动,此时他在想结果不是暴雨就是冰雹,有个时候暴雨和冰雹还同时进行,看来3.5KHz并没有什么要点可循,于是频率被扩大到6KHz。
结果电磁检测仪收到电磁波动,大约在发送后的2S之内。但是没有暴风也没有暴雨,更加没有冰雹,唯独这个时候电磁检测仪有回应。
于是唐多令啃着干粮,慢慢仔细仔细疏导一下今天的数据。
在人类文明进行的时刻,电磁波起到了显著的作用,在探索者计划中就有将电磁片发送出去的游荡飞船,希望能够在外太空看到和人类一样的文明,说明发送扩频声波和接收电磁波也是一种新型的交流呢?但是因为太空中空气比较少,扩频声波只能依靠电磁波进行数据加密。唐多令在想如果大气能和人类交流,那么大气是不是会拥有和人一样的意识呢?想到这些某人就心潮澎湃,如果能和大气意识交流,那么以后呼风唤雨这样的事情就能解决,人类将经历无数年的风调雨顺...
于是唐多令战战兢兢将自己说话录下来的一系列扩频再发出去,电磁检测仪同时收到回应。于是壮了壮胆子把“雨”“雪”“风”等字眼扩频发出去,结果,电磁检测仪收到回应而且下雨,下雪,刮风。我立马把电磁回应整合成数据发回云空间,然后准备回到人科大再利用实验室的仪器进行精准的分析。在完成这些之后多令不由地得意忘形,然后把“龙卷风”字眼扩频发出去,希望能够目睹一下亲眼从未见过的龙卷风,毕竟,在这之前唐多令已经固定了帐篷在一个粗壮的树上,在风雨雪中还是比较稳固的,结果...
整个听命湖的中央挂起来了一阵狂风,然后听命山和吴中山的树木在强大的空气对流中被吸上天,造成山体崩塌,同时那棵固定帐篷的树成为了热气球一样的飞行机器,和那股风一起上了天。
当多令醒来的时候,发现一片葱绿的树林里面不时有惊悚的叫声传来,而多令便在树林的对面,也许,川南的自作自受模式便开启了。
第二章 郁闷唐多令
听命湖的雨水在苔藓丛生的原始森林还在继续,仿佛天怒不止,而唐多令却已经安然无恙,因为东一版纳原始森林已经修建了公园,而唐多令却因为无票进入园区被园区管理员抓了个正着。就像江左动波那个逃票进入有老虎的动物园一样,唐多令这回要是被原始森林的“狂暴”咬死,那么报纸头条就是“漠视规则等于慢性自杀”,经过暴风雨无数次击打的唐多令满身泥水,成功和东一版纳原始森林融为一体,可能是正在下雨,凶狠的野生动物并没有觅食的缘故,让唐先生成功找到机会爬上高地呼救,然后成功被解救,结果被遣返。
龙卷风带来了唐多令,也遣返了唐多令,看着园区管理员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以及遣返程序的简单粗暴,唐多令对川南并没有好感。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其实也是为园区减少损失,随着法律对人权越来越看重,许多不法分子希望能用自己的“死亡”来给家人带来高额的“保险收入”,改变自己负债累累的现状。这些行为一来为园区带来了赔偿压力;二来也带来了不利影响,像旅游业这种行业,靠的就是名声吃饭,希望能做到有口皆碑。而公安部门的遣返也是有根据的,据说部分劳工过年利用这种方式不仅回到了家,而且不用车票,说到底,还是经济发展赶不上人们的需要,不然谁会放下自尊就为了省钱?想到这些,唐多令感觉自己想通了。
想通只是暂时的,因为郁闷还在继续。
遣返是遣返原籍,把他遣返到自己户籍所在地,但是在半年前,他家就在短沙定居了,但是户籍一直没有办下来,所以一想到遣返回老家,内心这个愁啊!唐多令老家并没有什么亲戚,虽然和原来的邻居认识,但是天天到人家那里蹭饭总是不好吧?然后更郁闷的是未成年人是“护送”,成年人是遣返,而唐多令大三已经21岁了,所以由警方护送那简直是活在梦里。不过遣返一般是在汽车站遣返的,所以想来也不用转车。
