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小溪的世界》免费试读_云凫官

第一章 一个人

一轮弯月，一座老宅，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倾盖住山腰上的宅院，一条石阶蜿蜒下山，山脚下有个村落，名叫栖凤村。

十几年来，村民渐渐都搬到了山脚下，成为新的栖凤村，山腰上只剩一座老宅，只留下了一个人，她叫西小溪，六岁，她跟往常一样，爬上了梧桐树的一个大枝丫，静静地躺着，望着深谷与月光慢慢入睡。

“小溪！小溪！！……”清晨，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站在宅门口冲里面喊。

不一会儿，传出带风的脚步声，“吱呀”一声门响，揉着眼睛的女孩冲了出来，一叉小腰瞪眼道：“臭虎子，这么早就鬼叫，干嘛？！”

虎子脖子一缩，讪讪道：“我从今天开始就要上学了，不能陪你玩了。”

“上学？！”小溪一时迷惑，一打量发现虎子背了个小布包。

“是呀！我妈妈说我到了年纪，必须要去学校上学。”

“那你去吧。”

“我就不能陪你去后山帮四奶奶捡柴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小溪一瞪眼：“怎么不行？！你以前一起去也是帮倒忙，我一个人还轻松些。”

虎子挠头“嘿嘿”一笑，扭头往前跑去，追赶前面的那帮小孩。

西小溪静静地看着虎子他们翻山而去，半晌后才回屋，洗漱完奔四奶奶家而去。

西小溪来历不明，并不是本地人，打记事起就是在老宅院生活，陪伴着她的是一个同样不知来历的老头烟火爷爷。两人相依为命，可半年前烟火爷爷也去世了，留下她一个人。本来虎子他妈妈要带她下山一起生活，但是她不肯，守着老宅院，在这里住着感觉舒服又安心。

她吃着百家饭长大，可天生有着“付出换回报”的品格，每天必须要帮村民干活，才能心安理得的吃人家的饭。村民们对她啧啧称奇，颇为喜爱。

她性格直辣大胆，打架爬树下河摸鱼如同家常便饭，村里的小孩对她又服又怕，附近的山林处处巡游，带头大姐一般，虎子膀大腰圆比她还大一岁，也被制服得服服帖帖。

日落过半，西小溪才回到家，远远就看着虎子坐在门槛上等她。

走到近前，虎子迫不及待拿出崭新的课本献宝给她看。

“我妈说，明年也送你去学校念书，那样我们又可以总是在一起了。”

晚上，西小溪躺在梧桐树上，他想起了烟火爷爷。仿佛一直不曾离去，突然就会在某个转角碰到，在晚上的时候，他长长的烟杆“啪嗒啪嗒”冒着红光。他有一个书房，几排书架，放了好些书，又专有一个上锁的书柜据说藏有十几本书，曾经嘱咐她说：“这些书都是爷爷的，等你上学认字了，就都看一看。”

西小溪翻身下了树，找了个手电筒往烟火爷爷的书房走去，穿过几间房舍下到一个地下室才是书房所在，有个灯架挂着煤油灯，一点着，马上空间大亮。

以前懵懂，现在略微懂事的小溪已经发现这个灯似乎不一般，四奶奶家的煤油灯她是见过的，那个光亮跟枣核似的，而书房里的这个比电灯还亮。

书房她很久没来了，几乎都忘了这个地儿，几个月都没打扫，这时一打量，书桌书架都积满浮灰。

说是地下室，其实是在岩石山体上生凿出来的，甚至整个宅院也都是依山而建，立于山岩之上。地下室之内有一股天然泉水蓄流而过。

西小溪打水把房子收拾干净，打量着书架，拿下一本打开，发黄的书页，里面的字跟虎子课本的字还不太一样，弯弯扭扭，笔画也多很多。

她放下书，走到上锁的书柜前面，书柜钥匙烟火爷爷早就给她留下，就摆在身前，打开书柜，一本大书立于眼前，有一个字她认得，今天虎子刚教她的，“一”，下面三个字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不是告诉我有十几本书么？”小溪嘀咕道。往里面一掏摸，不料手一下穿过了柜壁，吓了她一大跳。

西小溪的心“噔噔”直跳，却是天生大胆，鼓着眼睛往里面爬去，穿过书柜，眼前是广袤的虚空，悬浮着数不清的星云，虚空尽处又有莫名的世界。以柜里那本书为起点形成一道四方“长粱”伸向看不清的远处，还有不知道几本类似的书为节点，不见尽头。

