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帝》:开头(请耐心看完这个故事)
开头(请耐心看完这个故事)
时间是静止的。
人往往是感觉时间在变化的,但其实不然,是你自己在变化。
你在慢慢变老,然后慢慢老死于床榻,所以你说时间是在变化的。
可事实是,你死了之后,时间依旧还是时间。
它没有变,只是你变了。
你从呱呱坠地、牙牙学语,到喊出第一句爸爸妈妈,到长大、然后老去,直至最后死去,化为尘土。
都是你自己在变,时间并没有在变。
生老病死不过人事常论,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人始终是人,有七情六欲,会害怕、会恐惧,以及有欲望……
正因为有了不想死的欲望,所以才有了修仙……
因为修仙可以延长寿命,到一定境界,甚至可以不死、可以长生!
修仙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记得修仙是在三百年前,太宗陛下统治的时期开始走向巅峰的。
那时候出现了能手举大山、一拳破碎山河的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皇族败落,而被道教宗门取代,至此…修仙迎来了它的最巅峰,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它开始走向衰落,一直到现在……
这个故事的发源地,就是发生在原大周皇城遗址上建立的一个小道门里,不过再说这个故事前,我要先讲另一个故事……
……
…
请细心、耐心看完下面这个故事。
……
…
这是一座雪山。
这里很高,是这个大陆的最高点,所以这里的风很大,雪也很大。
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重(chong)山。
很多人都知道它,不是因为它多高,而是因为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
所以这里葬着一个人。
有一块很高很大的墓碑立在山顶,墓碑上方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下方也是被深深地积雪掩埋,这样看去,就只留下了中间那部分。
积雪不可能掩埋这部分。
因为上面写了一个字。
这个字写得很古怪,很生僻,它不属于大陆上的任何字体,它是一种从未在大陆上出现过的新字体。
曾有人用了三年时间,阅尽上下三千年的大陆通史,愣是没找到有与这个字相似的字。
最后这人饿死在了墓碑前,或许他的残骸还埋在墓碑前的深雪下,又或许早已被雪貂叼走,喂了它的孩子。
据说,这墓碑上的字是一篇功法,如果能参透,方可一步从圣,羽化登仙,逍遥而去,游尽四方天地、八方海里。
可从来没有人参透过。
所以传说始终只是传说,该信则信,不该信则弃。
但有人就是不放弃,哪怕有一点希望,也好过一生碌碌无为、老死床榻。
这一日,又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很少出现在大陆上,在某时某刻或许他们出现过,但没有人会记住他们,因为他们是那种明明很好记,却又偏偏是看过后就记不起来的人。
三人围在一起,然后蹲在雪地里。
青衫剑客将剑插进雪里,先开口说道:“烟然一世。”
苦行僧将斗笠摘下,放在背上方便下次戴,他稍作停顿后说道:“一水沧澜。”
青衫剑客摇摇头,吐出了两个字:“不对。”
苦行僧道:“为何?”
青衫剑客略微沉默,然后在雪里画了一个圆。
苦行僧道:“你想说的是,开始亦是结束?”
青衫剑客依旧摇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白发道人将拂尘搭在右手腕上,盯着那个圆看了很久,然后才说道:“这个圆很难,我解不开。”
苦行僧却不以为然,说道:“不过如此而已。”
青衫剑客与白发道人同时看向苦行僧,同时问道:“你能参透?”
苦行僧道:“不能。”
青衫剑客与白发道人同时沉默,许久,青衫剑客拔出他那柄生锈的剑。
剑没有出窍,只是从雪地里拔了出来。
他指着天边的那一朵白云,说道:“这是一个死结,根本解不开。”
白发道人点了点头,赞同他的话。
苦行僧却道:“即为死结,那它存在的意义又何在?”
青衫剑客想了很久,答道:“因为生命,这个死结就如同凡人的生命一般,数十载岁月过后,就会化土归尘。”
苦行僧摇摇头,说道:“蝼蚁尚且苟且,凡人为何不能偷生?大道三千,总会留有下“一”,而这“一”就是一线生机,就是偷生之路。”
青衫剑客与白发道人同时沉默不语。
风越来越大,吹得三人的衣襟猎猎作响,雪也很大,大得三人都快看不清对方的脸颊。
一只雪貂在远处观望着三人,风雪越来越大,它因为承受不主这风雪而钻入雪地下面,但那三人依旧不为所动。
青衫剑客将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墓碑上,那个字符依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很陌生。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说道:“你说他到底死没死?”
苦行僧道:“死了。”
白发道人摇头,说道:“天道轮回,大道不一,死没死还得看定数。”
苦行僧看着白发道人说道:“你不是会算吗?”
