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仙》免费试读_花腻

时间:2019-05-03 03:17:24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花腻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再世为人

七六二年四月,玄宗、肃宗相继死去。

太子李豫继位,是为代宗,改元宝应,七月,严武召还,以高适为CD尹镇蜀。剑南兵马造反,旋被高适派兵镇压。

十月,以雍王李适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会各地节度使及回纥兵于陕州,进讨史朝义,再复洛阳及河北诸郡。

大唐,虽还是天下归服的大唐,实则已是内忧外患。

正是在这一年的晚春三月,一名年过六旬的老者,做了最后一次旅行,游宣城、南陵,留下了《宣城哭蒋征君华》、《游谢氏山亭》等诗篇。

秋归当涂,重阳登山,留诗《九日龙山饮》,此时,老者病况日下,自知康复无望,而李阳冰又退隐在即,欲走无路。临终之际,将平生所著托于李阳冰,并留诗《献从叔当涂宰阳冰》。

十一月,卒于当涂,有绝笔《临路歌》一首……

这是史书对于这位老者的记载,可史书不曾记载的,却是这位老者,在临终之前,回光返照,面朝大湖,放声咆哮:“吾一生追求仕途抱负而不可得,饮酒作诗,自认逍遥,却非真正之大逍遥……若有来生,绝不求此等身外虚名,愿终生修行,追求涅槃或长生之道,得真正大逍遥,大解脱!”

说完,老者仰面倒下,享年六十又二。

……

七零一年(武则天长安元年),剑南道的锦州昌隆,一名男婴,哇哇落地,男婴面容俊秀白皙,唇红齿白,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无比灵动,眼黑占据了大半个眼球,他的眸子里,几乎看不到眼白。

街坊们都说男婴长相不凡,长大了一定会有大出息。

男婴有些奇怪,出生之后,便很少哭闹,时不时用一双眼睛,呆呆看着某个人或某样东西,那眼神,太过成熟与深邃,绝不是一个不足一岁的男婴该有的目光,总之极为渗人。

不看人的时候,男婴就昂着头,呆呆看着天空,看着蓝天白云发呆,一看就是一个时辰,若是大人抱走或用手遮阳,男婴便放声大哭起来……

时光仿佛倒流,对于男婴而言,却是回到了六十二年前,带着一世记忆,重新来过。

我叫李白,字太白。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许是孟婆和判官正做羞人的事,那一碗孟婆汤,竟忘了给我喝下去。

但最大的可能是,在十多年前,我四十七岁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以及她给我服下的那枚丹药。

那一年,春季我一直都留在扬州,烟花之地是我这等落魄诗人,最欢喜待着的地方,莺莺燕燕的少女,虽流落风尘,可她们的身体充满青春的活力,皮肤紧致而光滑,令人沉迷,不仅是我,很多落魄的诗人朋友,都喜欢扬州。

春末,我去了金陵,还在金陵遇到了崔成甫,留诗《酬崔侍御》后,便南下丹阳,然后就去了达吴郡。

遇到他,正是在达吴郡,枫叶倒影,映得湖面红如赤血,诗人本该喜欢这样的景致,可我却微微皱眉,觉得恶心,转身便要离去。

就是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她……一个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女子。

她并非绝色,眉毛太粗,嘴巴太宽,身体也太干瘪,英气太重,柔媚不足,又少了我唐人欣赏的丰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决绝算不上‘美人’,顶多就是个丫鬟的姿容。

她穿的很古怪,除了她,我再没见过有一个人,是这样的打扮。

我一转过头,就看到了她的脸,她朝我笑,可她的眼神,令我很是不喜,仿佛是在欣赏一件古董器皿,先贤字画,总之,绝不是看‘人’的眼神。

“你是李太白?!”

她一开口,我便觉得她口音有些怪,似关外唐人的话语,我虽能听懂,却觉别扭。

又是一个仰慕者!

我知道,我的诗流传很广,在大唐,无论是香闺少女,还是红尘花魁,都喜欢读我的诗,她们自以为能透过诗,读懂我的内心,其实纯属扯淡——我特么连自己都读不懂我自己,你们这帮目光短浅的娘们儿,凭什么能读懂我?肤浅!

当然,在遇到她之前,我根本不知道‘特么的’和‘扯淡’是什么意思,也从没听过这么怪异的词汇。

我没有理她,仰着头,面无表情地径直往前走。

——像她这样的姿色,我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我这双眼睛,是用来看美人的……只看美人!

