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明天》:1. 异象惊起
1. 异象惊起
早晨的阳关刺眼的过分,仲斯富睁开的双眼,入目的场景却让他有些吃惊。他本来睡在和别人一起合伙租的小小的地下室里,一个小的只能容得下一张床一张桌子的小房间里,现在却是充满了莫名其妙的耀眼炫目的光亮。仲斯富看着自己的四肢,因为这小半年在地下室不出门的原因,本来有点变得嫩白的皮肤,突然有像回到他以前在外跑业务的那个黝黑的颜色,但是现在上面却泛着流连闪耀的荧光。
还没来得及感到奇怪,仲斯富发现室友严驷道居然一夜都没有回来,于是推门出去,发现本该吵闹的地下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穿过冗长的走廊,两边房间的门都是大开大敞,愈发觉得奇怪的仲斯富一路小跑着,跑出了地下室,却看见众多地下室友和小区的大爷大妈都在围观一个小朋友。挤过一个又一个包围圈,却发现那个躺在地上,摆着一个非常诱人的姿势,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小伙伴,居然是严驷道。仲斯富急急忙忙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他昨晚是不是又喝多了,一个躺在这就睡着了,连衣服都被别人偷走了。”住在仲斯富隔壁的老王悄悄的附在仲斯富耳朵边说道。
“不是很清楚呀,连续醉了好几天酒了。”仲斯富很无奈。“拉都拉不住他,连班都不上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仲斯富心里知道的清楚,严驷道和那个谈了六年多的女朋友分手了。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却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倒在了她父母的脚下。原因很简单,他只是打工仔,在北方漂荡多年,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的小伙子,又怎么会配得上一个在小县城里面的准公务员。
一个公主抱,或者说是汉子抱吧,仲斯富抱着严驷道走进了地下室的入口。把严驷道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慢慢的关上了房门。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和严驷道一起过来这边快有一年多了,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为了接活。他们和周围的人关系也是非常冷淡。虽说是夏末,但也不至于那么些人看着严驷道躺在大理石地上,却是连件衣服也不给严驷道披上。
仲斯富看着还在熟睡的严驷道,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盒,掏出根烟,点了三次,终究也还是没点上,于是坐在椅子上眯上眼,小憩一会儿。
……
……
突然一阵急匆匆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假寐中的仲斯富,看了眼电话上的名字,虽因为工作的原因,导致屏幕有些模糊,但是上面的名字,他估计是怎么也不会忘记。
黎耳晓,那些一起从小时候一起胡闹的现在,准确来说是胡闹到三年前的小伙伴中的一个。
耳晓,小时候因为刚出生的时候,耳朵小小的,加上父母常年经商在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花在去字典上给儿子寻个好名字。思来想去,商量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最后就叫他耳小,但是“小”字放在最后又太俗,最后还是叫个晓字,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聪慧些,知晓些人间道理。
“你小子终于肯接电话了。”才刚按下接听键,仲斯富就被对面大声的责问。
“这不是刚没有活做,才闲下来么,最近都接不到什么活做,严驷道昨晚又喝多了。”自知理亏的思富只好小声的回答,而且他知道怎么也是说不过这个二小的。
“你和严驷道准备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准备一辈子在皇城根底下待着,还有前几天我怎么看见小欧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吃火锅啊,严驷道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也不和我们吱个声啊。。。”仲斯富在这边摇着头,他知道那边二小又开始絮絮叨叨,好像一直有话说不完似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别叨叨了”。仲斯富不得已的打断黎耳晓的长篇大论,不然又得是几十分钟不带停的节奏,得赶快找个话题岔开“你们几个现在过的怎么样啊?家里还好么,没什么大的变化吧。”
“我擦勒,你小子可终于知道问候问候我们了,前些日子,大马乡温泉池那边一直地震没个停的,不过还好靠着大马山边,没听说有什么人员伤亡问题。还有这几天听说有几个别的地方也在大地震,你说是不是这2012是假的,来个什么2013呀,要是真的就好了,咱哥几个都变成超人,拯救世界上的每一个矮矬穷。。。”
“你不要每天都在这里做白日梦好不好,再说你这个富二代,还要拯救什么别的矮矬穷,你要是变成了超人,估计你就是毁灭世界的高富帅了。。。”仲斯富无奈的跟着他扯着这些有的没的。“还有,过几天我和严驷道就准备回家了,你到时候通知其他人吧,一起聚聚什么的。”
“好的,好的,趁着你两个还活着,我得在招待招待你们几个,要不然现在哥几个都天南地北的,其他几个还离得不远,就你们两个,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住在哪里。”
“嗯,好的,知道了,先挂了。”说完这话,仲斯富就赶紧挂了电话,他倒是不想再露出什么其他的信息给这个“太热心的朋友”。再说这个好朋友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和严驷道住在哪里,只是之前租下来的几个房子里面,每几个月总会莫名其妙的在抽屉里多出几条烟,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这个房子是他们那天临时起意,看见有几个同行,搬着行李走在马路边上,机缘巧合下,就搬进了这个房子里面。要不然又会被这个二小找到。
