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之初》——骨头汤煲饭

第一章一城一世界

诸天万界，混元一道，青萝万象，白日天歌，黑夜烟火，万象更新。

亿万星辰，围绕至高领域。

黄泉边，轮回间，古桐枯树忘川河，彼岸花开，三生石前。

鬼尊令

“众鬼听，渡忘川，平黄土，人间推进三尺半，仙域扩大十丈三，……”

“杀……杀”

“儿郎们，冲啊……”

黄烟滚滚，煌煌鬼帆摇，鬼气奔腾。

仙

“仙，仙，我欲成仙，剑欲来，万千般若花菩提，畅饮百世花沽酒，一曲长歌，度青天”

星河间，剑如群星，黑衣飘飘，剑朝宗门，为剑独仙。

人世间

“万象皆灵，三千世界若留名，一念方可星河碎，一怒可宁生命绝，撒豆成兵，覆水可收……”

黄烟滚滚，赤沙如铁，苍龙伏地，九曲顷天，苍穹之下雷霆滚滚，帝王异象，黄威无敌。

大妖琢

通天路，碧瑶青树青铜指天，星河反转，棋盘落子九天星辰，黑白相杀浮屠惊现。

魔

“我待好人时，皮肉育苍生，换得天下欺，我欲成魔天地阻……终成恶魔，世人可耐我何”

……

“咚……咚……咚……”

恒宇深处，至尊领域，纪元终，古铜音响，一声创世，二声太古，三声混沌，……十声启蒙。

创纪元，启蒙篇

繁华落尽，那一缕青丝扰万界。

一舟，一人，一蓑衣，一摇一晃，恒宇中。

……

东出金阳红似火，西落阴月冷如霜，金阳东出金鸡鸣，月落西山犬啸天。

“琼楼玉宇今飞仙，铁酒壶中醉长生，他日踏遍九州界，不做仙来不做古，逍遥自在天地间……”

云中歌，酒中仙，乘风御剑星辰间，歌穿云海，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道友请留步，请问这苍南古地，百汇国可在何处……”

“哈哈，寻人前行三百里，寻财可到古地间”

“谢谢修者，……人了……转眼怎么就不见了”

……

苍南古地，群山跌幅，延绵群山万壑不知头，昆鹏展翅十万八千九百里，三载岁月方渡其终。

古有开天辟地强者荣升宇内，今有无穷修者，心怀理想，披荆斩麻，奔赴群山之中，只为寻得缘法，演得大造化。

三百里间，群山阻眼，眼不能所及，纵身飞跃也是半日时间。

顺天地苍穹展望，北通横跨不渡海，向南坐落不死渊，天谴一线，形如泰坦脊梁，洪荒之间生机盎然，穷凶恶地万灵争雄。

古地中游，星辰，楼宇密布，古树直插云海深处，云海之下可见天上炫光四射，浮云间万般城池零零散散。

百汇国

“风尘，哈哈，瞧哪里，看锤”

“大猩猩看你乍得，不瞧你又能咋的”

“……”你来我往，斗台上空人影闪烁。

“好你个糟老头，你我在这斗台斗法，还是改不了你那张臭嘴…………呸……呸……真臭说话当放屁”

狂风巨响，所过之出，碎石湮灭。

“好你个大猩猩，憨厚的外表，奸诈的心，偷袭老夫算啥本事，打不过还躲，百丈斗台看你躲哪去”

遥遥相对，风尘吹胡子瞪眼。

一声巨响，顺风穿递而出，石熊摇摇晃晃退出空间。

“哈哈，石熊，大猩猩，你皮大衣了，裤子咋没得了”风尘一阵大笑。

“是吗，糟老头，看你头顶，哈哈光明顶了，真亮啊”

人影无影无形，声音隐隐透漏出邪气，带着张狂，石熊看着风尘，风尘看着石熊。

“外面那花花世界，白白被你糟蹋几载，不如你我另选时辰再斗上一斗，现在就此罢手，你看可好………出了着斗台，群芳宴，你我把酒言欢”。

“石熊，你休得就此作罢，光头之仇今日必报，术士报仇不隔夜，每次你一落下风，就想逃脱，这次非不如你所愿，打得你求饶不可”风尘摸着头顶，浮尘一挥，攻击过去。

空间破碎，两道身影不停闪现而出。

“地龙镇”

石熊虎躯一震，大吼一声。

狼牙棒瞬间化成九条狼头蛇躯，一根根狼刺如毒牙，残绕而去，时间仿佛静止，空间锁定。

“须菩提”随着一声清叹，风尘周身闪现折叠空间，术法散手。

“好你个疯老头，须菩提练得有模有样能挡住我地龙镇”