她却依然纠缠不休,从身后追了上来,还咯咯地笑,说了一句我一生难忘又难解的话。

“你的背影,好像一条狗喔!”她说。

那时,她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而我快到知天命的年岁,却被她说像一条狗,这令我愤怒。

“我叫桑兰。”她不顾我脸色铁青难看,继续说道:“我是您的仰慕者,我从小就崇拜您……”

果然……

我不理她,继续朝河堤上走。

“您不明白,我现在站在您的面前,和您对话,为此,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她依然追在身后,喋喋不休地纠缠。

“什么代价?跋山涉水,背弃自己的丈夫,来这里找我吗?你想干什么,仰慕我,想和我私奔?”我扭过头,大声喝斥道。

她似乎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大诗人李白,还是个爆脾气呢!私奔?咯咯……我干嘛要和一个糟老头子私奔呢,您也太自作多情了,你的迷之自信,到底是怎么来的?就因为诗写得好吗?”

我不明白何为迷之自信,但她将我称之为糟老头子,却令我出离愤怒。

要知道,无论是扬州,还是金陵秦淮河畔,从素人到花魁,从十四五岁到三十四五岁,都想邀我入闺,能和我睡上一觉,是她们莫大的荣幸,更是吹嘘的本钱。

然而,她却称我为‘糟老头子’。

“我从很遥远的地方来……我说的遥远,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遥远,其实,我是土生土长的达吴郡人,不过,这是你们现在的地名,之后会变成吴国、姑苏,我出生的那个年代,这里叫苏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州。”她说。

我被她缠得有些不耐烦了,她不仅不美,还满口疯话,这让我难以忍受。

“你有病吗?!”我忍无可忍了。

她又是一怔,旋即又是咯咯一阵乱笑:“哈哈,李白居然会怼人,会对我说‘你有病吗’,我的天呐,这真是太神奇了。我有病,有病就得治,对不对?所以……你有药吗?”

我加快了步伐,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摆脱这个衣着怪异、满嘴疯话的干瘪女人。

“李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说。

然后,我只觉脑袋一沉,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在一处发光的巨大空间内,这令我极度恐惧。

就在这时,那个叫桑兰的女人出现了,她让我别害怕,这里是在她的‘时空穿梭飞船’内。

……

我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应该有两年。

然而,当我度过那两年漫长而难忘的时光,当她不得不离我而去,当我醒来的那一瞬间,却还在湖边,那片掉落的枫叶,才刚刚落在水面上,两年光阴,只是弹指一刹那。

……

我把她当成神仙——身材干瘪的女神仙。

她告诉我,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从未来,穿梭时空来到这里的普通女子,她从小就仰慕我,喜欢念我写的诗。

那段时光,是我最难忘的,我看了很多书,知道了亚里士多德、耶稣基督、电脑、微信、十万个为什么、王者荣耀、吃鸡……

她还告诉我,我们身后的地方,并非天圆地方,而是一个蓝色的圆球,叫做地球。

球?地球?

所有人都生活在一个会旋转的球上?那为何没有人掉下去或飞起来?

这很难令人相信,可我却信她。

之后,我便喜欢仰望天空,因为我还是弄不明白,为何我不会从旋转的大球上掉下来?

记得有一次,她……

“下来!太白,你给我下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爬到屋顶上去看星星,快给我下来!”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漫长而久远的回忆。

我吃力地从屋顶上爬下来,一双大手,从下面托住了我,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她的怀抱异常温暖,她是我的母亲。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我母亲。

我五岁读书,这一年,武帝去世,听桑兰说,这位女皇,是中土大地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帝,大唐覆灭,之后的朝代,即便有女强人出现,把持朝政,可无论是某某皇后、某某太后,哪怕是那个叫慈禧的,也只是垂帘听政罢了,没有一个敢像武曌武则天这般,明目张胆称帝的。

大唐覆灭?

这怎么可能!

在我看来,大唐是绝不会覆灭的,将延续千秋万代!