白发道人摇头苦笑,说道:“算不了。”
苦行僧与青衫剑客有些失落。
白发道人话音一转,又说道:“但我能算关于他的劫数。”
苦行僧与青衫剑客同时看着白发道人,心里一喜,说道:“怎样?”
白发道人道:“他命中注定有染红尘,而这红尘……是个男孩,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青衫剑客与白发道人同时一喜,说道:“足够了。”
三人起身,苦行僧将背上的斗笠一拉,直接戴在了头上,青衫剑客将生锈的铁剑背在背上,白发道人一甩拂尘,然后三人各自选了一个方向,向远方踏空走去,消失在天际处。
风雪小了,不远处的雪地里探出一个脑袋,它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见没有危险后才爬出来。
这只雪貂来到刚刚三人待过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任何食物,显得有些失望,正当它准备离去时,看到了那个圆。
然后它将目光落在落在了那个圆上。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圆,是刚刚青衫剑客用剑画出的圆。
但此刻这只雪貂似乎在疑惑,然后皱起了眉宇。
它在沉思。
然后舒松眉头。
过了许久,雪貂来到了墓碑前,盯着那个字,那双眼,是凝望亦或是沉思,然后又过了很长时间,它离开了。
风依旧呼呼的吹,雪依旧慢慢的、轻轻的下,落在了圆上。
墓碑依旧是墓碑,没有任何变化,这里的一切似乎并没有没有改变。
雪貂离开了,那三个人也离开了,他们去寻找那所谓的因果去了。
…………
……
…
001:西晨街的小事
曾有大妖,始于东方,兴风作浪,为祸人间,死伤数万人。
朝廷出重金悬赏,灭其者可加官进爵,享荣华富贵,世代得大朝天庇护。
此一出,人心惶惶,不是重赏,而是想到朝廷里的守城剑者,实力非凡,竟都束手无策,无法解决这只大妖,需要人间隐士出手相助,可想大妖实力多有不凡。
人皆有贪婪,只是大小不一,因而有此诱惑,故、人皆相去,碰一运气。
谁不想一朝一日,得道升天、家缠万贯、权财皆入囊中。
故从此、世间修道者陨落无数。
半月后,大妖东来,席卷妖风,铺天盖地,闹得皇城人心惶惶,人作鸟散、道无人影,愁的太行殿那位茶饭不思,想着、是否该舍皇袍而保命。
当日、夜,苦思冥想后,在太行殿书房落下书信一封,准备当夜逃离。
此时,有一背着长黑色古剑老者忽然降落,见了太行殿的那位,当夜取了书信御剑而去。
第三日,忽东方来鸟,带有一书信,明大妖已死,被人一剑杀之,尸骨无存,彻底消失世间。
从此世间多了一个传奇。
有剑士御剑东来,取皇帝一书而去,东去杀妖,传是二十年后,后人将带书来京,相见皇帝,提取报酬。
......
不过,这只是一个三十年前大妖为祸世间的一种说法。
至于其他说法,也有传法,至于怎么个传法,就不一一细说,但这里面却都有大妖为主角。
终归大妖是出现过。
......
......
古道悠悠,木轮压着青石板,穿过人流。
木车很古朴,檀香树制成,黄皮纸窗户,用一头小驴拉着,车上坐着一个莫约十岁小童,身着白色素衣,肤色的黯淡与之对比鲜明。
背一个用布包裹的长条,他驾着车,四起呼声,不绝如耳,却不能影响,只是安静驾车。
一车、一驴、一小童,很是奇特的一幕,自然引来人们投来目光。
人群散开,让出一条小道。
奇怪一幕引起轻微躁动,不知为何,人们没有感觉很别扭,反之,它给人是和谐、以平静,似夏日春风、深秋落叶,安静且近人。
或许是人过多了,马车走的极慢。
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小童嘴角微嘟起,有些不满意,但在别人看来,这小童不像生气,更像卖萌、撒娇。
此时正入夏日,太阳很是毒辣,黄皮纸小车里很凉爽。
小童耸耸肩,靠近帘幕,想要祛除酷暑。
在炎热的天气里,小童深知,这小车内可是一处很好的避暑之地。不知为何,小车内清凉无比,可惜公子说了,不准自己进去。
道上的人行走的更慢了,人群似乎更加密集,这样让马车也驶的更慢,最后、停在了一处人流拥挤的地方。
街道上好多人,让小童心生疑惑,难道他们不热吗?这朝城的人可真抗热。
停止行动后,小童想了想,应该给公子说一声。
“公子,前方拥堵,我们过不去。”小童简单报告了此时的情况,他的话,明显是对着车内说的。
却没有人接话,车内有点宁静、凉爽,小童尽量往后靠,背部传来的冰爽,小童闭眼,轻地舒一口气。
不停地用衣襟扇着,希望减少酷热,脑袋也不时朝不远处瞧去,希望看出个名堂,却是这朝城的人太过高大,几个大汉身子一站,直接将视线堵住,啥也看不见。
“我的时间没那么多。”
车内突起一道声,声细而柔,像极女子,但一回想适才小童口中的‘公子’,马车旁的人惊蹙眉头,心想、这怕也是哪家女儿女扮男装、前来玩耍吧。
没那么多时间,自然是有事情要解决。
小童跳下车,借着小身体,进入人群,左摆右摇,人们也只是感觉身边滑过一物,并没有在意,里面的事才是今日有趣之事。
于是,小童轻松来到内圈,里面的景象落入眼底。
......
