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罪深渊》： 黑衣

第一章 黑衣

有人在窥视自己！

这已经不是维克托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他放下纸笔。

拿起了桌子旁边的一把大口径的沙漠之鹰。

该死！

到底是谁？

维克托站起身，两手紧握沙漠之鹰，在屋子里一遍一遍的转圈，徘徊。

就在几天前，维克托就已经感觉到了，每当傍晚时，总会有一双眼睛在注视自己。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

开始时，维克托并不在意，还以为只不过是精神紧张。

但随着时间的推进，一次又一次。

直到这次。

维克托终于无法忍受了。

他能感觉到，那个人正在窗帘外，盯着自己！

到底是谁？

他又为什么要窥视自己？

为了什么？

钱？

还是别的？

不是钱的话，还能是什么？

真是讨厌的感觉……

维克托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的拉开窗帘，同时两手紧握沙漠之鹰，大喝一声道：“是谁，给我出来！”

窗外，是热闹繁华的闹市区。

窗边，更没有什么人了。

“呼。”

维克托松了一口气，是自己多心了。

这里是闹市区，自己住的又是最普通的居民楼，外面到处都是人，更何况楼下还有很多住户，就算真有人窥视自己，楼下的住户，和外面的行人，又不是瞎子。

这时，外面传来了妹妹的声音。

“哥，你在屋里发什么疯呢，我在厅里看电视，都能听到你刚才的吆喝声。”

“不，没事，莉娜，我只是在感叹我们高数老师出的这道题，太难了。”维克托不想让妹妹担心。

“哦……”莉娜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有吗，好吧，可能是我才上高二的原因，感觉数学并不难啊。”

维克托感觉自己受了创伤，憋屈的回了一句，“等你上了高三，接触了高数，就知道高数有多难了！还有，你给我把电视调小一点声音，别以为咱爸妈出差了，你就可以看电视到凌晨了，你明天……”

咚！

维克托听到莉娜用她穿着拖鞋的脚丫，踹了一下自己的房门。

“某人先想想，你要是在考试不及格，爸妈会怎么处罚你吧！”

“……”

维克托脸色有些不好看，被莉娜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是学渣。

彻彻底底的学渣。

理科的成绩，简直是烂的要死。

从来没及格过。

维克托闷闷不乐的回到书桌前，继续对着上面的内容，做着修改。

作为一个学渣，维克托别的都不行，唯一的特长就是画画，最擅长的就是想象画。

比如，画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怪物出来，或者是一个维克托自己脑补出来的超级英雄。

可这并不能让维克托成为美术课老师眼中的宠儿，在一所正经的高中里，美术课的任务，无非就是画苹果、人体素描，或者是周边街道的写生这些内容。

维克托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以他的性格，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怎么也做不好。

所以就连美术老师，都对维克托没什么好脸色看。

但维克托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他只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或许是莉娜的吆喝声，还有外面热闹的闹市区，让维克托感觉到了一丝心安，没过多久，他就进入状态了。

这次，维克托绘画的，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而这个怪兽，则是按照学校里热爱写作的杰克的要求画的。

杰克跟维克托一样，是一个怪胎。

他对写作同样十分痴迷，经常上课的时候走神构思剧情，在下一节课上上，就将自己脑海里的剧情，变为文字。

偶尔维克托也会这么做，因为这代表着自己有钱拿。

对一个高中生来说，维克托跟任何一个高中生一样，都非常缺钱，有这样的机会，对维克托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维克托沉下心来，绘画的速度很快，质量也同样不落下风。

很快，一幅猪头怪物的画，就要完成了。

维克托放下画笔，拿起咖啡杯。

可就在这时。

这种感觉又来了！

维克托拿着咖啡杯的左手，猛然晃了晃，里面的咖啡，差点溢了出来，将他绘画好久的作品污染。

可恶！

维克托缓缓放下咖啡杯，再此拿起沙漠之鹰。

他现在大脑有些迷乱。

到底是自己疯了？

还是外面真的有人？

维克托发疯一般的在此拉开窗帘。

当然，外面仍旧什么都没有。

维克托双手握着沙漠之鹰，不断地喘着粗气，终于，他还是将窗帘拉上了。

他可不想自己被当成一个疯子。

要是路过的行人，看到两侧的楼房上，有一个人拿着沙漠之鹰对着外面，正常人的想法，肯定是先拨打报警电话。

呼……

维克托拉上窗帘，放下沙漠之鹰，两手开始轻轻地按揉着太阳穴，这会让维克托稍微好受一些。

也许……是自己最近太疲劳了吧？

维克托觉得，自己要好好休息一下，他将还剩下一口的咖啡，倒在垃圾桶内，准备第二天连同里面的生活垃圾一同扔掉，接着又在纸张上做了最后的修改，确定画没有任何问题后，关掉了放屋里的灯，嘱托了一下莉娜，让她早点睡后，就上床睡觉了。

