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踏浪生》:今昔阁贼子
今昔阁贼子
风雷翻涌,暴雨侵袭着东隍城城南外广袤的山林。
这片连绵数十里的古树林名为御皇林,是为皇轩国开国皇帝莫武君在此建立皇都东隍城时派座下执旗大将丰子禄与数十万御皇军栽立而成,寓意护我皇轩千秋万代的同时也为了纪念为了皇轩国曾经奉献与牺牲的数百万将士。
此时,这片已自由生长了数百年的御皇林虽在暴雨的击打下都痛苦的折弯着身子,但是山林的深处却又不时时传来隐约的杀伐之声。
“抓住今昔阁贼子寅三的人,东宫林大人赏纹银百两,加官进爵,富贵的日子就要到了,兄弟们都给我狠狠的搜,一片树丛都别给老子放过!”
一名胯骑铜纹战马,手持紫黑色檀木长鞭的黑脸壮汉正四顾环视,座下的战马浓厚的鼻息都似压过无尽的雨声。
四周漫散着数万名身披铜纹铁甲的御皇军,一个个都神情严肃手提兵器,慢慢的向南方树林搜索着什么。
“战神府第二督卫吴将军到!”
听着后方指卫部传来的声音,此名黑脸壮汉面色一沉,略微侧目望向后方。
“大胆单诛,今昔阁为我皇轩上皇亲立下的第一御皇阁,阁中十二名阁士与十二名预阁士皆只为我皇而调动,也皆只能为我皇下令追拿,你东宫算什么东西,上皇才仙去多少天,你们就把上皇说过的话不当事了吗!”
后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只见一名骑着银白色巨虎的赤衣将军横穿而至。
瞥到这位赤衣将军右胸前金丝红线秀制而成的战字,单诛的目光不由的剧烈抖动了一下,似乎此字的背后大有来头,但是一想到自己怀中的东西,一瞬间放松了下来,冷不丁的瞅着对方。
“原来是战神府的吴栎将军啊,有失远迎。这今昔阁的确为上皇亲自设立,且只能由皇帝亲自下令管制,不过你说我东宫擅自下令捉拿,那就有些可笑了,看来你们战神府消息还是不怎么灵通的啊!”
单诛抽搐着嘴角,右手从怀中拿出一条金丝龙纹密卷,随手抛向吴栎将军。
果然,跟大将军猜的一样!
银色巨虎上的吴栎翻开密卷,只见卷上正中写着:近日本皇通过秘密渠道得知今昔阁阁众暗中与汉月敌国沟通叛国,既本皇令东宫着手追拿今昔阁贼子,见此令如见本皇!
看着密卷右下角三个大字,莫邪今。吴栎似受到了巨大打击浑身一震,本来挺着笔直的脊背也似乎蹋了些。
“吴将军看清楚些,这可是当今莫邪今正皇的亲笔,现在你该明白我们东宫有没有能力追拿这名贼子了吧!”
单诛斜眼瞅了瞅正手持密卷发呆的吴将军,冷冷的哼了声。
“众将士,这贼子寅三武力高强,如若追拿不住,也可就地击杀,只需保留尸身即可”
“你!皇上说的可是追拿,你为何要你座下将士下死手!单诛,你不要欺人太甚!”
回过神来的吴栎两脚一夹,座下的银白巨虎吃痛,浑厚的虎啸油然而生,巨大的虎眸紧盯着单诛的身躯,眼中血色一闪而逝。
“哼!”安抚好座驾惊吓的战马“皇上说追拿并没说全部追拿,林大人亲口跟我讲如有不从者可以击杀,更何况现如今已追拿到几位贼子,相信皇上想要的信息已经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这寅三贼子,最为嚣狂,今日已手刃我东宫将士数百余人,我就算为了这些将士,也要将他灭杀于此!”
单诛说完,缰绳一拍,战马便疾行入南面树林中。
“东宫机弩营士,随我入林追杀!”
“杀!”
