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器》免费试读_离离乱惑

时间:2019-05-03 20:54:13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离离乱惑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新雪覆红楼

六百年前,大秦合并诸国,开创中原大一统之局面。

始皇功开六合,自称皇帝,后令方士遍寻长生不老药,以求皇朝万世无疆。

后始皇东游病逝,皇朝一世而终。

出海方士当时以寻的仙丹归朝,听闻始皇病逝,尽皆自裁于皇陵之外。

而方士所寻得的金丹,后被山上仙人所得。

仙人为免因果,赐下天书供世人修习。

世人得天书,悟得武道之术,虽然天书为仙人所授,可武道一途与仙道迥异。

武道一途不求长生,只求无敌。百年过后,武道一脉英才辈出,方成大统。

后二百年,世间武道堪比山上仙人所习道术,人间战乱二甲子。

后道祖从白玉京下届,收回天书,定下“界碑”自此山上山下再不得见。

百年过后,道祖三弟子逾矩,私自过界,找寻传人。

因其遍寻不得,只能留下道统,留待有缘人。而后便重归青冥天上。至此世间又现炼气长生之术。

而后,人间方又现诸家大世之相。

不过,此后世间便流传起了一句话:“荧荧如火,离离乱惑。

以非为是,以是为非。

荧惑法使,司命不祥,

天魔现世,大道无常”

新雪覆红楼。

元绶二年,金陵,腊月十八,红月楼。

作为金陵城内数一数二的销金窟,红月楼自然便成了城内那些黄紫公卿们最为喜欢的风月场所之一。

是夜,哪怕本该是宵禁的时刻,红月楼仍旧灯火阑珊,靡靡之音,绕梁不绝。负责宵禁的城防禁军,极为识趣的绕过了红月楼所在的地段,免得打扰了里面那些大人物的雅兴。

子时,一辆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于街巷,直到在这烟柳门前停驻。

马车上走下一位衣着华美的少年,少年抬起头看了看面前高门之上的牌匾,似乎累极的打了个哈欠,又看了看面前门户,皱了皱眉头。

此时仍处隆冬时节,哪怕金陵城历来较于它地相比,每年冬季都要温暖许多。但是今年秋冬比近十年来都要寒瑟几分,便是金陵也迎来了一场大雪。

华服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便径直走进门去。

那些迎在大堂口招揽生意的红倌儿,看到有客上门,也顾不得门外吹进的寒风就要迎上去,可是当她们看到少年的面容后,顿时噤若寒蝉,不敢造次。

少年看也不看那些红倌儿,自顾自的走上二楼。

原本懒洋洋守在二楼的小厮,看到少年后,赶紧小跑过来,极为恭敬的对少年行礼说道:“小的参见世子殿下。”

少年看着低眉顺目的小厮,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感。不耐烦的挥手说道:“别那么多话,带路!”

听到少年如此不喜的语气,小厮便是连后续谄媚的话语也不敢多言,赶紧转过身为少年带路。

带少年到了目的地,小厮便悄然退去。

少年落座后看着大半夜将自己叫来此地的罪魁祸首,正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着高台之上花魁奏琴。

至于为何是看,而不是听,整个金陵谁不知道,堂堂镇国公的公子秦礼是出了名的附庸风雅,而且更是对六艺实实在在一窍不通的纨绔。

等到琴声奏罢,他才回过头看着少年,一脸惊异的说道:“念哥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少年揉了揉额头,懒得理会,不过心中却有些惊异台上花魁的琴法造诣。不过因为弹奏的是听了几百年的雁会还,不管造诣如何,还是让人觉得无趣。

至于此刻高声叫好得那些人,所谓所求,少年心知肚明,不过是为了那花魁的“梳拢”罢了。

这时候秦礼靠过来,把手勾在少年的肩膀上,直接无视了少年那满脸毫不掩饰的嫌弃,坏笑着对少年说道:“念哥儿,我跟你讲啊,你知道林姑娘的初夜已经可以卖到多少钱了吗?整整百两金子,你看我最近手头……您借我点银子呗。”

少年极为无奈的看着秦礼,拍了拍秦礼的手,当他把秦礼手拍开后,从怀里掏出钱囊,丢给秦礼,就准备直接离开。谁知秦礼非要少年留下来,陪他看热闹,让他看自己大发神威,从万人之中取得姑娘亲睐。