围成一个莫约三十多米大圈,四面无数双眼睛盯着中间。
一个老头儿坐于青石板上,双眼闭目,手持佛子,身上的白大褂无风自动。
只是白大褂之下是一件道袍,这一身看起来有些奇怪,但很明了,这是一个老道人。
“这老头可真奇怪。”有人细声嘀咕。
“嗯,不过他的衣着更奇怪。”
“对...”
细声嘀咕之人下意识回了句,突然又想起自己是一人,眉宇轻蹙,回头一看,见身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孩。
“你是何人?”
“看热闹的。”
......
在老道人旁边,站着一少年,瞅去模样约十三四岁,身穿素净道袍,脸上很是白净,大眼小嘴,很协调的生在一张脸上。
四处一些小女生更想,小伙模样生的倒是俊俏,只是不知摸上一摸是何种感觉。
想到这,脸皮薄的女子却是脸色微红,自己怎么想这些无聊之事。
此刻,少年当然不知他人的想法。他正盯着老道人,嘴唇有些微颤,脸色显得大为难看,明摆着是因某事来了气,所以才会有此表现。
少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你,你耍赖。”
他用剑指着老道人,脸上的不服没有丝毫隐藏。
“即输了,就绕道而行。”
“不行。”少年脸色难看,心里愤愤不平。
老道人紫色道袍,加上紫色佛尘,隐隐有些紫光在周身灵动,咋一看,竟有紫气东来之势,引的四周一些人唏嘘不已、暗自咂舌。
时间悄然从身边流失,天气的炎热,加之人口聚集,这四周竟出现空气稀薄之景。
有人也发现呼吸难受,想要退出去休息一番,回头之际却是被吓了一哆嗦。身后早也是人山倒海,吓得那人头皮发麻,心一紧,呼吸困哪之际竟晕了过去。
见状,有热心人赶紧大呼:“有人晕倒了。”
众人也发现了此刻之危状,想要竞相离开,霎时人潮涌动、谩骂之声随之而起。
“你踩我干嘛?”
“这老头有病,说甚规矩不让马车过去,想过还需赢他。”
“像神经病。”有人答。
“本就是神经。”有人解。
“不是精神病吗?何为神经?”
一问一答的两人回眸一瞥,微怒,道:“你是何人?”
“看热闹的。”
两人瞪着那小孩。
......
接下来大约是不会有战斗,那这不可避免,将又是一场无聊争论,人们便失去了所谓耐心,加上天气炎热,空气闷热,个个想要离去。
只在人潮躁动之际,一小孩不觉摸近老头儿身边,托着腮帮,用一双灵动大睛,看着老头儿的沧容。
这时老道人似有所感,微蹙眉,眼眉一动,就睁开了双眼,一张稚嫩的、暗淡的面容突现于眼底,属实吓了老道人一道。
刚要离去的少年正好瞧见这一幕,立即停下步子,盯着老头儿,轻咬嘴唇,还是那不甘之色。
不知为何,涌动的人回头观望,瞧见此景,又安静下来。
只是外围已经离去多人,不远处的黄皮纸小车倒显得孤立多了。
......
小童看了一会儿,发现看不出甚么,于是嘟起小嘴,心想这老头儿也无特别之处,然后眼珠一转,很认真的想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小童道:“我想要过去。”
他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确实很简单,简单到让人有些错愕,听得这话,有几个人小声嘀咕,然后引起一些莫须有的笑。
嗯,这笑声确实带有嘲笑之意。
小童是个小孩,而眼前的神经...嗯...‘精神病’又是个修道者,这一细想之下,自然是何种情况显而易见。
老道人这时倒是出乎意料的睁开眸子,看了一眼小童,沉默良久才道:“我有规矩。”
规矩,自然是他定下规矩。
这不免又是细声交谈。
“这老头病的不轻。”
“可他很厉害。”
“就是个神经...精神病。”
“还是很厉害。”
那人回头微怒,轻怒,道:“你就不能换一句!”
“依旧很厉害。”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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