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我》免费试读_蜗牛要上吊
最初的那个地方
随着吱吱咔咔的火车缓缓入站时,昏暗的站台亮起了灯光。拥挤的硬座车厢走出一个又一个疲倦的旅者,这其中当然有我。
凌晨两点半的空气充满了凉意,绷紧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四月末的北方还是能感到浓浓的寒意。自己想着拉起旅行箱随着人流走出了站台。
离站口外满是穿着厚实衣服的人,看着他们自己默默拉紧了衣服走向最外围空旷的地方,这一次回来有什么意义吗?自己迷茫的看着街道眉头渐渐皱起。
“滴滴”粗短急的车响起,恍惚的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我看着眼前停下来的车。
“小伙子去哪?”司机含着烟探出半个头用着他那烟熏嗓说着:“我还差个人算你便宜点”
“那就麻烦你了,四综合的山水桥”我说着走到车子后,“咔”后备箱随声随手放入旅行箱后司机那烟熏嗓变喊起:“好了?上车吧,道有点远咱们抓紧点”说着变催我上车。
四综合是我母亲那辈来的地方名,现在知道的也就和我母亲差不多大的人或像我这样还住在那的人了。四综合原先可是个大地方,有上百户人口,当然那是以前了现在的四综合会在一起也就二十来户人,毕竟四综合是个平房区为了改善生活搬到楼房也是正常的。
想着司机和我对上了话,“四综合前几年下大雨淹啦不少户,你怎么不上楼啊”说着骂了嘴脏话,我看着司机抱怨这满是坑洼的道笑着说到:“师傅停吧,前面路不好走,我自己多走几步路让你省点力”说着掏出了十块钱递给了他,司机看着四周说着:“那也行,我给你开着前灯照着点吧”我拿着旅行箱缓的走出灯光外向着一个亮着灯的门口走去。
“汪汪”不远处响起狗叫声然后十米外响起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回来了”我听着一愣眼睛有点泪水口中含糊不清的会着话:“额,我回来了,爸”
手电照在我的身上我跑了几步便到了灯前,“回屋吧,外面冷。”我看着父亲严肃的脸上渐渐化开,“额进去吧,你妈下了份面等你呢”
说着把我手中的旅行箱拿走进了院子。
我看着破旧的家和不大的小院,跟着父亲走进院子,父亲拉开门明亮的家让我不由得说到:“我回家了”说着吃下淡水面拖去旅途的衣服在自己那小房间中的门板床上陷入了梦香。
“吱呀”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我带上眼睛看向半开的门。母亲穿着厚实的衣服带着手套晃晃悠悠的走到院子,“斯斯哗哗”的扫地声响起,我走到屋外问道:“妈,不睡吗?”
母亲看着摸了摸脸傻傻的说着:“睡不着了,扫扫院子,乖回去睡吧”说着把我往屋里推。
“你妈病好了就一直这样,前天晚上还凌晨洗衣服,前几天捡东西四处溜达,哎病好了还不消停”说着穿起衣服,“回去睡吧,我替你妈扫扫地,你刚回来怪累的”
我看着走出去的父亲,想也没想也走了出去,“爸妈,我”我刚想说点什么。
“回去睡觉”父亲严肃说着,我看着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晚安”我畏惧父亲的威严回到了房间。
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噩梦不断,脑子满是学校的事,我原以为到了家可以安静下来没想到反而不安。
在挣扎的睁开眼后,便看到阳光照在地上。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是中午12点了,我揉搓着太阳穴,不用看就知道眼睛红了。最近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要毕业的原因,还是单纯因为自己拗不过自己性格的事,总是提不起力气做事。
