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沙》——午法正

序章·屠戮食尸鬼的少女

两管加特林对着老旧的街道倾泻着暴雨般的金属流，子弹如狂龙一样席卷着黑灰色的街道，原本老旧的房屋早已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击，在枪林弹雨中碎裂，坍塌。

一阵潮水般的攻势之后，半条街区已经沦为废墟，残留的地基摇摇晃晃的站着，成堆的碎石瓦砾扑散开来。手持重型加特林的巨汉向指定地点倾泻着数以万计的子弹，背后的弹药包的弹药数量急剧减少，剩下的弹药最多也只能维持一次小规模进攻。

“消灭了目标没有，亡羊。”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不带一丝声调的问道，语音毫无起伏，像个加装了发音系统的机器人。他是这个重装精锐小组的领队，体型修长，容貌精致，有着天生的领袖气质，肉搏战也是一把好手。不过现在的样子颇为狼狈，腰间挂着长刀、短刀和沙漠之鹰，手持黑色狙击枪，背后还背着RPG火箭筒，风衣下面似乎还藏着什么大型兵器，犹如一个人形移动仓库。

“没有，前方３００米地下还有心跳反应。”回答的人也是一身黑，不过穿的是卫衣，戴着的连衣帽几乎把头整个包住，手上一个武器也没有，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把下巴和鼻子露出来，连眼睛都蒙在帽檐下面。

“狙击手自由狙击。其他人．．．．．．”

“哈伊～哈伊～”岚渊少将还未说完，黑色风衣下忽然钻出了一位身着白色短袖衬裙的女孩。女孩的皮肤也和衣服一样白，像个刷了油漆的洋娃娃，身材较小，说是少女体型也不为过，深棕色的皮质长筒靴勉强让她原地长高了几公分。扛着一把与自己体型不太相称的狙击枪，样子有点类似ａｗｐ，经过改装的子弹装有少量的重金属液体，即使不能一枪毙命也能让周围组织坏死。嘴唇上的口红只涂了一半，下嘴唇还是娇嫩的粉色，上嘴唇已经涂成了血一样的鲜红色。羽川雅野赶紧把口红收到兜里，摘掉耳塞，从背后掏枪。

“岚渊，目标在哪？”雅野举着枪摆pose，一会儿只想前方，一会儿对着岚渊，用瞄准镜窥视岚渊的脸部表情。

“别把枪对着我！”岚渊命令道，然后绕开雅野的狙击枪，走到雅野后面，雅野几乎瞬间调转枪头又对准了岚渊的脸。

“不怕，姑娘我手稳，不会走火的。”雅野向岚渊竖起大拇指，吐出舌头。

“这不是手稳不稳的问题！这几天几场战役下来我都命大没死，万一被你弄死了，平着回去多丢人！听到没有！”岚渊眼睛瞪着瞄准镜。

“别生气嘛，开个玩笑而已。”雅野干笑了两声，把枪转向前方。

雅野才来不到两天就熟络了起来，一副欢脱到疯癫的样子，要么在队长下命令的时候打岔，要么扭着小臀部走猫步。这是两天的追捕中唯一个给目标造成有效伤害的杀手，前一天的游击战役中击杀的人数比其他队员的总和还多。雅野不是这个队的固定队员，因为前面两个狙击手都被目标砍死了，所以只能紧急调派这个有点放纵的年轻女士前来支援。