……
……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仲斯富发了个呆的时间刚过,转头就看见严驷道捂着个头,低语呻吟的爬了起来。连忙走了过去,扶着严驷道坐了起来。
“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去喝酒了,大半夜的出了什么问题,谁能找得到你啊。”仲斯富无奈对着严驷道说,“瞧瞧你,昨晚都不知道被谁扒光了。都说好了,回家前几天不喝酒,回去好好的喝么。。。”
“喝酒,昨晚我喝酒了么。”严驷道捂着头,略带疑问的眼光看着仲斯富,“我昨晚起来准备嘘嘘的时候,看见墙外有光。”
“你能不瞎扯了么,墙外。。。有光。”仲斯富先是高声笑着,但是刚想到早上的奇怪现象,声音又慢慢的降下来了。
“说了都不可能相信,一片灰中带一点点黑色的亮光,”严驷道貌似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结果我匆忙跑回来,怎么推你,你都不醒。我就只好一个人跑出去了,还没特么的摸着呢,就晕过去了。”严驷道说完,刚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是全裸的,大叫“小富,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我的衣服呢。”
看着做这个夸张动作的严驷道,仲斯富知道他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转头又开始想想早上那奇怪的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过几天该怎么回去,兜里面还没剩多少钱了。房子估计又得换了。
2. 故友前来
两天的时日,很快就过去了。仲斯富今天又起了个大早,虽说不用去上班,可以晚起多睡一会儿,可是常年累月的习惯,还是让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出迅速的改变。
仲斯富起来没多一会儿,严驷道就摸爬着起来了。两个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
这两日,两人并没有对那天的事情有太多的对话,仿佛那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是两人仿佛都有着重重心事。
……
……
“你说那天的光,是真的么?还是我在梦游。。。”严驷道终于忍不住这些天的沉默,率先打开了话题,其时他也不知道如何对着仲斯富开口,那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让他们这些个受过伪高等教育的无神论者根本无法接受?
“应该是真的吧,在我出去看到你之前,我也是被一道光给弄醒的,只不过你看到的是灰色的,我看见的是莹白色的。”仲斯富想了想,理了理思绪。
“我靠,那哥两是不是就成为非正常人类了,这我还想在这边挣大钱,衣锦还乡呢,我还要。。。”严驷道声音越说越轻,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仲斯富看着他,不再接着话说下去了。男人之间的互相信任,互相支持,有些话有些事自己心里知道,做下去就行了。就算是哪天兄弟倒下了,也会扶着他继续走下去。
。。。
。。。
太阳刚出来没有多久,两人相继走出了地下室,各自背着一个有些相似,却有些破旧不堪的双肩包,上面依稀还可以看见图案和文字。
似乎是知道自己要和这座城市依依惜别。他们只是漫无目的的逛在大街上,就像五年前一样,只是当时带着些许的期望,和对未来的迷茫。而现在,最后剩下的就只有迷茫了。
快到中午了,京都这两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似乎也能慢慢的看清层层云雾外的蓝天了。两个人慢慢的走到了这座城市的中心,想来也走了快三四个小时了。似乎漫游的有些饿了,早上的那几个煎饼也快消磨得差不多了,他们两个琢磨着到底要去吃点什么。
只是,对于这最中心的一小块地方,消费最低额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易解决的问题。
还在边走边看着两边的琳琅满目的商品,再加上诱惑至极的食物的标牌。两个土豹子最后也没有做出决定来,到底是在这里随便找个最便宜的地方,好好的奢侈的吃上一顿;还是继续饿着肚子,然后走上几个小时,换几趟公交,最后回到那个地下室附近,吃上几碗大拉面,还得再加上几根大烤串。
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沿着马路往前走着的两个人,走的很认真,很仔细,没有太多的话语。
……
……
如果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那么肯定还会有其他奇怪的事情继续发生。
当仲斯富和严驷道两个人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顺手买了几根红薯。
当两人坐在整洁的长条板凳上的时候,突然整条大街都开始大幅度抖动起来了。
满大街的人都变得惊慌失措,不停的大叫,哭喊,乱跑。
已经开始有人准备拿一些东西,对准着奢侈品商店,准备抢那些耀人眼目的可以让人心慌失乱的东西。
似乎就当这一切开始要像电影里一样,天崩地裂,所有的东西都会继续被破坏下去的时候。一切的振动和抖动都突然消失了。
整条大街上,也就是仲斯富和严驷道在下意识中吃着手中的红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似乎就像真实影像的电影一样,只是结果有些让观众啼笑皆非。
两个人吊儿郎当的坐在那吃完了手中的红薯。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郎,刚刚还哭的撕天裂地,哭着哭着就发现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不好意思的看着仲斯富和严驷道两人,小心翼翼的问了他们两一句,“没有地震么?”