……

夜里。

维克托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有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在对着自己说话。

维克托看不清他的面貌。

而梦里发生了什么，更是让维克托感觉印象非常模糊。

他只记得，黑衣男子在说话，而自己在听。

其余的记忆，大多都很模糊，只有一个小小的片段，让事后的维克托，感觉印象十分深刻。

那是黑衣男子明显以疑问句的口吻，问了维克托一个问题，而维克托当时，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和梦里的人对话，那是通往彼岸的语言。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什么通往彼岸的语言，真是可笑！

维克托清醒过来后，自嘲的心道。

难不成自己和那个黑衣男子对话后，自己会来到另一个世界？

多么荒谬。

维克托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昨夜因为做梦的缘故，导致维克托没有睡好，精神有些萎靡。

今天是考高数的日子，要是这种状态，自己不但百分之百不及格，很有可能分数是个位数。

于是维克托翻身下床，走到厨房，给自己冲了一杯牛奶，又将几片面包放到烤面包机内，想用忙碌，来让自己大脑恢复清醒。

在父母不在家的时候，维克托包揽了家中所有的家务，包括早餐。

这种忙碌，果然让维克多恢复了一些精神。

他将平底锅清洗干净，倒入少量的油，打开火预热，趁着这个时候，维克托又从冰箱里拿出三个鸡蛋，打碎放入碗内，来回搅拌均匀，等油稍微热了一些后，将鸡蛋放入锅内。

……

当维克托将热牛奶、燕麦片、煎鸡蛋等食物一同放在桌子上后，他这才去敲了敲莉娜的房门。

“咚、咚。”

“起床了，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呜……哥，你让我再睡一会嘛，等你早饭做好了，再叫我起来。”

“已经做好了。”维克托无奈道，“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看电视到半夜了？”

屋内传来莉娜收拾东西起床的声音，大概不到一分钟，莉娜就推开房门，睡眼惺忪的对着维克托的脸打了个哈欠，“哈欠，哥，我十一点半就上床睡了，我对天发誓！嗯……今天早饭，你都准备了一些什么？”

维克托看着莉娜莉娜，只见她头发凌乱，睡衣被她穿的露出半个肩膀，一条白色丝带，就这样大张旗鼓的露在外面，一只拖鞋不知被莉娜丢到什么地方去了，脚下只穿了一只，顺着莉娜的房门望进去，维克托甚至看到了一条白色小熊内衣还有没有叠好的被子，干巴巴的皱成一团。

“去将你的被子叠好，还有，幸好我是你哥，要是你妈看到你就这样出来，不得活活扒了你的皮。”维克托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谁知道莉娜居然一把抱住维克托，“哥，你最好了，你帮忙收拾一下嘛，我先去吃饭了，等会上课要迟到了！”

说着，就松开维克托，一路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吃饭了。

维克托看着莉娜跑去客厅的背影，不由满头黑线。

这要是说出去，谁敢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是一个学霸？

你还敢说你上课要迟到了……

维克托只好无奈的对莉娜的背影大声道：“你先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

几秒钟过后，传来了莉娜发疯的声音：“啊，混蛋，哥，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自从父母自称要出国办事以后，维克托就跟莉娜过着这样的生活，莉娜的脑子很聪明，身材也很好，是学校里的大美人，在体育课上，表现更是亮眼，经常和男生一起玩橄榄球或是篮球，打的不少男生一见莉娜，就求着她和自己一队，这往往代表着，自己那一队，会大获全胜。

不过，莉娜的天才和耀眼往往都是在表面，一回到家里，莉娜整个人就跟换了一样。

宅、薯片、吃饭点必然播出的有关丁克街的各大芝麻蒜皮小事的新闻，以及在那之后的肥皂剧都是莉娜的专属，可偏偏就是这样吗，每当考试时，莉娜的成绩，却根本不曾落下。

而她自己，更是甚至完全没有一丝自己已经临近成年的觉悟，一些贴身的内衣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摆在床上，也不怕维克托看见，甚至有时候还会撒娇，让维克托来帮忙清洗。

