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JACKDAW》:寒鸦 JACKDAW 序幕 子时

时间:2019-05-05 00:17:27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静夜SIGH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寒鸦 JACKDAW 序幕 子时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不清楚是我到底有没有闭眼。周围极其安静,连虫鸣都没有,我开始的手脚无法动弹,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甚至感觉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但这个黑暗的地方给我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和恐惧感,我不敢确定,我是不是还在我自己的家中。

“噗通-”我的心脏开始缓慢的跳动,慢慢的,跳动的速度加快了,我能感受到一些再平常不过的东西流遍我的身体,是血,来自心脏的炽热鲜血。心脏跳动的速度慢慢的稳定下来,我感觉的到原本麻木的手掌开始慢慢的再次听命于我的头脑,我试了试弯曲食指。嗯,很好,我的食指慢慢的弯了下来。再试着将整只手的所有手指弯下来,刚开始有点僵硬,甚至有阵阵刺痛从指尖传来。疼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件好事,我可以确定我没有死掉。再多弯曲几次,指关节的刺痛感慢慢减少,最后我的手掌可以像原来一样灵活了。

嗯,我睁开眼睛,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单上绣着淡粉色的牡丹以及淡绿色的狭长叶子,紫色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我的脚边。我的头枕在白色的枕头上,抵着木制的床板。我看了看四周,墙上挂着女明星的海报,床左边的衣柜门上挂着一条毛巾。正对这我的是一个书桌,书桌上摆着一个淡黄色的水杯,水杯上好像还写着字,只不过太暗了,我看不清楚,水杯摆在淡红色的草莓台灯前,台灯并没有开,台灯旁摆着两堆书,合起来差不多有18本。书桌最靠近边缘的地方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便是从窗户缝挤进来的皎洁月光。照亮了大半个房间。左边的房门紧闭着,银色的门把手闪闪发光。我一只手撑在床上,艰难的坐了起来。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应该是一个女孩的房间吧。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试着站起身来,但是我的双腿好像还游离在外不听我使唤,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就好像婴儿第一次学走路一样,先缓缓地稳住左脚,再缓缓地把右脚挪到左脚旁,然后试探性的伸出左脚,鞋底与木地板接触发出的“嘎吱”声让我不由得心头一紧,最后我再将右脚像之前一样挪到左脚边上来,嗯,很好,我迈出了我的第一步。接着我再试着重复一遍刚刚的动作,慢慢的我走的熟练了起来。

我来到窗前,看了看窗外,天空中的月亮圆润,洁白。月光温柔的撒在翠绿色的草坪上,草坪上如同下了雪一般闪着点点银光,墨绿色的塑胶水管如同一条毒蛇一样卧在草坪上,银白色的喷嘴流出一小股清澈的水,渗进土中。一条小溪流淌在草坪边,月光在溪面上闪烁着,一座小木桥横跨在小溪上,这座桥,一看就是通往远处的层层叠叠的小山的。我抬起手碰了碰窗户,窗户异常的冰,我试着推开了它,一股夜间的清风扑面而来,这股风吹起了窗户两旁的半透明薄纱,它们随着风飘起来,如同海中的波浪。我闭上眼深吸一口夜间的空气,再缓缓吐出来。“嗯,舒服”我缓缓睁开眼,看着这安详的景色,一下子沉浸其中,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我转过身子走回房间,径直来到书桌前,我低头看了看书桌上摆着的笔记本电脑,“或许我可以在电脑里面找到点什么。”我摁开台灯,俯身在书桌下拖出绿色的板凳,我坐下来,打开电脑“希望没有密码”。嗯,我是幸运的,这台电脑没有密码,而且电量充足,我进入桌面,壁纸是星空,淡蓝与艳紫色交融,点点星辰散落其中。桌面上除了一个文件夹以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文件夹的名字叫:Anna Hanks's Secret ,这个名字让我心底莫名的感觉到好奇,“这个屋子发生了什么呢?”我迫不及待的地点开了这个文件夹,里面有三张照片,没有缩略图,只能一张一张地看,我点开了第一张照片,里面是一个女孩坐在刚刚我躺着的那张床上的自拍,我一下子就被照片里那美若天仙的女孩震住了。“估计这个女孩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了吧,可是她在哪里呢?”那个女孩的双眼如同黑玛瑙一般闪闪发光,一头金色的波浪卷长发披散在肩上,如初雪一般的皮肤,红润的嘴唇分开形成一个完美而且灿烂的笑容。这个女孩穿着一件淡粉色与淡紫色相间的连衣裙,裙子上有两条淡白色接近透明的丝带,她的胸前别着一个乳白色的精致蝴蝶结,她的食指和中指分开,摆出一个胜利“V”的手势,她的纤细双腿并拢着微微倾斜,她的周围摆着很多的纸箱子,而且墙上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海报(1张都没有),我猜想估计是刚搬过来的时候拍的吧。我还没有碰鼠标,电脑便自动翻到了下一张照片,我也没有多想“估计是幻灯片模式吧”,第二张照片里很黑,女孩的头占了大半个屏幕,她的嘴巴微张,两行泪痕印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她身后的床上一片乱,上面的东西我一个也看不清。我的心里突然间冒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恐惧感,我转过头去望向我的身后,很好,床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再转过头来望向电脑,我惊讶地发现,电脑自动切换成了第三张照片,照片模糊不清,只能分辨出一个人影,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些裂痕,左上角还有一些血迹,突然,电脑里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接着,电脑里的声音颤抖着说:“help me!”接着是一阵尖叫,我紧紧的捂住我的耳朵,照片开始自动快速切换起来,原本只有三张照片,现在却切换出13张,126张,348张,576张,直到第666张才停下,“嗞-”电脑屏幕一下子黑了,屏幕上的缝隙开始缓缓冒出暗红色的鲜血,我一下关上了电脑,起身赶紧坐回床上,用手支着头,大口的呼吸着“见鬼,怎么回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心跳瞬间加速,刚开始的好奇,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所吞噬。

