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赤旗》: 借尸还魂 (修)
第一章 借尸还魂 (修)
张少阳努力的睁开眼皮,只感觉脑袋一阵阵针扎般的剧痛,双耳内阵阵耳鸣,灵魂仿佛就要脱离躯体而去,奋力的挣扎了片刻,这才感觉精神好了一些,慢慢的清醒过来,艰难的坐起身体,双手捂着脑袋,四周望去。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片漆黑的空间,只有不远处有一小束微光穿过缝隙透射了进来,给这漆黑的空间内带来了一丝丝的光亮,随着感知的恢复,外面的吵杂声也逐渐的清晰起来。
张少阳摸索着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向着发光的地方爬去,入手一片柔软,地上应该铺着软布,爬了四五步,就来到了微光前,原来是布帘的缝隙,将布帘轻轻的拨开少许,向外看去,阳光刺眼而来,灼烧的他眼睛生疼,连忙躲开适应了片刻,才看清外面是一副乱糟糟场景。
“我这......是在做梦吗?”张少阳看着外面的情景,陷入了震惊。
此刻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偏西的太阳正奉送着最后的一道余光。太阳下,无数身穿残破铠甲的士兵随意的瘫坐在草地上,有些士兵手中还握着刀枪,有些士兵已经将刀枪弃在一旁;还有更多的是身穿各色衣袍的男女老少,但此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面色疲惫,神态萎靡,一副很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模样。
张少阳环顾周围,眉头皱起,这眼前的场景,不是他想象中的地方,他记得他被一辆货车当场撞飞,就算不死,此刻也应该是在医院,而不是在这陌生的地方,低头一看,此刻身上竟然穿着青色的衣服,这衣服的样式..,这是古人穿的衣服!
那结果的很明显的就只有一个了!
“我......这是......穿越了吗?”
张少阳揉着发痛的脑袋,努力的回想,却得不到这具身体的任何信息,只得无奈放弃,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年月?看外面的情形,应该是打了败仗,希望不要是乱世......。”
正在沉思中,张少阳被一阵惊呼声惊醒。
“五师哥,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少卿你照看好五师哥,我这就告诉师傅去。”
张少阳抬眼一看,就看到迎面跑来一个青涩的少年,还有一个正向着远处跑去,来到面前的少年穿着和他一样的青色古装衣服,看样式似乎是道袍,少年的脸上稚嫩之气还没有消去,虽然看起来很疲惫,但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咧着嘴坐到了他的身边。
难道我是个道士!!
“五师哥,你可担心死我们了,如果不是师傅说你还有脉搏,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那......。”
听到少年的话,张少阳是一头黑线,真想一巴掌将他扇翻在地,不过听这少年的话,这具身体应该已经昏迷很久了,这才让他趁机借尸还魂,获得重生,他现在特别想知道这具身体的一切讯息,深色萎靡的问道:“师弟,我昏迷多久了?这是什么地方?”
少年翻着眼睛想了一下,说道:“五师兄,你昏迷了......应该有十天了,这里是长江南岸。”
“长江南岸!!”张少阳重复的说了一遍。
“是长江南岸,两个时辰前,师傅保护官家已经渡过长江了,听师傅讲,这里离江宁府已经很近了,几个时辰就能够到达,金贼被挡在了长江北岸,没有船只无法渡江,官家下令原地修整,哎......,师哥你知道吗,你昏迷的这些天里,金贼高手连番的偷袭刺杀,三师哥被杀了,四师哥身受重伤,师傅的心情也不太好了,幸好五师哥你醒了!”
