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使命》：序章

序章

“不要畏惧死亡我的朋友们，你们看见了那片土地么，那里有肥沃的农田，它更胜于温法瑟的红土地，那里有比那些妓院里的臭婊子更带劲的女人，那里有采之不尽的黄金矿，那里有你们想要的一切，我的朋友们！”豪迈的男声回荡在这艘巨大的蒸汽战船上，粗犷的蒸汽机轰鸣声都无法掩盖那豪迈的声音“朋友们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想要土地么？想要女人么？想要黄金么？”

一个身高175厘米左右的男人站在蒸汽船的船舷上，一身金属质地的全身板甲，他须发皆张对着下属的200余名士兵大喊。

下面的士兵都穿着制式的水手服，在心脏额头手腕等关键位置都有看起来像黄铜质地的金属甲胄，更令人瞩目的是他们背后那个人头大小的皮囊和连接着它的那把黑黝黝的步枪。这群士兵双眼通红仿佛眼前摆满了黄金和女人，他们一起怒吼：“为了土地！为了女人！为了黄金！”声音震天。

为首的那个男人微微的点头，随即举起了某个士兵递上的旗帜，一面红色和黑色各站左右一边的旗帜，属于那个古老的泰伯诺帝国的旗帜。男人挥舞着旗帜：“为了你们想要的一切，那么端起你们手中是蒸汽步枪，杀死那些恶心的未进化完全的猴子！”

“为了黄金！为了女人！为了土地！为了泰伯诺的荣耀！”200多余名士兵疯狂的吼叫，同时举起了手中的蒸汽枪，伴随着刺耳的金属与岩石的摩擦声，巨大的金属船缓缓向一片原始的土地靠近。

同时靠岸的有54艘同样规模的蒸汽船，它们来自掌握蒸汽技术的超级国度泰伯诺。这些士兵武装的是蒸汽文明最尖端的武器装备，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人生中最为巨大的机会，他们有机会像那些贵族老爷一样拥有肥沃的土地、成群的牛羊、无尽的财富，他们作为先行者理应拥有这些。士兵们双目赤红就像看见了肥美猎物的饿狼，这片肥沃的土地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毫无反抗力，你指望一群穿兽皮拿长矛的野蛮人能反抗自己手中的蒸汽步枪？

“圣历771年由第一代罗斯海总督海克梅兹·伊万带领的罗斯海海军第二舰队从维赫尔王国南端的科西克岛出发首次进入了黑大陆，这是帝国历史上首次武装进入黑大陆，这样也是持续了300余年的开化战争的开端。”克尓默看着书上的文字脑海中浮现出那场壮怀激烈的登陆战，数千帝国士兵进攻了全无防备的黑大陆土著人。

克尓默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机械腕表，精密的齿轮咬合让它能在100年内保持5秒内的误差。

“都这么晚了吗？”克尓默一脸惋惜的合上手中的棕红色书皮的书，准备放回书架。抬眼望去四周都是一排排的木质书架，这里是联合大学的图书馆这里藏书不下三万册，是帝国藏书量第三丰富的图书馆。

克尓默很喜欢来这里看书，这里藏书丰富且十分安静，对于克尓默这种喜爱阅读的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地方，克尓默十分喜欢阅读上至枯燥的历史资料下到三流作家的探险小说他都会去看，对于他来说阅读既是一种兴趣也是一种习惯，每天的休息时间他都会来这里看书。

“克尓默没想到你还喜欢看这种书？”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声音明显刻意收小了。

“温蒂，没想到今天你来这么早。”克尓默转过身向那个女声的主人打了个招呼。这个名叫温蒂的女生看起来皮肤白皙，一身联合大学的校服，手里还抱着一本黑色书皮的书。

“你知道的，温蒂，我什么书多会去看。”克尓默微微一笑，同时克尓默不禁打两了一下面前的女生，这个名叫温蒂的女生看起来和克尓默差不多大就17岁左右，有一头棕色的长发在身后绑成马尾，五官不算好看但十分整齐，一双清澈灵动的棕色眸子上带着一副黑框玻璃眼镜。

