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的奋斗》免费试读_殷二蛋
第一章 一种只能用国骂才能形容的心情
老张年纪轻轻在煤矿工作,正式工一名,还是青年储备干部,这可是铁饭碗,一般人求是肯定求不到的,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惬意的生活止步于单数和双数的问题。也不知道是怪他爱干净还是该怪他数学不好。具体情况是这样的,那会矿上条件有限,澡堂只有一个,所以男女必须公用一个澡堂,肯定也不会一起洗的,在那个年代这是想都想不出来的,时代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采用的办法就是每星期的单数女的洗,双数男的洗。
而我们亲爱的老张的问题就是刚才说的单双数没分明白,能够想象到在阳光明媚,百花盛开的一个美好周日,老张拿着印有***万岁得搪瓷盆,里边整齐放好了雪白的毛巾,雪白的肥皂,有一点点脱线的搓澡巾,四方步走进了澡堂。
记忆从未如此的好,好像相机一样完美记录了那个美好的周日,这可能就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吧。伴随着一些尖叫,矿领导恰如其分的出现在澡堂门口,然后?然后,铁饭碗没了,然后,面朝黄土背朝天。
具体的内心波动恐怕也只有老张知道,从手捧铁饭碗到看天吃饭,心中滋味估计也只有一句标准的国骂能勉强进行描述的。庆幸的是摧残了精神,但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在村里有村里的好处,只要你勤快能干活,大自然就不会饿着你,但相比城里的物质生活是万万没法比的,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呀。
老张如今落户的这个村是石镇一村,当地有句谚语,一村穷,二村富,三村四村会种树。老张那饱经沧桑又丝毫不会笑的脸倒是与一村的朴实相得益彰。老张家在村头数第二家,两间黄土屋子,坐北朝南,门前一间篱笆小院,一棵老香椿树旁有个鸡窝,窝里一只老母鸡到也丰满。大门是3横6竖破木头拼接而成,晃悠悠挂在篱笆墙上,也没有锁。
微风吹过这个朴实的村子,天空泛起一丝红晕,院子里的老香椿,冒出新芽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香气,村里的一天总是在鸡鸣鸟叫声中开始,老张早太阳一步起床,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又赶忙把被角塞到老婆身下,生怕吵醒了熟睡的老婆。隔着被子都能明显看出那孕育着新生命,如同一个熟透的大西瓜般的肚子,老张媳妇怀孕已经七个月零四天了,孩子也给了老张莫大的希望。
收起期待的目光,赶紧走到灶前,准备早餐,刚想拿斧头劈柴缺发现柴早已劈好,这婆娘说了不让他干活非得干活,大着个肚子,怎能干如此危险的活,说了多少次没一次听的,生气也气不起来谁让她向来如此的勤快能干,只能以后抢在她前面把活干完。用火柴点着些干树叶,塞进棒子芯,用嘴使劲一吹,火瞬间燃起,再放入劈好柴火,看似熟练但老张不知道练习多少次,刚来这村里,点不着这土灶,要不是邻居好心非得饿死在这灶前。做一锅粥,再到鸡窝旁,摸鸡蛋,把咯咯乱叫的母鸡赶到一边,竟然有俩鸡蛋,向来严肃的老张也是夸了母鸡好几句,正好孩他娘和孩子一人一个,鸡蛋可是好东西。
“老张,你咋也不喊我,太阳都那么老高了,让人笑话”老张媳妇人未到话先到,“行了吧你,这些年了,睡过一次懒觉么,肚子那么大,该休息就休息,赶紧吃饭吧,今天这鸡也正气,下俩蛋,你俩一人一个。“老张说话这会功夫就盛好饭,端给媳妇,然后拿起锄头下地去了。“哎,你到是也吃个蛋呀,这孩子又没出来,哪来的一人一个。”老张媳妇话没说完,老张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心想:老张这个人,当初就图他踏实认干,也没啥坏心眼,虽然是外地人,也就嫁人他了,这些年到确实认干,从来干活赶早不赶晚,对她也算挺好,特别是怀孕以后,更加关心她了,但她仔细想了想,从来也没见他笑过,话也不多,算了想这些干嘛,孩子没多久就出生了。
第二章 命运的安排
