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异事录二》——魏珥
第一章 蒙奇奇
魔都四月的雨夜,除了时不时驶过的汽车,剩下的就只是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此刻的空气里就少了些许市井的味道,似乎却又清新了许多。
春天虽然已接近尾声,四平路上的银杏树才刚刚冒出些新芽,这一条街两旁的都是这样,看起来比邻近的街道都清冷许多。我总是喜欢在加班后,独自在这街上走一段。
虽说夜色如墨,在魔都却是少见,整夜都是明晃晃的,天空始终被各色灯光照亮;街旁灯杆上氖黄灯散发出幽幽的黄光,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不知不觉,走到了在四平桥上,每每走到这里,我都习惯望一望这静悄悄的河面,两岸的楼房的灯光都没剩下几窗,星星点点的倒影随着河水缓缓的起伏着。
咦,那里怎么有个人头!?
我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看,就发现在桥旁的燃气管架着的铁栅栏上,赫然戳着一个玩偶的头!
没有身子!
应该是个蒙奇奇的头,棕黄色的头发乱乱戳着,眼睛有一只无神的挂在脸上,一丝诡异的寒意涌上心头
我转过头,看看周围,路过桥的人,车都没了,时间好似静止一般。不由得加紧走了几步,离桥头愈加紧了。
耳边,似乎传来一丝隐隐约约的咯咯咯的笑声,似乎来自于桥那头的蒙奇奇!此刻,我离它已经不到五米了,它脸上笼罩的诡异神色,我看的愈加真切了(待续)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挂着眼球的眼眶已经变得血红血红的,红的似乎快要滴下来。
我不由得加紧脚步,不再看那个玩偶,任由那诡异的笑声灌入耳朵。
突然,桥头的路灯闪了几闪,骤然灭掉了,桥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我不由得环顾四周,幸好,地铁站的灯光还亮着,巡夜的两个保安大叔正刁着烟,在站口避雨。
我快速走过桥头,不由得回头看了眼那个它:此刻它在隐匿漆黑的夜色里,但脸上的眼珠依然闪烁着诡异绿光,连带着挂在脸上的眼珠,那光却是红色的!还在哪里一晃一晃。。
我心一寒,嗓子想喊一句什么来,却跟卡住似得,生生噎住了。
我赶紧回过头,快步走到保安大叔身边;
一个穿保安制服外面套着反光背心的大叔,嘴里喊着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你们真是辛苦,这个下雨天还没回家呀?”
另外一个同样装束,但却是一个戴了副眼镜的长头发年轻小哥,望了我一眼,没有理我,却转头对大叔说了句:“师傅,他好像有点奇怪”
大叔又仔细望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手里的烟只剩下一点点,他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赶忙说:“师傅,你们看桥头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呀?”
大叔仔细看了看我,问到:“你看到那个了?”
我点点头:“那个是什么?你们知道?”
大叔脸色一变,没有再说话,恰好来了辆出租车,他帮我拦下,临走对我说:“别回头,别去想,万一有事,后天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找我。”并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然后挥手让司机开车。
第二章 噩梦
司机似乎跟大叔很熟,冲他摆了摆手,然后起步一窜,就钻进了夜色里。
我把手张开,看到了一个三角的黄色纸包,上面画满了符文。这个符文我见过,小时候在农村,这些东西家家都有,小孩子们每年过鬼节,也就是清明节和中元节家里人都会备上一个,给小孩子挂脖子上。亦或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时候,也会去求上一张带在身上。
我倒是自小没带过,虽然经历过不少奇奇怪怪的事儿,但都没什么影响。按算命的说法是我八字比较硬,寅年寅月寅时,缺水,所以名字里都给我带了个海字,这不,我都干脆来上海生活了,虽然来这里是顺其自然,也行冥冥中暗合天意吧。
来上海快7年了,工作倒是顺风顺水,该有的都有了,难道是说的喜神为水,近水得财?
我摇摇头,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来,我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嘛,只是今日这咄咄怪事,倒是令我摸不着头脑。
车子在街上走走停停,窗外的灯光星星点点,路灯一盏盏照亮这午夜的街道,在灯光的摇晃中,我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四平路桥上,但景色却与之前的不同:年代更为久远,分不清楚年代,破旧的房屋在河两侧,桥也旧,路灯样式也不一样了,成了一根水泥电线杆,挂着一个白炽灯泡,在风里摇曳着。夜色更加浓郁,天空昏黄,看不清远处的光景。我站在桥边,桥的样式与前面也不同,变得更窄了,河水缺显得更宽广一点,河水击打着岸边的乌黑乌黑的蓬船,但突然,桥下飘出来了一群白花花的东西,鼓鼓囊囊的,似乎还有一阵阵婴孩儿的啼哭,若隐若现。。
我仔细往桥下一看,竟然飘出来的是一个个婴儿的尸体,被水泡的白白嫩嫩,一个个鼓的跟白色的皮球似得,一时间满河都是!
其中还有些在水里扑腾!还有些,竟然开始往岸上爬,拖着长长的肠子一样的东西,空洞的眼睛四处张望,嘴里不时传出哭声。
我惊呆了,就开始顺着路跑,可是怎么跑也跑不动,似乎像是在跑步机上跑一样,怎么跑都在桥上,眼睁睁的看着水里的孩纸一个个爬到岸上,向我涌过来!
我挣扎,缺怎么也挣不开!
突然,我脚上一疼,像是踢到了什么,一下子醒了过来。
我一看,我还在车上,手里握的符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在手里,却正好被我踩到脚下。
我赶紧捡了起来,不知道刚刚的噩梦是不是因为它醒的,放到里胸口的贴身的衬衫口袋里,心里也算是踏实了些。
等红绿灯的时候,司机看我醒了,就问:“刚做噩梦啦?听你嘴里叽里咕噜的,喊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说:“是呀,可能加班太晚,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司机回到:“年轻人别太拼了,身体要紧,别加班太晚,这人也是有火气的,火气弱了,容易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回到:“是的,可能太累了,工作压力大,就容易做噩梦。没办法,要赚钱嘛。”
司机没再回话,我看了看窗外,景色很熟悉,快到华山路了,我就租住在幸福新村的旧房子里。
回到家,赶紧洗洗睡了,第二天,醒来已经9点多了,脑壳生疼。还没睁眼,就听到我猫,一只快一岁的橘猫,在阳台上抓着板凳,喵喵叫着,等着我给它喂猫粮呢。
“好吧!我来铲屎!”
我叹了口气,赶紧起床给主子铲屎,喂猫粮,看着昨天刚洗好晾在外面的床单上又多了几个爪印。
不由得一阵苦笑,自己捡的主子,跪着也要伺候下去。
伺候完猫,赶紧洗漱,准备去公司上班。
刷牙的时候,仔细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眼圈发黑,头发也乱糟糟,几个月没剪,肩头似乎有个黑色的小手印。
我擦了擦眼睛,好像还真的有,带上眼镜,显出隐隐的黑色!
我心里一寒,莫不是真碰到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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