“帝国通史，成书于圣历1113年，作者是著名的‘国家文人’汉达里奥·佛农，值得一提的是这位作者的姐姐是第21任首相的情人。”这个名叫温蒂的女生声音依旧清脆就像风铃一般，丝毫听不出在说这样的秘闻。

“听起来像那些个贵妇之间最喜欢的花边新闻。”他耸耸肩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一讨论起问题来就十分严肃认真的女生。

“这是我的导师的话。他很讨厌那个家伙，貌似他们年轻的时候有过什么矛盾，谁知道呢？”温蒂道。

“说不定是因为某个美丽的贵妇”克尓调笑道。

“你还在为那个家伙工作？”温蒂突然转变了话题。她看起来有点讨厌她口中的“那个家伙”。

“兰斯先生虽然有些奇怪但我能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克尓默一边说一边把书放回书架。

“你知道的，他那个家伙只是个邋遢的钟表匠，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教授的，还在巴贝奇塔有了一间别人赞助的实验室。”温蒂语气平静脸上丝毫没有厌恶之色。

“这不会影响他是个有智慧的人，温蒂。”克尓默摆摆手。

“智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那个家伙。”温蒂道。

“你学不会的。”克尓默似笑非笑的看着温蒂做了个停下的手势继续说：“你学不会那些刻薄的家伙说话的。“

温蒂面无表情但也不说话了，双手扣紧了那本黑色书皮的书籍。

“是威尔那个老家伙吧！”说着克尓默看了一眼温蒂见她脸上有些变化就继续说道：“那个老家伙真是不仅不喜欢那个佛农啊，真是喜欢和我对着干。”

克尓默一边说话一边摇头一脸无奈。

“导师只是想让你不要荒废了自己的天赋，他说……”

“好啦好啦，我不想听他说了什么。”克尓默打断了温蒂的话“在图书馆这种地方就应该谈些有意义的东西不是么？”

“克尓默，你真的拥有很好的机会，在导师身边你能接触到更系统的知识，还能获得更好的生活。”温蒂一脸认真的劝说道。

“我知道，但我今天不想谈这些，好吗？温蒂。”克尓默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好吧好吧.”温蒂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家伙。她在想这个家伙到底明不明白帮自己的导师进行实验是什么概念，为一个帝国四星学士的实验室工作说出去这个大学里的学生们全都会沸腾的。

“有时间再聊。”克尓默看了眼手表向温蒂挥手道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克尓默就马上往图书馆外跑去，温蒂看着这个黑发的青年冒冒失失往外跑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十多分钟后克尓默来到了一座由黑色岩石砌成的高塔前，这座塔位于联合大学的正中央，名叫巴贝奇塔，建立于圣历820年，由当时在位的爱德华三世陛下为了纪念伟大的学者差分机的创造者查尔斯·巴贝奇阁下建成。起初是用来陈列巴贝奇阁下的发明和文稿，后来在圣历905年遭遇了神秘的火灾巴贝奇阁下的发明和文稿全部遗失，之后就被改造成了现在的样子变成了帝国顶尖学者的实验所。

克尓默走到塔门边的一块突出的金属装置前，打开金属装置的金属盖露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凹槽，克尓默从怀中取出一张淡银色的金属卡片并将其放入凹槽，只见金属盖立刻闭上，一阵机械轰鸣声后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金属装置中传来：“哦？克尓默吗？还不错这次没迟到。”

“知道啦！兰斯先生。”克尓默有气无力的说。

“好吧好吧，快开始工作了。”沙哑的金属声道。

随着声音的结束一阵加剧烈的机械轰鸣响起，只见那个金属装置缓缓向外延伸露出一个金属房间，克尓默熟练的走进房间顺手拉下隔间里的一个把手，与此同时隔间外的金属大门也缓缓闭上了。

不到一分钟随着金属门的打开克尓默来到了一个阴暗的房间，四周都是冰冷的金属墙壁。

“兰斯先生都说了多少次了记得开灯啊!”克尓默对着唯一有亮光的那个角落喊道。

“哦！我又给忘了。”一个中年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同时四周突然亮起，这时才看见对面的金属座椅前坐着一个对着克尓默尴尬笑着的中年男人。

