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斗之康熙永乐》: 秋围猎,一代帝王丧虎口

时间:2019-05-13 01:04:36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王执锐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秋围猎,一代帝王丧虎口

康熙六十一年(公元1722年)十月二十一日,已近深秋,恰临天朗气清之时,正是兔肥鹿膘之际。在北京近郊皇家南苑猎场里,旌旗飘飘,人马鲜亮,正是一年一度的清朝皇家围猎盛日。

在猎场中央有一处銮舆,行帐正中坐着一名老者,他身披橙黄色的长袍,头戴瓜皮黑帽,脚蹬一双黑色的软皮子虎靴。他脸型清瘦,双颊稍向下凹陷,薄薄的嘴唇紧闭着,唇上两撇髭须,下巴飘着一缕花白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目光中透着历经风霜磨难、饱尝世事考验的坚毅。他,正是大清最高统治者——康熙皇帝。

随康熙同行围猎的阿哥们此刻围拢在驾舆边,只见康熙皇帝左手握着一条马鞭,轻拍自己的右手,环视身边的儿子们说:“我大清自白山黑水起事起,就把猎场当作演练场,我们祖上一路闯关夺隘、过关斩将,靠的就是围猎场里锻炼出来的胆魄,每一个八旗子弟都要在猎场里拔得头筹。你们都是朕的儿子,是大清的皇阿哥,更要有胆魄把围场做战场,多围猎,练本事!”

随行的阿哥们属十八子胤承最小,只有10岁,也最得康熙宠爱。胤承站起来朗声说:“皇阿玛,我和皇兄们读书练功不敢有一点怠惰,都卯足了劲多猎回几头猎物,献与皇阿玛。”

康熙伸出手摸了摸胤承的脸说:“岁月年少,一切尚好。你们都是正好的年纪,当珍惜时光,努力向上。羡慕你们呐,如果退回五十年,朕也要下场比试一番!”

众皇子们纷纷说:“皇阿玛英明神武,儿臣不及”。

此时,内务大太监福洪海碎步趋近康熙身后,俯身轻声道:“万岁,猎场已准备妥当,这是场内猎物清单,请万岁爷过目。”

康熙接过福洪海呈上来的名单,打开轻声念了起来:“虎四头,熊四头,豹八只,狼二十只,梅花鹿三十只,獐三十只,兔五十只……”

皇子们此时个个摩拳擦掌,康熙放下名单,笑着看着儿子们说:“今年猎物较往年丰富,也更有野性,你们猎杀的同时还要注意自身,万勿被兽类所伤。”

“是!皇阿玛!”皇子们齐声答应之后,各自下场准备入场。

……

不多久,皇子们披挂整齐,个个盔明甲亮。身挎雕弓,背挂箭筒,腰佩利刃,站于骏马旁,每名皇子身后各有两名护卫陪同。

“呜……呜……”远处响起号角声,这是围猎的信号。

康熙站起来,面向皇子和大臣们说:“去征战吧!能猎杀猛虎者,有重赏!”

皇子们个个精神抖擞,蹬身上马嘶喊着朝猎场深处奔去。望着绝尘的背影,康熙脸上一抹微笑渐渐凝固,他转身朝大太监福洪海说:“宣谢赐履。”

“宣山东巡抚谢赐履觐见……”

不多时,身穿朝服的山东巡抚谢赐履匆忙前来,一番叩拜之后谢赐履垂首站于旁边,康熙问:“朕闻山东近来匪患猖獗,演变至何地步?”

谢赐履答:“万岁!今年山东遭受水灾蝗灾,收成不足往年三成,山东各地官衙已开设赈灾署救济灾民,哪知临近的河南苏北流民涌入山东,跟本地人抢口粮,发生灾民斗殴,如今已发生百余起,死三百,伤难以计数。后来官府扣押闹事者,有一伙人打着亡明的旗号在登州煽动起事,亡命从者达三四万人,如今已攻下登州、牟平五座县池。”

康熙大怒:“如今我大清国泰民安,怎么还有这等事!为首者是谁!”

