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大梦曲》——孤雁辞去
序言
叹青史,能有几番春梦;看红尘,曾经多少英雄。
江湖奇才何其多,须眉无尽,巾帼也不少,却是道,如今何在?
在下不才,仅能以笔中墨,写尽此间千年前朝往事与君。
至于真假何如,皆是山中前辈说之道言,吾辈怎知?
但愿诸君听罢后,可以一笑。若能得了几个赏钱,那便最好不过
第一回:去路曲折猛虎盘,少年初成意气斩
有一句无题诗应是云曰:
密林隐深路,恶人藏归处。
青锋斩天下,猛虎为何物!
话说道,不知是甚么一个年月,有一老剑客,放眼江南无人能敌,因家姓是李,手中剑挥舞如云,时人皆是道之为李云子。其人手下,正有一位少年郎,学有所成,于是奉命下山,扫清万恶之野心磅礴者而去也。那时,正值魔教兴起,北方异族于雁门关外游走,将欲南下剑指中原。如此个内忧外患之际,为家国而捐躯之大能,不知究竟多少个数目,其中不乏将成地上神仙之辈。
泸州城外,郁郁葱葱,当真好一个初春景象。其中有一位少年,长得还算俊俏,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眸光灵动,修长眉目若那八尺亮银枪,腰佩君子剑,叫人好生喜爱。
然则,好景不长,少年刚一下马,忽的风沙四起,紧接着抬头一看,只见万箭齐发,又闻铁蹄震天。幸好那少年也是个眼疾手快之人,见着了如此个状况,哪敢怠慢,转身撒腿就跑,快若流星,急是雷霆。几百个开眼与闭眼的时间过后,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一场劫数。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一稍稍定住心神,然后便觉着有好几道寒光于后背飞杀而来。少年当机立断,来了个就地十八滚,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刚起身,便见是好几个带甲剑士将他团团围住,似乎密不透风。然后,又是一齐来了个盘蛇出洞,四面八方,直取少年人头。
那个少年的身手也确实是十分厉害,见状,不慌不忙,当即拔剑,来了个旋身扫,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儿的拖泥带水。而后,便听见有好一阵清脆剑击声。
风沙散尽,少年毫发无损。
然,那些个不速之客,如今却是一个个面色煞白,喘息兮气力不齐,战兢兮惊魂未定。虽说仅仅是被断了手中器,却皆是慌忙夺路远逃,哪里还敢与那少年纠缠半分?
少年毕竟师从的是江南第一剑客李云子,怎能放过这些个来者不善之剑客。只是几个呼吸间,其人剑下之亡魂,便是增添了好几个。不多时,那几人便是全数成了地府之鬼。
少年郎本以为他们是甚么个热血忠义儿郎,当再仔细看时,才发现,不过是一群所谓可以叫天地不宁千百年不止的乌合之众罢了。难怪刚才只是断了他们剑刃,便是一个个地狼狈到手忙脚乱,抱头鼠窜。
正将入鞘,忽觉背后乍冷,少年毕竟不是甚么个市井耍杂之辈,二话不说,麻溜的来了好一个就地十八滚,躲过如此一个劫数。起身转头,但见正是有一位八尺儿郎,身着铁甲,背披白袍,乃是而立之年,其人手执长剑,双眸之中,霜雪杀意正逼人。
“果然英雄出少年,只可惜,如今你只有死路一条,”说话之间,那人已是提剑而上,直搅风云无重数,往少年全身上下三十六路全部要害之处杀去。气势如虹,只一瞬间,不过三尺距离。
好一个少年郎,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只说他见着如此个状况,脸色不骄不躁,不躲也不闪,紧握青锋,便是来了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刹那间,两者锋芒斗在一处,隐天蔽日,石破天惊。几十个来回下来,却是难分胜负。
当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且说那个白袍大汉很是犀利,只见他一招横扫千军刚是,旋即又来一招十字斩,招招致命,连绵不绝。顷刻间,整片天地,满是刀光剑影。
可少年也不是吃素之辈,虽然初入红尘,但毕竟折戟于他手上之妖兽,也不下上百。如此情况,却也还是应付得过来。只见他双手握住长剑尾,脚踏轻功,忽上忽下,与大汉斗了好几十个回合,依旧是难分胜负。
只说,照这么个情形看来,不杀上个三天三夜,恐怕是实在不知到底生死当何如。
只知道,本是芳草鲜美,却因二者相斗,成了一地荒芜。
也不知是过了多少个睁眼与闭眼,百里风烟,逐渐散尽。而后,有两道血色红影,面对面地,各自退了好十几个身位,才算得上是勉强站稳了自家身形,至少不至于轰然倒地,就连二者手上之寒芒,也是险些脱落。
好生个激烈拼杀。
“空山剑法,当真是名不虚传呐。”白袍大汉抹干嘴角血丝,冷笑道“,可惜,可惜了......”如此说着,却不晓得他到底哪来的气力,以雷霆万钧之势,是一招名唤做猛龙过江之犀利剑招,飞也似的直逼少年郎之项上人头而去。
可那少年郎也着实是个厉害的角色,见状,也未有任何怠慢,后撤几步,勉强得避开了其人锋芒,然后便是一招盘蛇出洞,却又如同飞龙在天,隐约有几分流星划过乾坤之气势杀出,以攻对攻,直取咽喉。
见势不妙,那一个白袍大汉也是急忙变招收剑,勉勉强强抵住一击。
虽说少年的确被大汉震退几步,可因临时变招,大汉也绝不好受,原地弯腰,吐出了好一口鲜血。幸好少年只是临时起意,并无后招,否则此时大汉恐怕早已经是一具无人认领之枯骨了。
“廖云剑法,也是不错。”少年郎冷冷说道。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二人异口同声,几乎同时起步。顷刻间,飞沙走石,天崩地裂。百二十个回合,瞬间而过,仍旧不知道孰强孰弱。
风云起,天地变,生死何去何从,尽是命里所归,凡人莫能为之。
终究,少年以自身将近重创,勉强地取下了那大汉的项上人头。
收剑入鞘,少年郎很是艰难地拖着自家身体,寻至一安静之地,开始打坐疗伤。
刚才若不是有师傅李云子所传授的随春心法护体,怕是早就跟那个大汉一样,身首各异了。
半个时辰过后,天色将晚,身上伤痕也恢复得七七八八,少年郎也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壶酒来,灌入喉中,顿时只觉畅爽无比。罢后,徒步,往泸州城去。
不消半刻,却是见得,当时繁华不再,唯有尸横遍野,乱石穿空,血流千里。黄沙掩埋处,依稀可以见得,残火还是,几许旌旗破碎不成一个样子。
好生恐怖!
毕竟是初入人世,少年见着了如此个情景,也是惊得久久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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