等到心跳逐渐平缓下来,我缓缓的抬起头来,望向面前的书桌,台灯依然亮着,惨白的灯光拍打在桌子上。刚才还在渗血的笔记本电脑,现在也渐渐平静下来。我再一次环视四周,依然贴在墙上的海报,依然随着微风飘荡的薄纱,这个在平常不过的房间,此刻,却让我感到有一丝丝诡异。我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起身缓缓地走向房门。

来到房门前,我低头用左手握住把手,一阵刺骨的冰凉切开皮肤直达骨肉,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冰!”冰凉之后还有一阵微弱的疼痛,我把头倚在门板上,我的呼吸声回荡在房间里,我的耳朵贴在门上,门的另一边,好像也有一阵呼吸声,很急促,不过很轻,这种轻似乎是被人故意强压制下来的,两阵不同的呼吸声掺杂在一起,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抬起头注视着门板,咬紧牙关,用力拧了拧冰凉的牙关,打开了门。门外一片漆黑,月光照不到这里,这里是一个走廊,走廊似乎看不到尽头,或许只是因为太黑了。左边的墙上好像有一个开关,离我很近,“灯的开关,应该是吧。”我伸手去碰开关,嗯,很好,摁开了,我站在门口,等待着不知在何处的灯重新亮起。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有点不耐烦了,“这难道不是灯的开关?”在我疑惑的间隙,不知何处飘出一阵微弱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接着是一阵笑声,笑声里掺杂着游乐园的铃铛声,我心底的恐惧不断发芽。一下子,整个走廊瞬间明亮,走廊两旁的烛台都被点燃了,烛光微微摇曳着,我借着烛光看到了走廊的全貌,天花板上挂着4盏小巧的水晶吊灯,但是它们并没有像蜡烛一样亮起来,墙壁上贴着印花墙纸,上面印着的竟然是耶稣受难的油画!木地板上什么都没铺。走廊左手边有一扇门,右手边的墙上有一扇玻璃窗,但刚才却没有月光能透过玻璃窗倾斜下来。左边和右边的墙上都挂着一些东西,可是我看不清楚。“难道刚刚那个开关是蜡烛的开关?!”接着,我否定了我的想法,我再一次按下开关,蜡烛并没有熄灭,反而是头顶的吊灯发出电流通过的滋滋声。

我缓缓地向前走去,每走一步木地板发出的声音都让我心头一紧。左边的墙上有一个相框,我走上前去,来到相框前,里面的照片上有三个人站在似乎是这栋房子门口,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应该是叫Anna Hanks的女孩,她站在最中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她的左边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那个女人蹲下身子挨着Anna,左手揽着Anna的腰,右手比出一个胜利“V”,“估计是她的妈妈吧”Anna右边是一个男人,他的表情并不友善,可以说很凶恶。他没有和Anna妈妈一起挨着Anna,而是站在一旁。