“决对穿刺，我刺，我刺你屁股……”

“我闪，石熊你混账”

一不小心，风尘躲闪不急，屁股之间隐隐做疼。

“我看你闪，我左刺，我右刺”

“好了，都给我住手”

斗台，山河大开两人影进来。

“你们两个，打打闹闹够了”

“……”

“散了散了，没看头”

“爷爷，斗台是啥”

“打架斗欧的地方”

“欧”

聂蛮似懂非懂，眼睛闪了闪。

大矿源，炼器火峰，牵引南海幽水煅器，集十方阵师，汇聚煅器坊。

火峰之巅，四足龙象背拉矿石，铁背苍龙环绕盘旋，口吐龙气器坊重地“一二三...吼...”

“向后倒...倒……”

“铁心石……快一点……木南你今早是没吃饱啊，慢腾腾的，赶快一点”聂卿一边称着重量，一边吼着，嘴里不停灌酒，咆哮声让龙象都抖了抖。

“卿哥哥，来了来了，你这大嗓门吓着我宝贝了”聂木南一脸掐媚的说道，手里快速倒入火石。

火山口，一箱箱矿山有序进入地心，涯底火山口血色铁水汇聚，长流两岸从出口到凝器池边不下百来位阵师。

“众师听令，天地浩荡，欲借玄力，重心决”话未完，长流两岸黑光闪耀，众师凝气闭息。

“放”上百道黑光随着一声令下，打入长流，长流上方虚度空间被重心决压抑的发出滋滋脆响。

半时，阵师运气，黑光在现，一把重刀。

“好了，可以开韧了”

矿源区十万里矿源，占据苍南之末，三千聂家儿郎，一把开山锤，悠悠三百载，横推八万里。

“聂家儿郎开山了...一二...锤哦”

深渊峡谷整齐划一的呐喊穿破黑夜，铁锤撞击着铁钎好似惊雷，矿区灯火通明如白昼。

煅器广场聂木缓缓从众人后面走向台前，背后十只青铜古鼎闪着幽幽青光。

“族长”

“好，安排下去，为这批孩子传道”

“好，少族长……那边……”

“无妨……我刚带他从城里回来”

广场上，三千多人。

“你们已是孩提之年，大一点也是黄口小儿，你们是我们老一辈的新生，承载着我们的依托，孩提记事，小儿当立，明白嘛”

“明白”

“妈妈，我怕”

“父亲，我要回家”

“哇哇……”

“好了，好了”聂木一阵头大

“锻，何为锻，创世之时先贤拾取柴火，日夜锻造，摄心头之血………收日月之力……启蒙年间，世人修得灵，借天地伟力创得玄法，便弃古人之法用于掌中之火，粹天下石，……世态万千，有人修得心头之兵，幻化于无形可开天地……如今已是蒙昧纪元，老夫这条烂命已活千年习得老祖宗法，道可承，则法不断……”聂木立于高台，青风拂衣，眼若星辰。

“道可承，法不断”广场外围，万石重锤高举头顶，一声声植入灵魂。

围墙边缘，几娃看着这一幕议论纷纷。“老爷子又在骗呆瓜了，都是我的大哥哥大姐姐呀”

“当年，我也是这么上了当，说什么先贤拾柴火，世人心头血，怀着童真，月黑风高我还尝试一下……呜呜”

“楚刚蛋子，楚爸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文盲，老爷子常常教导我们做一个有文化的白痴，你偏不听，那可是以昆木为柴，星晨为矿，取太古七十二皇族兽血……”聂蛮嗤之以鼻，淡淡的解释着。

“这么牛，那十三哥，你书读的多，煅器行业那家强，城里和城外”楚刚也不管聂蛮比自己小，继续发问。

“大哥哥，这个问题你问对人了”聂蛮甚是欣慰，拍了拍高一个头楚刚肩膀道“要问煅器那家强，就来苍南找聂朗，专业流水一线产，南海地火煅……”

“十三哥，你好有文艺范”

“走，走……夸我几句脸红了”

第二章族地

聂家族地

一排排石屋，精致雕刻，顺祖屋围绕，门庭若市，一片鸟语花香。

寒潭，伴随四季运转，朦胧雾气弥漫不散，一池子幽水闪耀着金银色的光芒，跳跃的麟鱼鼓动着灵动的双眼，口吐气泡形成一道靓丽的彩虹，潭中青莲流露芬香，四散而落的水珠溅湿穿越林间的几位少妇人。