此刻少年已经是困极,也懒得跟秦礼多言,却又经不住秦礼的死缠烂打。只好坐在软榻上小憩。

这时候,那一直坐于台上的花魁林姑娘,终于起身,并且摘下覆面面纱。

这时候秦礼也猛然站起身,高声颂到:“入鬓描长眉,额前点红梅。胭脂铺远山,映得朱砂媚。”

少年睁开眼,看着突然恍如神助一般出口成诗的秦礼,不禁有些愕然。

毕竟跟秦礼自小一起长大,少年自然知道秦礼莫说作诗,便是背诗都不一定背的出几首。

而今秦礼这般作为,不光让少年灵异,更是让他生了对楼下女子的几分兴趣。

毕竟按住秦礼诗中所述,女子的相貌理应不俗。

就在少年附身望去时,因为方才秦礼所述之诗的缘故,红月楼的客人与那林姑娘也抬起头朝着他们这边望来。

少年看了一眼那林姑娘,便复又坐回软榻上,只是他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自语:“如风玉立,世间佳人。这一百两黄金,倒也不太贵。”

而直到此刻,台下众人方才认出少年。

有几个胆子较小的公子哥儿,脸色瞬间煞白。毕竟金陵城内头一号的纨绔就是秦礼,而且秦礼基本上把金陵城内的纨绔子给揍了一整遍,最主要的是秦礼揍人的习惯就是跟少年学的!

毕竟少年可是在十六岁时便做出过领兵六百,破敌五千惊人之事。

而今楼下众人,除了心中打鼓,更多的是怀疑这个贵为皇亲的李家少将军可是最喜欢砸人招牌,嚣张跋扈。怎么今天反而脾气这般好。

这时候同样在二楼的几个公子哥儿,畏畏缩缩的过来,当看到少年后,就差一点就跪下了。

“殿下,您怎么有雅兴过来啊?”一名胆子稍大的士子强忍着心中的惧意,小心翼翼的问到。

少年转过头看着他们,先是对秦礼道:“他们最近又不安分了?我有这么可怕,见到我便连站都站不稳了?”而后他才对那些士子说道:“而且,我李怀念做什么需要跟你们讲?”

那几个士子看着少年,顿时想起了被少年殴打的恐惧。

得亏这时候秦礼给他们打了圆场,他们这才胆颤心惊的退了出去。

“念哥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本来就怕你,而今你又从边关回来,提了那么多蛮子的脑袋。他们就更怕你了,你而今这么跟他们说话,也不怕给他们下出个三长两短来。那时侯姑父又要骂你了!”

李怀念拍了秦礼脑袋一巴掌,笑骂到:“就你话多!再说了,我哪次揍人不是因为你小子给我惹事?”

秦礼揉了揉脑袋,刚准备说什么,突然想哽住。过了好久才说道:“念哥儿,那个当年说你是域外天魔的牛鼻子,回京了!”

李怀念揉了揉鼻子,无所谓的说道:“回来又怎样?他能动我吗?无非就是域外天魔乱的是他们仙家因果……再说了,我本来就没有否认啊。我本来就是域外天魔啊,人尽皆知!”

第二章:无虞

李怀念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年号还不是以后被人念念不忘的元绶,而是极为平淡的元符。

那一年李怀念才四岁。他死了一次,然后又活了。

而那一年的金陵大都的北边还没有后来的匈奴之祸,自然也没有后来的饿殍载道,易子相食,反正这时候人命起码要比畜生金贵的多。

至于幼时的李怀念,他十岁之前没有出过国公府一步,因为他自幼体弱。

而且宫里的那位国师对他的感官一向不太好。

因为他出生之时,天象生异,荧惑守心。那位国师便认定了李怀念必然是天魔转世,将会为大都带来战乱。

幸亏陛下还念着当年国公的旧情,才没有叫人偷偷的把李怀念扔进那道绕城三百里的九江里去。

再后来,所有人都发现,嘿,国公家的那个所以是个天生体弱的病秧子,莫说是倒春寒的寒气,便是夏天吹风也会一病不起。

自那时起,所有人便都认定了李怀念域外天魔转世的身份,要不然一个身份潢贵的国公少主,怎么就是这么一个病秧子?那肯定是老天爷不愿让他久活人世,可不就是天魔才会被老天爷如此憎恨吗?

