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王的诞生》: 序 是乱世?还是修罗场?
第一章 序 是乱世?还是修罗场?
正月繁霜,我心忧伤。民之讹言,亦孔之将。念我独兮,忧心京京。哀我小心,癙忧以痒。
国家朝政动乱、腐败不堪。宦官当政,搅弄皇权。先帝在宦官的谋害下中道崩殂,少帝尚年幼。宦官阉臣更加为所欲为,权杀朝中贤臣,提拔自己族人为朝廷命官。整个定州城如同深陷泥潭,仿佛日日都在黑云浓雾的笼罩之中。
阳州侯傅景龙,也是阳州最大家族傅家家主,凭借着傅家在阳州百年来积累的家业,率先起兵,在各地发布檄文,受到多家响应。傅家与定州的一些文武官员里应外合,打进定州府夺取定州,并且把定州的其他效忠前朝的士族统统缴灭,赶尽杀绝。傅景龙也自然而然的坐上了定州王城的宝座,成为了定中王。自此,这个王权飘渺的国家就如同没有了房梁支架支撑的土屋一样,瞬间崩塌、瓦解。各州州侯自立为王,在自己的地盘上私设朝廷,升迁官员,修订法案。
有的不承认朝廷的豪门世族也纷纷起兵造反,打着匡扶前朝的旗号,四处招兵买马,争夺地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弱的将被强的吞并淘汰出局,强的为了更强,而去和其他的势力继续争夺。正所谓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定州刚经历过长达两年的战乱,百废待兴,定中王自然是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其他州的叛乱。对于定中王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定州稳定下来。休养生息,安抚民心,把自己的实力扩大起来,这样才能稳住自己好不容易夺下的王位。毕竟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啊!
各个州的州侯,为了平定战乱,防止自己的位置被他人夺取,更是加重了百姓的苛捐杂税,肆意的圈地,搜刮民脂民膏,抓捕壮丁,扩充军备,加强自己的军事力量。民不聊生,哀声四起。
寒风萧瑟,天气凄凉,草木凋落,白露凝霜。在这无尽的乱世中,官逼民反,百姓遭殃。有谁能终结这样的乱世呀!终结这么一个修罗场。
第二章 洞里的孩子
正月初冬,天,没由的冷的出奇,大雪连着下个不停。路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与两边白皑皑的松林仿佛融为一体。雪无声的往下飘着,林子里万籁俱寂,偶有树枝被雪折断时发出的声音。
“师傅我们好像刚才好像从这里走过,这么大的雪根本分不清哪是哪了。”一声嗫嚅的抱怨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宁静。
只见一班人扛着大包提着小包的走在这片迷宫似的树林里,他们有的人腰间别着唢呐,箱子里装着铜锣、鼓等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乐器,这班子人有的是身材魁梧的高大壮汉,有的是面容清秀的白面小生,其中领头的是一个面部黝黑,眉宇间散发着英气的老人,老人的头发和眉毛上掺杂着些许零碎的雪花。显然这是一支在大雪中迷失了方向的戏班子,而这个老人应该就是这戏班子的班主。
虽然在白雪的映衬下天色还是如此的明亮,但是其实已经离天黑不远了。班主也发现天色已经渐渐变暗,提了提嗓子向后面喊道:“天快要黑了,大家加快步伐背对着脚印往前走,别等到天黑了,这深山老林的,还不知道会成为哪些林中野兽的盘中餐。”大家听到班主的提醒后,不禁的打了个寒战,便加紧了前进的步伐。
所有的人都打起了百般的精神,跟着前面的人小跑了起来。林子的两边好像无底的深渊,幽冥、阴森。在这幽冥的深渊里时不时发出唰唰的声音,不知是人们跑动时裤腿摩擦发出的,还是林中未知的怪物发出的。这未知的声音更激起了大家内心的恐惧,恐惧随即化作动力,步伐也越来越急促。
突然间,前面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随后传来了“啊~啊~啊”的几声惨叫。这突然的变动让所有人内心中积攒已久的恐惧霎时间爆发了出来,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家伙抄了出来,做好战斗准备蓄势待发。毕竟戏班子常年来东奔西走,乱世中土匪又四处横行,平日里班子里的人也都会练练拳脚功夫、舞弄舞弄枪棒以备不时之需。
“小林子掉进陷阱里面了,快来几个人帮帮忙。”一个急促声音高声喊道。
这一声高喊仿佛一颗定心丸一样,把大家将要提到嗓子眼上的心又放了下来。
“呼~”的一声声长叹,大家放下了警惕向前围了过去。
只见前面有一个一米多宽,三四米深的大洞。小林子坐在洞里,幸好洞里有厚厚的积雪作为缓冲,而且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所以并没有受什么伤。
“小林子,怎么样?哪受伤了没有?”
