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追凶》： 国家实验室

第一章 国家实验室

“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办公桌后的一个三十来岁，身着有些皱巴巴的衬衫，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抓起了话筒。从一脸的疲惫可以看出来，男子宿醉刚醒。

“肖恩，来一下我办公室。”话筒另外一头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子声音。

肖恩放下话筒，端起喝了一半的黑咖啡一饮而尽，用手在脸上摩擦了几把，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肖恩走出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推开门，往道路的尽头的主管办公室走去。

“嘿，昨天晚上又没回去？”一个红头发的姑娘笑意盈盈的和肖恩打招呼道。

“早上好，丽莎。”肖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打了个招呼就擦肩而过。

“Boss，有什么事？”肖恩站在主管山姆.卡特，一个目光如钩，长得非常严肃的白人男子的面前，深深的人字纹增添一些阴翳。

“进来，把门关上。”山姆放下手上的文件，抬头对肖恩道。

肖恩关上门，坐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等山姆说话。

山姆看了肖恩的衣服一眼后，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你还适应这里的环境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肖恩摇摇头道：“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我到现在还不明白需要我做什么？每天只是喝咖啡等下班。”

山姆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肖恩，道：“你看下这文件，你就明白为什么招你来。你是我的老部下，是我信任的人。”

肖恩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只有一页的文件，内容非常的简单。

机器视觉（CV）的算法得到了大幅度的推进，有了突破性的进展，ATAL公司在芯片中集成了CV的算法。可以通过芯片实时处理物品的识别，ATAL公司特别增强了对人脸的识别能力。所以全国性的监控设备和安保系统都在半年内得到了更换或升级，并且将90%以上的公共摄像头都接入了国家数据实验室，也就是这个坐落于曼哈顿34号街的不起眼的小楼里。

“这是真的？”肖恩有些疑惑道。这出乎意料之外，至少让自己一个刚刚退伍不久的大头兵很难理解，现在的科技发展到了这样的程度。

“是真的，文件上并没有完全都写出来。有些内容口头上说一下就好了。部门是不起眼，但是集合了FBI，NYPD，DEA，国土安全局等等的精英份子。是多部门秘密组建的，实验性质的绝密机构。但是前段时间我们发现，通过数据分析，再把信息传达到相关部门后，执行效率非常的低下。往往情报都失效了，外勤部门都没有出动。”山姆道。

“就我们这几个人是不是有些忙不过来？看上去这是个巨大的项目。”肖恩这几天逛了一圈这个小楼，看上去这个不太高的小楼里顶多不超过三十人。而且全国的数据汇总过来，总不能把机房放在这个楼里，估计另有地方。

”这你放心，我们只是一个实验性质的机构，绝大部份的情报我们只是发送传达出去。只有一些典型的情报或者需要紧急处理的，才需要你和你的拍档去处理，也没有结果的要求，但必须有事后详细的报告给我。”

“拍档？”肖恩来了快一星期了，办公桌对面那张桌子上一直就是个空位置。

山姆抬手看了下时间，”快来了，我约了他十分钟后。”

话刚落音，门被推开了。一个西装笔挺，头发整齐，还打了一层发蜡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永远的挂着一丝的微笑，莫名的有些亲切感。

“山姆叔叔。”男子笑着和山姆打招呼。

山姆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走过去和男子拥抱了一下。

“肖恩，这是麦克。麦克，这是肖恩。”

肖恩站起来，伸出手道：“你好麦克，我是肖恩.崔佛。”

麦克笑道：“麦克.汉密尔顿，叫我麦克就好。”

“好了，大家都认识，都请坐下。”山姆坐回自己的椅子，拍拍手道。

肖恩和麦克对视了一眼，都收敛了笑容。

山姆道：“我这有个简单的任务需要你们进行核实。”山姆拿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麦克。

