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酒杯》——瀛爱儿
楔子 过往如烟
我的梦想很简单,
是平凡度过每一天,
中肯的说,
国家富强之际,
人怎么生活都是自己抉择。
……
红尘万丈,爱恨情仇交错,谁没有个长久流传的烦恼呢?
有人为了美丽的面貌活在别人的影子里,有人为了权利的巅峰舍弃善良的本性,有人为了欲望的满足甘愿成为魔鬼的爪牙……
而我,一个平凡世界的少年,纵然没有伟大的理想,也有小小的心愿,那就是:不孤独,不流浪,不违心。换句话就是:有人陪,有家回,有原则。
自从离开了学校,我便开始了漫长的社会实践中……即使过去了几年,我的进步依旧渺小的可以忽略!
清晨,公园的空气弥漫淡淡的幽香,与往常不大一样。
或许上天就是喜欢捉弄人,青天白日,我走在树荫下,享受微风拂面的舒服,突然一片银杏树叶盖住我的左眼,刺痛感瞬间席卷全身,脑海里无数嗡鸣,仿佛千万年岁月的对话,听不清,却能理解,很是奇妙。
等眼睛不疼了,我赶忙抓住慢慢坠落的银杏叶,它有些不一样,翠绿中携带淡淡的金色,翻到背面时,居然能看到四行袖珍文字:
闻所闻而闻,
名以名而名,
道于心有爱,
形成象无数。
读了几遍,有种豁然开朗之意,拿着银杏叶细细观摩,一不小心手指竟被它锋利的边缘划破,伤口不大,鲜血却是布满了银杏叶,此刻它的纹路异常清晰,像一条条纤弱的管道,尽情地吮吸甘甜的美味。
不到一分钟时间,银杏叶变的妖艳至极,让我惊讶的是,划破的手指居然快速愈合,甚至伤疤都完全消失。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手里红色的叶子此时奇热无比。
好烫,翻手将红色的叶子扣在身旁一棵百年树龄的银杏树身上。
银杏树颤抖着,无数的树叶刷刷掉落,而我那只按着红色银杏叶的手,怎么也抽不出来,这诡异的场景,令我不安,我想大声喊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极难张口。
眼里被莫名的恐惧填满,天空骤然阴暗,显出众星拱月的画面,不论如何看,那星月都是摆出一副笑脸,似乎在嘲讽我的挣扎无济于事。
幽幽一叹!
情绪低落,爱咋咋地,倚靠着银杏树,心里闪过无数个念想,没想到自己最终是离奇而亡。
“谁说你会死?”
苍老的话语回荡在耳边,我四处张望,哪里有人,幻觉吧。
“小朋友,想不想去神仙的居所逛逛?”又是那个声音响起,我再次确信附近真有隐藏的人,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你是谁,在哪里?”我强装镇静的大声说。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在你身后,是一棵银杏树,我能开启灵智,说来还得谢谢你,是你将那一片神奇的叶子贴在我身上,我才形成了智慧,谢谢你,小朋友。”
我扭头一看,眼前一黑,险些吓晕了,一张人性化的巨脸漂浮在银杏树上,干枯模糊的五官,微微裂缝的大嘴巴,牙齿是暗绿色的枝桠,好难看……
我给了他智慧,他应该不会伤害我吧,我指着天空和黏着我手的红色叶子说道:“你,你,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银杏树展开一个枝桠,捧着脑袋说:“连着你我的神奇叶子我不知道,不过我愿意跟着你,供你差遣。”
“什么意思?”我问。
银杏树:“作为一棵树,漫长的岁月中,太孤独了,我知道你能带我走,让我不再受大地的束缚。”
当我正欲再问时,天空的月亮居然由缺变圆,周围的星星渐渐黯淡。
那圆满的月亮,给人一种窥视的感觉,仿佛它可以看到你的心中所想,错觉,一定是错觉,我揉揉眼睛,咦,我的手被放开了,倒是那银杏叶不见了。
再次抬头,一道从月亮传下的闪电与我的目光碰撞,继而钻进我的双眼,疼痛使我晕了过去。
我倒下的那一刻,天空恢复正常,银杏树抱着我,一直在奔跑、奔跑……
咕噜噜,咕噜噜……
肚子不争气的喊饿,努力睁开疲倦的眼睛,天空好蓝,云朵轻盈舞蹈。
一股烤肉的香味飘进鼻腔,嘴巴不禁流起哈喇子。
艰难的扭头寻找食物来源,一堆燃烧的粗树枝,上面烤着兔子似的肉类。
目光凝聚在火堆上,我撑起散架似的身子缓慢走去,一屁股坐在烤肉前,才尴尬的发现,一个白发苍苍,胡须忒长的邋遢老者,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
“小子,饿了?”老者无惧火焰的从支架上撕下一块腿肉,“这块最精华的给你。”
我饥饿的本能使我连忙接过老者递来的烤肉,边吃边用模糊不清的语言说了几遍谢谢。
一阵狼吞虎咽,我居然吃饱了,那么小的一块腿肉,使我感觉不到饥饿的折磨。
用破烂不堪的衣袖抹了抹嘴边油渍,这才对老者郑重的再次谢道:“小子苗鱼,谢谢您给的食物充饥。”
说完我就准备离开,因为老者的衣着打扮很怪异,一身古装,不热吗?