这家伙就是克尓默的老板，他叫兰斯，来自帝国东部的厄舍堡，看起来30岁左右的样子，拥有一头栗色的微卷长发，面容俊秀但留了一些煞风景的胡茬，一双蓝色的瞳孔十分好看可惜带着一架显得老气横秋的眼镜，原本修长的身上却穿着一套满是油渍的浅黄色工作服。整体来说就是个长得很帅但总是不修边幅的家伙。

克尓默摇了摇头走向一旁的工作台，上面放了一块核桃大小的齿轮，一边放满了厚厚的一叠白纸，这就是他的工作“测绘”，当然不是对地理的“测绘”，他要将机械齿轮的数值和形状进行测量和绘制，这都是十分困难的工作，对于很多研究者来说“测绘员”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部分时候研究者都只能采用不那么精密的机械测绘，像克尓默这种精于精密计算和绘制的人实在太少了，毕竟科学绘图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克尓默。”兰斯先生尴尬的挠了挠头叫住了克尓默。

“怎么了？先生。”克尓默一脸疑惑的看着兰斯，兰斯是个很不拘小节的人，他一般不会在工作期间和人打招呼，一般除了需要他指挥的时候兰斯很少在工作时说话，而且昨天走之前兰斯才给克尓默布置了工作。

“那个……”兰斯先生一脸尴尬，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挠头。“你带吃的了吗？”

兰斯先生的声音很小，克尓默才明白兰斯先生可能今天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第一章 格伦街

克尓默才想起昨天晚上完成工作后就回去了一趟，从昨晚6点左右吃了晚餐后直到现在已经25个多小时了，可怜的兰斯先生已经25个小时一点东西都没吃了。

“兰斯先生，为什么您不自己去吃点东西啊？我昨天走之前不是说了今天晚上才会回来么？”克尓默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中年大叔。

“哈哈哈！”兰斯先生干笑了两声。

“你知道的克尓默，我这个人一工作起来就容易忘乎所以。而且你也看见了我离完成我的作品就只差一步了。”兰斯先生尴尬的继续解释，一边解释还一边指着他面前桌子上的那个古怪的淡银色立方体。

克尓默向兰斯先生指的地方看去看到了那个看起来由多个部件组成的淡银色立方体，这个立方体只有拳头大小，自从克尓默来到这里工作开始兰斯先生就一直在鼓捣他那个奇怪的作品。

“您从我来的第一天您就怎么说了。”克尓默一边吐槽一边起身准备给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买吃的去，虽然很累但是他总不可能看着这个家伙活活饿死吧。何况对于克尓默来说兰斯先生真的很值得他尊敬，毕竟他可没在兰斯先生那里少学东西。

“非常感谢。”兰斯先生见克尓默准备起身马上说道。

“不用感谢先生，这是我的工作的一部分。”克尓默摆摆手，就起身往刚才的金属房间。

不一会儿克尓默就用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方式离开了兰斯先生的工作室，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去哪找吃的，巴贝奇塔位于联合大学的中央平时兰斯先生和克尓默都是在联合大学的二食堂购买食物，可是现在这个点了联合大学的食堂基本都关闭了，要吃东西的话看来就只能去大学城里找找了。

克尓默想了一会儿就开始加速跑了起来，他的目标是南校门，南校门出去就是商业街那里不仅肯定有食物贩卖而且他也比较熟悉。

联合大学位于泰伯诺帝国的首都维奥莱塔的东城区，东城区还有一个别名就是“大学城”，大学城是帝国第一任首相普兰·托度一手兴建的，原本东城区就有三所帝国最好的学院联合学院、皇家学院和圣本尼迪克学院，借着这种优势普兰首相将学院的称呼改作“大学”，并在东城区建立了帝国最大的大学帝国大学，自此大学城的雏形形成。再加上历代首相对在东城区建立大学的大力扶持，慢慢的这里就有了大学城的称呼，至今这里已经成为了世界上学者和高技术人才聚集最多的地方。