“让让让！”羽川雅野一手端着枪，一手扣着鼻屎，用枪口扒开前面的巨汉，巨汉连忙后退给这位大小姐让道。巨汉退到雅野旁边的时候，顺手就把扣下来的鼻屎黏在巨汉的小腿上，顺便在他裤子上擦拉擦，之后翻手拿枪，单手拿枪指着废墟的某处，蓦然回首用不屑的眼神扫了一下在场的男性和队长旁边同样黑衣紧身裤的女助理，随后自信地一笑。看都不看就打了一枪，枪自动上膛，又开了一枪。随后慢悠悠地转身，把一颗眼珠睁得大大地凑到瞄准镜前，对着废墟中一块墙面下的黑色阴影开了一枪。五个黑色的食尸鬼瞬间拖着尾巴涌现出来，与此同时墙壁碎裂，两个人影也一起冲了出来逃向相反的方向，雅野抓着岚渊的手从背后抽出火箭筒，对着人影发射，前方一个人抱着另一个小个子扑倒在地，火箭筒打在了两人的左后方，瞬间渐起四散的尘埃，热浪烧灼了两人的衣服，但爆炸之后，两人飞快起身一路飞奔趁着烟雾逃离，三个食尸鬼紧随其后，两个食尸鬼飞快地朝着雅野的方向扑过来，雅野单手抬枪用，一枪击中食尸鬼的头部，接着补了一枪，食尸鬼生命力顽强一发子弹即使击中头部也不足以毙命，不过看这架势迟到要死，于是便趴在地上装死。没想到雅野一枪接一枪的打直到把子弹全部打完，食尸鬼几乎满脑子的重金属子弹，这下真的死绝了。

另一只食尸鬼已经冲到了雅野的身边，这种神奇的生物几乎短短几秒钟就狂奔了几百米之远，但就在冲到雅野百米不到的地方被一发子弹击中头部，食尸鬼扛着子弹，继续向前冲。岚渊快速掏枪射击却根本射不中，巨汉开始向一个食尸鬼泼子弹，把剩下的子弹全部打完也没能击中头部。岚渊和巨汉这时才知道这种生物在高速移动状态下极难射中，极致的速度近乎于完美的防御。

雅野快速扔掉狙击枪，抱住身后的那名助理，扶住她拿在手上的冲锋枪，在食尸鬼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的时候，一弹夹的子弹全数射进了食尸鬼的脑壳里，狂奔中的怪物瞬间毙命。

这是食尸鬼最为显著的特点——直线冲刺，只要盯住目标就会沿直线狂奔，从不闪避，所以速度异常惊人。而雅野恰恰是利用了这一特性，只要把枪放在食尸鬼的跑道上命中率反而高得吓人。被雅野抱在身前的女性吓出了一声冷汗，内衣裤都湿了。

雅野用冲锋枪去拨动食尸鬼的脑袋，简直和人脑的质感一模一样，外形有点像猩猩猴子一类的灵长类动物，眼睛和大脑靠后，成年后面部会破皮，出现毛骨悚然的白骨，破冰镐一样的长刀状龅牙嵌在血红的上下颚里，有点像变异后的畸形胎儿，样貌丑陋但又让人心声怜悯。体型类似小狗，直立起来可以到人的膝盖，强有力四足可以达到百米每秒的高速度冲刺，极高的速度配合一口好牙直接咬到人身上就会把肉撕得只剩骨头，要是啃到腹部，往往是连肚子带肠子一起拉出来，即使现场有手术台和医疗团队也无济于事。

这只食尸鬼牙齿已经全部被打掉了，头部炸开，头骨上的眼睛里滑出像眼泪一样的鲜红液体。

海梦第一次目睹这样惨烈而恶心尸体，胃部已经开始猛烈翻滚，不停的吞咽唾液勉强止住呕吐的尴尬场面。“想吐的话吐出来就好了，憋着的话反而更难受。”雅野拍着海梦的背，帮她抓着头发以免吐到头发上，同是女性很能理解吐到头发上是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亡羊，目标位置。”

“已经一千米开外了，准确点说是1304米，每秒20米，速度几乎不变。”亡羊站在一桩高楼的顶端，呆呆地“注视”着目标回答道。

岚渊看了看房顶上孤独的背影，转向雅野：“这下真要好好感谢你了，要不是羽川大小姐登场，我们可能早就变成饲料了。”

“那是，那是，要不是我你们早就嗝屁了。”雅野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岚渊一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后来才慢慢转口道：“别人表扬你的时候你不会谦虚点么？”

雅野把海梦的头发全部扎到了脑后，然后边涂涂口红，边整理整理着装，“为什么要谦虚？本来就是你们打不过，我大老远地跑过来帮你们打的。口头感谢，还不如来点实际的，比如说……”雅野莞尔一笑，“帮我揉揉肩膀舒缓舒缓筋骨，或是给咱做个足底按摩啥的。”