麦克接过来翻看几页，然后把文件拆出来几页给肖恩。

文件上有一个身着军装的士兵的照片，下面的是他的一些简历。

詹姆斯.约翰逊，海军陆战队，三个月前退役。自从两个月前出现在退伍军人协会参加了一个活动后，从此再也不见人影。

“好了，资料你们都有了。你们两个先去楼上领装备，然后赶紧把他找到。”山姆迫不及待的要赶这两人出去。“我想这样的任务难不倒你们。”

在装备部坚固的不锈钢门口，肖恩刷了自己的证件，并将手掌摊开放在指纹机上。

“授权通过！”大门自动的打开。

“快进来，来看看给你们准备了什么好东西。”一个卷发蓬松到像一只松狮的二十来岁的男子兴奋的道。“我是德怀恩.加西亚，你们的装备管理员。”

“格洛克19手枪，雷明顿霰弹枪，防弹衣，FBI和NYPD的证件，这些证件都是有效的，你们可以自行选择。暂时是这些，还有一些装备还在运输的路上，到了我会通知你们。纽约州的持枪法律比较严格，如果你们自己有私人枪支，需要到我这里进行登记。”

肖恩熟练的抓起手枪，试了下手感，拆开弹匣，看到是未装过弹的，检查了枪膛，手枪还散发着枪油刺鼻的味道。肖恩试着空射了一发，撞针发出了清脆的击打声。“这枪还不错。”肖恩对麦克说。

麦克抓着霰弹枪的下托把，咔嚓一声上了膛，再拉来一下，没有霰弹跳出来。“嘿，德怀恩，多给我来一些子弹。我要告诉街头的这帮家伙，我又来了。”

德怀恩一脸的懵比，这位不是前段时间NYPD闹的很厉害的桃色新闻的主角吗？怎么也混进这个号称不是精英门都摸不着的地方。

两人一人一个帆布袋，将桌子上的枪弹一扫而空。肖恩提着帆布袋，看了下手表道：“还得去另外一边的技术部拿装备。”

技术部和装备部完全是两个场景，装备部排排陈列的枪支，墙角堆着的弹药，让军人出身的肖恩很有亲切感。但这技术部，几排的多屏显示器，几个看着就油腻的技术宅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墙上挂着的是几个巨大的屏幕，显示着部门巨大的LOGO，一只展翅的白头鹰，鹰的四周写着部门的全称“国家数据实验室（National data laboratory）”。

“嘿，伙计们。总算等到你们了。”从屏幕前一个至少有两百斤的胖子抬起头说道。

“嘿，你好。我是肖恩，这是麦克。”

“你们好，我是本.史密斯。”Ben递过来两个文件袋。“里面是你们的手机。”

拆开后发现是两部看不出什么牌子的手机，肖恩问道：“本，就这个？”

Ben接过来肖恩的手机，熟练的打开手机电源，收集了肖恩的指纹和面部扫描信息，开机进入。Ben将手机递回去给肖恩，并说道：“肖恩，手机里有一些专用软件，可以实时显示你们的位置在我们的大屏幕上，我们可以将情报信息直接推送过来。文件袋里还有一条USB线，记得随身带上。手机里集成了一些机密的黑客程序，只要插上USB线，选择对应的程序，就可以完成大部分的密码破解工作，资料下载，病毒上传等工作。如果遇到一些内置程序无法完成的工作，我们还可以远程进行破解操作。”

“哇！这太强大了。我就想问一句，可以装个GTA5吗？”麦克开了个玩笑。

“哈哈，”Ben也听过这个卖手机的梗。“你想太多了。手机上禁止你们安装任何外来程序，你们可以考虑其他时间使用自己的手机，但是出外勤的时候，必须只携带这部手机。因为常规的手机会被基站实时记录位置数据，就算你们关机了，也可以远程开机。如果有比我们厉害的黑客，那么就会被控制和监听。这部特制手机使用的频率和基站都是特制的，不经过ATT等公司的基站，所以放心使用。”