数百位手持弩弓,紫袍弩手紧随其后,奔入密林。
看了看四周似乎已无士兵,吴栎双眉一皱,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包袱。
“痴虎,我们跟上去,大将军还有后手安排!”
拍了拍银白巨虎,而巨虎眼中流露出人性的目光,似乎听懂了吴栎的话,纵步一跃,向单诛消失的方向追去。
果然,快不行了吗!
寅三在树林中一个个树枝上飞跃,但是速度却愈来愈缓慢,在每一个树枝上都留下了不少血迹。
摊开捂在左腹的手,只见左腹一个巨大的血洞,似乎本来这里被插了一把什么东西只是被寅三拔掉了。此时血洞附近的皮肤早已紫青,血洞中涌出的鲜血也似快要流完。
寅三咧了咧发乌并且干裂的嘴角,脑海中不由闪现了画面。
“寅三!听外面的人说子大哥好像已经被杀,如今东宫可能就要来对付你们了!”
在东隍城城东皇宫内的一黑色楼阁中,一位长发银袍,面似佳人的男子疾行而入。
“大哥他?”
阁中正查阅手中古卷的黑衣寅三猛然一惊,连手中的古卷都不由掉落。
“怎么回事?大哥不是去见莫邪今了吗?他怎么会被杀!”
寅三一个跃步,双手捧着银袍男子的双肩,目光剧烈抖动,连胸口都起伏不停。
“听说是子大哥他入宫见圣上,在大殿之上正欲刺杀圣上,被东宫林大人和皇卫古刹识破后共同击杀,尸身被林玖的剑法银蛇百舌剔绞至粉碎。”
“不!不可能,大哥一心为皇,即使如今登基的是他莫邪今,大哥也不会去刺杀他,一定是莫邪今跟林玖合谋灭我今昔阁,天杀的莫邪今啊!!!”
泪水从双目中夺眶而出,寅三上前紧搂住司马行空。
“司马兄,你一定也知道大哥是忠良的,对吗?”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就是觉得他该死又如何哈哈哈哈”
“什么!?”
寅三顿觉不对,小腹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竟是司马行空在袖中藏的一柄玉质小刀刺入腹中。
在寅三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司马行空握住小刀又是一搅,大量鲜血喷涌而出。
“为什么?”
寅三双手化掌,狠狠地拍在司马行空前胸,将他凌空拍的倒飞出去。
半空中的司马行空鼻口中也尽然涌出血色,面色苍白的他却犹如疯子一般大笑。
“今昔弑我苍年父,今日我弑今昔人,岂不快哉,快哉啊,哈哈哈哈…”
正欲追上的寅三忽见远处不断涌来紫衣铜纹的兵士,定住了脚步,一咬牙将腹中深插的玉质小刀拔了出来丢于殿堂之上,回眸最后望了眼这东隍皇宫之景,毅然转身步入内殿。
顿时,满殿萧然,唯有殿堂地上斜插着一柄玉质小刀和上面正滴滴落下的鲜血,像在哭诉着一个伤心人的自白。
“找到了,在这里!!”
身后不远处一声嘶哑的嗓音让寅三回神过来,一颗颗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都已经没了直觉。
看来我命不久矣!
双目被突然涌出的泪朦胧了视野,想起了子大哥曾说过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于是拿提刀的右手背抹去了泪花。
兄弟们,我们可能再无相见之日了,希望今昔阁的意愿,你们能替我和大哥背负下去。
深深的望了一眼南方,不断在树枝上飞窜的寅三忽而停下身体,转身向北。
他清楚单诛的能力,也明白凭自己的话已经走不掉了,于是终于决定转身死战,为其他几路逃跑的兄弟们以及南方回撤的七妹他们争取时间。
“寅三!你今日必将死于此地!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了,你杀我单字营数百将士,我必亲手将你诛之!”
单诛的身影从远方疾行而来,人未到,一道闪电般的紫色鞭影便如期而至。
寅三右手提刀前压,与鞭影一个对撞,双双被弹了回去,单诛却无大碍,只是寅三脸色却又苍白了几分。
“寅三已经死了,就在你们杀了子大哥的时候!今昔阁也散了,从现在起我姓秦,名昂驹!”