赛宗景云元年六月,市井传闻,韦皇后谋害毒杀了中宗,李隆基平定其乱,拥父相王旦继位,是为睿宗,李隆基立为皇太子……那一年,我正巧十岁。

——转世后的十岁,第二遍经历相同的事,似人生重活了一遍,重来了一遍。

两年后,八月改元,李隆基玄宗继位,是为玄宗先天元年,这一年,我十二岁……

第二章 她写玄幻(上)

我读过《唐史》,就在桑兰那艘很古怪的金属‘船’上,即便我没读《唐史》,我也知道来年将发生的事,因为,我前一世已经经历过……

——七一三年,玄宗开元元年,武则天之女太平公主以平定韦氏之乱有功,专权用事,阴谋废立,玄宗赐其死。高力士因参与平太平党有功,封为监门将军,宦官之盛,盖由此始。

我无心改变历史,更不会像前一世那般,疯狂地追求仕途抱负,直到前世临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都是假的、虚的,什么诗仙、酒仙、剑仙,毕竟不是真的‘仙’,临死前的最后执念,只求长生……

她曾告诉过我,从古至今,一直都有‘修士’存在,他们隐居在深山大泽或红尘俗世之中,通过修行获得不可思议之力,甚至可以穿越时空,获得真正的长生。

在她的那个年代,已经可以通过‘科技’穿越时空,却只能回到‘过去’,不可去往‘未来’,修行者却可以。在她的那个年代,人的寿命已经提高到两百岁,却依然做不到真正‘长生’,永生不死,只有修行者可以。

当然,她也没见过真正的‘修行者’,在她的时代,修行者依然还是传说!

“如果你还想见到我,那边成为修行者吧……我在未来等你!”

这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她不得不离开,她说时间到了,她不得不走,否则‘时间管理局’不会放过她。

时间管理局?和县衙有区别吗?我不知道。

可她既然这么说了,这是自己能再次见到她的唯一办法,那便修行吧!

我想见她,我要去她的家乡‘苏州’找她,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她虽极力隐瞒,可我还是发现了。

她是个‘干瘪’的女人,可她在床上却丝毫不保守,云雨过后,她曾告诉我,在她的‘家乡’,像她这种干瘪的女人才漂亮,大唐丰盈的‘美人’,在她的‘家乡’,被戏称为‘油腻的女胖纸’,很少有男人会觉得她们美。

我当然是不信的,我很少怀疑她的话,但对此却深表怀疑,可我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话,毕竟,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怀了我的孩子,多少总该给她留些颜面的。

玄宗李隆基当上皇帝的这一年,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父母,外出‘游学’,这一年,我只有十二岁!

我不想改变什么,她也曾跟我说过,别试图改变‘历史’,即便知道下一秒即将发生的事。

我没兴趣改变什么,只是想出门走走,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所谓的‘修士’、‘修行者’。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人没有梦想,和咸鱼还有什么区别?!”

这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桑兰有三句常挂嘴边的口头禅,除了‘特么的’,就是以上这两句了。

万一运气好,被我遇到真正的大修士呢?而且,大修士也愿意收我为徒,教我穿梭时空,能去到过去未来的大能耐呢?

说不定,就在哪间破庙里,捡到戒指或者项链之类的饰品,里面藏着个白胡子老爷爷的灵魂,能教我各种‘魔法’呢?

戒指里白胡子老爷爷的故事,桑兰可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过。

总之,先离开家再说!

于是,我离开乡下,去了县城。

十四岁的我,很是瘦小,比大多同龄人都显得瘦弱些。

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码头扛麻袋都没人要,于是在县衙找到一份抄录的活儿,挣不上几个大子儿,勉强混个温饱。

不过,这位县令大人,绝对是个酒囊饭袋,只知道捞银子,一丁点本事都没有,我一向都看不起他。

有一次,县令正在县衙内审理一桩案子,却让自家夫人坐于旁侧,不成体统。

我故意牵了一头老牛,走入县衙,县令夫人横眉冷对,欲加责难,我昂着头,根本不屑看她一眼,只是作诗道:“素面倚栏钩,娇声出外头。若非是织女,何必问牵牛。”

还有一次,县内走了水,发生了一场大火灾,还烧死了好几个人,可这位‘青天大老爷’事后居然还有心情作诗,真真气煞人也。

“野火烧山后,人归火不归。”

县令诗兴大发,可他只作了两句后,便卡在了那里,再作不出下篇,一张有老又肥的脸,憋得通红,就像屙屎,屙的是硬屎,犹如岩石般干硬,屙出一半,半根在内半根在外,拉不出又收不回,用收缩之力还夹不断,如同多出了一条尾巴,又是一柄从自己身体里刺出的剑,要崩裂县令的老菊,所以,他很痛苦。

“焰随红日远,烟逐暮云飞。”

我路过这老货的身旁,头也不回地随口吟道。

县令长大了嘴,像是将那条屙不出的硬屎,又吞入了口中,然后,卡在了嗓子眼里。

最后的一次,我陪着他去观潮,却见一妙龄女子的尸体,漂浮于水面之上。

县令这老货,不但没有让人立即将女尸捞起,让她入土为安,盯着漂浮不定的尸体,居然诗兴大发,极为变态!

