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吾之命挽华夏》：北燕自立

北燕自立

大周灵帝十九年，眼下年关将至，帝都一片繁华热闹之像，帝都大街之上，各商户张灯结彩出售年货，还价声与叫卖声此起彼伏。有的用称心的价格取得了自己想要的商品，有的因为价格没谈拢而叫嚷着换另一家，试图以这种方式刺激商家出售。一时间本就热闹的帝都大街变得更加熙熙攘攘，热闹喧嚣。

“前面的人都让开，我家大少来置办年货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厮狐假虎威地叫嚷着。在一群喽啰的簇拥中，一个锦衣华服的骑坐在满身通红的汗血宝马上，来人真是帝都首富，徐家大少徐岩。徐府哪里用得着他来置办年货，在家憋的太久，实在想出来透透气买些地摊吃食。“这个包了，那个也包了，还有那个我泫哥最喜欢吃的桃酥都给我包了。”端坐在马上的少年指点着前面买东西的小厮说道。

“少爷，差不多了，您老人家已经从徐府大门口买到了武侯府了。”跑在最前面的小厮说道。徐岩手指小厮:“你懂个屁，我泫哥自小年以来就被禁足，这条芙蓉街上的吃的想必他早就馋坏了。上次我泫哥帮我打的王家那孙子还敢去武侯府告状，这才让泫哥受了这么大委屈禁足到大年三十，下次非见一次打一次不可。”

“你小子打得过吗?上次不是还不王腾那孙子踹了几脚屁股，不是泫哥帮你出头，估计你见到那孙子还是掉头就跑吧。”李容止坐在轿子挑着帘子嘲笑道。

徐岩红着脸叫道:“唉，容止，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不是没两下子吗?上次你不也是被追着跑，这么怎么老是说我。”

“你让我一个读书人跟人家打架，脑子进水了吧，你小子这点还可以可以啊，还知道给泫哥买吃的”李容止说。

徐岩下马道:“容止，上次不是泫哥给咱出气，咱俩人可丢大了，你给泫哥带的啥啊？给你能耐的。”一位书生打扮的清秀躬身下轿，“当然是好东西，上次在我家藏书楼，泫哥不是看上我家那部兵法了吗，今天我爹不在，我给拿了。”“你不怕老爷子扒了你的皮，这宝贝泫哥去给你爹求了几次了，看都不让看，你倒是厉害，给他老人家偷了，绝，绝了。”徐岩笑着说道。“赶紧进去找泫哥去，你不是还让他叫你教你那套剑法吗？”李容止尴尬的说。

“泫哥，泫哥，我来啦，给你带了最喜欢吃的桃酥还有烤鸡翅膀。”徐岩跑着进了武侯府。

“徐少爷，小侯爷他在后院校场呢，您自己去找他吧，提醒你一句啊，小侯爷他已经在校场三天了，估计心情不怎么好。”看门的侍卫笑着对徐岩说。

武侯府坐落在帝都东部，前院面积不大，只做平时生活起居使用。若是进了后院，那真是别有一番洞天，校场，练兵场足足能容下上万人的活动操练，徐岩骑马便是在此处学的，虽然骑术不尽如人意。徐岩跑进校场，李容止在后面跟武侯府的人打着招呼，聊着家常。校场之上有十多个身着戎装的甲士围着一位提剑的少年，那少年一人玄衣，身材修长，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下面是薄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凉薄之意，仿佛他面对的不是甲士而是稻草人。这是郑泫的练功内容，每天都会进行，这次禁足，武侯把原先的三个时辰加到了六个时辰，还放话说让他打个够。

“泫哥泫哥，看我给你带啥来了，赶紧放倒。”徐岩大大咧咧坐在地上喊道。郑泫撇了一眼徐岩，嘴角撇了一下，心想就知道吃，等下收拾你。然后提剑动手，十多位甲士一拥而上，郑泫眼神环顾四周，轻轻一跃，躲过了第一次的乱刺，手起剑落，在十多位甲士的甲胄上画出了一条笔直的剑痕。甲士四处闪落，这时郑泫的脚刚刚落在校场的地上。他微微提了下嘴角，自己的这招“剑满天下”愈发的纯熟。