汽车是比较方便的出行方式,当然缺点是比较慢。晕车,空间封闭,外加上上厕所不方便,让唐多令感觉自己依旧还在龙卷风的漩涡里面。而且,更加痛苦的是,警方并没有给他钱,只给他少许干粮,从川南到冰州,汽车要开一天一夜。也许警方是这样想的:免费给你出了车费了你还想吃好穿好,你当公安局是收容所了吗?当然,衣服早就破烂不堪,换上警方提供的旧衣服,简直是拾荒归来。
其实,郁闷并不是因为听命湖,唐多令生来郁闷。
小时候,唐多令问他爸为什么给他取了这个名字?他爸面带邪笑的告诉他以后他就知道了。后来中学的时候百度了一下,唐多令原来是词牌名!他小时候一直在背没有词牌名的宋词!比如《唐多令·芦叶满汀洲》,他就背了《芦叶满汀洲》,完全没有唐多令这个词牌名,他父亲是瞒了他多久?还有邓剡的《雨过水明霞》,还有曹雪芹的《柳絮》都是被他爸隐藏了词牌名,强行让他背了下来。不过到了现在,就记得芦叶满汀洲里面的“旧江山浑是新愁”,其他的就像韩寒《三重门》里面的林雨翔,完全不记得儿时背过的《史记》。
当然,唐多令并不是很有名的诗词,并没有选入课本,但是辅助教材可是有一两首,记得高中语文阅读课的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声“咦!这里有一首唐多令!”,于是全班刷刷刷地全部看向他,他只能装作很认真的看自己的书籍。到了下课,隔壁班的好几个朋友拿着教材来找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后来大学的时候每次高中聚会,同学们谈起此事的时候,唐多令只能抹着鼻子,呵呵呵地陪笑。“这坏老爸,就知道整我!”
不仅如此,唐多令还被迫和“多利羊”绑在一起,因为他性格温和,和绵羊差不多,而且多令和多利谐音,所以大家总是叫他“多利羊”,甚至有人挖苦他:“多利羊活了7年,你看来是两只多利羊。”“任凭打他,骂他,取笑他,反正多利羊习惯了的”,其实唐多令只想说:“你们开心就好!”
不过唐多令语文成绩特别好,可能是小时候背唐诗宋词背多了吧!所以大家只是调侃一下他,并没有很深的恶意。甚至他的语文老师苏咖说:“不行,以后我的儿子要取名叫苏幕遮,这样语文也许就潜移默化地好起来了”唐多令此时内心已经在为苏老师的儿子担忧了,唐多令倒是只有21首,但是苏幕遮现在流传的可不下百首,而且苏幕遮十分出名,现在许多人填词喜欢用苏幕遮,以后百度一下苏幕遮估计他儿子要崩溃。
有了更加糟糕的垫背,唐多令心情稍微有所好转,但是想着那些仪器在暴风中失散,回到学校先别说要赔多少钱,反正这个处分估计要背上了。像那些气象仪器还好,不过是量筒,风标的升级版,主要是从物电学院借来的电磁检测仪器,还是自己的好友姜秉从实验室利用职务便利,利用钥匙,从实验室拿出来的,其性质甚至可以说是“盗窃”。不过实验室现在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即使查,到“水落石出”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所以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去弥补这个自己犯下的错误。
第二天清晨,唐多令已经到达了冰州,他的爸妈从短沙赶来来接自己的儿子,想到等下不要到街坊领居那里蹭饭,唐多令忧郁的心情开始好转。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吧,希望此次川南之行能让自己更快地成长吧。随后补办身份证,换手机,换行头,一切慢慢走上正轨。还好假期刚开始的时候把行礼寄回家里,不然,那些东西估计已经消散在风中。假期,让生活更闲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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