岚渊一声不吭地走到雅野背后，按住雅野的肩膀，雅野把头靠在岚渊胸口上，头部后仰，“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岚渊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继续帮雅野舒缓筋骨，“我不会看玩笑，也猜不透你，你开心就好了。”

“噢噢噢，舒服舒服，在用点力，”雅野用手指着右肩，“这里这里！”岚渊揉地恰到好处，要不是在战场，雅野还真以为是遇到了在夜店从业多年的职业按摩小伙计。“你平时在家一定很孝顺吧。”雅野改口说到。

“何以见得。”

“在家里一定经常帮父母揉肩什么的吧，我猜的对不对。”雅野笑眯眯的说到。

“抱歉，你猜错了，我父母都死了，几年前养了只狗，叫丽莎，这技术是在丽莎身上练出来的，每次这样摸的时候，丽莎都会高兴的摇尾巴。”岚渊语气平易近人，但依旧不带一丝起伏。

亡羊站在高楼顶端，边吃干脆面边听着楼底下的对话，偷笑不止。亡羊的五感和大脑极为发达，用于处理环境并作出分析，给出应对策略，是军师一类的人物，这场战役就是亡羊导演的，由巨汉把街道扫平，然后雅野开始定点狙击。

岚渊是个不多话的人，什么好玩的事，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于是黑灰色的废墟中沉默了下来。岚渊帮雅野揉肩，亡羊嚼着面，海梦最后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正在用矿泉水漱口，巨汉在地上抓起一把灰尘，清理着刚才雅野黏在自己裤子上的污垢。

直升机的旋翼呼啸着打破了这里的平静，岚渊和雅野的衣摆被刮得咧咧作响，雅野离别的时候抱住岚渊强吻，在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但狂风般的噪音淹没了一切有形的话语，雅野拉着直升机送下的旋梯，背着她心爱的白色狙击枪，缓缓上升。其他的东西都留了下来，包括行李，火箭筒，另一把黑色狙击枪，还有放到岚渊手中的口红。直升机走后，喧嚣的废墟又归于平静。

“我们的车也快到了，还有3分钟50秒就到了。”亡羊提醒道。

呆傻萌侵略计划——萝莉女神登场！

炽热的光线疯狂的扫射着废墟般的城市，所到之处的房屋，建筑瞬间变成砂石。空气中裹挟着一股浓浓的棕灰色粉尘，烧焦的肉味，弥漫在空气中。油腻的中年男子，开着一辆破旧的越野车，以时速120码的超高速来回穿梭在这个将要成为遗迹的城市。海顿就是以此为生的，这一票要是干成了，可能就是能躺上几年不用工作。没错他就是过来“捡垃圾”的，正因为这个地方处于战乱地区，目前这几个快百米的巨大机械只是在做些收尾工作，准备把已经不能用的房屋全部夷为平地，好将来挪作他用。

这里的居民按照报告显示大部分已经转移，但肯定有些没有跑掉的。大部分贵重物品也基本没有，但肯定有漏网之余。海顿现在想做的就是从这个废墟搬的城市里搜刮一些战利品，找些值钱的东西。最好是那些又轻便又好携带的东西，比如稀有金属，电子文件什么的。

他原本就是在这个城市出生，对这个城市自然是在了解不过。不过此时此刻，他未曾怀有丝毫的遗憾，愤怒，惋惜，或是愧疚。他现在就是想在这个垃圾堆里找点好宝贝好去卖钱。而且这个城市中有几个地点是非常有开采价值的，这帮无脑的机器，一点啊也不懂得这个城市的真正价值。接近这个城市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大型的实验室，有很多东西是那些科研人员带不走的。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只要找到那些文件，说不定自己就可以在沿海买一套海景别墅，雇几个女仆，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

这样的生活值得他去冒这个险。车里的仪器正在帮他估算这种巨型机械发射热能射线的时间和位置，他就这样灵巧的穿梭在这个废墟中。车里其实已经有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不知道哪位土豪逃跑时落下的几袋金块，正准备投入开发的智能机械图纸和相关论文，在一个超级巨星房间里发现的笔记本电脑和U盘。这几样东西已经可以换好多钱了，但是他还想再多赚一点，再多一点，后备箱里还大有空间。要是现在回头，可能自己都会悔恨一辈子，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这样一个废墟中，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没有道德，没有法律，没有政府，没有文明。他随便怎么拿都可以，只要找到就是他的本事。在这样战火硝烟中，海顿居然还点了根烟，哼起了歌。这几个巨型机械已经连续工作快几周了，现在正好需要重新蓄能。就是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候。