我径直走向左手边的房间,左边的房间门虚掩着,我轻轻一推,门发出阵阵刺耳的“吱吱-”声,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钻进我的鼻子里,我不由自主的抬手捏住鼻子“哇,好臭!”我缓缓走进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微弱的烛光只能照到接近门的地方,木地板上铺着红色的地毯,所以说没有那些烦人的“嘎吱-”声了,房间左手边有卫生间,但是卫生间的门紧锁着,我也不怎么想进去。床上一片乱,枕头像委顿的尸体一样被丢的到处都是,我走进房间深处,一大片暗红的血液在床单上晕染开来。电视机的屏幕左上角裂开了,屏幕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电视柜上摆着一个十字架,上面刻着“I didn't mean to. forgive me. The devil is calling me in hell.”我心底的恐惧渐渐的蔓延开来,十字架左边还有一个芭蕾舞者样式的八音盒,舞者扎着团子头,穿着洁白的舞服,一只脚踮起来,另一只脚舒展开来,形成一个直角。双眼微闭,脸上露出享受的微笑,我俯下身子拧上发条,再放开手,八音盒里响起清脆悦耳的音乐,舞者随着音乐缓缓转动起来,舞者的眼睛缓缓睁开,露出深邃而空洞的眼窝,八音盒的音乐变成了一个女子的抽泣与祈祷“God, help us! He's trying to kill me.I can't run. I can only wait to die . I hope you can take me to heaven.Lord Almighty!”紧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芭蕾舞者空洞的眼窝流出两行血泪,嘴巴大张开来,接着舞者散架了,音乐戛然而止。我一下子跌倒在地板上,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心提到嗓子眼来。冷汗润湿了额头,几缕发丝粘在额头上。“吱嘎吱-”身后的衣柜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拔腿冲向门外。

来到走廊,我走到刚才的房间门对面的窗户前,窗户紧闭着,怎么也打不开,我看着窗外的风景,试图让心情平复。原本洁白的月亮的边缘染上一抹血红,接着,血色渐渐扩大,最终整个月亮变成红色的了,原本深紫色的夜幕也变成深红色,一滴豆粒大的血珠砸在草坪上,缕缕白烟剩了起来,接着,又是一粒,“滴答滴答”血珠越来越多,外面下起了血雨,窗户上也沾满了血。“Please don't go, please don't go. You should stay ”一阵空灵的稚嫩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我猛的回头看,我来时的那个Anna Hanks的房间门猛然关上。现在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我只能继续向前走。我转过头来望着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右手边的墙边摆着一个冰箱。我强迫自己向前走去,无尽的恐惧侵蚀着我的神经。地上出现了一个用血画成的倒五芒星,五芒星边上还刻着“Fear dominates us all.”我恐惧到了极点,只想着逃出去。走到冰箱前,冰箱的乳白色门上沾满了已经凝固的血迹,还有一个血掌印,鲜血从冰箱门缝里流出,流到木地板上,冰箱上摆着一把沾满血的切肉刀以及一根断指。我没有驻足停留,而是加快脚步,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不知从那里吹来一阵风,所有蜡烛全部熄灭了。周围一片黑暗。我晕倒过去。

我看到一个女孩的影子,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刀。

我看到一个女孩的影子,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刀。

我看到一个女孩的影子,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刀。

it's time to go!

寒鸦

静夜SIGH说

666是撒旦的代号,也就是恶魔数字。倒五芒星是撒旦教的标志,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查一下。关于文章中的真相,我会在后文中写出来。也欢迎大家讨论。

寒鸦 JACKDAW 第一章 海莉(等待)

文字/封面:静夜SIGH

I'll be waiting for you. Forever!