“王家妹子，你看着寒之水，落于你脸庞，都被其弹开，你这皮肤保养的真是欲发水灵滋润了”

寒池林间，一位妇人赞慕着身旁一位衣作华丽的妇人，口气带着酸酸的味道。

“呵呵，还不是我家那男人，老好了，说什么多吃养颜果，吃了青春长留，容颜永驻，我这脸呀靠他隔三差五就跑那七寸山采那果子，这不你看我都快被他给我灌腻了”王家媳妇掩嘴一笑，想着相公的关怀，摸了摸脸庞，一脸幸福甜蜜。

“哈哈，不是我说你，你家汉子就是远近闻名的妻管严，你得给他放松放松，看把你嘴甜的，”

李家嫂子，也是陪笑着“男人啊，对你好就要放他，适当给他松松腰带管的太紧，神经老是绷着”。

“妻管严也是我家的”王家媳妇一声娇哼“他是敢放松，我就给他松松肉”。

“你家的……你家的……我又没说我家的……”李嫂一阵嬉笑。

“李嫂可去我家尝尝那果子，你也品品那味道”

“妹子这般相邀，我这做嫂子的怎可不去”

……

岸边游走的几妇人，不时嘻戏着，评论自家男人，惹得后面几丫鬟也是面红耳赤，交头接耳。

“李嫂，王嫂，你们说的那果子是不是红红的，吃着却酸不辣叽的，还涩牙口，吃得昨天俺拉一宿肚子”

寒池中，冷不丁的自言自语冒出一句话，略带童音，被这雾气遮掩，吓得众人一阵啰嗦。

“谁……出来”众人吼道。

“哪家孩子，快出来”李嫂捏了捏手里的衣锤。

“一大早躲在着暗处吓人，出来”

众人皆是喧哗，更有人吓得抱起一块大石就往潭中砸去，引得侧目对视，闹了个大红脸。

“我不是故意的……”小花一边摆手一边慌忙后退，打小胆小的这一吓情不自禁抱着大石就砸。

“嘭……”

一声闷响，众人被水浪拍得拂袖遮脸。

“姨，我呀，刚子，小花姐你这是哪门子力气，平时咋看你那般娇气”楚刚一脸郁闷，幽怨的看了一眼砸石的丫鬟，大雾渐散，丫鬟又是一阵面红连忙躲在妇人身后，也不说话一个劲注视这楚刚。

“跳啥，有那么吓人嘛，要是被你砸中做鬼才吓人了，不就早熟点，我才五岁了，阿爹叫我来晨泳”

楚刚摸了摸早熟的脸，看了看水潭，有那么吓，胖嘟嘟就是皮肤比女人白了点。

“楚刚，你个混球小子，秋寒已到，寒池之下冰冻九尺，你鬼娃还敢下池，”李嫂被楚刚那一声也是吓得一阵脸红，开口就是呵斥管教，眼珠一转询问道“还有你小子，刚刚说的果子咋回事，给嫂唠叨，要是你混小子说大话骗嫂，等着回家棒子炖五花，把你屁股打开花”

众人抬足一顿，齐刷刷看向楚刚，静静等待下文，被这么多长辈盯着，惹得楚刚双手抱胸，两腿发软，两耳赤红，小眼睛咕噜咕噜的转。

“这小子，你那小东西遮什么遮，这大山比你大的多的是，别遮掩”

李嫂这话一出口，心就怪异了，果不其然众人看她眼神都变味了，对方才五岁了。

“口误口误……瞧我这张嘴见着看见一个小屁孩就说浑话，该打该打……”李嫂赶忙打个哈哈，撇过头去。

“切……”众人心里一阵鄙视，就楚刚这小不点还男人，看你是风流成性。

楚刚被凉在一旁也不免心里不愉快，闹老半天也没听出所以然，也就打断话语开口道：

“嫂，你们就别扯犊子了，刚刚所说却有其事，那灵果可有一头熊瞎子守着……”

“好像有一头吧，我家相公每次都带几百石重肥鱼去，时间久了，那熊瞎子就贪吃，没啥”王家媳妇看着李嫂如实说道。

“还说那果子是啥爬山越海，差点丢了命，才采摘回来，这王家妹子也真爱吹嘘……”李嫂听着王家媳妇这话也是嗤之以鼻，也缓去刚才尴尬劲。

“没错吧，就是那颗灵树，高不过三尺三寸，重有五千石，全被打铁家族那蛮小子吃了，连养颜树都被他抗回家，栽到后庭院去了”楚刚这一个激动，眼泪都差点激动出来，聂蛮闯祸他可是很高兴的，一肚子坏水全往聂蛮身上乱泼去。