甲士异口同声的说道:“小侯爷，多谢手下留情，这次我们能接你一招，下次恐怕半招都接不下。”“各位缪赞了，快去歇息吧，已经陪练了三个时辰了，这次也是赶着结束，我兄弟在等着。”郑泫瞥了一眼徐岩跟姗姗来迟的李容止说道。

“是，小侯爷。”

郑泫朝着徐岩和李容止走去，手里还提着一把通体玄色的剑，相传这是三年前那场陨石雨中的玄铁打造。玄铁被武侯郑无敌得到之后，请求大周朝最有名望的铸剑师铁狂屠打造，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完成的惊世之作。听说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熔炼了那三千多斤的玄铁，之后更是用了半年的时间铸型，半年的时间锤炼才完成。

“徐胖子，你还知道来看我啊，这几天给我憋死了都”郑泫斜着眼睛看向徐岩。“让你学武功，每次来了都骑马，马骑得也就那样，连王腾都打不过，以后怎么跟我去战场。”

“嘿嘿嘿，泫哥，以后你打兵打仗，我给你管理粮草。看我给你带了多少好吃的。”徐岩一脸谄笑地看着郑泫。

“泫哥，他就知道吃，不是那匹好马，他马都骑不了。我给你看样好东西。”说着李容止手往衣服了伸了伸，拿出来一本泛黄色的古书。

“这不是你爹那本兵法吗？我可是求了好几次看都没看到，得，你小子坑爹啊，直接给偷了。”郑泫凉薄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老爷子太抠了，这有啥稀罕的，不就一本破书吗？我随便拿了一本塞到原来的位置上，我爹他看不出来。”李容止一脸的骄傲。

“那我便收下了，等我看过之后你还给你爹放回去。”郑泫手里拿着那本兵法，把剑插在了地上。

“泫哥，这马也是送你的，我爹刚从西域进来动操练，徐岩骑马便是在此处学的，虽然骑术不尽如人意。徐岩跑进校场，李容止在后面跟武侯府的人打着招呼，聊着家常。校场之上有十多个身着戎装的甲士围着一位提剑的少年，那少年一人玄衣，身材修长，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下面是薄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凉薄之意，仿佛他面对的不是甲士而是稻草人。这是郑泫的练功内容，每天都会进行，这次禁足，武侯把原先的三个时辰加到了六个时辰，还放话说让他打个够。

“泫哥泫哥，看我给你带啥来了，赶紧放倒。”徐岩大大咧咧坐在地上喊道。郑泫撇了一眼徐岩，嘴角撇了一下，心想就知道吃，等下收拾你。然后提剑动手，十多位甲士一拥而上，郑泫眼神环顾四周，轻轻一跃，躲过了第一次的乱刺，手起剑落，在十多位甲士的甲胄上画出了一条笔直的剑痕。甲士四处闪落，这时郑泫的脚刚刚落在校场的地上。他微微提了下嘴角，自己的这招“剑满天下”愈发的纯熟。

甲士异口同声的说道:“小侯爷，多谢手下留情，这次我们能接你一招，下次恐怕半招都接不下。”“各位缪赞了，快去歇息吧，已经陪练了三个时辰了，这次也是赶着结束，我兄弟在等着。”郑泫瞥了一眼徐岩跟姗姗来迟的李容止说道。

“是，小侯爷。”

郑泫朝着徐岩和李容止走去，手里还提着一把通体玄色的剑，相传这是三年前那场陨石雨中的玄铁打造。玄铁被武侯郑无敌得到之后，请求大周朝最有名望的铸剑师铁狂屠打造，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完成的惊世之作。听说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熔炼了那三千多斤的玄铁，之后更是用了半年的时间铸型，半年的时间锤炼才完成。

“徐胖子，你还知道来看我啊，这几天给我憋死了都”郑泫斜着眼睛看向徐岩。“让你学武功，每次来了都骑马，马骑得也就那样，连王腾都打不过，以后怎么跟我去战场。”