可能老者洞察了我的想法,他说:“苗鱼小子,你想离开?回到原来世界?别想了,回不去了!这里是思雨大陆,辽阔无垠,以你凡夫俗子的力量是难以如愿。”
“穿越了???”我震惊万分。
老者捋捋胡须,摇头道:“穿越?你想多了。用你们世界的话说,你目前的情况是掉入另一个时空,而非穿越到过去或未来,你若想回到原来时空,必须得掌控时空之道,才能如愿。”
听老者如此了解我的状况,我怎么感觉是他一手安排的。
深呼吸……深呼吸……
保持理智,不能得罪眼前老者。
我凑到老者身旁,着急的笑问道:“不知您老如何称呼?还有,小子当下如何才能学会掌控时空之道?”
老者满意的看着我,“苗鱼小子莫急,老夫姓影名树,乃是专程前来助你。”
“影树老爷子,那您赶紧送我回去吧,免得父母担心。”说完这话,自己都想打自己一拳,能送回去早送了,还用等自己醒来!
影树为难的说:“苗鱼啊,不是老夫不送你回去,其实我也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只能教你一些手段使你在这个世界更好的生存。时空之道,恐怕只有神才能完美的掌控,抵挡自然规则的反噬。”
神才能完美掌控时空之道?我去,我一介凡夫,希望渺茫,等死算了。
瞬间不想活了。
一副生无可恋状……
影树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苗鱼啊,你现在一无所有,拼搏或许还有希望,不拼不搏等同毫无希望,不论成败,过程总是很精彩的。”
“或许我会成功的掌控时空之道,可是那有什么用呢?若是回到家乡,一切物是人非,我活着有何意义?”我耷拉着脑袋,沮丧的说。
影树莫名的大笑,他抓起剩下的烤肉,大口大口的撕咬,我无语的看着他,“您还真有胃口!”
影树吃完给我讲了讲我的担忧是多余的,按他的说法,一旦我掌控了时空之道,返回过去的某一时空去生活,完全可以忽略自然规则的反噬。
这一片茫茫旷野,死寂的气氛在我的欢呼声中活了过来。
欢喜过后,现实依旧。
影树刚才说只有神,才能完美的掌控时空之道,那我如何成神?
“影树老爷子,那我怎么成神?是修炼,还是吃个巅峰丹药,一举成神?”我半开玩笑的问道。
“吃个丹药成神,你还真敢想,不怕撑死啊,你先静一静,我找个适和你的功法教于你。”影树闭目而坐,约莫一两分钟,他睁开眼,手指一点我的额头,我的脑海顿时多了很多信息。
《疾风诀》,高级修炼功法,练至大成,可身形如风,主宰速度。
《思雨篇》,凡丹炼制,主宰治疗、能量。
思雨大陆的修炼阶级由低到高依次是:玄脉、灵泉、忘忧、寻道、渡心、萌芽。
武器分三种,每一种上中下三阶,由高到低:金品、银品、铜品。
功法有低级、中级、高级之分。
秘籍,有强弱,因个人实力而看,当然,也看秘籍本身完不完整。
……
海量的信息,我一时消化不了,只能过滤些对当前有用的。
“影树老爷子,功法您都给了,武器再来百八十个金品的,您老行行好嘛?”我撒娇起来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摇着影树瘦瘦的身子,怎料他纹丝不动,嘴里首次骂我道:“你个贪心鬼,你以为金品的武器是糖豆可以随便吃吗?即使是糖豆我也不能给你呀,给你纯属浪费!”