“老子不管你叫什么,反正今天你是一定要死在这里了,杀了你提头去见皇上,皇上自然知道你叫什么!”
单诛蓄起长鞭,从马身上飞跳而起,再次向秦昂驹劈去。秦昂驹持刀右斩,虽抵住了长鞭的攻势却也被长鞭裹住了刀身一时不能抽出。
而此时单诛飞至一掌拍出,秦昂驹捂腹的左手来不及阻挡便被拍中了胸膛,右手脱刀,倒飞数米,撞在一颗杉树上,身子一软,扑倒在雨地中。
别了,大家!
听着单诛走近的脚步声,而自己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秦昂驹的眼睛黯淡了下来,闭上了双眸。
“呔!”
后方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叫喝,伴随着单诛的惊呼和一截鞭子的碎裂声,秦昂驹猛然睁开双眼,双目迸发出无比的光芒!
“有救兵!!!”
谁是吴栎
“你找死!”
望着眼前这位头带斗笠,用黑纱布隐藏面容的神秘人,单诛眼中怒火从生。
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就能砍掉寅三的头,这下子又功亏一篑了。
单诛的眼神转到手中断裂开来的长鞭,却忽然又倒吸一口凉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这条长鞭的坚硬程度,这人却能一刀而断,此人武功恐怕只在自己之上,不可力敌啊!
一时尬然,上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抽出腰间的长刀等着自己的手下将士们赶到再议合围。
听着单诛的口出狂言,蒙面人却不理睬。一个闪身,便来到了秦昂驹身旁,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包裹,放在脚边。
“唔”似是感觉到了秦昂驹的伤重程度,蒙面人顿了顿,犹豫地又从腰间取出一银白色药瓶,打开药瓶,一股赤红色烟气从中喷涌而出,如此奇特现象,定是什么生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
“小子,这包袱是有故人依托于我交付给你,妥当收好。还有,张嘴!”
这蒙面人还真贴心,还知道我全身上下只有嘴能动了!
秦昂驹惨然的自嘲着,不过倒也是十分听话,张开了嘴。
蒙面人拇指一翻,药瓶中唯一的一颗血红色药丸迅速被打入嘴中。
这股残暴的药力,这是?他,他是?!!!
脑海里刚刚闪现出一位雄姿将军的身影,秦昂驹变感觉一股能撕裂自己整个身体的痛苦油然袭来,一下子疼的整个身体蜷缩在雨地中。
不远处的单诛看见身后逐渐涌来的紫衣兵士们,也放下了心来手持长刀向两人逐步靠近。
因为暴雨剧烈,刚刚隔着又有数十丈的距离,单诛只见这边两人似有动作,却不知为何,此时走近一看,只见蒙面人左手持虎纹金钢大刀站于寅三身旁,斗笠下一双剑眸紧紧盯着自己,其中杀伐之意,让单诛感觉自己一瞬间似乎置身于百万浮尸之上,不由的一个寒颤。
“这,这是!”
眼角忽然瞟到一旁趴伏于雨地上的贼子寅三,只见此时寅三疼痛到全身蜷缩于地面,身体表面扶起了一层赤红色的薄雾,落在薄雾上的雨滴全然已经蒸发掉,而寅三无意间扬起头来,单诛见他双目神光闪动,嘴巴张开着,从喉咙深处竟然传来了类似于某种鸟类的尖啸声,而他两个手掌狠抓在身旁的树根上,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木头断裂声,树根竟然被直直掰断。
“这,这是血凤造命丸!”
看到寅三身上的红雾愈来愈浓,逐渐在其身后凝聚出一只凤凰的样子,单诛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声音的颤抖。
“你究竟是谁?”
深吸一口气后,单诛举起长刀指向蒙面人。
“这你不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根本不会用刀!”