“什么!三师哥死了,四师哥身受重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张少阳装出震惊的模样,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恶的金贼,我必让他们血债血偿。”
少年一脸悲伤,低沉的说道:“那是五天前了,金贼几十个高手趁夜刺杀官家,三师哥和四师哥就是在这场刺杀里......呜呜呜.......。”
少年说着埋头呜呜的哭了起来,张少阳见状轻叹一声,伸手抚摸着少年的肩膀。
张少阳心中此时却在默念‘官家’‘江宁’‘金贼’‘渡江’这几个词语,官家似乎是宋朝时对皇帝尊称,江宁府似乎是南京的古称,金贼应该是完颜阿骨打建立的金国,渡过长江......,几个词语联想起来,他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宋徽宗的九子,南宋的开创者,宋高宗赵构。
公元1127年,金军攻破东京汴梁,俘虏了徽钦二宗以及当时在东京的所有王室成员,除了当时在磁州督军的康王赵构,而他也成了赵宋王室唯一的一条漏网之鱼,史书上讲他被金军追得到处跑,最后还跑到了海上去了。
难道我到了北宋末年,这真是坑爹啊,怎么会是宋朝,强汉盛唐不行,明朝也可以嘛,怎么会是这个时候,真是扑街啊。
看着眼前呜呜哭泣的少年,他应该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师兄已经是个西贝货了吧,心中不由的担忧起来,看情形,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如此熟悉的师兄弟之间,怎么能看不出一个人的变化来,这可是个问题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急早的弄明白这具身体原来的一切信息。
想到金军还在屁股后面追着,张少阳急忙问少年,道:“师弟,不要哭了,师哥问你,你怎么知道金军没有船只渡江?”
听到张少阳问这个,青衣少年擦干眼泪说道:“大军渡江的时候,军士们把附近村落的所有大小船只都收拢了,多余没用的也都给一把火烧掉了,没有了船只金贼自然就无法渡江了。”
听到这,张少阳无力吐槽了,果然是脑袋决定一切,这简直就是脑残嘛,渡了江就赶紧去江宁啊,江宁城高墙候,不比这野外保险,你赵构作为赵宋王室的最后一条鱼,金国会放过你吗?不可能,金国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斩草除根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否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张少阳心中郁闷,摊上赵构这样的皇帝,真是无限悲剧。知晓昏迷了十天,却感觉不到身体有什么不适,所以应该不是受伤,非要说有,就是感觉脑仁特别疼,难道是用脑过度了,想不出个所以然,眼珠一转,问道:“师弟啊,你知道师哥是怎么昏迷的吗?”
“师哥你忘记了?”
张少阳赶紧敲了敲脑袋,神色萎靡的说道:“师哥有点想不起来了......。”
少年挠挠头,说道:“大师兄跟我说一些,说是大相国寺的和尚从中作梗,蛊惑官家,让师傅对师哥你施展了我们天师道的禁术《入梦观测法》,师兄受了禁术这才昏迷了这么多天。”
什么!!!
听到这话,张少阳心中顿时一惊,《入梦观测法》!这是什么东西,难道这具身体的昏迷还牵涉到什么秘密不成,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少年的声音响起,道:“大师兄说我们天师道的《入梦观测法》是能够探知前尘往事,明悟未来的禁术,不过,大师兄说好像从来没有成功过。”
“天师道......《入梦观测法》......,”张少阳感觉他好像卷入到了旋涡中,他心中默念这两个词语;天师道,这个好理解,看眼前的少年就是知道他是个道士,这个天师道一定是个道教的门派,而且这个天师道目前还和皇室挂钩。《入梦观测法》,一种能够探知过去未来的禁术,只是这样的禁术真的存在吗?
张少阳眯起了眼睛,脑洞大开,开始脑补这具身体的起源经过,金军攻破了东京汴梁,漏掉了康王赵构,没多久,赵构在一批幸存大臣的拥护下,仓促登基,加冕为帝,这事情很快就被金国知道了,金国开始全力追杀他,他一路南逃,被金军追得吓破了胆,对于宋室的未来,他应该是很迷茫的,就在这个时候,大相国寺的和尚给他进言,说天师道有一门禁术,可以观测到过去未来之事。
然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被悲催的选中了,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原本车祸死掉的他夺取了这具身体的使用权,鸠占鹊巢,借尸还魂。不管过程如何,但结果还是可以的,毕竟一个来自千年以后的人,对已经发生的历史还是非常清楚的,赵构逃亡了几年后在临安停留,为赵宋续下了一百五十年的时间。
等等!!
