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穹》：序
序
序
人族并非自开始就繁荣昌盛
人族并非自出生就懂得如何修炼、
天地之大，物种之多。
万物，以龙为首，黑红蓝黄，四色。以黑龙为尊。
人族，被当做食物被圈养。
而人族也为了摆脱这种命运，开始锻炼自我，期望有朝一日能在蛮荒大陆上拥有自己的一片土地。锻炼渐渐有了成效，随着实力的提高人类的数量开始渐渐增长。
人们正为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欢呼悦雀之时。
巨大的阴影印在大地之上，一只黑色的“手”从天而降，简简单单的就摧毁了他们身为“战士”的骄傲------艰苦锻炼所形成的比钢筋还要坚固的肉体在那爪子下面就仿佛如豆腐一般脆弱地被切开，被碾碎。鲜血渗透了的泥土以及被碾烂的身体由爪子上无数的触手包裹着直到形成一个球状物被带到了高空之上，松开，随后一个黑影由远到近，迫不及待的看着了那堆由血肉与泥土混合的浆状物，伸长了“嘴巴”说是嘴巴，或者说是触须，接住了那一滩血泥，一点一点的卷入中间的口中。宛如地狱一般的情景，但是这还只是开始。
“嗄！-------嘶----------”随着怪物的一声如婴儿一般的嚎叫，黑色的巨手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在人族居住地疯狂的破坏着，一边由触手将混合的血肉递到怪物旁边，一边加速猎杀着领地内的居民。由钢筋制成的房子，被怪物稍碰既碎，婴儿的哭声，老人的咒骂声，年轻人不甘的声音，四处回荡着。尘土飞扬而形成的浓雾让人甚至看不清五米之外的事物，而这都是那魔兽所造成的！名为未来的希望带来的是名为绝望之物的代称-------魔兽（龙族）脆落的人类只能沦为魔兽的口粮。上万人口的村落，就这么毁了。片刻后，浓雾淡去，刚刚肆虐的魔兽已经离去，留下的是“希望”的果实，一片废墟。有人绝望的哭喊着：“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努力修炼什么的根本就没有用，没有人可以战胜它们的...”
“果然我们的命运还是…会被这群魔物毁灭吗？”
先驱者，在为了让人们脱离魔兽的掌控，不服于命运的的一族人瞒着魔兽进行着研究。代价也是惨痛的，每年各族都要进贡无数的人给他们的统治者，这巨大代价所换来的代价是村落的完整以及繁衍的可能性……
“我不会让同胞们的血白流……”阴暗的洞穴里一个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任谁都可以听出那声音主人的生命就如同残烛一般，稍吹即灭。“让曦川来我这”昏暗的地底洞穴里，老者对着金属制的传声器说到。
昏暗的地底，老者默默凝视着洞穴深处，轻轻的叹了口气。片刻后，柱子的底部一个长方形的口子从中间往两边打开。昏暗的地底也因此透出了少有的明亮。从门里走出来的是一个少年，至多七八岁的样子，虽然说因为血渍和灰尘让他看起来略显狼狈，但长长的头发垂至腰际，那如雪一般的皮肤配上淡灰色的眼眸，可以预见不出几年一定是个世间少有的美少年。如果光看外表，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但是他的双眸却一点也不和他的样貌相符，比深渊还要深邃的瞳孔，那瞳孔里所映射着的是。仿佛见惯了世间万物，日月轮转，生死离别，天道轮回。毫无光彩的双眼中只有混沌在眼里孕育着。老者凝视了他几息，叹了口气，道，“曦川……”咳嗽声打断了老者的话语，而原本发青的面庞愈发显得的苍白了起来。“我知道，村里把你们一家除你以外的人都当做祭品供了上去。你对我们有怨恨。这也是无可奈何，但...我可以给你报仇的机会和力量。这也是为了人族的崛起。你愿意么？”少年的双眸变得愈发的冰冷，凝视着老者，如同想看出他面前的族长究竟想做些什么。