好吧，维克托表示没有任何怨言，至少今天没有，因为这种忙碌，让维克托感觉好了一些，唯一让维克托感觉有些不满的，就是当他回到客厅喝牛奶时，牛奶已经凉了。

等到维克托风卷残云一样，解决了桌子上的早餐，收拾干净桌子后，他便飞快的跑出房门，奔向学校。

今天是考试的日子，维克托可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迟到。

虽然，自己考试成绩，从来都不理想。

但是态度要好嘛。

说不定高数老师看自己顺眼，就给自己一个还能过得去的成绩了呢。

当维克托飞快的跑到校门口时，仍有不少学生在走进校园。

呼，还好没迟到。

维克托心道。

维克托飞快的迈步，走进校园。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昨天在梦境中出现过的黑衣男子，正在校门口边上，朝他挥了挥手。

第二章 考试

维克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这个黑衣男子，和梦境里的那个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梦！

绝不可能梦境里的一幕，出现在现实中！

维克托这样安慰自己，尽量不去看黑衣男子，心想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这个世界上重名的人都有那么多，当前这个事，是一个巧合，也没什么难理解的。

或许，这只是一个很奇怪的怪人罢了。

维克托心想。

他走进校门口，和哄闹着的学生们，一起行走。

但让维克托感觉奇怪的是，那些学生，放佛没有看到那个黑衣男子。

按理说，学校里偶然出现这样一个神秘的黑衣男子，应该会吸引不少学生的目光，但那些学生却对这个忽然出现的怪人，视而不见，放佛……看不到一般。

只有自己能看到？

维克托心里忽然无比确信，因为他甚至看到，有不少学生就从黑衣男子身边经过，脸上的表情，放佛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那黑衣男子一般。

“维克托。”

是那名黑衣男子的声音！

维克托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猛然转头望向那个黑衣男子。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虽然那个梦的内容，维克托已经印象不太清楚了，但是当黑衣男子开口后，维克托却有了印象，他就是梦境里，对自己说话的那个男人！

他……是谁？

维克托转头，看向那个黑衣男子。

“维克托。”

黑衣男子不说话，只是朝着维克托挥了挥手。

“你，是谁？”

“你早晚会知道我是谁的。”

维克托眉毛皱了皱，一股无名怒火涌起。

每当到了晚上，就有人窥视自己，在加上梦境中的一幕，在现实中重演，这让维克托心情十分烦躁，攥紧双拳，强忍着跟黑衣男子问个明白的念头。

因为他明白，自己要是现在开口，多半会被当成疯子。

“维克托！”

这时，又有人叫了一声维克托的名字。

维克托回头，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和自己一样穿着校服的男生，朝自己跑来，一边跑，他一边兴奋的挥舞双手道：“嗨，维克托，昨天让你画的画，你画的怎么样了？”

是杰克。

维克托松了一口气，神色逐渐放缓，不让杰克看到他的异常，从书包里将那幅画拿出来，递给杰克，自信的笑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杰克拿着维克托画的那张画端详了很久，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非常好，这正是我想要的！”

看得出，杰克非常开心，这要得益于维克托精湛的画工，根据杰克的描述，画出了一个体型比正常野猪要大两倍，獠牙犹如剑一样锋利，蹄子放佛能轻易将人的胸膛踩踏的粉碎的猪妖。

维克托非常重视细节，小小的一幅画，将猪的恐怖之处，展现的淋漓尽致，特别是猪的那一双小眼睛，更是画的点睛之笔，既充满了杀意，又充满了憨意，看上去无比真实。

维克托笑了笑，有人陪自己聊天，这让他的心情好一些，更可以让自己，不去注意那个黑衣男子，“不过你那个故事套路有些太老套了吧，王子一路上披荆斩棘，从野猪魔王的手下，救下了公主，两个人过上了美好的日子……这个剧情，早就被人写烂了。”

杰克急了，停下脚步，直视着维克托的双眼，“谁说的，同样的剧情，我可以写出不同的感受，你自己说说，我写的，是不是要比那些所谓的套路，要强很多？”

杰克的性格，非常倔强，特别是对待自己的作品，容不得别人说一分不好。

维克托刚要回答，这时，又有大量的学生涌入校园，将黑衣男子遮住了。

鬼使神差之间，维克托下意识的回过头。

当那股学生，彻底走入校园中后。

黑衣男子不见了。

“维克托，维克托？”