大学城的兴起无疑带动了这里的商业发展，对于一个拥有六所顶级大学、十七所高等大学、四十一所一般大学的地区来说，这里对商品的需求简直大得恐怖，这里光是对生活质量要求高的贵族学生就有3万之多，更不谈另外9万左右的平民学生其中还不乏商贾子弟，这些基本不参与工作但消费力极大的学生成了各路商人的摇钱树。所以整个大学城就有足足30余条大型的商业街，还有数不胜数的小型商业街。

联合大学南大门外的这条商业街就属于大型的那种，名叫格伦街，街上的大部分店铺都是戴安特伯爵的产业，对于这条街克尓默再熟悉不过了，他在这里生活了整整15年，他认识这里每一家店铺的老板他知道这里所有帮会的名号，可以说他就是这里的地头蛇。

克尓默拥有十分奇特的童年经历，在他刚记事起他就生活在了这条街上，他的父亲带着他住在街口处的一家店铺里，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他的父亲也从不提起，在他的记忆里他的父亲根本就从未和他有超过一分钟的谈话，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由隔壁的尼克爷爷照顾，他父亲的工作也十分奇怪白天他父亲都在床上睡觉而一到傍晚他父亲就会离开直到早上才会回来。直到克尓默六岁那一年他的父亲将他托付给了尼克爷爷，自此他就再也没见到那个和他一样黑发黑瞳的父亲，十五年来在他的记忆中那个略显沧桑的脸如今已经越来越模糊。

克尓默来到街口望了一眼那间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店铺，此时店铺正在重新装修，到了此时里面早已没了工人在工作只能看见房间里放着一台重型蒸汽碎石机。

“这里大概要推倒重新砌一道墙了吧？确实这房子太老了。不过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迅速，我今天上午才签了协议书他这么快就动工了，这就是商人么？。”克尓默心里想到。

就在今天上午克尓默向兰斯先生请了假，把这个店铺卖掉了，这房子他父亲唯一留下的东西，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房子的署名居然是他。这老旧的店铺虽然占着较好的地段但由于太过老旧，被克尓默以20个帝国金币的价钱卖给了那个叫乌兰的维赫尔商人。克尓默知道自己吃了亏但他急需这么一比钱，因为尼克爷爷死了，就在两天前的傍晚尼克爷爷在进店铺门口的时候被一把飞来的石头砸中了脊骨当场死亡，石头的主人是两伙斗殴的帮派，他们在街头斗殴的过程中扔出的石头误伤了这位七十一岁的孤寡老人。

克尓默知道这个消息来到现场的时候这两帮人早已散去，克尓默知道对于格伦街的帮派来说这里可不是乡下的小集市，这里可是戴安特伯爵的地盘，他们从来不敢伤害这里的商贩和客人更别提打死人了，他们的工作就是装作恶霸的样子巡视街道还有就是收一点点保护费。尼克爷爷的死恐怕真的是个意外。

后来根据克尓默得到的消息，由于尼克爷爷没有法定继承人所以他的店铺被戴安特伯爵收回了，两个帮派向伯爵府的管事送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特兰德香水便免于了伯爵府的惩罚，毕竟他们只是误伤并无涉及伯爵的底线。克尓默没有选择他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当然他可以选择报案，但根据帝国的法律报案者至少得给法院一定金额的开庭费，而负责受理的维奥莱塔东城区法院的开庭费高达100枚帝国金币，克尓默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首先克尓默来到了一家面包店，这家店主和他很熟因为他以前的所以面包都在这里买。

“哦？小克尓默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呢，我看你房子都卖了。”店主开口道。

“来买点东西。确实我不准备来这里住了。”克尓默对着这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笑了笑。

“是吗？那今天你买什么，大叔给你半价。”中年店主豪爽道。

“谢谢，拉克大叔。”克尓默并没有提关于尼克爷爷的事，他不想再将别人拖下水。

“那就拿两个白面包，一大瓶牛奶。”克尓默继续说。

“好的，小家伙。”中年店主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中年店主就把东西拿来出来，每个白面包都有克尓默手臂那么长，克尓默觉得应该够兰斯先生吃了。克尓默付了钱，告别的中年店主，一路向街道另一端走起。