但是老者只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没有任何想要说话的意思。良久，“我再说一遍，你想要报仇吗？”孱弱的声音此时却如同恶魔的诱惑的低语，而少年混沌的眼眸里闪出一丝血红色的光芒。“......报仇？我当然想报仇！可是....”少年如同不甘的困兽一般的嘶吼着，眼泪如水泉似得止不下来，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大大的睁着，双拳紧握，指甲掐进了肉里，鲜血滴滴落下，但是少年却丝毫不觉疼痛。过了许久少年沉默了下来，低下头死死盯视着老者如同一匹饿狼。而洞穴里的幽静和黑暗掩饰着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让人不禁觉得仿佛刚刚那一切都只是幻影，但紧握的双拳中滴落的液体和滴答声证明着那一切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老者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对少年说：“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就随我来吧。”随后转身慢慢的向着洞穴的深处走去。不同于刚才的歇斯底里，少年的身体微微是颤抖了一下，随后一言不发的跟着老者迈向了漆黑的深处。
第一章 城外
皓月帝国西南角，有一小城，唤作洛山城，城外有山，云雾缭绕，其闻是为一奇人所居。一身白衣，不知年纪，传闻中他悬立于空，挥手间便能翻山填海，在他所住之处，更是草药无数，黄金遍地。为此曾有许多人探查洛山，试寻之，却总是无功而返。逐渐地，也就无人再相信这个传闻，但这一传说也被一辈一辈的传了下来，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白洛城，酒市之中，一位老先生坐在躺椅上，在他周围有许多的孩子在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不过大多都是一个意思，希望老人讲故事给他们听。于是老先生从椅边的桌上，端起一杯水，饮了半杯后，笑着对周围围着的小朋友们说道：“当年在这白落城中，有一个关于城外洛山的传言。你们可曾听过？”
听到老者开口孩童们便是安静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虽然周围有些闹腾，但老者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一般虽然不响但却清楚地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老人捋了捋胡子，带着笑意说道：“曾经，城外之山，有人顺日渐之时，顺山而上，踏于山缝之间。山缝虽窄但前有光，复前行。路渐宽，抬头却见白光划过天空，其影似梦似幻，非人理所述。后，白光停于前，方能见其型，是人也。而又忽闻人声，转瞬即逝。只见一时云雾之水突聚于林顶之上，微风起，小雨落，枯木逢春，老柳拔枝。河中之鲫，数不胜数，数千万而记。百户人家拔地而起，以谓仙家之地，后白光渐隐与山林而不可见，只觉目不能视，耳不可闻。半响后，已于山外。不见来时之路，但框中草药无数，甚有天材地宝。村人归于市后，述其所闻而无人信也。”
孩童们纷纷点头。老者摸了摸其中一个孩子的头，眼睛笑眯眯的。
“是吗？是吗？那爷爷知道洛山里面到底有什么嘛？”其中看起来最小的的孩子扬声问道。
老人摸了摸他的头，看着远方的洛山微笑道：“爷爷我也不知道啊，毕竟当年有许多的奇人异士来我们城里去寻那白影，却是啥也没找着呀。”
.......