天空中没有太阳,现在已经步入深冬了,这个平凡的湖边小镇似乎失去了平日里的生机与活力,路上的行人,甚至是车辆都少了许多。现在的风竟然小了不少,湖面映着灰白色的天幕,湖水本身的湛蓝显得有一点灰白。天幕在湖中聚拢又破碎,在聚拢一次,接着破碎。木制游船停靠在湖岸的码头边,微微摇动着。小镇四面的山上的树随着这冬日难得的微风摇动着它们墨绿色的树叶,树叶之间碰撞的微弱声音回荡在湖面上,好像听不到,又好像听得到。但平日里随处可见的鸟鸣,此时,却失去了踪影。远处的深山中,是不是传来一阵阵说不出的声音。

海莉·格林依靠在玻璃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难得的假期才刚刚开始,自己就找不到事情做了,真的是可悲。清脆的电话铃声将海莉从迷茫中拖出。海莉起身来到床头柜前,自己的手机正放在上面充电呢。海莉俯下身子,手机屏幕上写着几个大字“闺蜜贝格蒂·史密斯”。“贝格蒂?才刚放假没多久贝格蒂怎么就给我打电话了?”海莉轻笑一声,接起了电话。“喂!喂喂喂!是海莉吗?”贝格蒂在电话那头大喊。海莉咬了咬自己的红嘴唇,用手理了理自己披在肩上的乌黑秀发,说:“嗯嗯,贝格蒂,这才刚放假,有什么事啊?”

海莉和贝格蒂是大学的室友,毕业后海莉在一家精神医院里工作,贝格蒂去了别的私企。但她们的联系就没有断过,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哦哦,海莉,今天晚上我和费恩来找你,我们去镇上吃饭好不?”贝格蒂激动地说。海莉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她轻笑一声,说:“可以啊,你们什么时候来?”贝格蒂欢呼起来电话那头一阵吵闹,她对海莉说:“海莉,我们现在要去送我的客户回酒店,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可以来接你了。”“嗯好。你快去吧”海莉点了点头,说。“好的,拜拜!”贝格蒂挂断了电话。海莉将手机放在胸口前,闭上眼,露出微笑。

海莉来到自己衣柜门前,海莉闭上眼,拉来衣柜门,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呈现在海莉眼前。海莉拿出自己的白色羽绒背心,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棉衣,又看了看窗户,凛冽的寒风刮得窗户“哐哐”直响。她穿上自己羽绒背心,来到衣柜旁的镜子前,在镜子里端详着自己的打扮,她转个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拿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走到书桌前,拿起放在海莉与自己的哥哥里奥的合影旁的的钥匙和帽子,将帽子戴在头顶上,准备离开房间,她转过身子,愣了愣,转回来看了看那张照片,对照片里的哥哥说:“保重,哥哥。”她的哥哥在四个月前的“那次事故”中离世,从此之后她的父母便很少笑过,海莉刚开始很痛苦,但那个时候她还在工作,没有太多时间去想这些家中的事了。海莉转身离开房间,走下楼梯,她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父亲却不见了踪影。海莉对厨房里的母亲说:“妈!爸在哪里?”她的母亲猛地回过头来,好像是被海莉的“突然袭击”吓到了。她看了看海莉,说:“他在后院。你要去哪啊?”海莉的脸上染上一抹红色,说:“我的朋友叫我去吃饭。”她的母亲笑了笑,说:“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海莉点点头,说:“嗯!”说完,她便走出房子,来到门前的马路边上。

路边上没什么人。海莉家左边的房子灯火通明,里面是不是传来欢笑声与嬉闹声,本杰明女士在厨房里埋头处理着刚买来的鲜鱼,红艳的鲜血爬上她的手掌,并且依附在那里,她没有看到窗外路边上的海莉,她的儿子今天从公司急匆匆赶回来参加他们家一年一度的聚会。本杰明女士高兴坏了,从她红的如同艳霞一般的脸上就能看出来,她的嘴咧得大开,是不是还会笑出声(当然,海莉听不到。)。本杰明家微黄的灯光映照着他们花园里稀稀拉拉的草坪。海莉家左边的房子空空如也。第一任住户是在海莉6岁时搬来的,那个时候海莉一家才刚从缅因州的农舍里搬到这里而第二任住户也早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就搬走了。好像是因为闹鬼还是什么的,反正那个时候海莉并没有管这些。

海莉踩在石砖路面上,左右张望着,寒冷的风顺着海莉乌黑的发丝中穿过,轻轻的划过海莉的白里透红得脸庞,那抹淡红渐渐消释在寒风中。她的发丝随着微风飞扬,海莉摁了摁自己的鲜红礼帽。望向自己的右手边,一辆辆汽车飞驰而过,卷起一阵灰尘,它们在空中消散,随风而去。海莉左右张望着,等待着那辆代表贝格蒂的银白色别克缓缓驶向她。