这他娘的是个坑啊!张少阳忽然想到像这样的事情,这不该是天大的秘密吗?他不论给出什么样的答案,赵构一定是不会让他活着的,因为只有他看到了宋室的未来,他是最清楚的那个人,真真假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样的人,赵构是绝对是不允许他活着的。
这等的天大秘闻,自然是要知情人脑袋搬家,一劳永逸呀!!
张少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脑门上是一层的冷汗,大事不妙啊,大事不妙啊,刚穿越过来就遇到了这必死之局,这新手村是开的是地狱模式吧。
不行,我不能留在这!我要逃跑!!
另一边,前去禀告的另一个少年已经找到了师傅,天师道的掌教张长离,张长离此刻正和道门其他几脉的师兄弟相互交流道法心得;道法讲究天人合一,超脱世外,所以道家门派平时都是隐居深山,不入尘世,若非此次天下大变,道门几脉还不会入世,否则哪有坐下相互交流的机会。
“师傅,师兄……”
正在倾听纯阳宫前辈紫虚子讲解的张长离,猛然听到自己徒弟的叫喊声,连忙厉声道:“住口,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正在说话的少年立刻闭上了嘴,不明白师傅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战战兢兢,还是停下讲说的紫虚子站出来说道:“长离,方外之人,如何这么大的火气,看把孩子吓得。”
张长离站起对紫虚子行了一礼,虚声道:“谢师叔教诲,长离谨记。”
紫虚子笑着说道:“长离,有事就先去忙吧,以后时间还多的很。”
“那诸位师叔、师兄,长离就先告退了。”张长离卷起袖口,执礼,转身离开,看到师傅走出帐篷,少年也赶忙跟上,怕师傅生气,故意落后了几步。
在不远处的另一顶帐篷里,这个帐篷里都是光头的和尚,其中一个黄衫中年和尚看到张长离离开,顿时眼睛一眯,嘴角露出冷笑,随即起身,走出帐篷跟了上去。
张少阳知道他已经卷入了巨大的漩涡中,可能是佛道之间的争斗,也可能是宋金之间的争斗,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逃跑,否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就在此时,他感觉身旁的小道士在扯他的衣服,焦躁的说道:“干什么?”
小道士被张少阳的愤怒吓了一跳,这才伸手指着一个方向,结结巴巴的说道:“五师哥......师傅来了......。”
张少阳顿时心中一惊,卧槽,我怎么把那小子喊人的这事忘了,这下坏了......。
张长离远远就看到了苏醒的张少阳,竟然光明正大的坐在帐篷门口,嘴角顿时直抽抽,“这该死的小子,也不知道隐藏,真是气死贫道了......。”
第二章 面见赵构 (修)
张少阳看着眼前的中年道士,约莫四十岁左右,面色沉稳平静,唇上有两撇精致的小胡子,穿着一件深青色的道袍,右手拿着一把拂尘,颇有些出尘的味道,他连忙起身行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弟子拜见师傅。”
“嗯......,”张长离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也不看了张少阳,然后对着旁边的两名弟子说道:“少恭、少卿,你们去五十步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少恭和少卿就是两名少年道士的道号,听到师傅的话,连忙应和一声,身形一动,几个跃步就前后脚出现在了五十步外,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张少阳就感觉眼前影子一晃,就发现两人站在了约莫五十米外,顿时惊得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我勒个去,这什么操作呀,踏雪无痕,草上飞,还是凌波微步啊,这难道就是轻功!
看到两名弟子站到远处,张长离这才冷哼一声,道:“还不赶快进去,你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醒了!”
听到这话张少阳当即心惊,连忙滚进了帐篷,心中后悔万分,自己怎么这般没脑子,看张长离进来连忙将布帘遮住,低声道:“弟子知错了。”
布帘遮上,帐篷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张少阳极度不适应这个环境,黑暗给他一种十分恐惧的感觉,然后就听见了张长离的叹息声。
“哎......,少阳啊,十多天了,为师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没想到你竟福缘深厚,上天眷顾,竟然醒过来了,真是无量天尊,道祖保佑啊,”
中年道士也席地而坐,继而气愤的说道:“禅宗大相国寺的那些秃驴,真是太可恨了,东京城破,大相国寺被太平道、魔门的灭情道、邪极宗和密宗联手歼灭,连寺院都被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竟然埋怨我们天师道不肯出手相助,然后竟想出这样阴毒的办法来,真是岂有此理!”
