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哀歌》:白木雨(一)
第一章白木雨(一)
世界还处在一种十分之原始的状态。
有着氧和空气、生命、文明。
这是一个人类文明的世界,如果可以的话,也就这么称呼着吧。
是人类的文明。
如果这样说的话……为什么要用原始这样的字眼呢?
并不是有着文明,就是高级别的世界了。
世界。
只是一个普通的,寻常的世界而已。
一个没有幻想的世界吧,那当然只是一个十分原始的世界,而已。
因为,没有吸血鬼,没有精灵,没有神。
只存在人类这一种生物。
这是已丧失了可能的世界,实际上,吸血鬼本身是不存在的。
因为可能性为0。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世界吧。
世界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有所谓的可能性注定,要牵扯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世界观。
白木雨的世界论。
也即是我所讲到的这样了。
首先,白木雨是一名男性,这点十分重要。
因为多数人总被外表所欺骗。
——愚人是表象的观察者。
白木雨是这样说的,他所生活的年代是一个野蛮的年代。
因为欲望而杀人勾连这种事。
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
他穿着长长的袍子,脸隐隐地埋在其中,让人不见他的外貌。
因为,那样会很麻烦的。
白木雨坐在长凳子上,静静地打发这时间;他一般不太愿意主动。
是啊,那是没必要的事。
“完全的没必要吧……”白木雨低着头,对自己说。
实际上,他总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样的感觉是挺不错的。
这里是一个小酒馆,在其外提供了过路人休息的地方,算是不错的服务。
而白木雨就坐在这里。
他经常坐在这里,每天,都打发一点的时间。
人生只是要明白即可。
而,就在他还在发着呆的当儿,一个腰跨一把黑色大剑的男人,走了来。
他的嘴角挂着一点笑。
周围人都对着他纷纷的议论了起来,因为他是旅行者。
就是周游列国之人这样的角色吧。
虽然不太稀罕,但是地位还是有一点的。
只是无关重要的小角色而已。
这是白木雨对其的评价。
他实在没什么兴趣去打量这样的一个人。
因为他的心已经犀利得,能看穿人心了。
人心嘛,其实是十分简单的。
白木雨经常如此说。
经常在心中对那无聊的人心唉一声。
那实在是无趣的东西——
他静坐着。
等到那个挂着笑的旅行者暗色地看了眼小酒馆,又坐在他的边上。
他没有说什么,是惜字如金。
旅行者也同样不说什么,是不知如何说。
他实在是不能对这样不能的自己恭维起来,他,是旅行者。
白木雨慢慢地打了一个哈欠。
洋洋地有些想睡了。
于是终于没有和男人说一句话,便沉沉地睡下。
……
等白木雨再次醒来的时候,夕阳已经垂在天边,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一样。
男子依然坐在那里。
白目雨的目光变得有一点诧异了。
他稍稍聚集一点精神,便对男子说“是旅行者大人吧。”
白木雨的口气像很卑微的一样。
实际上他一点也没有觉得。
这,只是交流的技巧罢了。
——才怪。
“我对这种人的东西可是很不屑的……”白木雨暗自嘀咕着。
这个嘀咕是在心里进行的。
所以男子也只是很淡然地点了点首,并且回答“是啊,有什么事吗?”