谢赐履低头嗫嚅:“为首者是一个叫朱运闻的人,此人自称是亡明皇亲,要……叫嚣要重坐亡明江山……”

康熙正欲发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巨大的嘈杂叫喊声,康熙手持马鞭指着问:“何事?”

福洪海赶紧派一个小太监前去探望,不多时,小太监跌跌撞撞跑回来,边跑边喊:“万岁!猛虎来了!……”

众人看向远处,只见小太监身后五十米开外,是一片树丛,树丛深处影影绰绰有东西在晃动。小太监跑到近前两膝一跪说:“万岁,老虎吃人了……”

再抬头看时,这只虎已经走出了树丛,大家这才看清了,老虎的嘴里叼着一截人腿,正慢悠悠地朝这边缓步而来,猛虎身后的不远处七八名护卫胯下的骏马受了惊,都在仰头嘶鸣,护卫拼命勒住缰绳,稳住马匹。

太监福洪海大喊:“护驾!”

左右两名护卫抽刀挡在康熙身前,从舆驾后面也跑出十几名护卫手持劲弓,瞄准步步近逼的老虎,准备搭弓放箭。

突然,一声响亮的哨音划破了紧张的气氛,接着一枚枚箭带着呼啸尖锐的哨音直奔老虎的面门,其中有两支箭射中了虎的面部。

这只虎瞬间恼怒起来,突然弓身,然后朝这边猛越而来!挽弓的护卫变得手忙脚乱,胡乱地射出几支无力的箭矢之后开始抽腰中的短刀,刀还未出鞘,虎已经奔至眼前,瞬间两名护卫的脖子被咬断,现场乱作一团。

此时,福洪海和谢赐履一左一右搀扶着康熙出了舆驾,朝围场外跑,福洪海边跑边喊:“护驾,护驾!”

现场一片嘈杂,康熙心砰砰直跳,帽子掉了,额头上渗出了汗,身上的长袍此时变得无比的沉重,康熙心想:“难不成是有人搞政变?是谁?胤禛?胤礽?胤祥?胤承?还是福洪海?难道是谢赐履勾结流民作乱?”。康熙脑海中瞬间想起了十几个人的面孔。

耳边有人大喊“护驾!护驾!保护万岁!”他抬眼看围场外,有几队护卫军正急步奔过来。

突然,康熙身子往下一沉,失去了搀扶,左右的福洪海和谢赐履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康熙扭头看,猛虎已经奔至身后,虎眼大如铃铛,深不见底,刹那间康熙在老虎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

他看到了自己的老祖母孝庄太后慈祥的脸;他看到了父皇顺治皇帝出家时穿的袈裟;他看到了权臣鳌拜那双黑洞洞的双眼;他看到了吴三桂磕头跪拜的身影;他看到了明郑使者递上来的降书;他看到了噶尔丹的首级……

一声虎啸,带动着周围的空气差点把他吹倒,康熙看到一张血盆大口缓缓地打开了,四五滴带着血色的涎水重重地落在头发上、脸上,同时一股血腥气味扑鼻而来,他想起了战场上的厮杀味道。

“这味道,久违了……”

突然感觉自己被巨大的力量钳住了,身体剧痛,眼前的世界不停地翻转着,慢慢地变成黑白色,康熙的意识逐渐消失了……

第二章 隆冬夜,太子嫔妃将早产

萧瑟的江南,数九隆冬,天地间茫茫飞雪飘舞,草木一片凋零之态。自古就有“龙盘虎踞”之美誉的南京城,此时的四面城门早早下门落锁,不允许任何人等出城。在城内的街头,除了偶尔有巡逻的成队府兵之外,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影。

而在城外,通往南京城风雪交加的驿道上,影影绰绰从远处出现一些人影。那是由八名轿夫抬着的一乘大轿,轿夫们顶风冒雪在急切地向南京城的方向奔去。这些轿夫们个个累的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在轿内坐着一名长髯老者,头戴棕色棉质冠帽,身穿灰色棉布长袍,脸上皱纹纵横,看样子年约七十。老者面露焦急之色,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紫色的小箱子。在这乘轿子前面,有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或许是嫌弃轿夫们走得太慢了,他策马一会跑到轿子前十几米,一会跑到轿子后面,挥动着马鞭子在空中甩动着,不停地粗声催促轿夫们:“快!再快点!误了时辰,我把你们全宰了!”