“嘿嘿嘿，泫哥，以后你打兵打仗，我给你管理粮草。看我给你带了多少好吃的。”徐岩一脸谄笑地看着郑泫。

“泫哥，他就知道吃，不是那匹好马，他马都骑不了。我给你看样好东西。”说着李容止手往衣服了伸了伸，拿出来一本泛黄色的古书。

“这不是你爹那本兵法吗？我可是求了好几次看都没看到，得，你小子坑爹啊，直接给偷了。”郑泫凉薄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老爷子太抠了，这有啥稀罕的，不就一本破书吗？我随便拿了一本塞到原来的位置上，我爹他看不出来。”李容止一脸的骄傲。

“那我便收下了，等我看过之后你还给你爹放回去。”郑泫手里拿着那本兵法，把剑插在了地上。

“泫哥，这马也是送你的，我爹刚从西域进来的汗血宝马，十多匹呢！这匹是毛色最纯最年轻的一匹。郑伯父管教太严了，打个架的小事而已。”徐岩一脸的不满。

“打架把人家胳膊都打折了，我这次出手太重了，下次会注意的。”郑泫虚眯着眼说，然后伸手指着地上那把剑，“你去试试。”

“好，那我来试试这剑，有那么神吗？”徐岩说着朝剑走去。同时伸手去拔这把剑，他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一个小胖子竟然拔不出这三尺铁剑。看着也就十几斤重的东西他竟然没有拔出来，甚至两只手都不行。

“那是玄铁，听我爹说，三千斤的陨铁才铸造出来这一把剑，好像还有一把匕首，但是不在我这。”郑泫吃着徐岩带来的桃酥说道。

“好家伙，真是个宝贝，想必这天下能配得上泫哥的只有这把剑了吧。”徐岩大拍马屁。“得了吧你，少拍马屁，练你的功去，上次你能打过王腾，我也不会被禁足。”郑泫撇着嘴说。

“还干嘛呢，徐胖子，赶紧去，你买的吃的我俩给你处理了。”李容止在一旁大笑。

“去就去，下次再见那孙子，必定不让泫哥动手。”徐岩愤愤地走向校场跟老兵一起练习。

“听说慕容家见你没有朝贡，你得到消息了吗？”郑泫侧着头问李容止。“是啊，该来的还是要来。”李曜坐在一旁深沉地道。

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心里便有了一丝男儿豪情。若大周被犯，我必披坚执锐，守护这大周的一草一木。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群臣便要去拜见皇帝，作一年之中的最后一次总结。一番礼仪之后，礼部尚书李曜率先进言:“启禀吾皇，各节度使，候国及大臣们均送了贺礼，唯有那北燕候，今年贺礼迟迟未到。”

“北燕那穷苦之地能给朕送来什么东西，年年都是些野狍子什么的东西，不要也罢。”靠在龙椅上的那到身影慵懒的说着。还未及其他人开口，那道身影便起身退了这早朝，其实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面见这十几年让他厌烦的一群老顽固了。

离开義和宫的路上，群臣便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

“唉，怕是这北燕候要自立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做了几百年奴才了，他们敢吗？”

“哼，北燕若是自立，我必一日踏平北燕。”

正月初一，在鞭炮声中，人们都在家阖家欢乐地过年。帝都挂上了银装，平常恢宏的皇城透露着古老而宏大的气息，而挂上银装之后，帝都城仿佛一位苍老的老人，享受着他最后的辉煌。只是再过十几天，这几百年的帝都便被付之一炬，剩下的只是一堆灰烬而已。

燕北传来消息，十万火急，北燕候慕容博加九锡，自立为王，再不受大周限制，不听大周皇帝调遣。

武侯府，一道玄衣身影的少年望着北方，眼里掠过一丝凌厉，喃喃道:“漠北，要起风了。”

大漠风起

漠北，北燕境内。北燕上京还沉浸在一片震撼和无措之中，一天前，自己还是大周子民，而现在却成了北燕的一员。人们意识到，他们敬仰的雄才大略，爱民如子的北燕候竟然造反了，有的感觉他们的侯爷早该脱离大周，恢复他们鲜卑人的荣耀，有的认为北燕候大逆不道，竟敢自立造反，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年，过的太为震撼，甚至是惊恐。