“我没事,就是这洞这么深我不知道怎么上去啊。”
“那你等一会,师傅马上就过来了”
小林子坐在洞里,拍打着衣服上粘着的雪。突然,从自己右侧的雪下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正在拍打雪的右胳膊。那只手红的发紫,指甲破烂不堪,裂纹斑斓,指尖还有着凝固的血渍。这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小林子一惊,身上的汗毛瞬间耸立了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沿着耳边流了下来。然后缓缓的扭头向右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紫红色鬼爪正抓着自己的胳膊。“啊~~~~”一声凄凉绝望的尖叫回荡在林子中。小林子一跃而起;而抓着小林子的手也顺势用力,紧紧的抓着小林子的胳膊不放;没想到直接将埋在雪中的不明生物给带了起来。
听到了惨叫的老班主立马赶了过来,询问情况。洞里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小林子仿佛是受到了极度惊吓瘫倒在地上,面无血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而小林子的右侧躺着一个小女孩,女孩的身上穿着破旧的棉袄,已经被雪浸湿了,她的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抓着小林子。而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一个比女孩还要小的男孩。男孩双目紧闭,依偎在女孩的怀中,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生还的迹象。女孩眼睛微眯,眼皮时不时的抖动一下,呼吸十分的微弱,好像浑身上下最后的一丝力气都用在紧抓小林子的那只手上了。嘴唇红的发紫,紫的发黑,下嘴唇微微抖动,好像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没有力气发出声音。
来到洞口的班主,二话不说将自己上身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露出了结识的肌肉。并且将衣服拧成绳状,绑在一起。然后将绳子的一头紧紧绑在自己的右臂上,另一头往洞里给小林子送去。身边的小徒弟看见老班主赤裸着上身,赶紧将自己的棉袄脱了下来,披在了老班主的身上。然后便哆嗦着跑去加衣服去了。
看到了送进洞里的绳子,小林子兴奋的爬了起来,将紧抓自己的右臂的小手狠狠的甩开,想要顺着绳子爬出这个陷阱。
“把孩子也带出来。”班主严厉的语气仿佛在诉说着对小林子方才举动的不满。
小林子一愣,一脸惊慌而又不情愿的看着班主“师,师傅。我,我。她,她。”吱吱呜呜,吞吞吐吐。
“我说话你听不明白吗?”老班主又抬了抬嗓门,不耐烦的吼道。
吓得小林子赶紧回过身去将两个孩子一把抱了起来。先将两个孩子绑在绳子上,由老班主带出去。最后自己才屁颠屁颠的爬出洞。
女孩在被送出洞的最后一刻,将自己硬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松了出去,直接昏死过去。
“就地生火、架锅,大家伙都把帐篷搭起来。”老班主把披在身上的衣服穿好,说道。
听到老班主的命令后,所有人都愣住,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
“师傅,眼看这天就要黑下来了,再不赶紧出去,等天黑了我们就不一定能出去了啊。”
“是呀,师傅,到了晚上,豺狼虎豹什么的都出来了,到时候我们非死即伤。还是赶紧先出了林子再说别的吧。”
老班主将两个孩子一手一个抱了起来,说道:“什么都别说了,就按我说的做,先救人要紧,人命关天。”
虽然下面的人十分的不情愿,但是师傅的命令不得不听。大家各司其职,搭帐篷的搭帐篷,生火的生火。所有人都开始围着这两个孩子忙碌起来。
过了一会,在众人的帮助下两个孩子已经洗好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睡在温暖的帐篷里了。即使洗过了热水澡,身上的冻伤太过严重,两个孩子通体发红;脸上的皮肤皲裂开来,四肢红肿;看着令人十分心疼。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天也不知不觉的黑了下来。两旁深渊似的林子也开始躁动起来,林子深处就像是有无数只饥渴的眼睛正盯着这片营地,围着它徘徊、旋转。野兽们都蠢蠢欲动,伺机待发。
“大壮,你让大家把武器都带在身边。然后挑几个人轮流站岗,再找几个人轮流看火。火千万不能灭。今天晚上,每个人都要保持百分百的警惕,随时做好战斗准备。”老班主向下面的人吩咐道。
大壮领了命令,便去安排晚上的轮班去了。
不一会儿,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任务,并且都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了。大壮和几个身体壮硕的青年负责巡逻,他们手里紧握着的自己的大刀。边走边不停的四处回顾,时刻监视着森林里的动向。身体稍微羸弱的,便做在柴火旁,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只手负责添柴加火。没有轮到自己的,躺在帐篷里,但是神经紧绷着,不能完全睡死过去,仅仅只是闭目养神罢了,只要外面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便可立马拿起武器冲出去。
老班主坐在火堆旁,悠闲的摆弄着自己的大刀。时不时跟身边负责看火的小徒弟说上两句话。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就好像拉满了弦的弓,只要手稍微一松,箭便能“嗖”的一声飞出去,射向敌人的头颅。两边互相对峙着,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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