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闪闪忆深空》免费试读_红叶知心

时间:2019-05-01 19:06:44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红叶知心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童年趣事

我记事的时候,应该是1963年。那时正好五岁。刚好和家里正当屋的八仙桌面一般高。(现在那张桌子在家里二楼房子里放着的)记得那时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对爷爷的印象是模糊的,因为爷爷是在我记事的那年病逝的。正月初二的事,那是后来听大人们说的,爷爷患的是痨病,因为那因为那时的医术不高,所以爷爷在他年仅五十四岁时就离开了我们。奶奶呢是个清瘦干净精明的老人,别看她从小不识字,可是奶奶精明的很。因为奶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我的爸爸,二儿子呢那一定是我叔叔了。他们弟兄两个很早就都在兰州铁路上工作。叔叔在铁路局是工程师,爸爸是桥梁队工人。婶娘是郑州市的。所以奶奶就经常一个人坐火车去郑州走亲戚,去兰州看爸爸和叔叔。有时还带上我。记得有一次奶奶带我去郑州婶娘家,可能是第一次坐火车的缘故吧,到了郑州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还是象坐在火车上,满脑子咣铛咣铛的火车轮子摩擦铁轨的声音。老是晕糊糊的感觉。奶奶一生很要强,性格分明,说去哪里一拍腿就去了。记得有一次她一个人去兰州了。按理说两三千里地的,坐火车要走三天三夜的。(那时没有快车,更别说动车了)可是去了大概有十来天吧,她又回来了。我妈问很奶奶“去看儿子了怎么不多住些日子呀?”奶奶也不吭,只到过年时爸爸回来探亲才告诉妈妈,奶奶是因为看不惯婶的娇气才回来的。(那时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主要通信工具就是信件,可那时我还没有上学,妈妈也不识字,所以爸爸和叔叔都不常往家里写信的。奶奶一生是很自豪的,因为两个儿子都是工人呀,在那个大集体的年代里,一个农民想进城当工人,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因为那时的农民就是农民,归生产队管理,土地是集体的,集体耕种,集体管理一个生产队有四五十户的样子,三百来口人。那时的农民叫社员,是不能进城当工人的。

小候的我,瘦瘦的,白白的,文文静静的,就像电影闪闪的红星里的冬子一模一样子的。孩童时代虽然没有电灯,没有电视,没有幼儿班没有小班,中班,大班,学前班,(我现在称作幼儿本科)。可我们照样子开心,快乐,高兴。

我小时的朋友三成,铁山,老犳,国兴,老铁,王如意,小爱,领珍,小梅,爱梅,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玩耍,我们玩捉迷藏。玩指星星过一,玩吃死鸡屙白菜,要不就围着大人们给我们讲故事。

捉迷藏的游戏是这样玩的,一是锤子剪刀布定老。也就是头头,谁赢了谁当老,老要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大家都把食指放在老(头头)的手心上,老开始口里念着“点点逗逗,蚂蚁咳嗽,翻墙撂瓦,一抓一把。”说完把手猛地一握,动作迟缓的人就被抓住了,然后老(头头)用手把这个人的眼睛捂住,高声喊“一了,二了。天明放了。”喊这三句是要有间隔时间的,是供大家躲藏的时间的。然后大家藏起来。等到喊完第三句就松开手叫这个人去找人了。这时候藏起来的人也都非非乱叫起来要他来捉,大家都要跑到老(头头)身边摸着老,谁跑的慢了就被捉住了,然后由这个被捉住的人去捉大家,这样新一轮捉迷藏就又开始了。指星星过一的玩法是剪子石头布定老(头头),一是锤子剪刀布定老。也就是头头,谁赢了谁当老,然后大家都靠墙站着由老(头头)挨着点兵点将,他用手指头点着每个人。说一个字点一个人,挨着点。共说三句话。说的是:“点兵点将,屁股眼朝上,谁是我的大兵大将”,最后一个字所指的人就是要管捉的人。点兵点将,点住谁了就由老用手捂住这个人的眼睛。然后大家就在这个人的左边排成一排,一个一个的往右边走过去,每个人走过去时要做个滑稽的动作,有的像狗爬,有的像燕子飞,等等,老(头头)在喊,狗爬的过来了,燕子飞的过来了,一瘸一瘸的过来了,瞎子过来了,等大家都过完了,老(头头)才松开手,然后这人就问,老,老,你要谁?老说:我要那个一瘸一瘸的。你就得在那一排人里找出那个学着一瘸一瘸走路的人,要是找错了,你还得再重复一次游戏,大家再来一次扮相,你还得找。这里面有几个窍门,一是你要留心听他们过来时发出的声音,因为都是些滑稽的动作不免会笑出来,二是走过的一排人里你要找的那个人要不就是一本正经的迷瞪着脸,要不就是往后边躲,三是你要有几个知心的朋友做卧底,帮你暗暗指他。哈哈哈哈吃死鸡屙白菜呢还是剪刀石头布,点兵点将,点住谁了谁就坐在老(头头)的怀了不动。大家就问老(头头):吃死鸡屙白菜,屙到哪里不回来?老说:屙到新生家门口的石墩旁不回来。大家就都一溜风似的都跑到指定地点蹲下来了。然后这个人就去捉这些人,怎么捉呢?大家都蹲着往老跟前移动,因为这样子捉住是不算的。谁要是站起来往前跑被捉住才算呢。要是距离远点呢,有几个胆子大的就想站起来往前跑几步然后再蹲下往前移动。往往站起来跑时被捉住的。还有个规则就是在离老(头头)五尺远的地方划了一条线,当把你移到这条线时就不能再蹲着移了,必须站起来跑到老的跟前摸着老的身子的。其实这是给那个人最后的捉人的机会的,要想捉到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站在这条线边,等他们靠近线了,找个动作比较迟钝人,一下子就捉住了。然后呢第二轮游戏就又开始了。