肖恩发现这个胖子是一个爱开玩笑的家伙，估计这些技术宅很少有人找他们聊天，见Ben和肖恩他们聊的开心，也站起来七嘴八舌的介绍这手机里哪些功能是他们开发的。

闲聊了一会，肖恩和麦克说：“你稍等我半小时，过会我和你一起出去。”肖恩拍拍手上的文件道。

麦克点点头，“没问题。我在楼下等你。”

肖恩换上了新的衬衫，并洗了个澡，修理了胡子，看上去清爽了很多，穿了件较为休闲的黑色西服，衣服里隐约可以看到隐藏式的手枪套和皮带上的两个手枪弹匣。

麦克.汉密尔顿伸手道：“我来开车，那个地方我比较熟。”

肖恩把车钥匙丢给了麦克，并打开了后备箱，掀起了被地毯盖住的一个密码锁。这是个定制的枪盒，利用原来的备胎的位置改装的。肖恩往里面摆上了两把雷明顿霰弹枪，和几百发的手枪弹还有几十发的霰弹。枪盒里还有一把军用的M9手枪，这个是肖恩的私货。有些过度使用的痕迹，但看得出来保养的还算不错。

这是一辆非常常见的福特2010款福克斯，没有任何的喷涂和顶灯，还算比较的低调，但从保险杠上可以看出一些改装过的痕迹。

“肖恩，听说你是蒙大拿人？”麦克调了下车上的广播，发现只有几个黑人饶舌歌手在叨叨着听不清楚的歌词，随手又关掉了广播。

“是啊，去年刚刚退伍。本来和郡里的治安官说好了，考虑去干一段时间的警察。”肖恩听到这话有些心事的回答道，停了几秒钟后接着说道：“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我来纽约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正好山姆需要人手，就叫我过来了。”

麦克道：“我对纽约很熟，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量告诉我。”

肖恩道：“谢谢你，我会的。”

车从曼哈顿开上了高速公路，往着拿骚县的郊区开去。一路上两人随便聊聊，毕竟刚刚接触的搭档，需要尽快的熟悉起来。

第二章 失踪

车开进了一个宁静的社区，典型的美式House，但看得出社区的绿化有些缺乏管理，正值春天，树枝和野草肆虐的生长。社区道路路边摆着一些破烂的垃圾桶，有些废弃的家具就这么的堆在路边，而没有人来清理。

肖恩看了眼手上的便签，“是这里。”

麦克把车停在了房子的前面过道上，两人检查了身上的武器和弹药，从车上的扶手箱中的一堆证件里拿了NYPD的证件和警徽，用眼色提醒对方需要警惕起来。

这种退伍军人是美国现在严重的社会问题，特别是那些经历过残酷战场的士兵，没有强大心理的都已经崩溃了。前几年，那个退役的狙击手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的战友手中，一个得了PTSD的战友，不能说这不是个悲剧。

“啪啪啪”，肖恩侧身靠着墙，拍着木门。“詹姆斯.约翰逊，NYPD。”

连喊了几声，房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麦克说：“我去后门看看。”

肖恩警惕的看着四周，发现房子周围的灌木和草坪都没有打理，门口的信箱里塞满了信件和垃圾广告。

“肖恩，过来一下。”

肖恩快步走到后门，麦克指着后院的围栏道：“你看这，有被车辆撞击的痕迹。”地面泥地上还隐约有多辆车辆压过的痕迹，但已经在雨水的冲刷下几乎看不清了。幸亏这个春天没有下过大雨，否则这点轮胎印也看不见了。

肖恩仔细的在后院找一些异常的地方，按照文件的说明詹姆斯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露面了，也没有信用卡刷卡的记录，所以要么失踪要么就是死掉了。这时候如果有任何的线索都是有用的。

“有发现，拿个证物袋给我。”肖恩对麦克说，用树枝从旁边的地上挑起了一颗9mm手枪弹弹壳。弹壳里灌满了泥土，看上去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麦克说：“我们找隔壁的邻居问下情况。”