这哪里是什么废墟，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个藏宝箱啊。他走到路边损毁严重的水果摊上，捡了几个苹果，电锯锯开自动贩卖机，拿着矿泉水洗苹果。对了等下去这个城市的银行看看，正好可以用新买的炸弹打开保险柜，他一遍遍地看着银行的地图。这个城市的企业家，银行家真是把自己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更具他所得的情报在毁灭性武器到来的时候，大量现钞都没有办法即使转移，别说是看守，警察了，就连小偷都跑光了，这下整个城市都是他的了，只要他能活着出去，自己和那些原来的企业家，谁更有钱还说不定呢。

越野车一路开到银行的地下金库，这个金库居然被打穿了！

难道是其他什么亡命之徒也和他一样机智的想到了这个垃圾堆淘金的好方法？

小型狙击枪已经立刻上膛，刚刚的几个毁灭光线已经把这个城市的最后一个监狱都轰成了废墟，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定的规则了，只剩下子弹的物理速度，和人类心脏停跳或者脑部受损就会死亡的生物法则。说的明白点，就是直接干掉这个过来和自己“抢生意”的家伙。说不定还能再赚一笔。

然而等他走进才发现，金库碎裂的边缘还闪烁着红色的光点，那是热能光线灼烧的痕迹。好吧，哪有人会向他这样，一个机智又不要命的疯子。只要是能跑得动的都跑光了，只剩下跑不动的了。不过这样也好，省了自己一个炸弹钱，回头把炸弹卖掉，又能赚点。海顿越想越高兴。跳进金库，拿着一个吸尘器一样的东西，开始吸钞票。这个城市虽然没了，但这个国家至少还能撑一会，只要在这个国家灭亡之前，把这些钞票换成其他币种，自己就赚大了。钞票哗啦啦的被吸进自己的后背包，这真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旋律。

不过十几分钟，这个金库里的钞票就被吸得差不多了，自己的辅助机械移动装置都被压变了型。

正准备要离开，一直小手挂住了他的裤子。条件反射一般，海顿立刻从吸尘器，换成小型狙击枪，对准了这只手。这只手是那么的无力，纤柔，感觉像是个少女的。“不不不，再漂亮的尸体也不值几个钱”海顿自言自语地说。这只手纤弱的拉了几下，好像在说“这是个活人，能值钱。”

机械动力装置独自返回越野车，留下海顿和他的小型狙击枪。一番费力的操作之后终于把这个少女救了出来。看上去好像只有14岁左右，白皙的肌肤，修长的蓝色秀发，绿色眼瞳，穿着一件长袖的连衣裙。少女赤脚站在砂石瓦力上，肩膀，大腿，胳膊，背部等多处划伤。楚楚可怜的小脸蛋，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

“哇，这。”海顿惊呼道。

少女身上多处划伤，但还是不太稳的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这个油腻中年男子惊讶的表情。突然面露得意的神色。“恩，谢谢你，凡人，先给我讲讲这里是什么情况，我会给你报酬的。”

“你的胸怎么这么平！枉费我把你救出来。”海顿无奈地拿起手机开始对这个少女进行拍照取样，“估值：450”。“你快点离开这里吧。算我做了件好事。”

什么？平胸？这个凡人，怕不是个傻子吧？少女这么想着。

海顿一把抓起了这个少女，“我也很想帮你，但是你这种身材，真的很困难，说实话吧你大概40kg左右，40kg的钞票是多钱你应该没概念吧。”

少女摸了摸自己胸部，呆萌地看了看海顿。

“1kg的钞票就是90000块， 40 kg 就是360万，你现在估值450，我的后备箱已经满了，你说说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会把360万现金丢下来，换个不知道能不能买450块的有机物么？你当我傻吗？”

“我可是神你知道吗？会神力的！”

“天哪，你要不是有妄想症就是精神病。我估计连450都买不了。你快走吧，我这辈没做过什么好事，今天让我当一次好人，你自己随便捡个车就能开出去了。”