自己想着走到院子,一大眼就是一堆木头板子,虽然记性不是很好,要是忘东西,可恶我毕竟还是年轻这堆木头板子凌晨绝对没有,正在我思考这堆东西怎么来的时候大门口响起了母亲的声音:“快出来帮妈把东西搬仓房去”
我推开门探出脑子看向声音来的地方,昨天晚上太晚没看家四周的环境,这和我一个多月前走的时候变了不少,家对门的人家被拆迁办拆了,后院的人家上了楼,左右邻居还在这是唯一让我感到开心的,毕竟母亲就爱占点小便宜和窜门这两爱好了,当然最大的爱好是看孩子,现在想想我上大学到现在被母亲劝说结婚都不下十会了,想着不由对自己的姐姐感到不幸,毕竟我姐的事更急点。
“快点”母亲催着的喊话打断了我的怀旧,我带好奇走了过去……我沉默的看着眼前更大更高的木头堆,“妈院里的柴火堆是你自己搬的吗?”我看着母亲。
“不是,是你爸搬的,我负责捡东西你爸负责搬,就像我管花钱你爸挣钱一样”说着母亲坐等石头累成“椅子”上喝起了茶,“把三轮车推出来吧,木头堆在外面就行”说着又喝了几口。
接下来就是繁重的体力活和简单的吃饭,好像没什么好写和描述版这一晃就是到啦下午四点。
躲在小屋里的我翻看着初中买的漫画和高中买的名人传喝着白开水吃着前天炸的“馓子”,过着少有的惬意生活。
“哎呦,回来了小疯”四舅穿着干活的衣服走了进来,“四舅几天忙吗?”我看着四舅呲牙笑着。
“今天挣不少,哎,你妈去哪了?叫我来怎么用不见了,是不是捡东西去了?”说着点起一个烟,“你妈最近有点闹啊”四舅抽了口烟接着说到“最近你妈不到两点就起来整着整那,摸摸那个擦擦那个,前几天我来送东西晚了就睡你小屋去了,不到1点就洗衣服了,一直洗到下午”说着摇了摇头,“你妈就这样不出半年,哎,还带住院这一次啊你回来看着点”说完把烟一扔踩了踩进了屋,我想着四舅的话给他到了杯白开水。
“你忙得去吧,都是自家人”说着喝了口水便给谁打起来电话。
我回到小屋做到床边打开了收音机自己喃喃说着“看来那都不省心啊”说着翻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白云苍狗,绿草莹莹
喧闹的人声与阵阵的犬吠单一一个都足以让熟睡的人从睡梦中醒来,我有些木然的从床上爬起在床边的桌子上摸索起来,最终在一本书下找到了半黑色的眼镜。自从初三开始戴到它我就一直戴到现在,现在的日常生活已经离开这个东西了。
我笑了笑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放在一旁,扫视了下屋内物品的摆设,最终停下在半米外的水瓶上。赤脚踩在鞋子上抓住有些大的吓人的水杯和了几口,不知是因为杯口太大还是我没有睡醒,水一直从杯口流出,衣服湿了大片。
“醒啦”窗外响起有些熟悉的声音,我看向窗外依着墙的人,“四舅?”
“额,开门吧,你小子睡得到是死”说着走出窗子的范围,不想也知道到大门那去了。
“四舅什么时候来的”我有点尴尬的打开大门上的锁头让四舅进来,“没多久,一根烟的功夫”说着问道:“回来待到什么时候”边说着边进了院,我一边关上门一边回到:“到二号”四舅看了我一眼:“打算上哪实习了吗?没有的话,我给你在咱当地找一个”我笑了笑没打算接下去,毕竟到啦实习的时候家里人都要搬去广州了,我的道路也被强定下来了,四舅好像感觉我不会话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到啦正午家里来了不下十人,我虽然不清楚还要来多少人但大概从他们话语间知道了为什么来了,原来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母亲告诉众人下午来吃烧烤。就在我快因为跑腿而累到的时候父亲回来了。
父亲回来的时间很短就留下一堆东西和几句话就又忙着干活去了,我拿着几斤肉几把签子和几箱子火腿肠进了屋子,母亲嘹亮的嗓音带着喘音在外面喊到:“今天吃多少,咱自己做多少串啊,我来烤你们啊管切肉穿串”说着进了屋就见母亲挺着肚子弯着腰黝黑的脸上带着汗嘴有点发干。