“你说的隔壁那个酒鬼啊，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他了。去年他刚刚回来的时候还很风光的，据说还得了什么奖章。”

肖恩和麦克坐在隔壁的玛丽大婶家客厅里，听大婶的数落。

“后来呢？詹姆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后来人就越来越不正常了，整天喝酒，喝多了就打架，你去社区警局问问，都抓了他好几次了，还弄坏了我家的围栏。没过多久，等我旅游回来就没见过他了。”

做了半页的笔记，基本上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尽听玛丽大婶在数落隔壁邻居的不靠谱和给她添了多少麻烦。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什么想起来的，请给我打电话。”麦克递过去一张NYPD的名片，上面还印着“ Detective Mike Hamilton ”。

肖恩挑挑眉头看了麦克一眼，意思是想问，哪来的名片？你不是被NYPD踢出去了吗？

“走吧，我们回去。”

车往回去的路上开着，这时候总算有可以听得广播上线了。

“额，那张名片是我以前留下的，打过去还是会有人接的。我以前的搭档会转达信息给我，所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得叫山姆给我们印一些有效的名片，说不定以后会用得到。”肖恩说道。

“我找人问下警局有没有什么詹姆斯的消息。”

麦克拿出了自己的私人手机，打开了免提功能。“艾米，是我，麦克。”

一个妹子的声音从手机扩音器里传出来，“你总算出现了啊，我还以为你吃枪子了呢。”

“怎么可能”，麦克有些尴尬的看了肖恩一眼，见肖恩故意脸朝外的看着风景。“以前都是我的错，我道歉，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惩罚，算了吧。说吧，找我什么事情？”艾米一点也不信的样子浮现在肖恩的想象里。“照你的性格，没事情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麦克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的一个战友叫詹姆斯.约翰逊失踪了。我们去他家里拜访过，也没有找到他。就是想问问，警察局内网里是否有他最新的记录。”

“行了，我记下了，我找到后给你资料。”

“艾米，你是最棒的。”马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艾米挂掉了电话，麦克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肖恩哈哈的笑了几声，道：“你前前前女友吗？”

“去你的，是我警校学妹。以前约会过几次，后来被艾米甩了，这是我唯一一次被甩的经历。”麦克不以为然的说道，但看得出来，被甩的经历比较伤了他的心。

“你算好的了，我参军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后来我进了特种部队，一直在海外基地，通讯不太方便，就不了了之了。”肖恩忽然响起了以前的女友Emily.Winchell，也不知是不是现在还好。肖恩觉得自己总要去见一面艾米丽，想和她说一句对不起。

“前面有个酒吧，我们去吃点东西。那是我以前常去的，有曼哈顿最好吃的三明治。”麦克说道。

“走吧，我也有些饿了。”

酒吧里，灯光有些暗，人也不算多，这个点已经过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已经快三点钟了。在酒吧里混日子的大多是中年男子，几倍啤酒或威士忌下肚可以坐着吹一天的牛。

“麦克，好久不见。”吧台里鲍勃擦着酒杯，对着麦克点点头道。

“鲍勃，这是肖恩，我新搭档。肖恩，这是鲍勃，曼哈顿最棒的酒吧老板。”麦克笑嘻嘻的道。

肖恩和鲍勃握了下手，互相点头算招呼到了。

“鲍勃，给我们各来一份金枪鱼三明治和咖啡。”

“稍等。”

坐在离吧台角上，肖恩小声的对麦克说：“后面怎么找资料，看上去警局不一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作为一个新入行的菜鸟侦探，对于破案是一窍不通，最适合肖恩的就是掏出枪崩崩崩。

麦克说：“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就是走访一下社区，看看他常去的地方有什么信息，有什么仇人或者债主之类的。如果是这种失踪的无头案件，通常最后的归属就是档案室，可能十年后哪里找到了一具白骨，DNA比对上了，就会重新从档案室里找出来。”