我们白天玩,晚上玩,尽情的开心快乐。每当夜幕来临,月亮升空时,在满天的繁星下我们一群群小朋友们聚在一起,说的说笑的笑,玩着各式各样的游戏,体会着各自不同的乐趣。只玩到半夜时分,大人们站在自家的门口。各自扯着嗓门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我们才无奈散去。

有时玩累了,大家就趴在一起,讲别人不知道的东西,要不就是讨论电影的人物,地道战里传宝拿的是不是真枪,那个日本鬼子的大官是不是真的被打死了。有的说是假装死了,要不怎么会看一次电影死一回,看一次电影死一回呢。有的说是真的死了,因为还流血呢。王如意说了,你们说的都不对,我爸说那是演员演的。因为王如意的爸爸在新乡上班当干部,我们也就无奈的认可了。要不我们就聚在比我们大一群人跟前听他们讲故事,讲水浒一百单八将,讲鲁智深大闹五台山,讲林冲火烧草料场,讲宋江怒杀夜婆惜。讲张飞,刘备,讲诸葛亮三顾茅庐。讲借东风,反正谁家有书了,昨晚在家看过了,今晚就给大家讲,等等等等。讲的人讲的有声有色,听的人听的如痴如醉。这也叫资源共享吧

劳动最光荣

为了增加集体的经济收入,为了到年底社员们能够多跟分点钱。那时生产队都有砖窑,是那种小的,就象地道战里最后鬼子钻进的那种砖窑。那时做砖坯都是手工做的,是一件极消耗体力又费时又要有技术的活。这种活都由队里的壮小伙子来干的。一般有七八个人,要有场地,就在砖窑的旁边,要有几亩大的,那场地是用石磙碾压的,光光的平平的。再分成若干小块,每人分一块,由专人把选好的土用架子车拉到场上,堆到每个人的场子一旁。因为那土质粘性太大了做出的坯子容易崩裂,粘性太小了就成沙子了,不成型的,所以要选择中性的土质的。然后他们就用水先把土洇透。要一个晚上的时间。早晨去了就开始和泥,用铁锹来回的翻转甩打,只到把泥巴做的象擀面条的面块时就可以做坯子了,每人一个做砖坯的模具叫砖斗,有二联的砖斗,有三联的砖斗。(也就是一次可以做两块或三块砖坯)大约有两尺长的样子的,每人各有一个。前半晌力气大的时候用三联的,后半晌没有力气了就用两联的。做砖坯时先把模具斗放在一个和桌子一样大小的台上,那叫工作台,先在模具斗撒层沙子,防止砖坯与模具粘连,然后把模具竖着自己的方向放好,离自己较远的那一头要垫块砖,形成模具斗向自己这边倾斜的状态,弯下腰挖一块如一块砖大小的泥巴,放到工作台上简单的做一个长方形,再拿起来猛的往模具斗里一甩,再摁实四个角,把多余的泥巴拿掉。再做第二个,第三个。都填好了,再用刮板(一尺来长的木棒)横着从模具斗的那一头刮向自己这一头,把多余的泥巴刮掉,最后端起起来,小步跑到砖场那一头弯下腰把模具斗往下一扣,再轻轻的拿起模具。一排三块整齐的砖坯就脱出来了。就这样子来回反复着。