洛山脚，林中，一位身着白衣，头发花白的老者，抱着染血的襁褓缓缓走向洛山，不同于常人的是，他并非绕道而行，反而是踏着特定的节奏与方位。随后直直的穿过了山岩，进入一山洞，洞中有几枚荧石代替火把，穿过较矮的山洞后，方知是别有洞天。站在内山上，由上向下望去，由绿水环绕的矮山上层层梯田傍山而建，一户户人家坐落在矮山的各处。依稀可见在纺织的妇人与玩耍的孩童，还有在梯田里辛勤工作的人们。在每户人家旁边都有一颗果树，种类多种多样。
而从西边的山崖上垂下的一条巨大的瀑布，由下方的水池引流至各层梯田。而溢出来的水会直接流到山山脚，化作湖水的一部分。水上有渔人在捕鱼也有正在水中嬉戏的少男少女。此时正在哭闹的孩童，如被这景色所吸引。用他那水盈盈的眼睛盯着这风景，停止了哭闹。片刻后，结界中便有一青年人骑马而来，那人看着老者怀中的婴儿，有些诧异地问道：“族长大人，这是？”老人颇有些疲惫地说：“这是他们的孩子，我要去祠堂，帮我将两位族老请到祠堂，就说墨暄有要事相商。”男子应了一声，领命去了。墨暄看了男子的背影一眼，转身向祠堂走去。
不时，墨暄便是到了祠堂，坐到了首座之上。闭目养神。
当墨暄在祠堂中静坐时，那孩子却一直睁着眼睛，不哭不闹。和在结界外哭闹不停的样子完全不同，只是用那水盈盈的眼睛看向了墨暄。似乎感觉到了孩子的视线，墨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和那汪汪的大眼对视，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脸蛋。道“你也是个苦命儿啊。”孩童呀呀的回应，笑嘻嘻的看着墨老。忽然伸手，向着墨老的胡子抓去。
“......”墨老愣了一下，看着自己被抓的胡子，内心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咿呀哇~！”孩子一边笑着，一边便是开始拉扯墨老的胡子。
“嘶......”揪心的疼痛从胡子传到了墨老身上，那花白的胡子被这孩子抓在手中，这孩子，年纪虽小气力却是挺大的。墨老心中一阵郁闷，但看向孩子，眼中带上一丝怜悯。这时，门外脚步声由远至近，墨老也将目光转向了木门处，只见两人推门而入。一人穿着藏青色的袍子，由镶玉的腰带绑着。一头灰白色的头发被线圈绑起，虽面露老态，但却眼露神光，精神奕奕。而另一人，面若壮年，头上也是掺着几缕白丝，最为醒目的还是腰间别着的那枚葫芦，不时还摘下随性饮上一口，尽显醉态。
两人不分先后地走入祠堂中，向墨暄作揖。墨暄起身微供回过礼之后，两人便是发现墨老的胡子被孩子抓在手中，墨老却是未知未觉。于是，两人笑着摇了摇头便是走了上来看向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当年芃氏夫妇也算是铸剑世家中的翘楚，山庄与世无争一心只为铸剑。却是前些日子墨老接到他们的求救信号后墨老即刻出发，即使如此，看这样子是到最后也没能赶上。
“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刚出生父母连个名字都没来的及取便去世了。”惜老将手摆到身后，无奈的说道。“若非我不善空间一道，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墨暄听了惜老的话，幽幽地叹了口气，便是将当时的情况讲了出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
铸剑山庄，庄内。不似平时那清幽淡雅的情景，墨老目力所见皆是燃着朱红色的火焰，热力让他都稍稍感到难受。墨老嘴上一抿，环顾四周。有许多尸体，但却不见芃家夫妇。墨老内心暗道：千万别出事啊。事情紧急，墨老也是顾不上那么多。脚下一扭，便是撞开了那燃尽的木门。
一眼望去，便是看见地上躺着各种人影。有一袭黑衣的匪人，也有铸剑山庄的弟子。墨老站定，一看，却见数名黑衣人便是围了上来，一行人面部都由黑布包着不见其容，只有眼部露出一条细缝。每个人手上那滴着鲜血的寒刀更是证明了他们的来意。看着围上的几人，墨老眉头一皱，也不发声。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看见黑衣如潮，潮水滚滚。又如火中饿鬼，从火中冲出，一个一个挥舞着刀刃便是冲了上来。墨老见势面色不变，只是一步又一步，从人流中穿过，刀刃如叶，片叶不沾身。双指为剑，凝于其中，招不轻发，一发必中。如虎入羊群，招招虽不致命，但却废去黑衣之人筋脉。被击中之人，皆是倒飞出去，昏迷不醒。不知不觉，几十黑衣众全都倒在地上，而墨老则是摇了摇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一波接着一波，犹如潮水一般。虽不会造成麻烦，但却是实在是浪费时间。