北燕王宫，原来的北燕候如今被群臣朝拜，他们该改口了，北燕王，虽然有所准备，但是这么突如其来，有的人还是有点懵，仿若是在做梦。他们鲜卑族，自大周一统，便世代为大周皇室镇守漠北，用他们鲜卑族人的血为大周朝守护着这北方的平安。自太祖立国以来四百余年，他们慕容氏一直寻求着机会，试图恢复他们鲜卑人的荣誉。无奈大周世代兴盛，文臣武将辈出，压的他这北燕苦寒之地没有喘息的机会。

为了鲜卑族，他们等了四百年，现周朝皇帝昏庸无道，荒淫无道，每天只会守着江南送来的美人丽姬，长盛不衰的大周王朝，正在一步步的走向崩塌。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唯一翻身还能够剑指天下的机会。

北燕王宫，群臣进贺，北燕王慕容博册封群臣，文武百官官职各加一等，分金赏银，大宴三天。颁布圣旨:“凡我大燕国子民，不必尊大周为主，不必向周朝进贡。华夏族子民喜则留，厌则走，平等视之。清除周朝所派官吏，遣返大周，有异心者，杀无赦。”至此北燕立国，便向大周宣战。

“雪儿，父王召见你多时了，这么大的事，你怎样都要去恭贺一声。”在门外一位身材挺拔的少年说道。

“哥哥，父亲这是造反，名不正，言不顺。我不会去的。”屋内床边的一道倩影淡淡的开口说着。

“父王要册封你当公主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另外，明天我也要去草原当质子了。”少年神色低落的说。

“什么，父亲执意把哥哥送到草原吗？你虽做了这世子，但要背负的缺比这小侯爷更加沉重的担子。我不要哥哥做这世子，我要哥哥永远陪着我和娘。”慕容雪推门而出，迎面扑在那少年怀里哭着。

“好了好了，跟我一起去祝贺父王吧，他等这次机会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在他有生之年能光复鲜卑，这是他无比骄傲的事！”那个少年说着父亲的志向仿佛像他自己一样，感同身受。

“那好吧，这次我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才去的。”慕容雪大眼扑闪着泪花看着那少年。

“快走吧，雪儿，父王跟母后还在等着，等下记得千万要改口。”那少年急切地安排道。少女轻轻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两人一路小跑跑向王宫，总算是没有错过北燕王的册封大典。只见那广场高台，一道魁梧的身影，手里牵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宫装美妇，一起走向那王位，北燕王慕容博端坐在王位之上，旁边是那位宫装美妇坐在王位旁边。

祭天大典开始了，那到魁梧的身影朝着高台之上的大鼎走去，手持三根高香，北燕王从此之后只跪天跪地跪先祖，便不再跪那大周皇帝。祭天大典之后便大封群臣，大赦天下，王后周静，世子慕容离，公主慕容雪，各类官职各加一等。登基大典第二天，前秦和羯，羌，氐三族使者来贺，并缔结盟约，互派质子。北方五族本就觊觎大周的沃土万里，这次五族联合共商讨周大计，试图吞并那个庞大的而又满目疮痍的大周帝国。五族合谋正月初六向大周用兵，在元宵节帝都防守松懈之时灭了大周皇庭。

第二天，各族使者返国，带着联盟的约定和北燕世子慕容离。在上京城门口，一位宫装美妇牵着一个少女，正是那北燕王后跟公主慕容雪。

“哥哥，我不想你走。”说着慕容雪便扑倒慕容离怀中，紧紧抓住慕容离的衣袖，眼里泪花闪动。

“离儿，去到草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多吃饭穿好衣服。”周静也哭了，眼里充满着对儿子的不舍。

“我知道了，母后。母后也要照顾好自己，您身体不好，千万不要着了风寒。”慕容离英俊的脸上透出了一种孩子本不该有的悲伤。“雪儿，母后和父王就交给你了，等哥哥回来。”

慕容雪紧紧拉着慕容离的衣袖，雪白的脸蛋上挂着泪痕，不住的点头:“我会好好照顾父王和母后的，哥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

慕容离英俊冷冽的脸上滑下一道泪痕，抬头看看了四周，没有发现北燕王慕容博的身影，眼里掠过一丝失落，不过一闪而过，他别过头拭去脸上的眼泪。

“母后，雪儿回去吧，外面风大，千万别着凉。孩儿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我会好好长大，将来为父王分忧。”慕容离一脸坚强地说着。