中午也不回家吃饭,有专人送饭。每到中午时分,队里就派一个妇女用箩筐挑着的,各家各户给他们作好的饭,大部分是用瓦罐装着的。送到地头。啥饭?大部分是汤面条加两块黄窝窝头,汤面条也是菜多面条少,就是水开了把面条放到锅里煮,快熟了把榆树叶子或青菜叶子,红薯叶子放进去,煮熟了把锅端下来,再把勺子里防点油放到煤火口上,等到油烧热了把切好的葱花,蒜瓣盐放进去炒。炒得要冒烟了拿起勺子连同炒好的作料一下子伸进作好的饭里,马上盖好锅盖,只听得锅里咕嘟嘟的响,一锅喷香的饭就做好了。大家就坐在地头的树阴凉下,吃着各自妈妈或奶奶做的饭菜,吃过了简单休息一会就又开始干活了。他们一天能做八百到一千块。他们互相比着,赛着,谁也不甘心落后。谁也不甘心少做。他们都是小跑着干,赤着脊梁,穿个大裤头,光着脚丫子。满头大汗的在拼命的干。每到傍晚收工时,他们看着摆在场地的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的一大片劳动成果,虽然累,但心里都是甜孜孜的。

他们一天就挣一个劳动日,就是20分。到年底每个劳动日可以分1毛5或2毛钱。这就是那时侯农村小伙子的理想。生产队每半年要把所有参加劳动的社员评一次工分。怎么评呢?先有队委会干部和社员代表评出几个样本,薛改名,力气大,干活勤快,听从分配。20分。薛社成,力气大,但是有点偷懒,19.5分,薛小旺,人老实,有点单薄,18分,这是男劳力的样本,女劳力最高是18分,也是评出几个样本。然后开社员会。大家对比,自己先报自己一天能挣多少分,就在大家面前,一个一个的大声报。报过后分组讨论。一般要分四五个小组,各组不评本组人员的分,这个过程大约需要三个晚上的会议,然后就把大家集中起来宣读评分结果,有意见的可以站起来发表自己的看法,小组长们可以站起来代表本组反驳他的意见。有时为了挣到半分,他们挣着,吵着,吵的面红耳赤的。真碰到挣不开时,大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这就是那时的公开制度。整个平分过程都有大队干部参与监督与指导。

那时我们这一群小伙伴们都还小呢,不会干重活,但也都是积极的参加劳动,因为劳动最光荣呀。每到星期天,三个人一个小平车把农家粪拉到地头,或两个人一结合抬着萝头框去地头把牛车拉去的农家粪一筐一筐的抬到玉米地里,记得有一次去地里送粪,铁山和三成还有个小姑娘拉着一个车,那拉的粪草也不重,我们互相追着,他两个比较淘气,拉着车还一蹦一跳的,那小平车一翘一翘的。跑的太快了,到拐弯时掌握不住了,连人带车翻沟里了,粪也洒了。车轱辘也跑了,幸亏没有伤着人,大家就赶快帮着把车架子抬出来,把车轱辘找回来,把洒掉的粪草重新装好,就又追着跑着奔向田间地头了。要不就拿个小锄头跟着大人去给庄稼除草。我们也挣工分,一天挣6-7分吧

那时由于家家户户孩子多。所以队里别看人多,可干活的少,队长就老是盼着星期天,盼着放麦假,放秋假,我们可以帮着队里干活呀。队长老是在社员会上说“人多力量大,多个蛤蟆四两气”老是表扬我们的。

每到农忙季节,就更离不了我们了。所谓农忙季节就是收麦子和收玉米的季节,叫三夏或三秋,三夏是夏收(收麦子)夏征(交公粮)夏种(种秋季作物)。三秋是秋收(收玉米)秋征(交公粮)秋种(种小麦)。每到这两个季节是最忙了。特别是收麦子的季节时间短任务重,既要把黄灿灿的小麦收回家,做到颗粒归仓,又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玉米种到地里,那时节就如上战场一般的。每过一次三夏大人们身上都要脱一层皮的,那活真的又脏又累又难受。