杰克见维克托愣在原地，催促道。

不见了？

这里能走人的道路，就只有一个，他是趁乱走出校园了吗？

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在校门口，叫自己的名字？

不，更重要的是，自己不认识他，他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维克托？

难道……就是他在窥视自己？

“维克托，你快说，我写的小说怎么样！”杰克拽了拽维克托的衣服，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发什么愣呢，该不会是又盯上了隔壁班级的漂亮女生了吧？”

“还行，挺好看的。”

维克托匆忙应付，但是脑海中，却还是刚才的那一幕。

这当然让杰克很不爽，一路上对着维克托喋喋不休的讲着自己的小说，是多么与众不同，里面相较老套的故事，有多大的亮点，最后，自然又是拿出自己的零花钱，让维克托将自己新描写的BOSS画下来。

维克托一路上想着心事，没有心情回答杰克，只是当最后杰克递给自己钱后，维克托这才将钱收下，“放心吧，晚上交给我了。”

“喂，维克托，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走到学校的走廊里时，杰克感觉到维克托的表情有些不对，关切问道。

杰克感觉，这根往日的维克托不一样，往日的维克托，虽然也同样少言寡语，但是却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对自己说的话，心不在焉。

“不，我还好，可能是昨天晚上有些没睡好吧。”

维克托打了一个哈欠道。

“哦……今天是高数考试，上午考完了，下午就没事了，你要是生病了，还是回家休息一下比较好。”杰克道，“不过，你这个状态没问题吗，万一考砸了怎么办，用不用我帮你向老师请假？”

“不用了，多谢。”

维克托谢绝了杰克的好意，他知道，自己就算是以百分之百的巅峰状态来迎接考试，多半也是考不及格，跟状态没半分关系。

“哦，那好吧。”

杰克点点头，挥手跟维克托告别，走向维克托所站的教室的对面，“我的考场在隔壁班级，考试要加油啊。”

维克托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我的高数从来就没有及格过，我只求这次能考两位数。”

杰克哈哈大笑，锤了锤维克托的胸口，“你这家伙，真有意思，哎，真羡慕你，你爸妈出国办事都这么久了，一个人，老师想要告状都没机会，而且你每个月都能收到你爸妈的生活费，真是羡慕啊。”

“有什么好羡慕的。”维克托随意回了一句，“都联系不上他们，打电话也不接，谁晓得他们去哪了。”

“这是他们的工作，更何况，反正你每个月都能收到生活费，这就已经够了，不是吗？”

维克托不置可否。

这时，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身穿一身职业装，脚踩着一双根部足足有六七厘米的高跟鞋，看起来约三十余岁的中年女性，朝维克托二人走来，“请保持安静，马上就要开始考试了，杰克，回到你的班级去！”

“老师，我知道啦，”杰克无奈的对维克托道别道，“考完见，反正下午放假，我们去打篮球？”

维克托点点头道：“没问题。”

他最近的心理压力太大了，能运动运动，放松一下，也是极好的。

那个黑衣男子……肯定是自己的幻觉，绝不是真的！

可能只是最近缺乏睡眠的缘故。

等下写完考卷，要好好的睡一觉。

维克托心道。

“维克托，请问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卡玛皱着眉毛，因为她发现，杰克已经乖乖的走到教室里去了，只有维克托还站在教室门口，竟然还在发呆。

卡玛身为维克托的班主任，对维克托的印象就是他稍微有些沉闷，不过总体上，他还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至少，她所教的文科，维克托都在及格线上，没有像理科那样不堪，她对维克托，就跟对待班级里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孩子一样，没有太多偏见，有时还会私下找维克托，问他父母不在，有没有感觉到寂寞，需不需要做心理辅导。

“对，对不起，卡玛老师。”

维克托道歉一句，匆匆的溜到教室里。

“唉。”

卡玛望着维克托的身影，摇了摇头，没有挑刺，从身后的学生手上，拿走一大摞卷子，走进教室。

卡玛本来不想当监考老师的，她男朋友难得主动邀请她出来玩，可惜，校方还是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她，弄的卡玛十分不愉快，觉得是自己刚刚入职学校，资历不够，有一些资历比较老的老师，将本应是他们监考的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

带着这样的心情，卡玛将卷子重重的放在讲桌上，对台下的众多学生们道：“还有最多三分钟时间，都给我准备好，确定自己都准备了笔和橡皮，今天考的是高数，考试后半小时可以交卷——下午没课，你们爱上哪里疯，就上哪里疯，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准作弊！要是被我发现了谁作弊，他这次的考试，被计为零分，同时，我还会将这件事报告给你们’可爱’的沙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