只是套路一般的回答而已。
一点心思都没有。
没有高傲,没有冷漠,只是在回答。
白木雨突然有点儿兴趣了,因为他看到,男子是一个怪人。
就说是怪人吧。
实际上只是和别人有点不一样而已。
“那旅行者大人能说说以前的一些经历吗?我对这种事可是很向往的……”
一般的旅行者都会主动向平民阶层与同行吹捧他们的冒险是如何的惊险与伟大。
一般是这样的。
“啊,也没什么,就不用说了吧。”男子的嘴角挂着的一点笑,已经垮了下来。
这并不出乎白木雨的预料。
他还是自然而然的,好像感叹一句一样,“那还真是遗憾呢。”
对于这种用语。
他必须表现得像是平常人一样才可。
男人并没有再说下去。
——一开始的笑就是强打上去的。
——再然后交谈时是友善的笑。
白木雨洋洋地假寐着眼,又像是抓住不放一样问道“可是旅行者大人应该听过别人的见闻吧……”
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男子并没有反应,是有心事的模样。
他轻轻地眉头有些向下的趋势,这是白木雨的第一感觉。
男子并没有看着白木雨。
但是,像这样,肆意地打量是必须禁止的。
白木雨没有再说。
而是假寐了起来,与人交谈本就是循序渐进的事。
……
当男子的叙事声传入他的耳朵的时候,他是靠在那张圆圆的木桌上的。
睁着嘴的睡相……可是这并没有被谁看见。
“我是一名游荡的人,并不是什么旅行者。”这是男子像是说明一样的声音。
“哦,旅行者大……”
白木雨睁开眼便大刺刺地对着男子喊着。
然而便见男子对他摇了摇头。
“我现在只是一名四处游荡的人罢了。”男子再次注解似的说。
白木雨偏要装作不知道。
像平常百姓一样惊声着说“可是您是戴着勋章的,那种东西我也是有耳闻过的……”
旅行者专属于一方,便有那一方的序章。
而且一般来说,能够成为一方势力的类似打手的旅行者,身份都不低。
这是经常在酒店的就连底层人民也应知道的。
男子听着,便沉默了一下。
“你知道……”像是问。
白木雨点了点头,等待着……
“你只需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四处游荡的人便可以了。”男子说着便起身,与他一道别,走了。
他的道别姿势是鞠躬。
这种……是南方众国的普遍姿态。
而南方众国,离这里挺远的。
大概就是十几个地球的纬度的距离吧,用这种算法。
白木雨所在的雨之国是这个世界的较中部的地位。
他洋洋地站起身。
“这种事情会很麻烦的啊。”
——他大概是知道男子的身份了。
第二章白木雨(二)
“你到底在说什么。”
“真的什么也没说。”
“你这家伙,态度也太傲慢了点吧。”
“这是随意。”
“一点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吗?以你人资质……”
“那种事情已经结束了。”
“唔,你真是一个怪人。”
“能像你这样和我说话的人其实也是一个怪人啦。”
诸如此类的对话声,发生在一家酒馆两个男人的身上。
穿着长袍不露脸的男子和一个神色有些萎缩的男人,坐在同一张桌上。
“最近神色不是太好啊……”男人像是感叹一样。
然而回击他的是白木雨并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看着……男人便觉得有些心累了。
“按你说的,我真不知要小心什么?”
“王室那边根本就没有异动,那些贵族也很安分守己,就我的情报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发生,你为什么说这个……现在的王城还算太平吧……我也不跟你计较什么……”男人终于又叹了一声。
因为白木雨一直都是无动无衷,至少在他看来是。
脸已被长袍遮住,他就静静地坐着。
稍微地把首抬起了一点,像是“洗耳恭听”的意思,但是他又不说什么。
——仿佛要继续听下去。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吧……”男人问道。
他的眼神带着一种疑惑,又想笑,又不想笑,已锤了几拳桌面,就摇首叹息不已。
白木雨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
在他的出生以前便在这个王国之中定居下来,是被列为禁忌的之一。
上一代国王死了,他还活着,并且青春驻容。
这一代国王继位了十数年,他也还是那一个样子。
是一个不变的人。
声声繁雨感觉自己是如何都不能搞懂这个人的心思的,散漫,随意,但并没有恶意。
他从白木雨的眼中只是看到单纯的眼神而已。
只是在看,但并没有说是看什么。
白木雨活得很长久,这是他唯一可以知道的,他静静地看着这个人儿。