“影树老爷子,你小气就直说嘛,还编这么烂的借口。”我默默鄙视的瞅着他。
我们一大一小冷场了将近半小时,最终他肉疼似的拿出一柄锈迹斑斑的短剑,咋看都是破烂货,递给我说:“滴血在上面,这把铜品下阶你就炼化了,至于结果,试试就知道。”
神经兮兮的,怕你不成。
伸出右手食指,一口咬破,血液滴落剑身,瞬间我与腿上破剑有了联系,可是还不等我实际操练操练,消失的红色银杏叶从我腹部飘出,它挨了我炼化的短剑一下,短剑就在我眼前慢慢的被吞噬殆尽。
“浪费!”影树望着目瞪口呆的我点评道。
等我反应过来,该死的红色银杏叶早一溜烟跑回了我的腹部。
可是短剑的联系居然还在?这是怎么回事,我按耐心底疑问,直觉告诉我别把这情况告诉任何人,包括影树。
“影树老爷子,剑被吃了,那是什么东西?”我想看看影树知不知道那片银杏叶的来历。
很幸运,影树知道。他说:“你能来到这个时空,拜他所赐。”
我跳了起来,不相信的说:“什么?一片叶子搞的鬼,弄错了吧?”
影树笃定道:“你身体里的那片叶子,名为时之扇,乃极品神器,可惜不太完整,对于你来说,没什么用处,还会导致你不能使用任何炼化的武器,只能拿起武器直接用,不过这样,你的战斗力可就大大缩水喽,哈哈。”
影树说到最后都没忍住笑了,命背啊,“影树老爷子,那您可不可以给我一些武器,我不炼化就是了。”
“哎呀,年纪大了,幸好你说起,不然我又得大老远跑一趟。”影树突然想到他还没给我一样物品——虎雀鼎。
他意念一动,一尊四耳三蹆的半人高炼丹炉重重落在面前的地上,古朴大气,浑身雕琢着栩栩如生的神兽,一面是蕴含杀气腾腾的白虎,一面是玩弄火焰滔天的朱雀。
“诺,这虎雀鼎给你了,我也完成任务,至于这时空漏洞……这时空之事也该告一段落。”影树嘴快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刻意回避我的目光。
仔细想想,关键在于“时空漏洞”四字上。
不理会虎雀鼎的魅力,我走到影树面前,严肃的问道:“时空漏洞,什么意思?”
影树含糊其辞:“就是你那片叶子呗,好了,别问了,我也该走了。”
我不信,追问道:“影树,您能和我说实话吗?我不希望活在阴谋和欺骗中……”
影树没说话,他从怀里取出一枚黑色的戒指,拉着我的手给我戴在右手食指间,“苗鱼,对不起,事已至此我除了补偿你也改变不了时空漏洞的过错,你能来到这里,其实是我前日喝醉了,发酒疯似的跑到你们这片宇宙,一不小心在你们宇宙的保护层外吹了一口气,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
不是吧,吹了一口气,时空就有漏洞了?
我陷入沉思,埋怨也无济于事,得坚强点。
承认事实,渴望力量,希望回家——除此之外,还能如何?
“保重……等你有能力离开思雨大陆了,我会再次出现,给予你力所能及的帮助。”影树的身子正在一点一点模糊。
我慌张了,影树虽然有些坑,但我很感谢他能出现,略有哭腔的喊道:“影树,您怎么了?”
影树这时慈祥的笑了,他仿佛在看至亲般的看着我,“苗鱼小子,别怕,这是宇宙的排斥,我得走了,很期待下次再见你,记住了,再怎么被现实折磨,只要活着,就有明天,有了明天,就有了改变一切的时间与机会。”
“嗯,影树,你保重,相信我们会再见的。”我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嘴里的话很是艰难的说出。
眼睁睁看着影树离开,化成无数的金色丝线腾空远去。
一个人静静的望着虎雀鼎发呆,戒指不炼化,我怎么装起笨重的大家伙,难不成扛背上?那文雅吗?