就这么击败了几波黑衣众后，终于墨老看见了一妇人，端坐在椅子上，而在她面前则是倒着一名黑衣人，腹部插着一柄冒着寒气的细剑，寒气之冷甚至地上都是开始结霜。大厅内燃着火焰，原本华贵的厅堂现却是不停地在燃烧着，想必不久后便会变成废墟吧。看着这一切，墨老一个剑步，如跨越空间一般一步便是到了妇人面前。她不算美，但现在额上流下的一道血痕和那翠绿的双眼却是让人怜惜。妇人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见到来者是墨老之后，一口黑血便是从口中喷了出来，染在了墨老那白色的袍子上。
“你......”墨老眉头一皱，看见自己袍子上那红中带黑的血，不必多说墨老便是知道情况非常糟糕。墨老又将注意力集中到妇人脸色，发现她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我命不久矣，但求仙师收留我儿......”妇人也不知从何处借来的力量，虽口中咳着血但却一边抚摸着孩子，一边对墨老这么说道。一边听着妇人说着墨老便是将手搭到妇人腕上，原本红润的面色却突然变得铁青。
“咳咳，妾身的身子妾身明白，还望墨暄仙师你能收留我儿。”妇人看着面色铁青的墨老，便是将手收回，轻抚着襁褓中婴儿的脸蛋，那动作似乎永远都摸不够一样。
“芃老爷呢......”
“夫君他，和一黑衣众首领......同归于尽了......”妇人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悲伤，而这悲伤似乎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口中再喷一口鲜血，而后面色苍白犹如将死之人。墨老连忙身形一闪，转到妇人身后，却见一道由右肩到腰部的刀痕，深可见骨。本欲封住伤口和邪毒的墨老看着这伤口，也是暗道无可奈何，除非是有丹药或宝药，但他又不善此道......
“这......”
“仙师......便是......收下我儿吧”妇人抱着婴儿，眼中闪着泪光这么说道。
“好。”墨老应了下来
听见墨暄回应的妇人，眼睛轻闭，两条泪痕也是流了下来。而妇人的面色突然红润，轻声道“我....我希望他能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可惜不能陪他......”
“夫人.”墨暄似有话要说，但那抹惨笑却是将他所有的话都是堵了回去。
“老爷，这一世嫁给你芸蝶不悔，......来生还愿嫁给你......”妇人眼睛一闭，嘴上带着一丝笑意，就这么抱着婴儿向椅背靠去。而那背后的血也似突然解开了束缚一般，染红了她背后的衣衫............
墨老快速上前，扶住了那倒下的身体。又顺手捞住了那下落的襁褓。只是，此时被抱住的芸蝶却是已经断了气息。看着倒下的芸蝶，墨老虽面色不变，但在心中还是叹了叹气。
......
“我没能救到他们。”一阵沉默之后，墨老遗憾的说道：“我们能做的只有让这孩子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吧。”
“嗯....”容老似乎心有所感，不禁发声道：“芃凡?”
“......”墨老不语但也是点了点头。
“也罢，虽说不上好听。但也希望这个名字能保佑他一生平安”看着沉默下来的气氛，拿着酒壶的老者这么说道。说完，便是饮了口葫芦，听到这里的二人，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大院外。
“手伸直，腿不要抖！”院内的怒喝之声，声音之大，乃至门外都能听见。
闻者皆是身上一震，不禁叹道。大院外，两个身披皮甲的护卫也不例外。
“哇，小凡真惨。”高个子的护卫这么说道。
“你别说惨，这也是为他好呀。”另一人闻之，闭着的眼睛也是睁开来，向旁边的友人看去。
“可这也太严厉了吧，没必要啊。这日子山贼都不见几个，哪还用得着习武。”高个子不服，跺了跺脚。
听见这话，稍矮一些的护卫眉头一挑，又说道：“你，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习武本意便是强身健体，又不是打打杀杀！”
“嘿！你小子，习武不是为了杀人又是为了什么！？你说说，天天站在这你不闷么你？”
“我......”