西小溪看呆了，半天才回过神，当她再次打量眼前的景色，神游体会，仿佛一些声音波动在虚空中慢慢回响，像是巨人的呓语，海边的风声，雨落沙石。

西小溪退回了出来。

“那里面是什么东西？……烟火爷爷到底是什么人啊！？…………那我自己呢？”西小溪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跟别的小孩有区别。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西小溪下意识地立马否认：“不可能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她压制不住这个念头，她越来越想着自己难道是一个怪物？她知道自己不是栖凤村的人，她也从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又一想，自己的力气比虎子大很多，反应也快，打架总是赢，有时身上被扎破，好的也比别人快，天天干活手上也没起茧子…………这些事以前不以为意，甚至有意无意地刻意回避，现在突然突兀地暴露出来，显示着她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西小溪胡思乱想了一阵，突然想哭，既想念她从未谋面的爸爸妈妈，又因为今天这样的事情颠覆了她的习惯认知，仿佛这个世界被剥去了一层皮，而里面极其陌生，这让她五味杂陈，无所适从，无所依归。

不知过了多久，她“啪”地一下给了自己一巴掌：“有什么好哭的！”

西小溪依旧爬回梧桐树躺下，闭着眼深呼吸，感受着星光轻击着她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慢慢入睡。

她身上微凉的星光渐渐浓郁，浸入她的身体，骨骼，五脏六腑，在就要浸透占领每个细胞的时候，一点红光在小腹深处显现跳动，带着一股温暖慢慢扩大地盘，红白光点循着一些线路你退我进的追逐游走。

这样的景象已经发生了无数次，只是西小溪自己并不自知。不过时至今日已经到了一个彻底饱和的程度，两色光已经足够纯净强大，也再没有多余的地方供他们开垦占领，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刻，无数的接触点上，轻微的“啵啵”声不绝于耳。

主战场在小腹，纯粹到近乎透明的红白两道光像两把利剑互相进击，沉睡的西小溪露出痛苦的神色，细密的汗水布满整个脸庞。随着时间流逝，情况渐渐变得危险，她的身体就像不停开裂的瓷器，红白光片从隙缝里不停冒出，频率越来越快。

就在此时，一阵微风拂来，一片梧桐叶落在西小溪的身上。

“啪！”

红白光剑骤然失去颜色仿佛消失湮灭，然而实际上它们正在无穷的分解回返到最初的源头。无数次的分解只在一瞬间完成，最后两者触合，形成一个小到近于无的微点存在。

此存在不可描述，不可名状，但是任意游走，阴阳关窍皆通达无碍。似乎它是无敌的，任何能量任何存在都不是它的敌人，都不会阻挡它的脚步，反而会受它吸附，被它分解纳入己身。

当然此刻的它是最弱小的时候，它现在只有极为极为微弱的能量。多年的星光浸体，多年的本命火蕴养，梧桐叶里面庞大到不可想象的能量，加在一起都只能成就这样一丝能量，就像整个太阳系成就了一粒沙子。

在西小溪跨过这一生死关头，取得重大成长的时刻，无数的宇宙时空，无数的监测点，无数的高阶生命都感受到了！

“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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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小溪病了，不省人事，这让虎子心急如焚，虎子爸爸带着两个汉子轮流背着她走了二十多里山路，送到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家里。

老中医把脉后沉默良久，开口道：“我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但是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们放心好了。至于什么时候好起来要看她自己，你把她留在这里，我来照顾好了。”

虎子爸心里担心但也别无他法，叮嘱他好好照顾后放下一些熏肉腊干也只能离开。

三天后西小溪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我认得你，你是七婶的叔公！”

“是我，来，我给你熬了腊肉粥，吃点。”

西小溪暂时就在老中医家住了下来，但是有个问题，西小溪有择床的毛病，除了梧桐树和虎子家里，在别的人家根本睡不着。

老中医这两天都憔悴了，被她半夜闹腾的，半夜都翻墙爬树，要到树上去睡。

没办法，老中医开始教她打一套养生拳法，睡前打两遍，神宁气静，有助睡眠。

过了几天，西小溪不愿打了，她说要学打人的拳法。老中医当然不愿意，本来就是个打架王，再教她打人的拳法，她岂不是要上天！

他自己也懊恼不已，就不该被她看见自己练习母拳，而且自己还作死般的向她吹嘘当年在山上徒手杀狼的光荣事迹。都是因为耐不住寂寞啊！

可是法宝已现，覆水难收，禁不住西小溪的软磨硬泡，追鸡撵狗。终于答应她练习母拳，但是告诫她绝不可随意使用。

西小溪看他脸色严肃无比，极为认真，心里知道轻重，郑重的答应下来。

第二章 我也要上学

虎子已经上学一个月了，去看望过小溪四次，她的身体看起来都好了，这让他放下心来。当然，每去一次西小溪都会找他打架，她越来越厉害了，而且有招有式，据说是练了很厉害的拳法，这个拳法就一个把式。