张少阳听到这话,顿时脑袋就疯狂旋转起来,这件事情的起因或许是由东京城破引起的,大相国寺的和尚鉴于天师道没有相助,以至于寺庙被毁,所以才想出了如此阴毒的办法来对付天师道。
“大相国寺的秃子,丢雷楼猫……”张少阳心中咬牙切齿的骂道,但同时又想到这件事情能落到他的脑袋上,还不是眼前的便宜师傅点的卯,一瞬间身体发冷。
狗血的权力争斗,和尚就应该在庙里敲木鱼,念佛经,每天吃白菜豆腐,还有道士,不应该也是隐居深山,饮风采气,修炼无上大道的吗,为毛线要卷进政治斗争,你们这些人是儒家那些老油条的对手吗。
张长离看到张少阳脸上那吃了屎一样的的难看表情,心中思绪万千,若是他就此不醒,则万事无忧,可这一醒来,天师道就要麻烦了,大相国寺的那些残余秃驴,定会借此机会,兴风作浪,还有儒门的那些酸腐也会趁机落井下石。
但又想到此刻若能够抓得从龙之功,定能让天师道在他手中走向辉煌,重现天师道当年的无上地位。
决不能让他去见官家,否则天师道大祸临头,一瞬间张长离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寒芒,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毕竟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弟子,不是亲儿胜似亲儿,那份亲情是怎么都割舍不开的,为今之计,就只能让他趁夜逃走了,至于将来如何,就看天意吧。
张少阳并不知道张长离在想什么,他此刻还想着怎么应付张长离,他脑中没有任何关于这具身体前主人的任何记忆,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这完全是个陌生的世界,遇到的所有人也都是陌生的。
“长离道兄,听闻贵徒苏醒过来,官家传话召见。”
远远跟着的黄衫和尚也看到了苏醒的张少阳,在看到张长离将之召进帐篷后,顿时心中一紧,可不能让这老牛鼻子坏了大事,几个飞跃就出现在了帐篷门口。
张长离正要在说话,忽然听到帐篷外传来的声音来,当即一惊,他不用想就知道来者是谁,一定是大相国寺的那该死的秃驴,眼神顿时一寒,这秃驴怎么会来着这么快,不会是跟着自己过来的吧,已经够小心了,该死的。
布帘一撇,黄衫和尚笑眯眯的出现在两人面前,这个中年和尚正是大相国寺的残余人员,当日东京城破,大相国寺被金国高手联手歼灭,但还是有漏网之鱼,这和尚就是其中之一,法号智行,此刻看到帐篷中的两人,打着佛号,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语气却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位小道长果然是得上天眷顾,我佛慈悲,小道长身负使命,十日醒来,想必已经是看的天机,前途不可限量啊!”
张长离心中发恨,冷声道:“智行大师不给众位师兄弟诵念往生经,让诸位师兄弟得以早日轮回,跑到我这做什么!”
“噗......呵呵......,”听到这话,张少阳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没看出这便宜师傅嘴还挺厉害的。
在看着眼前的和尚,感觉特别的违和,面上慈眉善目,实则男盗女娼,还身负使命,前途无量,我去你个娘了,就是你们这该死的老秃驴把小爷往火坑里推,小爷跟你没完。眼睛一转,对着张长离咧嘴说道:“师傅,这位大师就是大相国寺的高僧吗?”