“小十三一向老实，不会是你蛊惑的吧，怎么感觉你小子才五岁这眼泪是心疼树嘛，流得也太有点假吧”李嫂和王嫂对视一眼，觉得楚刚太逗了。

“对呀，楚刚哥你怎么这么清楚，敢情是你带着聂蛮的吧”

“是这样的……”楚刚呆呆地看着小花，这谎话怎么就被识破，语无伦次“具体我也不怎么清楚”

楚刚提了提气，平复了慌乱心情说道“昨日夜里，这池里无风起浪，聂蛮就说必有恶兽做乱，便下池擒了十多条大头鱼，今日我才下池的”

“那鱼了”

“吃了，聂蛮说丢之可惜，留存于世又怕危害族地，就炖来吃了”楚刚一脸回味。

“楚刚，那是墨玉鱼……你们确定吃了”王骚不确定的问道。

楚刚一脸委屈，自己说得那么精彩既然不信，好歹自己也吃点尾巴，没有功劳也有嘴劳“我十分确定，到时我就在场喝了口汤”

言语中一抹鼻涕一抹泪的，说得那叫一个心酸过往。

“王家妹子，你怎么啦，怎么晕了”李嫂一把搀扶住王家媳妇，赶忙问道。

“没事，就是心有点累，可怜的墨玉鱼，平时路过此地还对我喷水”王家媳妇脸色，弱弱的问道“那果子了”

“炖汤时，没有石盐吃着无味，十寸山养颜果就被一起炖了，其余都他摸在身上，说什么皮肤太白，增加色彩”楚刚愤然的说道，鱼就喝口汤，果子就吃两粒还拉一宿。

“好他个，聂蛮，我还准备给李姐姐送两颗，既然全被他糟蹋了”王家媳妇一阵挥袖。

“走，李姐姐，别听这鬼崽子说了，我家还保留有两颗参，我转头派人送到你府上”王家媳妇头皮一阵抓狂，越听觉得脸色越白，扯着李嫂拂袖而去。

“李嫂，王嫂，你俩不会生聂蛮的气吧，逮住他打他屁股”看着远去的两妇人，楚刚幸灾乐祸的吼了一句，摸着小脸，看着水面不嘀咕了一句“聂蛮那混小子，打小抢我吃的，如今脸比我白，连我灵儿妹妹对他也黏，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楚刚环顾四周，树林之中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晨曦的大雾也快破开。

“这水也真凉，老头子说啥子寒冰练骨，怎么感觉是刺骨，要是聂蛮那小子要是知道是我告的密，又得踢我了”楚刚揉了揉脸蛋，甩开想法静静运气抗寒，不时打着啰嗦。

“刚子哥，在这闹着玩啊，你那身肥肉也不怕冻着还游泳”密林中一道声音幽幽的传出，回荡在寒潭上空。

“鬼呀……”楚刚浑身一冷惨，猛扎一下潜入水底。

“鬼你个大头鬼，叫你一声刚子哥那是尊敬你，你不识好歹吃我鱼尾巴，还恶告我一状，上来我兄弟俩谈谈”寒池上，聂蛮身穿红肚兜，一阵好气，晨练的他把刚才对话一字不漏听到了。

“小蛮子，哥错了”楚刚眼巴巴的看着聂蛮。

聂蛮也不理会，站在岸边东看一下西看一下，

“那十头鱼，你说影响修炼，叫我帮你抓了，结果一个尾巴就吃你发寒，结果我吃了，那头熊你说长身体你想吃肉我帮你捕了，你自己要吃啥养颜果，吃了一熊屁股就拉肚子，哼……”

“小蛮子，哥错了”楚刚说的泪水欲奔。

“好了，好了，一个男子汉哭啥鼻子，原谅你了”聂蛮拍了拍胸口，余光看到后面人影，一脸老气横秋的说道。

“就是，楚刚哥哥还哭鼻子，灵儿都没哭”密林中一声笑语传来。

“灵儿，你怎么去小树林，不知道很危险嘛”楚刚一脸惊愕，抬头看着灵儿手足无措。

“嘻嘻……不是啦，蛮子哥带我进小树林采菇的”灵儿掩嘴一笑，

灵儿一笑，满天蝴蝶围绕齐飞，如同一花中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