“嘿,老张等等我,腿脚到快。”听到话语老张转身点点头,说话的是老张的邻居,也就是村头第一家,比老张晚来几年,具体身世也不清楚,人和蔼可亲,标准国字脸,一对眉毛乌黑,从面相看也绝对不是坏人,相比较老张那一副老天欠我五百万的脸,到像是五月微风,给人很舒适的微笑,怎么看怎么慈祥,他姓殷,一个很少见的姓氏,起初孤身一人刚到这村里,赶上下雨,那土屋常年没人住顶都是漏的,老张实在看不下去便收留他一晚,给了他俩窝头一碗开水,一夜没有说一句话,老殷倒是看这人挺有趣,一点表情没有,也无话,别是个哑巴。不过对老张还是很感激的,之后相处也摸清这个人脾气,虽不言不语,像块石头一样,但的确是个值得交往的人,比花言巧语满嘴跑火车的人顺眼的不是一倍两倍。老殷到这村里跟老张完全不同,这村里就他们两家外来户,老张是那种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而老殷则热心助人,能言善谈,爱和村里老少聊聊天侃个大山,村里的孩子也喜欢这个和蔼的老爷爷,还会给他们两各种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而且村里各种解决不了的事,老殷都能帮忙解决,像村长喇叭坏了,老李家新买拖拉机打不着火了,家里缺钱看病了,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事,老殷都乐意帮大家解决,久而久之也就跟大家融入在一起了,都喜欢这个和蔼的老头,只是大家都知道他的忌讳,就是不要问他的过去。
“殷叔。”没有多余的话语,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老殷也早习惯了老张这为人处事方式,而且也是村里唯一了解他过去的人,到不是老张多待见殷叔,谁让他有个睡觉说梦话得毛病来,为了验证还试探过老张,为这事差点打起来。导致每次看见老张又是好笑又很生气,怪谁呀,只能怪这个年代吧。
殷叔对老张说“看样子很快就要当爹咯,心里乐开花了吧。”“恩,还行。”标准老张式回答,“你小子多说两句话能掉块肉么,该忘记的就忘了,憋心里多难受,再说了,也沾了点光,我老殷长这么大是没见过那么多光腚,哈哈”也就老殷敢这么开他玩笑,放别人早拼命了,“滚!”对待这个年长不少岁的人,老张也是无可奈何,气的额头上的青筋像在打洞的蚯蚓,脸憋的通红。一看玩笑开过了,殷叔赶忙说“哎呀,别真生气,你殷叔也是替你不值,但事已至此,老念念不忘也没啥意思,人的命,是老天给的,该认的时候就要认,看你一天天板着个脸,这些年了,谁见过你一次笑脸,人家小红那么漂亮一姑娘当年嫁给你,你没个好脸,要不是她爹娘死的早,非得给你几巴掌,你这眼下就要当爹了,该忘的就忘了吧,不为你自己也为人家小红呀,放着那比你好的人家不嫁就嫁给你,做人得有良心不是?”老张看了眼殷叔,愣了那么一两秒,脸色褪去,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慢慢低下头,回答“恩。”殷叔摇了摇头,刚想张嘴又闭上嘴巴,心中也是徒增伤感,造孽呀,这么个好青年,变成现在这样。
远处飞来几只灵巧的燕子,羽毛乌黑,发亮,从他们头顶飞过,看的甚是清楚,都能看清楚它们那乌黑的眼睛,咦,这燕子怎么飞那么低,莫非要下雨了,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飘来一大块一大块,黑色的云朵,里边好像藏了无数恶魔,挡住了太阳的光芒,风吹的黄土乱飞,还夹杂着沙子之类东西,打在脸上生疼,“这天,怎么翻脸比翻书都快。”饶是和蔼的殷叔都忍不住抱怨起来。
“老张,老张!老张!赶紧!快,快!”一声声尖锐的声音传来,李婶,慌乱的又跑又叫,脚上千层底的布鞋也只剩一只还挂在脚上,殷叔心头一咯噔,心想不好意,赶忙向她招手“这呢,小张在呢,怎么了,这么着急?”李婶未曾慢下脚步,“快点的,老张,你媳妇,倒在院里了,流血了,快!”老张听闻次话,心头如同有一惊雷做响,飞一样的往家跑去,本就惆怅的脸上,又多了紧锁的双眉,李婶也,跟着往回跑,“等等,小李你别去老张家了”殷叔赶忙叫住李婶,“我跑的慢,你赶紧去,村长家,让他开拖拉机去小张家!”李婶反应过来,“行,俺这就去!”
天呀,你这是又想干什么,殷叔来不及抱怨,赶紧带着肥大的肚子,向老张家跑去。从来没感觉村里路有这么长过,迎着风尘跑到老张家门口,老张抱着媳妇正准备向外跑,鲜血在黄土地上划过,分外扎眼,“往哪跑,村长这就过来,去镇上医院!”殷叔喊住老张,赶紧到屋里拿了几床被子,村长也开着拖拉机过来,村民也都聚了过来,帮忙把被子铺在拖拉机斗子上,拖拉机也没有停,村长喊道“快上来老张!”老张跳上拖拉机,用被子包住老婆,使劲闭上双眼,“相亲们都回去吧,我和村长去镇上医院”殷叔向大家摆摆手,跳上拖拉机。拖拉机哒哒哒做响,烟筒里冒出滚滚黑烟,村长把油门踩到了底,相亲们凝重的看着努力跑向远方的拖拉机,“老张家会没事的!”“咱庄稼人身子硬”“老张是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恩,肯定没事,殷叔跟着呢”“哎,这苦命的娃呦”相亲们嘴里念叨着,迟迟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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