“我可不是在问你能不能带我出去，而是以神的身份在命令你！凡人！告诉我这里是哪？你们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海顿没有理会直接走回了车里，快进车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正在很困难的翻出金库的中二病少女，突然就楞了一下。如果自己还有女儿，说不定也这么大了吧。她爬了出来，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说实话，海顿心里顿时软了下来。谁都想活命是不是？而且如果把她养起来，等她长大一点了，说不定还是能买个好价钱的。

正当他正犹豫不决之时，后座上的所有矿泉水瓶全部破裂，水流违反物理规则一般冲碎了玻璃，流到少女的身边，形成一个类似人形的生物。“你完了，凡人！说我胸小？说我不值钱？我tm能更你搭话都是你的福分知道吗？”类人形的水流拖开车门，拉着一拳打在海顿的脸上。

海顿顿时蒙了。“这是什么操作？又是新文明作出的新科技？宝贝啊，这是。”

“怎么回事？水元素，打他，往死里揍！”少女用颇为好听的声线命令着这个类人形生物。

然而水元素虽然气势汹汹，但打击一点也没力度，最多是帮海顿洗了把脸。

海顿滑稽一笑，“上车吧，美女！”

水元素又往海顿身上泼了几波水，然后更着少女上了车。

“姑娘，刚才真是厉害，简直是违反物理规律？新的引力场？怎么做到的？刚才是我多有得罪对不起啦，你是哪个研究室的？你记不记得是谁发明了你？几岁了？”

“抱歉，本座是有名字的，汀，另一个世界的水神，只不过刚来这个地方有点不太熟悉场景。”

“这可了不得，要做一个反物理规律的东西，这科技要厉害到什么程度啊，别说是毁灭这城市了，就是毁灭地球也不在话下呀。”海顿还是一直赞叹不已。

后座上的水元素，捡起一个可乐瓶子，拼命的拧，却还是打不开，突然用可乐瓶敲了敲海顿的肩膀，好像在说“帮个忙吧。”

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汀传来一阵凶恶的目光“垃圾元素，能不能有点志气，开个瓶子，还不能自己开，要人帮忙，能不能有点出息。”

水元素无奈的看了看瓶子，乞求般的看了看汀，无力的摇了摇瓶子。

汀一把抢过瓶子，“老娘帮你开，你个垃圾！”

海顿本以为汀一个弱女子是不能自己拧开的，最后还是会求助于自己。玩玩没想到，她居然自己拧开了。

可乐泡沫溅得到处都是，汀连衣裙胸口那一块几乎全被打湿了，肌肤粘着连衣裙，露出若隐若现的诱人场面，但汀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喂！凡人！这东西是供奉给神的，还是你们喝的，还是给畜生喝的？”

“我们早就不信神了，算是人喝的吧，不过畜生也能喝就是了。。。。”

“吨吨吨。。。”汀一点都不淑女地大口喝着可乐。颠簸的车上可乐边喝边漏，喝得差不多了，才递给水元素，水元素接过小半瓶的可乐，开始小心翼翼的喝了起来。说是喝倒不如说是吸，好像可乐能违反物理规律一样形成一小撮水流漂入水元素体内。

汀的脸上泛起一道红晕，“偶尔喝点凡人的饮料，味道还不错。对了你叫什么？”

“叫我海顿就可以了。”

“可以和我讲讲这个世界么？”

“要从哪里说起呢，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啊。”

“从你们认为世界开始的那一刻说起。说错了也没关系，我只是参考一下。”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能不能让你做出来的那个东西，安静一点。这样一直干扰我，我没法集中精力想问题。”

只见水元素又拿了一瓶雪碧轻轻的敲着海顿的肩膀，还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你稍微等一下。”汀撸起连衣裙的袖子，爬到后座上，抢过雪碧疯狂的暴打了一顿水元素，“喝饮料，喝饮料，就知道喝饮料，真是没出息的家伙。召唤你出来什么事都不做，连瓶盖都打不开！就知道喝喝喝！”

水元素战战兢兢的抱着另一个饮料瓶，惊恐地望着汀的暴行。

汀爬回了前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做了个美少女该有的微笑，“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