可是那群盼着李怀念死掉的人,盼了好多年,等了好多年,李怀念一直活着。

李怀念的病,国公专门请修仙炼气的山上人看过,那位金丹客看了之后,只是说李怀念乃是先天不足,此生更是与修仙无缘。

更是异常隐晦的指出,李怀念此般因果,恐怕是国公当年修习兵家法门,太伤天和,所以才遗祸子孙。

那时侯李怀念刚刚转醒,便听到了那位牛鼻子的言语,心中默默轻言:“莫不是这就是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前世亦是病秧子的他,对于此种说词,历来不信。

所以自从那位仙人走后,李怀念便跟国公李轶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要习武。

习武很难。

哪怕是在前世那个少有人习武的科技年代,李怀念当时也清楚的知晓习武有多难。

可是没办法,在这个神仙都可以随随便便见到的世界,既然药石无医,仙路无门,那么他想要活下来,唯一的希望便只有习武这一条路。

李轶见到李怀念那双与其幼小年岁不合的眼睛。

原本不愿意让李怀念习武的他,终究还是应允了下来。

后来,李怀念习武之后才发现,原来习武不光很难,而且还极为耗费银钱。

说一句比较俗气的话,那就是修道如果是这世间顶一号的销金窟,那么习武便是第二个。

最关键的是,习武很痛。

甚至有时候李怀念会生出一种念头,那就是不如去死吧,我不习武了。

但是李怀念始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说一句比较玄机的话语,那便是这句话就是李怀念仅剩的一口气,倘若他把这句话说出来,那么他便泄了这口气。

或许他就真的死了。

李怀念很少做梦,不过他此刻却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仿佛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自己拼命。

突然,楼下响起了比方才还要热烈的喧闹声。

他便醒了。

李怀念揉了揉眼睛,他向来很少做梦。

而做梦梦到自己幼时的经历这种事情更是从来没有过。

不过让他惊异的是,这短短片刻的小憩,反而让他觉得出乎意料的香甜。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

听着楼下喧闹,与台上琴声,李怀念觉得今晚难得终于有了一件舒心事。

就在这时,“念哥儿!念哥儿!”秦礼一边使劲摇着李怀念,一边激动的说道:“看到没,林姑娘过来了。”

李怀念一脚踢开秦礼,理了理衣襟,小声嘀咕到:“叫这么大声干嘛?不知道你家有悍妻?”

而看到林馨月这位头牌花魁的身影,李怀念的表情,明显变的不自然。然后他就跨出房门,准备溜。

就在李怀念准备转身溜走的时候,林馨月却已经来到进前,开口轻声到:“世子殿下,为何每次见到妾身便都是如此?哪怕片刻都不敢多呆?”

李怀念顿时觉得头大,哪怕两世为人,但是他毕竟上一世在医院躺了太久,而这一世又基本是呆在军营之中。所以哪怕他是大都里除了出宫的皇子以外,就属他是天字号的大纨绔,可是他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女子打交道啊!

更何况,面前的女子,与他的关系,与他恩师的关系,极为复杂,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何相处。

既然如此,那么便索性不见。

所以方才进楼时还是那个嚣张无比,甚至曾经还砸过红月楼的李世子,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灰溜溜的跑了。

所以,他自然也没有看到林馨月那脸上苦涩,与口中呢喃。

这时候秦礼才敢过来,揉了揉方才被李怀念踹过的肚子,伸出手想要拍林馨月的肩膀,但是想了想后又作罢。

“林姑娘,念哥儿跟我们不一样。他啊,向来不太喜欢跟女子打交道。本世子可是尽力了,你可别怪我啊。”

林馨月看着不停揉着肚子,一脸无奈的秦礼,极合礼数的对他鞠了个万福后,柔声说道:“小女子,多谢秦世子殿下。”

“唉,你可别。我可没帮上什么忙。林姑娘,要不你直接跟念哥儿把事情说清楚吧。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啊。还是说……算了。糟心,走了走了。”秦礼莫名其妙的有些糟心,哪还有方才那副痴迷相。竟是看也不看林馨月一眼,便离开了红月楼。

第二天,便传出了林馨月出了红月楼的消息。

据说有人为她赎身。

然后她便搬进了金陵后郊靠近九江的竹林附近。

而那里,隔着李怀念出国公府后的家宅不远。

而那里隔着李怀念恩师的坟冢更近。

竹林之中,林馨月将之前置办物件摆好,好不容易才收拾好屋子。

便开始打理妆台。

她刚把箱子打开,便看到了箱子中那张可以换命的符篆,上面写有李怀念的生辰八字。

还有丝丝血迹。

这张道家符篆,号称无虞。

可偏偏写的的李怀念的生辰,所以无虞便是有祸,所以每次李怀念出征,便是符篆染心头血之时。

以我有祸还你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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