他有一次应邀纠集了四五个男同学去报仇，甚至还有二年级的，都被她打到，她就那一个打架把式翻来覆去的用，每次或许有点点变化，但总而言之差不多，而效果总是出奇的好。

鹰之爪，熊之掌，每种生物都根据自己的身体特点发展出攻击技巧，而母拳则是最符合人体结构和本能动作的拳法，如婴之护，如钝之木，不但威力强大，更是塑身之法！完美的身体才能有完美的攻击，自古以来无数武术拳法，杀敌技巧各有千秋，但很少能有塑身的功能。许多拳师甚至练功练成一身伤痛，最后自废武功！

老中医观摩小溪练拳一进一退，一开一合，深得要旨，颇有点随心而不逾矩的味道，不由暗暗赞叹。他第一次看到西小溪的时候就惊讶于她的身形体质，但当年西小溪太过年幼，再加上门规森严，因而从未升起过结缘之念，没想到授业缘分挡不住，自有天注定。

这孩子天赋异禀，却来历不明，不知道教她母拳会不会有不妥之处，但是她品性纯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而且师门遭劫零落，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存世，也不能让这门绝技在我这里就断了传承！…………老中医心里念头翻转，却联想起了无数的事情。

直到下巴一痛，才回过神来，西小溪仰着头正在揪他胡子。他眼睛一瞪，刚要训斥，那边比他瞪的还狠，没等他发话，小溪不接霉头，快步小跑回屋，大概是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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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正望着窗外在发呆，上课什么的真无聊，一点都听不懂啊，还是跟小溪爬树摸鱼有意思！

正想着，一个小脑袋在窗外冒了出来。

“小溪！！”虎子陡的站了起来，惊喜地叫到。

“干什么？！”讲课正陶醉的中分头老师突见他抽了风打断自己，大为恼怒。

“我……我要拉稀！”虎子大声向老师报告：“我吃坏肚子了！老师，我要去厕所！哎呦，马上要出来了！”

“去去去！”老师厌恶的赶忙挥挥手。

虎子蒙过老师，绕到外面去见小溪。

两人躲在教室后面的大树下，四天没见，颇为想念。

西小溪崩了虎子一下脑门：“你太恶心了，以后再也不能说‘拉稀’这两个字，知道了吗？！”

虎子龇牙咧嘴连连点头答应。

“你没事了？全好了？！”

“嗯。”小溪应着，从口袋里掏出俩野果递给他。

两人蹲了一会，小溪打发虎子去教室，自己到处溜达起来。这座学校坐落在一片开阔的山谷里，旁边有一块浅水河滩。离栖凤村有八九公里，是方圆二十公里唯一的小学，大多数学生都得翻山越岭几个小时才能到学校。学校有六个班级，西小溪探头探脑挨个偷瞄起来。里面的学生偶尔也有认识的，都是拳头下出的业绩。

“你是谁？哪个班级的？”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西小溪一回头一个比她大点的小女生俏生生的现在面前。

“你又是谁？！不去上课在外面乱跑！”其实小溪一看她这打扮、口音，就隐约猜到她是谁了。因为虎子事无巨细的向她汇报过所有学校里的人和事。

这人应该就是虎子心仪的女神薄水樱了，想到虎子眼冒星星的模样，她就一直想见一见这个女孩。

皮肤很白，声音很脆，身上带香。哼！…………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身上这么香，扑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薄水樱抬起袖子闻了闻：“大概是洗衣粉的味道吧！”

“我不信！你身上藏了什么东西吧？”

“哪有？”

“你转过去我看你后面，肯定藏东西了。”

薄水樱一愣一愣的，转过身给小溪看。过了一小会儿没见她发话，以为被自己证明清白后无话可说，得意的转过身来。

可是，人影没了，早就跑掉了！

薄水樱气的一跺脚，懊恼地返回教室。

西小溪又溜达到别处，穿过操场来到对面的矮楼，楼前有个乒乓球台，她眯着眼躺在上面悠闲地晃着脚，天上的云彩已经被镶了金边，淡蓝色的天仿佛把微风都染上了一丝清凉。

“你是谁？！哪个班级的？！”一个口音跟薄水樱类似，却是成熟女性的嗓音响起。

“我不是哪个班级的，我是来玩的。”西小溪坐起身应道。

一打量对面的女人，束腰白衬衫加格子长裙，白皙秀丽，姿态优雅高挑，不用说是薄水樱的妈妈了。小溪心里嘀咕，真是一家人啊，说的话一个字都不改。

“我知道你，你是薄老师吧？我听虎子说过你，他说全学校薄水樱最好看，你排第二。”说完，小溪跃下台桌，大大方方地站在薄老师面前。

薄老师一怔，没想到这孩子如此落落大方，谈笑自如，面对陌生大人丝毫不怯场。

“虎子？是一年级那个虎头虎脑爱打架的大个子？”