“吵什么吵，扰人清静！”声音传了出来，但却不是墨老。说完，深色的大门便是被推开，一名拿着酒葫芦的老者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眼中带着谁都能看出的困意和醉意。
“呃....族老。”
“呃...”
只听见“啪啪”两声，两人的额头却是多出了两个包子......
大院内。
“就你这样还想习武？”墨暄道“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毫不留情的训斥着空地中间扎着马步的少年。少年青涩的脸庞微微发红，麻布制的无袖衫已经被汗水所浸透。看着中间的少年，明明已经快到极限了，却还是忍着肌肉的酸痛，强行让身体站了起来。在远处负责教导的墨暄看着在场中的少年，淡淡的叹了口气，十息之后。“够了”听到这一声连眼里都布满血丝的芃凡像是解脱了一样，渐渐失去了意识...依稀看见墨暄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
“又是晚上啊”，躺在杉木床上的少年又像是抱怨又似得埋怨了一声。发觉原本湿透了的衣服已经被换成宽松的长袍。而窗外的天空也相应的由白日和片片云彩换成了黑夜和条条星河。
虽说肌肉的疼痛还十分强烈，但也还可以忍受。村中也常有些小孩子跑过来问芃凡哥哥为什么不用药水呢，毕竟他们平常受伤后擦上一些，就会很快的恢复。但芃凡却是不愿用，那是因为药水虽然说会加快恢复速度，但你身体若是长久如此却是会失去自己的愈合能力。所以这五年，芃凡并没有用过回复类的药品。因此原本消瘦的体魄如今也有所成长，身体的每一块肌肉虽然并不像久经沙场的老兵一般强壮，但是隐藏在体内的力量也不是以前的他可以比拟的。
此外，每日的功课除了锻炼身体外还有学习这个世界的各种知识。少年捏了捏拳头，确定身体机能似乎还能运作，便从床上翻下身来，向着桌子走去。不远处桌子上放着冒着微微热气的菜肴和今日必读的书籍，书的种类很杂，有历史，天文，古文，兵法等等，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要求，并非墨家一族强迫他的。因为如果可以，作为干爹的墨暄还是不希望他接触这些，但子若欲成才，父母怎么可能阻止呢。
“虽然我不知道父母去了哪里，但是按干爹他们说，我父母是盖世大英雄。世间没有什么可以难住他们的。”少年憨憨的笑着“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一定要去找他们！”
夜夜长，月高照。房内的灯火映照着的是一个认真学习的背影，一种莫名的精神在光与暗之间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窗外，月光撒进大院，站在门外的墨暄看着芃凡的倒影，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向前走去。
“嗯？”墨暄的人影突然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蝉鸣，月光和灯火下映射出的少年背影。
......