过了小满(节气日)十八天,(昼夜各算)其实是九天,麦子就熟了,我们称黑白十八天,就是白天算一天,晚上也算一天。将要成熟麦子真是一晌一个样子,早上看还是青一片黄一片的,到了下午就全黄了,因为这时候的太阳是毒辣辣的很。那布谷鸟也提前半个月就来了,昼夜不停的在空中叫着“麦熟麦熟,割麦种谷”催着麦子快快成熟,催着人们快快准备收麦子的农具,催的人们心慌不定的。大家就都要去集市上买镰刀,(那时没有机械化,没有收割机)买草帽,准备着麦收的工具,生产队里也是一片繁忙,修马车,修牲口用的绳套子,买几十把竹扫帚,几十把木锹,缝制许多麻包,布袋,等等。提前半个月把原来打麦子的场地(大概有十来亩多地的样子,椭圆形的)泼上水,再用牲口拉着耙盘,长长的用木制的像个梯子的形状,下面栽上两排大概有四寸长的铁齿子,每个间隔两寸,上面站上人,牲口拉着把场地耙的虚虚的一层,然后用牲口拉着石磙碾压,碾得光光的平平的。

到了6月1号就要开始割麦子了。学生们都放假了,县里的工人也都放假了,县的干部领导也都分到了村里面,市里的学生也都来农村帮忙了,都来帮助农民收麦子了。头天晚上生产队要开一个简单的动员会,具体人员分一下工,只要能拿的起镰刀的,不管男女老少都要去地里割麦子,我们小一点的学生由大人领着去地里捡麦穗,反正每个人都有活干的。

开过会回到家,只听得家家户户磨镰刀的声响,嚓嚓嚓。收麦时节,每天早上三点多就上工了,那时队里没有钟表,队长就靠听鸡叫来打钟上工的,鸡叫二遍时,各个街道,各个队上挂在树上的电线杆上的钟声就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来了,“当当当.....”“咣咣咣.....”“哐哐哐”人们纷纷起床,披上衣服,来不及洗脸,拿起镰刀草帽,都匆匆忙忙的来到敲钟的地方,队长和干部们早都站在那里开始点名了。点过名后,队长就说,今天去马路地割麦子了,那时的地块都有名字的,挨马路的叫马路地,有坟头的地就按姓氏叫,白家坟地,陈村路地。接着一群二三十人就跟着队长有说有笑的走了。

到了地头。人们挨着一人一席(九垄麦子),三十几号人,排开的阵势,宽宽的一大片,人们都低着头,弓着背,弯着腰,左手拢着麦子,右手挥舞着镰刀,没有说话的声音,只听得一片“嚓嚓嚓”的割麦子的声响。从凌晨三点多到四点,从四点到五点,不知不觉,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人们抬头一看,五百米长呀,已经割到头了。累了坐到地头抽袋烟,或躺在割下的麦铺子上喘口气,就回过头来又挨一席往回割了。太阳出来了,大家继续你追我赶在拼命的干,累了就直起腰杆子挺几下,那身上的汗水,麦子上的灰尘,都搅和到一起了。只见人们的脸上,脖子上,手腕上,腿上只要是露出来的,全都黑乎乎的一层呢。

大概到八点半左右吧,就都回家吃饭了,家里做饭的老奶奶们也知道这个季节是人们一年中最忙,最累了的时候了,也把饭菜做得最好的了,啥饭呀,也不过是黄窝窝头换成花里卷(黄白相间),汤面条改做捞面条,寀里加个炒鸡蛋吧。每晌一收工,人们回到家,顾不得休息,顾不得喘气,擦把脸,端起碗来狼吞虎咽的三五分钟就吃过了,然后在上工钟声敲响之前,赶快拿起镰刀在磨石上嚓嚓嚓的磨起来。一会,钟声响了,人们又纷纷的往麦地赶。

中午的太阳,五黄六月的天呀,烤的大地发烫,烤的麦秆发焦。但是人们不怕脏,不怕累。那脸上的汗水,身上的汗水和着那麦子上的灰尘泥土一起直往下淌呀,那衣服裤子都湿透了贴在了身上。到了十点多的时候,队里安排的送水的来了,就那身体不好的管送水,在家里烧的绿豆水,满满两大桶,人们争着,抢着,咕咚咕咚,几口一大碗水就进肚子里了。喝过水了,就好像机器加过了油,又一头埋到麦田里,只听得“嚓嚓嚓”一片声响。

吃过中午饭,人们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各队里的钟声就又“铛铛铛”敲个不停,队长在喊,都去麦场摊麦子了,大家就纷纷的赶到场上,只见运输组用牛车,马车,驴车拉的麦子卸在场子上,一堆堆的,大家就赶忙拿起桑杈,抓钩。三个一伙,五个一组的把一堆堆麦个子挑开,均匀的摊在场子上晒起来,大概要摊虚虚的两尺来厚的样子。

场上的麦子摊好了,已经下午三点了,人们喘口气又拿起磨好的镰刀上地里去了,下午的麦子最好割的,因为这时的麦秆已经被太阳晒得发焦了,只要镰刀挥到之处,一排排,一行行的麦子就都平平的躺在了麦田里。