张长离看着张少阳,不明所以,阴阳怪气的说道:“没错,眼前的这位大师就是大相国寺的智行高僧。”
张少阳顿时一瘪嘴,摇头说道:“哎.......,真是太可惜了,据徒儿梦中所知,大相国寺自东京之后就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尘归尘,土归土,回归佛祖的怀抱了,嘿嘿.......。”
看到这对师徒的双簧,智行和尚脸上那笑容顿时就僵住了,继而变得铁青,面目狰狞,心中恨不得将面前二人碎尸万段,冷哼一声,道:“牙尖嘴利的小子,大祸临头还不自知,贫僧看你还能够笑多久,张长离,不要再磨蹭了,官家等着那。”
张少阳正要反击,却被张长离打断,道:“智行大师,如何变得气急败坏,还大祸临头,还请智行师兄教我。”
“哼,张长离,你自己心里清楚,期望这小子最好不要乱说话,否则就是天师道的灭顶之灾,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坐在一旁的张少阳看着眼前火药味十足的两人,据史书上说,佛道之争相当残酷,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两只老狐狸呀,一只要置他于死地,而另一只,他看向自己的便宜师傅张长离,心中惶惶不安,要是这老道置身事外,不管了,那我不完球了。
“别在拖延时间了,官家想必已经是等不及了,我倒要看看,这牙尖嘴利的小子能蹦跶到什么时候。”智行也不跟张长离废话,说多容易误事。
张长离心中怒气冲天,你这老秃驴跟在贫道身后,哪里有时间去向官家禀报,竟然扯起虎皮做大旗,真是可恨,当即双眼犹如利剑,直射智行。
智行面露微笑,好似佛祖拈花带笑,竟是不让。
张长离心中暗恨一声,想不到竟然被这个秃驴给摆了一道。
忍下怒气,张长离面无表情的对张少阳说道:“少阳,就跟师傅一起去见见官家,官家仁厚爱民,定不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见到了官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该怎么说,心里要有数。”
张少阳心中顿时一紧,我勒个去啊,师傅,你这就妥协了,把我给推出去了,虽然现在的是个西贝货,但这具身体还是你徒弟的呀,不要怂,就是干啊。
“我晓得了,师傅。”张少阳沉声说道。
“请吧,两位。”智行让开门口,做出请的手势。
“哼”张长离冷哼一声,走了出去,张少阳连忙跟上。
跟在两人的身后,穿过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护卫,张少阳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想自己接受的十二年义务教育以及看过的各种电影电视剧,脑子转的几乎都要冒烟了,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来,只能在心中狂喊道:“太上老君,如来佛祖,上帝安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音菩萨,不管是那个神,赶紧救救小弟呀,小弟我以后一定给你们终生供奉香火......。”
走了没一会儿,张少阳就看到了远处有一辆特别豪华的大车,用屁股想想他都知道这一定是赵构的出行工具,皇帝就是有特权,别人跑路他坐车。
心中顿时焦急起来,娘希匹的,看来真是天要亡我呀,小爷我刚穿越过来,难道就要领便当了吗,真是不甘心啊。
这一刻,张少阳忽然想到了在后面追赶的金军,要是这时候金军出现,那他不就能躲过这一劫了吗;三人在马车五十余步外停下,张少阳已经不抱希望,他决定凭借着自己熟悉的千年历史资料,然后用智商碾压赵构,获取生路。
智行和尚先行一步,穿过防守严密的禁军卫队,来到了豪华的大车跟前,笑的犹如菊花开,谄媚的对着马车里道:“官家,天师道的张少阳已经醒了,贫僧已经将之带到了。”
远处的张长离听到智行说出天师道三个字,顿时弄死他的心都有了,这该死的秃驴,心中念头快速的闪过,想着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张少阳低眉顺目的站在张长离的身后,耳朵却竖了起来,努力的想听到这该死的和尚在说到什么,没想到还真让他听到了,就听到车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年龄应该不大,但好似已经没有了斗志,但又充满了无尽的愤恨,应该是个很复杂的人。
“张少阳......张..少..阳.....,哦..是他呀,宣他上前来吧!”
“是,陛下。”
智行和尚转身退下,来到张长离师徒跟前,对张少阳说道:“小道长,官家召唤,请吧。”
听到这话,张少阳看了一眼张长离,张长离无奈的点点头,他深出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没办法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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