冬日的寒风在呼啸,风卷起路边的小沙粒拍打在海莉的脸上,一点都不留情面。海莉的脸上时不时传来针扎般的疼痛,她的双眼快速地扎着,一只手放在嘴边,一只手扶着头上的帽子。她转身看了看自己的背后,她的母亲还在收拾厨房,没有看自己。父亲并没有在客厅,或许在后院收拾草坪吧。话说海莉的父亲不是一般地爱后院的那块青翠欲滴的草坪,甚至比她的母亲还爱它。他有时会坐在后院台阶上拿着一瓶啤酒,一支烟,就这样度过一下午,有时推着除草机,嘴里哼着小曲,在草坪上走个几圈。他的努力也不是没有成效,这片他们刚搬进来杂草丛生的荒地变成了如今令人称赞的草坪。有个奇怪但有趣的现象一直困扰着海莉,对他父亲来说这片草地像他的儿子,(海莉曾经给他父亲开玩笑说:“爸,你说我和草坪你要哪个?”结果海莉父亲说:“当然是草坪,他更听话。”)而在海莉与他母亲眼里,这片草地是个不容踏进的神圣之地。就在前不久海莉回家来看父亲的时候,把自己的金黄色行李箱放在草坪上(更准确来说是草坪边靠着栅栏),他的父亲怒气冲冲地把海莉的箱子提进房子(其实应该算扔进房子里),冲着海莉大吼:“海莉,谁叫你把东西放到我的草坪上的!下次我干脆直接把你的东西丢到门口的垃圾桶里”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脖子和脸就像燃着熊熊烈焰一样。“呵。”海莉不自觉地笑了笑。

一阵短暂且急促的喇叭声冲进海莉的大脑中,在大脑里开起了派对。海莉的脸立马拧在一起。她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是谁这么缺德。一辆银白色的别克缓缓停在海莉面前,里面的人摇下车窗,是贝格蒂,她的嘴唇上没涂口红但是红得像血(这点让海莉有些羡慕,或者嫉妒),金色微卷的头发盘在脑后,白暂纤细的手指握住车窗轮廓。贝格蒂冲着海莉抛出一个灿烂笑容。海莉吐了吐舌头,看了看坐在驾驶座上的费恩,费恩是贝格蒂男朋友,海莉忘记了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好像也是个冬天。费恩双手无力地握住方向盘,棕色的双眼楞楞的注视着前方。海莉说:“费恩,你啥时候这么缺德了?”费恩一愣,转过头来看向海莉,挺了挺眉毛,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他说:“怎么可能是我按的喇叭。”接着他指了指副驾驶座上的贝格蒂。贝格蒂转身对费恩说:“明明是你干的。别诬陷好人好嘛?”她的脸颊上染上一抹微红,费恩收回手低下头看着方向盘。海莉说:“贝格蒂,你们真般配。”贝格蒂轻笑一声,说:“没有的事。你快上车吧”海莉点了点头来到后座车门前,打开车门,俯身钻进车中。费恩抬起头只是前方,脚踩油门,他们上路了。费恩对贝格蒂说:“不是说好了吗?这样我才敢让你来摁喇叭的。”说完费恩笑了起来。贝格蒂没理他,对海莉说:“我们去那个餐馆吃饭啊?”海莉思索了几秒,说:“我们不去那个炸鸡铺子了好吧。上一次我都快吃吐了。”贝格蒂噗嗤一笑。海莉接着说:“新开的纳恩芝士餐厅我还没去过呢。要不就去那里看看?”贝格蒂说:“好呀好呀,我去过那里那里味道挺好的。”海莉点了点头。她看了看驾驶座上的费恩说:“费恩你今天是咋了?平常你的话可是比贝格蒂还多的哦。还有贝格蒂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奇怪。”费恩没说话,他打了左转灯,转了一下方向盘。贝格蒂说:“额,我太久没看到你了嘛。”海莉说:“呵,你还是不会撒谎。”贝格蒂笑了笑。“那,你这么几天就只去接了费恩?”海莉说。贝格蒂说:“怎么可能是我去接他?他自己跑过来的好吧。”费恩说:“明明是你让我来的。”贝格蒂说:“才怪。”费恩咬咬牙,说:“你。”贝格蒂扭过头去。费恩长舒了一口气。海莉呆呆地望着窗外。

汽车在狂风中疾驰而过。不远处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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