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文圣》——无名大学士
序章
“公子实在是病……病的厉害,小人……小人确实是……是束手无策啊!”
声音断断续续的,即使什么也看不到,也能够感受得到那其中夹带着的颤抖,似乎是羊入虎口,满是惧意。
“洛阳名医?就是这般水平?”
这道声音便显得十分粗狂了,语气之间满是不羁之风,不过此刻暗含怒气,冷声冷语。
“小人……小人实在算不得名字,不过江湖行脚!还请将军饶命!饶命!”
那惧意丛生的声音愈发颤抖的言重,都能够听到他的肢体与地下碰撞的声音。
“把他拉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他。”
回应他的依旧是不羁的冷淡,不过似乎更加生气,根本不屑于回答。
而听见这似乎要出事的情景,还是感觉一片混沌懵懂的他用尽全力的喊了一句:“啊……”
“快!业儿醒过来了!”
那粗狂的声音率先将一切混乱压了下来,他只感觉得到一个东西被拉了过来扔在了身边。
随即就感觉到一只颇为冰冷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期间还在微微颤抖,然后便听见那道惧意横生的声音忽然开口道:“禀……禀报将军,公子的烧势几近退却了。”
“什么?”
他能够感受得到,随着粗狂的声音有些惊喜的问了一句,旁边的那个人被推开,随即便是一双颇为粗糙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一定是将军威名远扬司命之耳,使之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匆匆离开。”
那声音连忙接在后面说道:“只待烧势尽然退却,公子便无事了。”
而他则是忽然一阵头痛传来,仿佛记忆裂开一般,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刹那鱼贯而入,直让本就在昏沉之间的他“啊”的一声,便昏了过去。
“这又是如何!”
粗狂的声音再一次转为焦急。
“将……将军……这只是一个热火攻心,让公子休息片刻便好。”
那大夫的声音顿时变得沙哑了许多,似乎被人掐着脖子。
“最好是这样,不然那桀纣之酷刑,我不介意效仿一番!”
粗狂的声音霸气侧漏,言语之中的不屑十分明显。
“诺诺诺!”
声音急促而又慌张,让一切再一次归于平静。
……
“卓子业十五,大病,太医无策,卓越以帝令,强诏洛阳名医,天下皆大庆,暗称贼人也。”
——董业《后汉书-卷七十二-列传第六十二-董卓传》
第一章:大梦初醒
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颇为精致的木雕,连着自己躺着的床。
“这是……”
他猛然的坐起了身子,额头上的毛巾跟着掉落在了身上,这间屋子颇为空旷,满是精致得如同工艺品一般的木雕,看起来与宫殿几乎无异。
“公子!”
站在一旁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侍女忽然听见了动静,一抬头看见坐了起来的少年,连忙折身跑到了门口,打开了木门,与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喊道:“公子醒了!”
门口的两个侍卫也是一愣,其中一个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长剑,转身不知去往了哪里。
而侍女则是连忙合上了木门,折身跑了回来,跪坐在了床沿旁,将少年身上的毛巾拿了下来,在一旁的铜盆之中涮洗。
董业,董卓之子,年十五,年少迟钝,体弱多病,月前有大病,不治。
十五年的记忆纷涌而来,让董业一时间愣在了原地,难以梳理。
一侧的侍女看见董业额头上一层的细汗,连忙将毛巾拧干,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董业的额头。
上一世,三十岁,毕业之后懵懵懂懂混在文学圈子的董业最终还是闯出了一番名声,被誉为新现代的古文新贵。
可惜长时间的熬夜,精神恍惚之下又去开车上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
想到这里,董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恍如大梦初醒,随手将给自己擦拭的毛巾拿了过来,随意的抹了一圈,便要站起身来。
一旁的侍女看见董业的动作也是一愣,连忙跟着站起了身子,扶住了差点跌倒的董业。
董业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羸弱,却也没料到连站也站不稳。
“砰——”
正此时,一旁的木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只见一团黑影径直冲了进来,蓦然停在了董业面前。
这时的董业才看清了面前这黑影的面目,脸上横肉无数,长发有些杂乱的束冠,体型虎背熊腰,腰间挂着一柄长剑,站在董业面前就如同狼与羊一般。
“父……父亲?”
似乎是条件反射,董业在看见面前的人之后便开口轻声叫了出来,随即便本能般的轻笑道:“父亲不必担心,业儿并无大碍。”
“没事就好,哈哈,没事就好,果然我董卓还是受上天眷顾。”
董卓忽然笑了两声,转头朝着侍女怒目厉声道:“公子身子弱,怎能让公子常立?拉出去!”
“司空!”
原本扶着董业的侍女直接双膝跪地,上前挪动两步,抱住了董卓的小腿,凄声道:“奴婢知错,还请司空饶命!”
“父亲,咳咳!”
董业也有些慌张,上前扶住了董卓的肩膀,虚弱的说道:“业儿方醒,侍女也有苦劳,正巧业儿用的舒适,便绕她一命吧。”
“业儿说的是,为父却是没想至如此。”
董卓缓缓地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一旁的侍女,反手扶着董业的肩膀,扶到了床沿,“坐下歇息吧,站的太久总是不好。”
“诺。”
一阵父爱的记忆刹那间蜂拥而出,十五年,对董业这个傻儿子,也是唯一一个儿子,董卓用的心力很大,几乎可以说是溺爱的过分。
可惜造化弄人,也许是因为董卓所行天理不容,也许是时辰的错,董卓妻妾无数,却只有有三个孩子,而且也只有第三个才生出了董业这么一个儿子。
同时董业的大小病从小接连不断,数次几近病重而亡,让董卓一脉断了传承。
故而董卓从一方小卒,到驰骋西凉,再到雄霸洛阳,到现在的陷入富贵乡,在董业面前,对于他的宠爱与溺爱从不曾改变。
十五年的记忆,让董业从心底的亲近感蓦然倍增。
……
“业十五,重病,几近薨,得天命垂髫,司命不受,随羸弱多病,名声渐显。”
——《飂(liu,二声)书-卷十三-列传第一-董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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