蒙面人左手压刀,身影速然而跃,狠狠的一刀劈向单诛。
好快!
脑海中只来的及闪出这两个字,将长刀挡于胸口的单诛只感觉一股巨力从前胸传来,似有一只猛虎扑至胸前,可见这一刀其势之猛。
“刀者,无惧也。拿刀也要害怕,你拿不起这把刀!”
蒙面人挥刀速度越来越快,像是展开了一个玄而又玄的刀法辅助于身。
而单诛疲于抵挡,也早已凉透了背心。身上不时多出的刀痕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人随时可能将自己斩杀于此。
“啊!”
一声惨叫从单诛嘴中传出,只见一条两指宽的血痕出现在他左耳根部直到右鼻。
随机蒙面人虎刀一斜,刀背拍在单诛右手踝,单诛右手一酸,长刀脱离而出,横插在一旁树上。
忽然想起来什么的单诛一脸惊恐,急忙后退。
“放箭,射杀贼子寅三!”
“杀!”
身后丛林中数百位弩弓将士整齐划一,一支支弩箭组成一排箭雨,势如破竹的向着秦昂驹射去。
“卑鄙!”
蒙面人冷哼一声,身体暴退,及时挡在秦昂驹身前,左手不断挥刀,竟把来势凶猛的箭雨悉数挡于身前。
趁着这场箭雨的掩护,终于退到了自家将士群中的单诛才回过一口气,指着蒙面人暴跳如雷。
“吴栎,是你!!!老子一定要杀了你以泄心头恨”
来不及止住脸上恐怖的血迹,单诛提着嗓子就对着蒙面人继续骂。
“你竟然敢违抗圣旨,帮助贼子寅三脱逃,待我回朝禀报,必灭你满门,尽数诛于东天门上!!!”
“吴栎?我可不是吴栎,我比他厉害多了。他有的话不敢说有的事不敢做,但我可不一样。哈哈哈哈,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来,卑鄙侏儒,让我再在你脸上画一道痕迹,对称起来才好看啊!”
从容挡掉箭雨的蒙面人回眸看了眼秦昂驹,确保无误后讥笑着对面的单诛。
打小矮别人一头的单诛最恨别人骂他侏儒,一时红了眼,似要冲上前去再战一番,却被身边几位及时反应过来的副将拉扯住身体。
“王八吴栎!!!!不要以为你换成了左手刀我就认不出你来,我早该想到,手持红映虎刀,会施展着颠虎刀诀的人,只有你!!!你还敢狡辩。”
“我这可不是颠虎刀诀,我这叫伏侏刀法,专打侏儒,哈哈哈哈。怎样,厉害不厉害!”
“你!”
正欲出声的单诛忽然瞥见蒙面人身侧不远处显现出来的一道座骑银白巨虎的赤衣身影,忽然僵持在原地!
“不错,他的确不是我吴栎。怎么,这一会儿不见,单将军不认得我了?”
这道身影竟然是刚刚消失不见的吴栎,怎么可能?
听闻此声,秦昂驹面前的蒙面人却也虎躯一震,猛然转身,看见身后如此一个身影,竟也一时呆在原地。
“你是谁?”
蒙面人的声音逐渐变得冷硬严肃起来。
“真是有趣的小伙子。我就是吴栎,不是吗?”
这位吴栎双目闪着异光,盯着蒙面人,嘴角轻微扬起,似乎在笑着蒙面人不该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蒙面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这位假吴栎座下的银白巨虎不就是自己的痴虎吗,自己不是刚刚才让它隐于往北五里的一个山洞中吗?怎么?
蒙面人吴栎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混沌,竟然有些摸不清头绪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僵于原地。
假吴栎座下的巨虎看见蒙面的真吴栎楞在了原地,虎目中竟然也流露出委屈的神情,似在哭诉自己是被背上这人如何的强迫。
“你是吴栎,该死,那你到底是谁?”