“是的。…………原来你真的很漂亮，我还以为他骗我呢！”西小溪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西小溪。”小溪顿住脚步。

“哦……我听虎子他们说过你。你怎么不上学啊？”

“我才六岁，还小着哩。”

“六岁也可以上学啊，在城里四岁就上幼儿园了。”

“可以吗？”西小溪歪了歪脑袋。

“当然可以。”

“我没有课本，还是上不了。”

西小溪琢磨着这件事：“我要是去抢别人的书，你们不会同意吧。”

薄老师看她一本正经不像说笑，十分无语，这都什么孩子啊？

“当然不行！”

“好吧，课本什么的其实无所谓，我坐在旁边听就好了，这样你们让吗？”

“可以啊，你每天都可以来听。我听虎子说你打架比他还厉害，还喜欢一个人到森林里乱闯，这太危险了，以后你每天都来听课，不要乱跑了。等到明年，再给你发新课本！”

“好的呀！谢谢你！”小溪挺高兴，又想起一事问道：“薄老师，你知道读什么书可以认最多的字吗？”

“为什么问这个？对你们来说，字最多的就是新华字典啰。”

“哪里有？”

“我就有，你准备要抢吗？”

“我怎么会抢你的东西呢？！你卖给虎子，我抢他就好了。”

薄老师笑的前仰后合，肚子都笑痛了。

放学了，虎子跟西小溪一起回家。虎子觉得小溪有点神神秘秘，衣服里面鼓起一个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小溪没回老宅院，一起去了虎子家里。

“姑妈，我来了！”小溪一进门就嚷开了。

虎子妈闻声出来，欣喜地上下打量她道：“小溪啊，你身子全好了？！”

“好了呀！你看，有力气呢！”小溪边说边撸起袖子露肌肉。

虎子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转身进去做饭，全没看到虎子一般，虎子叫到：“妈，我也在啊，你怎么不理我？”

“理你做什么？考试倒数第一我还理你？！”厨房里传出声来。

小溪听了一把揪住虎子：“原来你考了倒数第一啊，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隐瞒成绩不向我报告，罪加一等，走去外面，我要打你一顿，消消火气！”

修理完虎子，出了一身力气，西小溪骨头都松快了不少，心满意足的回来吃饭。

今天炒了小溪最爱吃的蒜苗腊肉，虎子爸也回家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吃完饭。小溪洗了碗，一切都收拾妥当，端坐在虎子妈旁边看她缝补衣物。

“姑妈，你也给我缝个书包呗，我明天也去上学。”

“你也去上学，开学都这么久了，你才去能行吗？”

“学校的老师说可以啊，你看有个薄老师还送给我字典了呢！”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本新华字典摆在桌上。

“那敢情好！省的你天天在外面乱跑，姑妈马上给你缝一个！”

“谢姑妈，那我先回去咯。”说完“噔噔噔”跑出门，回老宅去了，虎子一家见怪不怪，随她去。

西小溪回到老宅，直接去了后院。站定后调匀呼吸，开始练习母拳。母拳只有一式，却有十多种变化，涉及到了人体由内而外的每个部分，都早已被她掌握透彻，剩下的就是练，反复练，成千上万次的练，让身体彻底记住母拳，成为本能。

而母拳要再继续成长，就得靠西小溪对世界的观察和感悟了，取各种意境、技巧融入母拳之中，添枝加叶，成为千变万化的攻击手段和力量。

西小溪跨出马步，右手上护，左拳下压，不停的在近身处钻、劈、冲、捶，左右开合。六合三意，法度严谨，刚猛狠辣。要说这套拳天生适合她，是属于近身搏斗的技法，跟她街头打架的需求极为吻合。要说教她套路武术，竞技格斗，恐怕她没那么有兴趣。

人类的格斗武术本身就是源于生存需求，捕猎野兽，战场杀敌，是这样的需求催生了武术，本质上是你死我活的生杀之术。到了现在武术退化成了运动项目，动作花哨，华而不实，即使最接近实战的擂台格斗也拥有诸多限制，离生死搏杀远得很。这些练武术格斗的人如果在街头打架，恐怕分分钟被人攮死，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