风声夹杂着马的响鼻声,轿夫们的脚步更快了,把轿子抬得上下直颤悠,轿内的老者颠得快要坐不住了。他撩开轿帘子,叫嚷道:“将军,我一把老骨头快要散架了,听老朽的话,莫慌莫慌……”

骑马者闻言,低头对着个个粗气直喘的轿夫们喊道:“我到前面给你们喊开城门,你们再快点再稳点!王太医若有半点不舒服,你们也没好果子吃!”说完,拨转马头,骏马嘶鸣一声朝城门的方向奔去。

……

南京城南,有一座巨大的庭院。此刻,庭院内所有房间灯火通明,仆人丫鬟都在忙着手里的营生,所有人的表情满是焦灼,但同时还稍微带着一丝丝兴奋和期待。

宅院的北侧,是一间正屋,正屋外门两侧各站着两名佩带兵刃府兵。正屋内装饰考究,不乏名贵的瓷器、书画作为陈设。在地上还摆放着一个大型的铜质木炭烤炉,室外冰冷刺骨,但是整个房间里和煦如春。

椅子上端坐着一名青年男子,他二十岁出头,身穿白色长袍,脸型偏瘦,一双眼睛眯缝着似是睁不开一样。右手摩挲着一块上等的和田玉,左手拿起矮几上的茶杯啜饮着。表面上看气定神闲,但是看他右手频繁的动作,让人猜想他心里也隐隐泛起了焦躁之气。

“报!”一名仆人急匆匆跑进正屋跪倒在地,“报!王太医到了!”

男子放下茶杯,腾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冲,仆人赶紧拿起旁边的貂皮大衣给男子披上,男子一边系着胸前的衣带,一边往外急走。在宅院的正中,那名长髯老者拜倒在雪地里:“老朽叩见太子殿下……”

男子抢前一步搀扶起老者:“老太医不必多礼,如此恶劣天气还劳烦你前来,本太子于心不忍。”

老者直起腰来,低头拱手:“殿下,时间紧迫,请带老臣为夫人诊脉。”

“好!好!诊脉要紧。这边请!”

一行人来到西侧院门口,隐约听到有女人呻吟声,男仆人全都被屏退,只留下一干丫鬟。

王太医怀抱小箱子进了屋,不多时女人的呻吟声更大了,太子右手握拳不时砸着左手掌,在屋外踱来踱去。

不多时,王太医给夫人号过脉之后走了出来。

太子急问:“病情如何?”

王太医说:“殿下,二夫人脉象时缓时急,缓时如静水,急时似虎奔,老朽看情势似生产前兆。待观察半个时辰才能断定。”

王太医顿了顿,接着问:“二夫人此等症状持续多久了?”

太子轻微摇头:“近几日,我一直在正光殿陪父皇批阅奏章,处理事务,夫人的具体情况……”说完,太子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身边的丫鬟。

丫鬟当中一个年纪稍长的接话道:“禀大人,二夫人从今天下午开始喊叫肚子痛,我们估算时间应该还不到生产时辰,扶二夫人进去躺下之后,喊叫愈甚,不得已才禀明殿下,把老太医请了来。”

“老朽敢问,夫人当于何日分娩?”

太子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这……实在不知……”

王太医问:“太子不记得同房日子?”