渐渐的太阳西斜了,微风拂过头顶,人们连忙抬起头来,享受一下这点凉风,好爽呀,那镰刀挥得更快了,大家你追我赶,谁也怕自己落后,也不知啥叫累了,也不知啥叫渴了,绿豆水送来了,又是咕咚咕咚的一气喝完,又一头埋进麦田里..........傍晚时分,割到头的在帮着没有到头的,大人在帮着学生们,手快的在帮着手慢的。一会功夫,全完了,该收工了。大家看着几十亩黄澄澄的麦子都躺下了,就和队长一起回家了。身子虽然累,可那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呀。

回到家里,又是狼吞虎咽的一口气把饭吃完,又是钟声一片,都去麦场收场了。

下午人们在场上摊过的麦子,场上的打麦子的老人,用牲口拉着大青石磙,大红石磙,在绕着麦子碾压着,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他们头上戴着发了黄的破草帽,身上缠着一条长绳子,一头系在身上,一头系在拉石磙的牲口的头部的笼头上,手里扬着长鞭,在不停的吆喝着。还不时的转动着身子,根据石磙碾压麦场的半径,在调整身上绳子的长度。

一会,老人吆喝着“粪杈”!一个光屁股小孩,就箭一般从茅屋里窜了出来,跑到跟前,把手里的长把竹粪杈伸到老牛屁股底下,老牛要屙粑粑了。

天黑了,麦子也碾压完了,人们都来到了场上,又是一场鏖战--收场!

人们都来了。麦场四周挂者锃亮的灯泡。大家人手一把桑杈,把场上石磙碾压过的麦桔挑起来翻过来,挑得时侯还得边挑边呵飕(抖动)把麦秸里的麦粒漏到场子上。挑过一遍后再回过头来挑一一遍,保证麦秸里面没有麦粒了,再把这些麦秸跳成一堆一堆的,我们这些孩子们就有活干了,我们推着大网包,大人们往里面装麦秸,我们跑着往场子边的麦秸垛跟前送去。

强壮的男子汉们把桑杈扎到麦秸堆上,猛地往下一压,再猛地往上一挑,一堆麦秸戳在杈头上,他们高高举着往麦秸垛那里跑去,一趟,一趟,数不清呀.................

麦秸运完了,开始收麦粒,那时的麦粒是和麦糠混在一起的,人们就用大推把这些混合物推到场子中央去,

前面有几个人拉着绳子,后面一个人推着。一般场上要有好几个大推的。大家拉着跑着,晚上也天凉快了,大家的干劲很足的。其余的人就拿着木锹,竹扫帚,跟着大推,凡是推过的地方,赶紧把丢下的麦粒往前撩,往前扫。正真做的场光地净,颗粒归仓呀。

等都干完了,已经十一点多了,人们到家简单洗漱一下,赶快把镰刀重新磨起来,“嚯嚯嚯”,准备明天的工作。接着就都睡觉了,

累的呀倒头便睡着了,没有睡不着的,没有失眠的。

大约凌晨三点多的光景,各个街道各个队里的钟声又响起来了“铛铛铛铛”“光光咣咣咣”大家连忙抓起衣服,拿起镰刀,不顾腰酸背痛,不顾手掌磨泡,不顾疲劳不堪,又都纷纷的下地割麦子了。五天后,地里只剩妇女们和体弱的割麦子了,十几名强壮的男子汉都去麦场里了,他们要负责麦场里的主要工作,每天拉进场里的麦子要摊晒,要碾压,前面收起的麦粒堆要趁有风的时候扬起来,让风把麦糠吹到一边,把麦粒留下来。那可是个技术活,不是人人都会干的。

人们从早晨干到中午,从中午干到傍晚,一天。两天,三天,要干半个月呀。

那时没有机械,没有拖拉机,没有收割机,几百亩的麦子,硬是靠着几十双手几十把镰刀,几辆破车,割呀,拉呀,碾压的,一直要干半个月的。那时的人们最怕麦收季节呀。每当麦收过后,人人身上都要脱层皮的。嗮的,累的都是又黑又瘦的呀。

麦场的活还没有结束,已是深秋了。文人都说秋高气爽。叫他顶着火辣辣的太阳钻到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试试看是不是秋高气爽。给玉米追粪,浇水,中耕除草。比那钻到桑拿房子里还桑拿。玉米地面积大,除了村庄,几百亩都是。钻到里面不透风,又闷又热,玉米叶子是涩的。刮到脸上,脖子上,胳膊上,腿上,拉的一道道红印印,浑身的汗水再淌下来,那蛰的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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