这些年来，不论芃凡如何祈求，墨暄就是不愿意深教他武艺。也就是实在是被他烦的不行才教了芃凡一些炼体之术，但只是能在遇到山贼或强盗的时候自保而已。虽然芃凡并不满足于现状，但也看出了族长和族老们对教自己武艺这件事讳莫如深，便也不再提及。但少年人都有自己的雄心壮志，芃凡也不例外，所以他并不愿安于现状。而且墨暄族长也不让他离开洛山的范围，所以芃凡对外界一直是十分向往。
这天，一向喜酒的容老又要到山下去买酒。“那我走了啊”容老看着惜老笑骂道“可别让什么小偷小摸的人摸进来了。不然你我二人都要被那老爷子给训。话说回来惜行老头，你整天板着脸你不累么，这可不长命哦？”过了十八年，原本发发的荣老也多了一丝皱纹，时间如水，看着远处的大院的惜老感叹道“话说回来，没想到那小子真能坚持下来啊。”消瘦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但转瞬即逝，也许是错觉但是两个老人眼里闪过了一丝复杂。“别说那么多了，我先走了。”
“速去速回”惜老说到。
容老笑着应了一声，对着远处吹了一声口哨。只见一匹巨型白虎从山洞中跑了出来，与山林中的老虎有所不同的是，这只白虎身高两丈，且长四丈多。但脚步却异常的轻灵不见一点迟钝，而跑动间隐隐有火光从口中冒出，颇为不凡。只见容老轻身一跃，便闲躺在了老虎的背上，容老摸了摸白虎的头，两者都显得颇为惬意。
惜老颇为羡慕的看着白虎。
“走，洛山城”
老虎叫了一声，驼着容老慢慢走向城里走去。
落山城，名自洛山，城不大，约两百亩地左右。墙高十丈，周围农田环绕。说到底都因为在几十年前的一场兵变，导致失去居所的人们转移到此地。这石墙阻挡普通山贼是没什么问题，但若是有小规模的魔兽群袭来，怕是无人可以幸免于难。万幸的是，皓月帝国每年都会派一支队伍来此地，帮忙驻守，虽说对于魔兽来说这十丈高的石墙也就是轻轻一跃的事情，但是在它跃起的这段时间里，皓月帝国的部队也有时间做出应对了。这也是落山城能在兽潮中坚持至今的原因。
城外树林中，一名骑虎老者悠闲地哼着小曲，时不时的拿起腰上的葫芦小酌一口。一人一虎慢悠悠的走在路上，点点的阳光撒到老人的身上，好不舒服。过了一会，老者带着几分醉意笑骂到：“你小子！以为我没看见你么！啊！快给我出来！”说完便打了个酒嗝。“我告诉你，我！出来可是有正事要干的，你速速回去。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墨暄那老头子还不得和我拼命。”
半响后，蝉鸣和风声似乎在嘲笑这自言自语的老头一般“你再不出来，我就让小白把你叼出来了啊？”
“唔......”像是认命了一般，一袭白衣的芃凡从路边的灌木丛中钻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只白色的狐狸。原来应该清爽的样子也因为头顶上的树叶和身上的灰尘显得有些邋遢。唯独怀中护着的狐狸没沾到半粒泥灰。“容老，你，你听我解释，这......”
半醉的容老从白虎上翻身下来“是是是，你又捡了什么小动物回家是吧，这次又怎么了。”老头子有些无奈的说到，身上的酒气一哄而散。“来，让我看看。”说着便伸手向芃凡手中的狐狸抓去。说时迟那时快，狐狸一爪子向着容老的手划去。但容老轻轻的抓住狐狸的爪子，像是给人把脉似的三指指端平齐，手指略呈弓形倾斜按在爪上。颇有大师风范，“嗯应该只是内息失调，妖兽的本源有些损耗过度，而外部的伤只要等它调整过来便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狐狸瞪大了眼睛望着给它把脉的容老，似是害怕了一般把爪子缩了回来，嗖的一下从芃凡的怀中窜到了芃凡的背后。
“容老，你吓到它了啊。”芃凡像是安慰孩子一样，轻轻地摸着狐狸毛茸茸的头。狐狸也没有反抗，但是眼中略有些异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罢了罢了，就当老夫倒了霉运，摊上了这码子事。芃凡，你便随我进城吧，但你只能走。不能骑小白。”白虎叫了几声，又摇了摇头。“怎么连你也帮他，信不信我连你一块罚！”白虎缩了缩头。
“好，但是容老你要答应我帮狐狸找些疗伤的草药！”
“你不是看了许多的药典么？我们村里的书都快被你看完了，那么今日便靠你自己吧。”容老调笑的说着。“可是我没有把握啊...”芃凡弱弱的说道，“有什么不懂得到时候就问，我们还有小半个时辰要走，得赶紧了。”说着便翻上了小白的背上再一次躺下，双眼微眯。而芃凡虽没说什么，但也快步跟上。二人一虎一狐就这么向着城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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