此时的单诛抓狂般指着蒙面人,好像也快被此事搞得魂智不清。
而蒙面人也如临大敌,将自己的赤红虎刀提在前胸。
“不要担心,我并没有恶意,你的这只小老虎借老夫先装装,待会儿老夫自会放它归去,不要显露出你的真实身份!”
猛然听到这位假吴栎的传音,蒙面人吴栎倒也没有露出破绽,身子稍微一顿,虽然对此人是一筹莫展,但还是配合了下去。
“我?我是你爸爸啊!”
“你该死!”
单诛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挣脱开副将的束缚。
“弟兄们,给我一起上抓住这位蒙面贼子和寅三!”
“杀!”
周围树林里无数的紫衣兵士们都疯狂的向吴栎涌去,似乎只要不到两秒的时间,双方就能短刃相接。
“慢!”
银白巨虎上的假吴栎左手微抬,对着空中轻点了一字,无数前涌的士兵们却似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墙壁,竟全部被阻停了下来。
而这一幕全然收于单诛眼中。
“不,你绝对不是吴栎!他没有这么厉害!”
单诛越来越看不透这眼前二人来,这蒙面人还好,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可这位假吴栎,仅仅口吐一字,便能阻我兵士无数,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不要着急”
瞅了眼雨中失魂落魄一般的单诛,假吴栎略微侧身,抬头凝望其身后的西北方向。
“看来还有客人要到呢!”
“还有人来?”
蒙面人吴栎,单诛等人都是一个机灵,也随之望向那一方向,远远看见那边的山林似乎在略微震动,好像有个什么大家伙正向这边奔来。
“小子,此来之人不出我意料,应该是清虚山提阳老贼,他的实力不在我之下,如若打起来,我也不能护你们周全。一会儿趁乱,你带着这孩子先行逃走,我随时为你打掩护。”
吴栎耳中又传来了这位假装吴栎的神秘人的传音,这次吴栎并没迟疑,微微的点了点头,便俯身将秦昂驹抱在怀里。
望着怀中秦昂驹仍在吃力的抵抗着痛苦的样子,吴栎隐隐的叹息。
“这枚血凤造命丸吃下,能不能熬过去脱胎换骨,就看你自己的意志了。”
“那,那是?”
远处慢慢有轰鸣声传近,上百兵士与单诛皆望着那边的树林似有崩塌。
“俺来也!”
蓦然,一象眉牛眼,浑身肌肉浑圆成球的巨人手持宝玉神锤,胯骑十尺长青盔巨犀在撞塌数颗百年杉树后堪堪停于众人眼前。
“放肆,你是什么人,胆敢如此毁坏我御皇林,你……”
单诛一巴掌拍在身旁刚刚出声的一位副将脸上,竟生生的将其打出一口鲜血。
“胡闹,你不知道这是清虚山有名的护国神王,提阳真人吗?”
单诛呵斥着捂着脸还一脸不解的副将,随即迅速转身,小步跑到巨犀前,挺直了腰杆抬起头,才勉勉强强看得到提阳真人的面孔。
“尊敬的提阳真人,我们宫主之前尚未向我们透露本次围剿您的到来,不知大人您本次前来,所为何事?”
“俺来,是要跟这人打上一架!”
巨犀上的提阳真人抬起战锤,遥指了下不远处的假吴栎。
“至于你们,要做什么就做,别妨碍俺就行!”
“是,大人!”
单诛一脸喜色,如果只是对付蒙面人,相信自己暗藏的手段还是能将其重伤,然后再抢走寅三。
不过又想到了什么,单诛急忙凑上一句
“大人您要小心,这吴栎可不是真的吴栎,其一身实力远超正常人,大人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哼!怎么,你是瞧不起俺们吗?跟俺老子退下!”
似乎是感到主人的不愉快,提阳真人座下的青盔巨犀打了个狠狠的响鼻,吓得单诛忙忙后退,也不敢再多言。
而此时天空忽而放晴,转眼间豆大的暴雨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树梢上的积水在慢慢滴落。
场中气氛略微凝固,一场大战的帷幕逐渐拉开。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 暂无评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