屋子不是很大因为要做肉串大家就搬到外面去了,今天的阳光很好没什么风,我直起大伞和烤架为众人做前期的准备,很快就分成几组着手了起来。
“你好来几瓶大的果汁和两箱啤酒”我站在小卖铺钱喘着长气,“小伙子身体挺好啊,跑了四五趟了,你不知道打电话我就可以给你自己送到家吗?”老板娘笑着说着,我看着一旁的送货车愣了愣,“那个”我尴尬的笑了笑“蛮烦送到我家”说着我写下地址默默地走了回去,不等我在家喝上水门外变送货上门了。
下午到了三点就听母亲嘶哑的说的,“这一觉醒来舒服多了”说着提了提嗓子“活做完没?改烤了!”说着下了床,我递过去一杯水让母亲喝,母亲点了点头少喝了几口后坐着床边翻起来药来,就见母亲喝了几把药后走了出去,我看着母亲包里一大把的药咬了咬牙。
“来来开烤了啊”母亲说着点起炭来,风一吹烟飘了过来,“咳咳咳”母亲咳嗽了几下,“我来吧”说着我接过扇子扇了起来,“好啊,好啊,忙了半辈子,做了十来年烧烤工也能看着等吃了”说着母亲笑了笑看着我。
“姐啊,烤点毛蛋和毛葱,那好吃”门外吃着烧烤的人喊着话:“在火大点,肉不香啊”说着一个人拿着一串考好的肉串走了进了,“呀,你小子还会烤呢?”说着看着坐在一边的母亲道:“行啊老姐姐,那让孩子来,你上桌吃点”
母亲摇了摇头:“不了我看着孩子烤,你们吃饱就好,我吃点烤馒头烤火腿肠就行”说着小步子慢慢的进了屋子。
我也不知道烤多少串流了多少汗,也不母亲拿着手机拍了多少照片更不知道母亲在外面和她的朋友说啦多少我的好话,我只知道她笑的声音把四周的邻居惊了出来说她犯了病,只知道母亲傻傻笑着说病好了病好了,要享清福了。
晚上七点多左右人才散尽,我热的衣服都汗透了,母亲坐着门口笑着说,“平房好啊,想烧烤就烤,想种菜就种菜”我烤上馒头和火腿肠回到“想晚上洗衣服就洗衣服可不好吗”母亲沉默了会说的“我不想成为你们的罪累啊,我不想啊,不想啊”说着两只手一摊要哭了起来。
“老妈,来尝尝老儿子的手艺”我心里沉着个大石头无力说着,母亲含着泪看着我:“烤糊了,咱家手艺怎么就哎算了”说接过馒头“多抹点蘸料好吃”想了想又说到“算了医生说不能吃太咸的算了,算了”说完吃起来有点小心翼翼好像跑狗抢走她手上的宝贝一样,我笑着收拾去桌子。
“你说我烤的火腿肠有一火车皮了,怎么到老还爱吃了呢?还有这剩饭剩菜什么的一锅乱顿就是爱吃啊”母亲在门口喃喃说着“你说人不服老不行啊,我不怕天不怕地,怎么到老反而相信有老天爷呢?你说我年轻的时候啊在老家那个村子的人不怕我啊怎么到老就想着抱孙子孙女外孙外女了呢?”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到一旁,“你姥说的对不能太要强啊,可我啊争半辈子气,我要脸要强,你爸啊要是有一半啊咱家……”母亲停下想到了什么停了会“不行,你爸不能比我强,一家有一个这样就行了,我管花钱你爸管挣,我管你几个管你爸,这样你爸也安心挣钱,对挺好”母亲说着站起来浇灭了火,“困了我先睡了”说着进了屋,我看着夜空偷偷点起一个烟抽了几口。
等会到我爸回来再点上火给我爸尝尝我的新手艺,我想着再黑夜中哼起啦歌。
夜太深了,我无聊的在母亲旁逗着猫,晚上的九点十点十一点有点难熬,困意夹着母亲的鼾声冲击着我,我看着钟表陷入了梦乡。
我能感觉有人回来了,我睁开眼看到风尘仆仆的父亲,他笑着轻声说到:“我听你四舅说下午你烤串手艺挺好,行啊”说着看了眼母亲又看了眼我:“回屋把,我也累了”我点了点头问道:“晚上吃的什么?”父亲回答的是什么我已经记住了我只记得我在父亲轻声的催促下回来了房间。
到了第二天中午我记得父亲吃到我烤的肉串和馒头时笑的很开心就像我小时候吃到父亲和母亲烤的火腿肠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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