绕虎雀鼎转圈,无计可施,只好集中意念感应体内的红色银杏叶,也就是所谓的时之扇,既然是极品神器,哪怕残破不堪,也该有点智慧吧?
两个小时后……我坐着睡着了!
醒来时,体内传来一个小孩微弱的话语声:“主人,你的戒指我不吃,它有空间气息,你炼化吧。”
吓我一跳,残破的时之扇果然是有智慧,既然已经开口了,我肯定是要和它亲近亲近,可是任我万般自言自语,它都没个反应了!
无奈!听它的,炼化戒指。
一滴血液落于戒指,戒指立刻和我有了微弱的联系,我想把虎雀鼎装进去,累死累活都无法办到。
时之扇被我打败了吧,它再次帮了我一把,将虎雀鼎收进我指间戒指,并撂下一句对我的评语:“笨蛋,你一介凡人,没有丝毫修为,妄想炼化仙家宝贝,累死你都有可能。”
“你……你敢骂我?”时之扇前一刻还叫我主人,现在改口叫我笨蛋,变脸忒快……
好累,好累,休息休息该找个长久发展的地方,住在露天地,心里总归不踏实。
…………
与此同时,这方宇宙的外面,影树和一个年轻人博弈。
影树道:“为了补偿他,我把那个世界的最强神者虐了一顿,为的不就是送他一件像样的神器吗,你说我这么做对吗?”
年轻人边思索棋局,头也不抬的说:“你的心结没了就好,我们的生命太悠长,就当看戏一场。”
影树赞同,提议道:“不妨我们就在此看看苗鱼小子能走多远?”
年轻人无所谓的说:“反正无聊,不如文赌一次?”
影树装作没听见,心里却鄙视,又惦记老夫的宝贝……
“你不抹去他的记忆?”年轻人疑惑的问道。
影树喊了一句“忘了”,对着无辜的我遥遥一点,好了,前尘往事的印象全无。
……
养足精神,环顾四周,觉得跟着太阳走,准没错。
太阳落山的太快,追赶着它,满头大汗。
夜幕降临时,走到了旷野的边缘处,放眼望去,山外还是山,湖泊分流在四面八方,形成天然牢笼,禁锢自由的翱翔。
腿奔跑的有些麻木,酸痛的感觉偶尔阵阵袭来。
即使如此,仍不能停歇,潜意识里催促我快些离开现在的旷野,去山间寻找落脚地,一个遮风挡雨,洗衣做饭的居所。
奔跑……奔跑……
从旷野的斜坡滑下,趟过小溪水,再经过一段乱石嶙峋的风景区,爬上另一个小山坡,站在这里遥望先前的旷野,我勒个去,那里竟有一群狼在四处赛跑,两两成对,整齐预备着,只待狼王一声令下,它们便目露精光朝围在远处的猎物飞一般的奔去。
突然一股玄之又玄的韵味从天而降,进入我的脑海,我惊恐的发现,对于过往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最后忘的一干二净。
几分钟后,一个全新的苗鱼诞生了!
苗鱼:孤儿一个。为了生存而战,为了心愿而活。
…………
沧海桑田演变,我合上自己写的回忆录,感慨世事多变,当年有了影树的“资助“,我才有了幸运般的起点。
如此想想,甚是有趣,于是将故事写了下来,打发漫长的时光。
第一章 山水田园
平地之上,脑袋巨疼,身体卷曲的在地上打滚,一不留神掉入一个洞穴中,等我再次站稳时,已身处山水田园之中。
环顾四周,远处似有火光闪闪。
此时的我,由于被影树封印了过往记忆,只记得他给我传授功法之后的事情,包括他那夸张的说法:“喝醉了,吹一口气就酿成时空漏洞。”
夜色浓浓,漆黑如墨,小心翼翼穿梭在山坡间,时不时的磕磕绊绊,终于看见了火光源头。
一池春水旁,两座木屋连。门前大石上,篝火冉冉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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