“额,我朝成立不满十年,我天天随父皇处理军政事务,这些床帏之事也都不甚挂心。”

王太医靠近太子,回头看了一眼左右的十几名丫鬟,太子会意地挥手。丫鬟们成列地退到了远处。

待丫鬟们远离后,王太医低头拱手说:“太子殿下,去年老臣家中有难,多亏太子殿下出面才摆平了风波。老臣对太子忠心不二,正因为忠心,所以老臣有几句肺腑之话要对殿下讲。”

太子扶起王太医拱着的手:“但说无妨。”

“我朝自开国之日起,皇上立您为皇太子,您的弟弟们秦王、周王及晋王,远不及殿下地位尊贵。自古帝王家,最惮兄与子。兄弟之争于殿下无忧,唯忧子嗣之争啊。”说到这里,王太医顿了顿,抬眼看太子的表情,太子示意他继续说。

“老臣知殿下已有雄英一子,如今看征兆,二夫人也即将生产。殿下精力旺盛,肯定还会有的更多子嗣。因此殿下在床帏之事上切不可迷,不仅是为殿下计,更为我大明江山着想。”

太子点头:“王太医所言甚是。这二夫人吕氏是太常寺卿吕本之女,刚才我回想了一下,我记得是初夏时与她同房。”

王太医手捻胡须,沉吟片刻:“依老朽算,到如今二夫人怀胎七月有余八月不到,太子府的照顾应当无差池,产期怎么会提前呢?老朽觉得,二夫人可能被异物冲撞所致……老朽想仔细询问。”

太子转身,指着走廊拐角处低眉颔首等候的众丫鬟:“你们近前来。”

众丫鬟依次走来,待站定之后,王太医问:“你们需将近三日,二夫人的饮食起居、日常活动细细回忆,如实说与我听。”

……

在太子府的东侧,有一处宽敞的房间,房间内满是芝兰香气。屋内一角有一处床榻,一名衣着华丽的美貌女子坐在床边,女子旁有一名约四岁的小男孩,正在玩着用上等玉器雕成的各种小人。

一名丫鬟匆匆走进房内,双膝一弯低头禀道:“夫人,二夫人从下午突然腹痛不已,太子殿下从乡下召回来王太医诊断。太子请夫人也过去一下,有事要问。”

这名女子微一蹙眉:“有事问我?她腹痛与我何干?”

旁边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娘亲,吕娘娘肚子里的娃娃要出来了吗?”

女子听了一愣神,没有回答小孩子的问题,而是看着对面的丫鬟,“殿下有没有说寻我去,有何事?”

丫鬟讲:“那厢人口风严的很,不肯透露半分……”

女子站了起来:“照月份也不至生产啊。”

女子正踱步想着,小男孩说:“娘亲,我想去看吕娘娘。”

女子摸着小男孩的头:“傻孩子……”

……

……

王太医手捻胡须,“如此说来,昨日下午二夫人去大夫人房中小坐之后,再没去过别处?”

丫鬟点头。

“可曾吃过什么?”

丫鬟看着另外一个丫鬟:“我们俩陪夫人去了大夫人房中,雄英儿世子也在。大夫人命人端来上好的糕点请二夫人吃,二夫人说自己胃口不佳,吃不下去,然后大夫人说他老家人给她捎来玄叶茶,可以泡一点喝,有生津开胃的功效。”

“二夫人喝了?”

“二夫人只喝了一小口,说味道有些苦。就把杯子放下了。”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茶?叫什么名字?”

“大夫人说是叫玄……玄叶茶。”

王太医紧皱眉头:“玄叶茶?从未听过此等茶叶名字?”

两个丫鬟也点头:“我们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除此之外,还有何异常?”

两个丫鬟看着对方,对视了片刻都摇头说没有。突然其中一个说:“雄英儿世子一直在旁边玩,过了一会世子把一个玉虎玩具抛向了二夫人,打在二夫人肚子上。”

王太医忙问:“打在肚子上?二夫人可有何不舒服?”

“二夫人只是哎呀一声,并无其他。二夫人还帮世子拾起来玩具。大夫人骂世子莽撞,二夫人还劝说小孩子玩闹,不必理会。”

王太医回转身,禀太子:“老朽想,近三天二夫人日常饮食皆如往常,无可疑之处。突然腹痛严重,极有可能是饮用了大夫人的茶,另外被玉虎冲撞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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