“小王爷，我们该启程了，时候不早了。”前秦的使者恭敬地说道。

慕容离凌厉地看了他一样:“知道了。”那使者被这眼神吓得一愣，顿时紧紧闭上了嘴巴。

一行人要起行了，慕容雪拉着慕容离的衣服，一时间不愿意放手。“雪儿，赶紧回去吧，哥哥要走了，不然走不到驿站哥哥就要露宿荒野了，乖。”慕容离一脸宠溺的摸着慕容雪的头微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了哥哥。”慕容雪小手擦着脸上的泪痕不甘心地说。

大军开拔，慕容雪依依不舍的放开慕容离，慕容离转身上马，收起眼里不舍，有的只是一个少年不该拥有决绝和坚定。他上马之后，转身回头看了一眼上京，依旧是没看到父王，自己只能把失落埋在心里，他是男人，必须有男人的担当。

其实，在慕容离上马不再回头的时候，北燕王慕容博出现在上京城楼，平静的脸上也有着浅浅的不舍，眼里的怜爱一闪而过。

“主公，若是不舍，便不派世子去前秦了。”慕容博的心腹谋士许绍叹道。

“不可，我慕容家等了数百年，最终大任落在我的肩膀上，我不能因为一个儿子便放弃大业。等他回来，这大好河山就是对他最好的补偿。”慕容博坚定不移地看着慕容离离开的方向。

北燕军营，十万兵士正在热火朝天的操练着，有的甚至光着上身，在雪地中相互搏斗。慕容博看着这番景象，脸上漏出笑容，有这些勇士，何愁大业不成。

“主公来了，主公来了！”校场的将士们大喊着，气势如虹。

“各位将士们辛苦了！”慕容博望着这下方的十万军士，内心振奋的鼓励道。

“灭周，灭周，血债血偿。”十万军士的喊杀声震天。

四百年来，这片土地染了太多他们鲜卑族人的鲜血了，在夹缝中生存。如若不能抵御北方游牧民族入侵，他们的北燕候便要去帝都请罪，生死不定，能不能再回到北燕大地上都是未知数。他们恨大周，大周只是把他们当做人墙，用来保护自己的屏障，他们鲜卑人在抵抗敌人的时候，大周甚至没有为他们提供一丝帮助，并且在他们身后筑起一道长城。国恨家仇不共戴天，如今有了这次机会他们怎会轻易放弃，即便是要他们与之前的敌人合作，他们亦再所不惜，毕竟给他们带来这些伤痛的还是周朝。

在北燕的军机处，北燕王慕容博正在与各位谋士定下作战方向。前秦从陇西进关，羯，羌，氐三族从河套地区推进，而他们北燕所指的便是那帝都方向，北燕将会遇到的抵抗更加激烈和残酷。慕容博凝重的脸上掺杂着不安和紧张，鲜卑族四百年来的担子压在了自己身上，自登基以来他再没合过眼。还有四天就要出兵，他们的粮草储备跟将士军服还没备齐，竟一时间把这个坚强的男人压的有一丝喘不过来气。

是夜，慕容博独自一人坐在军机处，门外有一人敲起了门。

“王爷，吃点东西吧。”那妇人说道。来人正是北燕王妃周静，手中端着一托盘的饭菜。

“静儿，你来啦，快进来，外面冷。”慕容博怜爱地喊道。

“王爷，你已自立为王了，能不能跟大周和谐相处，他们仿佛默认了你这燕北王。”周静有点无奈地说。

“静儿，对不起，我不会伤害大周的子民，我只要属于鲜卑族的一片天下。你先回去歇息吧，饭菜我会吃的。”慕容博略带歉意地说道。

周静知道自己劝不住便失落地出门了，慕容博看着那道身影，眼里有的只是无限的怜爱。这大周的公主，远嫁到这漠北苦寒之地也是苦了她了，只是这大周所欠他鲜卑族的，他要他们血债血偿。

正月初四，户部尚书连夜参见北燕王慕容博。

“王爷，粮草和军服都已经备足了。”户部尚书李锦恭敬地进言到。

“好！”慕容博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现在压在他心头上最后一块石头也被搬开了，神色也是洋溢着兴奋。

正月初六，漠北五族，正式出兵，南下动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