麦克喝了口咖啡继续说：“所以我们下午先回去，看看实验室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享用过可口的三明治后，两人回到了实验室。

肖恩笨手笨脚的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点开资料库的页面，登录进自己的用户名和密码。

一个蓝色底色的页面，有着非常简单的操作界面。肖恩点开了搜索栏，输入“詹姆斯.约翰逊”。

页面显示出来各种信息，有部分是从国防部数据库来的，有一些是银行的交易记录信息，还有NYPD的犯罪记录数据库信息。

肖恩浏览了一些，数据显示詹姆斯.约翰逊出生于2000年，今年22岁。刚刚从海军陆战队退役，有轻微的PTSD症状。在军队表现优秀，常年保持着部队的射击记录，只是因为得了PTSD，所以被军队服役期满后就除役了。

而银行的信用卡记录显示，最后一笔的交易记录是两个月前，在一个酒吧买的酒，酒吧位置在退伍军人协会附近。之后就没有消费记录，但奇怪的是，还款记录却有一条，显示近期从一个海外账户给信用卡账户还的款。

NYPD的数据上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显示几次轻微的伤人事件，詹姆斯.约翰逊先生有输有赢，并不是每次都是赢家。希望这不是完整的NYPD的数据库，不然线索就完全没有了。

一般来说每个部门都会是留一手的，不可能把所有的信息都共享出来。这样容易丧失话语权，对于那些政治动物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麦克，我先去把弹壳拿给鉴证实验室，看看有什么可用的东西。你继续找数据库，我直觉告诉我，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等下我，我有个想法，可能需要技术部的Ben帮忙看看。”麦克站起来和肖恩一起出去。

等肖恩把弹壳交给了鉴证实验室后，就一起去了技术部。

“Ben，我记得说你们的系统可以调用全国的摄像头？”

“是的，没错，我们可以看到当前的实时视频流，但是我们并不是完全保存所有的摄像头数据，这样的数据量太大了，根本放不下。我们给摄像头做了一些分级，不太重要的都是保留一个月的数据，只有那些核心摄像头才会是永久性的保存。”

“那我如果要找三个月前的数据，是否可以？”肖恩问道。

“没有那么长久，系统刚刚上个月才上线。之前的视频数据都没有保存，只有一些加工过的电子足迹数据。”Ben回答道。

“什么是电子足迹？”

“简单的说，只要你们从某个摄像头下经过了，就会被带着增强CV算法芯片的摄像头从面部特征计算出你们的电子指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一个人的电子指纹都是特殊的，只有极小的几率会有类似和重合，所以我们会有个百分比的近似度。如果通过一些旁证来证明这个电子指纹属于某人，那么我们就会当做这个是正确的。

然后我们会基于Hadoop开发的新型的大数据平台，计算出电子指纹在一个时间段里的行为路线，我们把这个叫做电子足迹。我们可以发现某个电子足迹在什么地方经过，停留了多久，大概根据附近的环境，可以大概的判断出发生了什么。系统现在刚刚上线，还有很多的行为模型在建立，所以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神奇。如果恰好有视频记录，那么我们可以根据视频的时间线，把这个人的行踪给勾画出来。”

“哇哦，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神奇了，你们这几个人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真是太棒了。”麦克马上夸奖了Ben一句。

Ben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些行为模型都是外包的，具体的我也不能说，但确实不是我们写的。我们主要的工作还是做数据分析的。”

“好吧，帮我把这个人的资料找出来。”麦克递过去詹姆斯的照片和一些身体体重的信息。

Ben将照片放进扫描仪中，并在软件上输入了一些基本信息。几秒钟后，照片被扫描进了软件，并且生成了一个1024位的指纹数据。

满屏的16进制数据就是一个人的指纹，有些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但肖恩觉得这个可能是唯一一个找到自己失踪的妹妹的办法，再可怕的科技都要去使用。

Ben把指纹数据用数据库的SQL进行调用，几秒钟后，几十条数据显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