两个人一起摇摇头。
“那我能坐着么。”女郎小声的问道,“就补个妆,今天是第二天上班。”
“没事没事,随便坐。”两个人往旁边挪了挪。作为常年外出跑业务的他们看到这女生颇为率性,倒也觉得她挺可爱。
“我还以为要死了呢!”女生从包里拿出个纸巾擦擦眼泪鼻涕,随便擦了点粉。“那么大的地震,你两怎么就坐得这么安心呀。”
“这不才刚刚回过神来么。”仲斯富不好意思笑了笑,严驷道没接茬,只是在看着不远处的地方,拉了拉仲斯富。
“额,不好意思,我们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严驷道陪着笑把话说完,就拉着仲斯富往地铁中走。
……
……
“这是怎么了,走的这么急匆匆的。”仲斯富屁股还没在座位上坐热,小声的问了问严驷道。
“我好像看到了二小和毛真。”严驷道来回看了看车厢。
仲斯富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严驷道不会对他在这些事情上撒谎的。
两个人刚下车,几个小时的来回折腾,让两个人有些疲倦了,只是肚子饿的厉害。两个人商量好了一起去离出租屋不远的老刘家面馆,弄点吃的填填肚子先。
走在路上,两人互相聊着今天的奇怪遭遇,他们自己也奇怪为什么当时就可以那么淡定的坐在那里,吃着红薯,看着那些人。也后悔为什么没有找那个女郎要下电话。
只是走着走着,两个人就停了下来,因为不远处的那辆黑色的牧牛人实在是太让人眼熟了。他们知道自己肯定这次是跑不掉了,整了整衣服,慢慢的走过去了。
“还是被你找到了啊,不过这次有点久么。都快两个月了,才过来着我们啊。”仲斯富知道躲不过去,只好无奈的对着车窗里面的那个人说到。
“我可从来没有找过你们,我只是借一借你们的床用一用,反正你们两个从来都是白天不在家。”二小随手扔出了两包烟给仲斯富和严驷道。“走吧,上来吧,去吃点什么吧。”
两个人踌躇了几秒,最后也只好上了车。
“可终于TMD见到你们俩了。真不容易。”坐在副驾驶上的并不是严驷道之前以为的毛真,而是达士董。“三年了吧,你们这怎么样了啊,有没有完成你两当初的海誓山盟啊。”
“行了,行了,不要再开玩笑了,看这三年他两都苦成什么样了,跟你去年在川中没多大区别。。。”耳晓阻止了达士董想要继续开玩笑的势头。“晚上那个,想吃点什么。随便弄点还是想怎么样。”
“吃什么都行,只要是不喝酒就行了。”仲斯富看严驷道那有些眼馋的样子,立马出声说到。
“没问题,带你们去个安静点的地方,说点事情。”耳晓回头笑着对着仲斯富和严驷道说到,一脸神秘的样子。
……
……
路程虽说不远,但也开了也快三个多小时,已然除了京城的范围了。两人也累了饿了,就直接躺在车子后面睡了,幸亏这车子够大。
“哎,醒醒。到了。”刚下车,耳晓就伸手拍醒车后座的两个人。
倒是没一会儿,就已经陆陆续续的上菜了。一些个非常简单的家常菜,分量倒是很足,再加上几瓶啤酒。
从里面来看,这是一个不小的院子。熙熙攘攘的几张桌子随意的摆着,围着一口有些年龄的水井。
一台不算太新潮的电视正播着今天京城市中心的震动,说今天并不是地震,但具体原因要有关部门惊醒调查研究后在公布群众。
但是在节目的最后时候,主持人顺带提了一句,全球各地今天均有此类异象发生,但没有人员伤亡,所以要群众不要慌张,不要抢购食物之类的。。。
“今天惊着了吧,不过看你两在那,吃红薯吃的很开心么。”达士董笑着说,“而且今天那个小妞长的不错哦,思妇你就是太腼腆了,应该直接要号码。”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加重音在我的名字上,我叫斯富不叫思妇。”仲斯富显得有点无奈。“而且我这叫纯洁好吧,不会见一个爱一个,又不是毛真。”
“好了,快吃吧,严驷道今天怎么这么沉默啊,都不像你了。”耳晓又打断了达士董想要继续和仲斯富墨迹的样子。转头问仲斯富“思妇啊,严驷道怎么了。”
“他,我不好说”仲斯富不知道严驷道到底在想什么,也不好开口。
“是不是那道光的事情。”达士董忍不住,终于又插上了嘴。
仲斯富和严驷道显得有些吃惊和恐慌,因为这事他们和谁都没有说过,怎么两个好朋友大老远的从家乡跑过来,就和他们说这个事情。再说,他们两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有些恐怖吧,前些日子就知道你两看见了,我和二小一直就在京城看着你两。还看见严驷道光屁股呢。”达士董道出了两人心中的疑惑,“最早呢,在我们家那块地震之前,达武就看见了一片红光,然后就是二小,毛真,我,然后就是你们了。”
“我靠,你弟弟居然是第一个看见的。”严驷道听完解释后,瞬间恢复本性,“你们有没有什么变化啊,会不会变超人啊。”
“回去再慢慢和你们说吧。我和石头出来等你们两个等的够久了。”耳晓最后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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