格伦街是分前街和后街的，靠近联合大学南门的一端也就是克尓默店铺这一端便是后街，另一端便是前街，格伦街的前后街差别还是比较大的，可以明显看出前街要比后街生意好也更热闹，这也是为什么那两伙人会选择在尼克爷爷家外面斗殴的原因，因为后街末尾人真的很少。导致前后街差异如此大的原因大体是应为后街靠近的联合大学南门是不对学生开放的，只有像克尓默这种巴贝尔塔的人或者一部分教师会走这个门，而前街靠近一所高级大学高米森大学的正门，学生们大多会选择在这里逛街购物。

克尓默熟门熟路的抱着一堆食物跑到一个狭小的铺面。这个铺面原本是一条两栋房子中间的小巷，不知道被谁修了个半开闭的门，就像那些小酒馆一样。克尓默和那个站在门口的家伙点头示意，就往里走，原本的小巷真的被改造成了酒馆，一排木质的老式厨柜和一排座椅就放在小巷的左边。总共十来张座椅上就坐了三、四个人看起来生意不算好。

克尓默往里望了望，只见他的眼神在一个有着一头棕红色短发一身老旧的黑色皮夹克的家伙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便向那个人走了过去。

克尓默刚走近那家伙身边两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劣质麦芽酒的味道，这味道在不喝酒的人的嗅觉系统中就像发霉的酒糟的味道，克尓默越发确定这人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家伙了。

“克尓默跑回这里可不是什么好选择。”突然那个棕红头发的家伙忽然出声了。

“我就是回来看看。”克尓默面带笑意。

“你真是……”那家伙说着转过头来，映入克尓默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清秀少年面孔，皮肤白皙五官端正要不是这一身酒气和那件难看的老旧皮夹克倒颇像哪个家族的贵族少爷。

“这巷子酒馆可不是善地，小心被虎头社的家伙盯上了，知道你和那倒霉老头关系的人可不少。”棕红色头发的少年皱着眉小声提醒道。

“这事真是那个什么虎头社干的？”克尓默认真的问道。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道上的人都知道那天只有虎头社和刀斧帮的人在那里火拼，而且之后虎头社老大也去给那个管家送东西了。”棕红色头发的少年道。

“你可千万别冲动，虎头社可不好惹，而且那倒霉老头也算是人倒霉了。”棕红色头发的少年继续提醒克尓默。

“我可没那么傻。”克尓默笑道。

“对了，说起来迪恩你们家的事还没处理好？”克尓默不打算继续在尼克爷爷这件事上继续聊下去了。

“我看难！我爹一心想卖个好价钱，可对面不肯出那么高的价。”名叫迪恩的少年毫不避讳。

“我看你还是去劝劝泰特大叔别跟那些有钱人拖太久，鬼知道那些黑心的家伙能干出什么事。”克尓默道。

“我也是说啊!不就一个破齿轮吗？我爹居然敢要那么高的价，我问他他也不回答我，最近这老家伙怎么看怎么觉得神神叨叨的。”迪恩一提起他老爸就开始叹气。

“齿轮？”克尓默有些惊异。

他和迪恩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迪恩家就在克尓默的老房子的对面，迪恩的父母都是“拾荒者”，这个职业最早诞生于开化战争中期，帝国占领了黑大陆的大片土地，但由于环境险恶难以开发上面的资源，帝国高层就组织的一部分流民和乞丐将他们带到黑大陆让他们自行寻找各自资源，这些资源上交帝国便可以得到粮食女人和土地，后来这些人便自称“拾荒者”，经过几百年的发展这个职业变成了冒险者一样的人。迪恩的父母都是在“拾荒者工会”报备的职业拾荒者，他的母亲在迪恩三岁那年死于一次任务，而最近克尓默听说迪恩的父亲在一次任务中获得了一件价值不菲的东西，但克尓默怎么都没想到是一个齿轮。

“对啊！我爹非说那是个宝贝，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齿轮吗？”迪恩语气虽然不屑但是还是压低了声音，他可不想招来什么麻烦。

“那个，迪恩，你今天回去问问大叔能让我去看看么？”克尓默开始好奇了，一个普通的齿轮能有多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