“二八谁家女,飘来倚岸芦。鸟窥眉上翠,鱼弄口旁朱。”县令摸着下巴上,令人恶心的老鼠须,微笑沉吟道。

我不假思索地嘲讽道:“绿发随波散,红颜逐浪无。何因逢伍相,应是怨秋胡。”

从那之后,这老货便对我怀恨在心,看得出来,他已对我起了杀心,久留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我偷偷溜走了……

为了等这样一个晚上,我耽搁了好几天,因为这一晚之前的几夜,无星亦无月,她曾说过,月黑风高杀人夜,是杀人灭口的最佳时机,我怕稀里糊涂的死去,所以硬着头皮,终于等来了一个好夜色,这才匆匆离去。

——虽然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夜黑风高是杀人夜,月朗星稀同样也能杀人吧!

……嗯,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桑兰真的很怪,记得有一次,在温存过后,她骄傲地告诉我,其实她和我一样,都是文人。

文人?

我看着她并不算大的胸脯,鄙夷地笑了......

于是,她生气了,掏出一个平板电脑,让我看她写的东西:

一处深幽山谷之中......

空地上,一个面容猥琐的汉子,此刻突然化作一条紫金神龙,龙躯盘起,将两名幼童护在其中。

九天之上,比手臂更粗,犹如水桶般的惊雷,就像一条条匹炼,轰击而下,全部集中在紫金神龙遮天蔽日的庞大龙躯之上。

紫金神龙本可自己逃脱,以它此时的恐怖修为,即便是‘天罚’的雷电,它也可以躲过的,可为了庇护在龙躯之中的两名幼童,它竟硬生生挨了这无数道匹炼的轰击。

起初,九天之上落下的雷电是耀眼的白色,可随着紫金神龙硬抗下了这无数道惊雷,只听得天际一阵‘隆隆’巨响,天空为之变色,大地为之颤抖,仿佛那九天之上,有天道意识,为之震怒。

旋即,白色的雷电,全都变成了暗紫色,轰击在了紫金神龙庞大无比的龙躯之上,紫金神龙发出凄厉的龙吟,紫金色的血液,从龙口喷出,龙躯之上,亦是千疮百孔。

轰隆隆......

天际的隆隆之声,仿佛要炸裂了人间。

旋即,天空中落下的惊雷,竟从暗紫色,变成了深黑色,无数道漆黑的匹炼,竟在天空中汇聚成了一道匹炼,足足有房屋那般粗,带着无上天道威压,朝紫金神龙庞大的身躯,狠狠轰击而下。

“嗷呜......”

紫金神龙看着那道黑色匹炼,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天道,我XX你一百遍!这是辰家的后代血脉,等那位从虚无中归来,你的天道意志将彻底毁灭。他既然能毁灭恶天道一次,就能毁你第二次!”紫金神龙喷着龙血,即便面对无上天道威压,依然不屈,口中骂骂咧咧。

九天之上,天道震怒,粗大如房屋,蕴含无尽天威的雷电,朝着紫金神龙劈了下来,紫金神龙眸子里,闪过一抹哀伤,它知道,今日必死无疑了。

可惜,在自己身躯庇护下的两名辰家血脉后人,也要随它一起,被天罚之雷,轰成齑粉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突然,半空中出现了一扇神秘而庞大的门户,非金非银非铜,给人以无比古老沧桑之感。

处于半空之中的神秘门户,缓缓打开,旋即走出一名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年,脸上出现了一抹顽皮的嬉笑,仿佛那九天之上的无尽天道威压,对青衣少年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少年看了一眼紫金神龙,已经庞大龙躯庇护下,两个粉雕玉琢的孩童,朝着天空中的那道惊雷,轻轻一挥手,房屋般粗的匹炼,在少年一挥之间,瞬间消失无踪。

还不等紫金神龙发出惊呼龙吟,青衣少年朝九天之上再一挥手,只听闻九天之上一阵轰鸣,天崩地裂,日月无辉,天道意志瞬间崩溃,刹那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要毁灭一般。

然而,下一息,却是天青如碧,紫金神龙可以感知到,恶天道已经毁灭,新的纪元,已然开启......

少年身处半空之中,朝下面的紫金神龙瞥了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XX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说完,青衣少年闪身进入了沧桑古老的神秘门户之中,瞬间消失了,只留下这条流氓老龙呆呆地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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