唉唉地叹息一声“我会把你的消息带给国王的。”便什么也不说了。
他便坐在这,慢条斯理地喝起酒来。
这里的酒虽然难喝如马尿,但是他并无什么苛求。
——这只是那些游手好闲的贵族的评价而已。
声声繁雨是一个很不讲究的人。
如果说有什么人能够不讲究的话,不在乎就有三种吧?疯子乞丐死人。
而他恰恰是第一个疯子,他在名胜之间是很有名头的。
就如“他叫声声繁雨,名字古怪,人很古怪,总是喜欢搞一些古怪的事引人注目”的流传一样。
他喝了一杯酒,抬眼看了看门栏那边,又低给自己灌了一杯。
他拿着一个贫民样式的脏脏的瓷碗就喝起来。
白木雨坐在他的一边,并没有说什么。
他没有喝酒,他有抬头,也没有胡思乱想。
但是他还是很坚决地揭去了自己的帽子。
之前已经说了,白木雨的性别是男。
但他却生有一张神明妒愤的脸庞,再来说一遍他的形象吧。
穿着长袍的一个男人……洁白的颈肤,如春天在颤抖着的眉毛,低低地垂下,他抿口不语,就剩过人间千百的姿态……
男人本来还在哀叹什么,但转眼之间就不忍多看了他几眼……
酒店之中,本来还有些玩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白木雨的容貌可以让你屏住呼吸。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他的长发还隐在长袍之中,他慢慢地一下一扣地将长袍解开,脱下了长袍。
在长袍之中,他是穿着紫色的长衫的,有边边的花纹……是一朵像是菊花的东西。
长发及腰,白木雨此时就犹如一个美人一样,真是欲迎还拒呢。
男子稍稍有些失神,他不禁在想“这个女人要是是真的那该有多好”,他看着白木雨,看了很久。
酒店之中开始了不少男人的勇壮的发言,诸如“这个女孩太美丽”、“这真是人间的神”的感叹。
白木雨当之无愧。
“很有些意外嘛。”白木雨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轻盈地笑着。
声声繁雨没有说话。
“看到这个样子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对我产生占有欲吧。”白木雨陈述这一个关于自己的事实。
实际上他就是想要眼前的这个男人想占据他。
只是为了一个条件而已。
“可是你是一个男人……”声声繁雨叹息了一声“不过那些愚蠢的贵族还真是会想收藏你呢?”
他说的是愚蠢的贵族。
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没有喜欢上白木雨,这种感情实在是太轻浮了。
不由得将头转过去,白木雨也像变得是无聊一样说着“看来是骗不了你了……”
他唉唉地叹了几声,极轻的,然后他的脸上带着英气,说着——这种美丽的脸也只能用英气来形容。
不然用词便是粗狂了。
“哟,看到这种样貌的你选择什么呢?”白木雨说着像是什么平平淡淡是小事一样。
那真的没什么……
只是有唯一的一种选项罢了……
“杀了你。”声声繁雨不似说假一样。
他几乎是咬着牙才嘣出了这几个字,并且还有几点泪水。
他实在不忍心杀掉这样的一个人儿……
“你到底企图什么白木雨卿。”声声繁雨问。
“什么都没有。”
“那……你一开始说的胡话是什么呢?”
“战争。”
“你觉得战争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一点都不觉得呢……哈哈。”白木雨,就像是一个少女一样肆意地笑着,仿佛听闻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就是像看看诸君的战争,这种提议有什么可以拒绝的吗?”
声声繁雨不住哑然了。
这个少女笑着,便像是漫天的飞雪之中,只有她而已。
这个少女,她实在不能说是少年了。
声声繁雨是如此想的吧。
但他还是,贯彻着自己,说道“你想怎么做?”
这本是不可能被人回答的一个问题,但白木雨只是说“挑拨王室混乱咯。”
(那种计划也未免太轻浮了。)
(这个家伙只是想玩而已吗……)
“我肯定,现在就必须杀了你了……”声声繁雨像是决死一样地,对着这个少女,如此说。
少女的容颜足以惑世。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少女的话……
——天下必乱。
ps:王是好色之徒。
王非清明之君。
王无雄才大略,王的手下是滋生的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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