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战旗》:日落西山的大地
日落西山的大地
常在边塞生活的老人们常说,断脊山的夕阳天下一绝,咋个绝法,有人这样问的时候,老人们会指着断脊山那高耸入云的山顶说:瞧见没,戳到天上去了,你说断脊山如何而来:戳断了天的脊梁。落日的余晖映射在山峰的顶侧像把苍穹划为两块,在山的那边是大荒,很凶,多凶,胆子在大的牧羊人,也绝不敢跨过山的另一半,大周常年在这驻扎精锐铁骑,都怕啥,怕的就是大荒越过山的那一边。但还是有不要命的,这不山的边上回来了一队人马,尘土飞扬约摸20人左右高头大马,领头马上一人穿着边军护甲,腰上别这精铁马刀,光照射在上面泛红,马鞍上挂着一排血淋淋的脑袋,大眼都睁着,大概是不明白咋着就被人家卸了头,后面人马皆是如此,唯有一骑与众不同,同样高头大马,一样的边军凯甲和马刀,只是骑在上面的人有些年少,多小,胡子都没长,领头的老笑他:毛都没扎齐,少年骑在马上落在最后为何?他的马略显笨重,他的马鞍两侧是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头颅,别别人多一倍,用他的话就是:嘿!真他娘的过瘾,多过瘾?感觉绑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旁边一骑见他骑马有点吃力,说:小东西你下回不会少带点苞米回来,也不闲嘞咧慌。才不咧都是钱,你咋不给你马上撂几个苞米下去,少年像防贼一样的抓着马鞍说。这边都管大荒那边人的脑袋叫苞米,为啥?卸下来的脑袋那粗布一包扎口拿布条一束,挂在马鞍上像挂了一排特大的苞米贼阔气。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少年努努嘴提马向前赶,赶上了领头。老滚刀,你该收拾收拾你的那帮贼边军,他娘的,看一个个嘚瑟的。少年挤吧着眼说道:领头校尉咧开嘴笑道:哟!小东西,你上回被他们脱了裤子吊在营杆上吊了半个小时没长记性啊!少年仿佛一下子没了底气,怂拉着肩膀说:你让他们跟我一挑一,我能全撂地上,一帮人狗一样的围上来,我就交待了,俗话说他娘的山上的老虎打不过群狼,双拳什么四手嘛!行了!他娘的穷讲究,到了,说着他们一行人到了断梁城门口。断梁城在断脊山南面,南接大周荒北四州,北接大荒,是大周与大荒的西北门户。城门口的边军见少年一行人回来了,盯着老滚刀马鞍上的一排头颅说道:老滚刀,砍啦这么多北荒野狗的脑袋回来,能换好多军功了,你的马刀都有灵性了还会泛红。老滚刀原名诸滚丰,因玩的一手出神入化的马刀,在加上常年累记的恐怖杀敌数,梁城人称老滚刀,他挠挠头皮笑笑道:齐老三,少拍马屁,我马刀泛红那是砍完荒狗的脑袋我没擦,啥他娘的灵气。马屁拍到脚上的齐老三咧嘴笑到,我这不是夸咱梁城校尉大人威武嘛!你呀,也该出去练练手,整天当个看门的兵,没出息!校尉大人提拉提马鞭说道,老三并不气恼,他想了想,扣了扣嘴皮说到:我家里就剩我一个男人了,我得照顾我娘,我还不能死,我得等到我大哥二哥回来,万一他俩回不来了,我总得给老齐家留个种是不。说到这老滚刀想起了老齐家的老太太!年纪轻轻死了丈夫,他丈夫老齐死在了数十年前的那场大周对大荒的惨烈战争中,连尸体都找不到,送信的通报了他丈夫的死讯后,她只是眨了眨眼,不哭也不闹,城里当兵的都说老齐娶了个好婆娘,好命!却终究逃不过命运,大儿子二儿子步了老齐的后尘,在两年前,先后步入军伍踏上了战场,至今没有音讯,大家都猜是死在了战场上,只是没人忍心告诉她,老太太至今仍坚信儿子两个还好好的,只是城里的人都保持默契,不说话,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梁城的人都好心眼儿,都明白不容易。见城门口的拒马桩开了,校尉大人收起了心思跟老三道了声别,带着少年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城内的断梁大营。跳下战马的少年收起战马上的物件,看见手上的那一道疤痕,从手腕边上一直延伸到无名指,宛如蛆虫一般令人坐呕的伤疤!少年不禁陷入了回忆,那一年他还不叫小东西,那一年他6岁,那一年他被一个中年妇女被在背上,从大荒凉州开始逃亡,从凉州逃到断脊山死河边缘,茫茫两千里不下五波大荒铁骑追杀他们,他还记的最后的情景,铁骑如墨,漫山遍野,隆隆的战马踏击在黑河草地上的沉重声音就像踏在他的身上,幼小的孩子不明白,他为何会被人追杀,在即将步入大周边界线的那一刻,中年妇女脸色出现了笑容,快到了,就快到了,接着她的笑容戛然而止,她的左腿没了,在哪里,在她的右边,上面插着一支箭,一支异样的箭,这不是军中将士的水平,连重械司都派出来了吗?看来我走不了了,这时远处奔腾的铁骑中跨出一骑,手上拿着一张看似平淡无常的弓,喃喃道:歪了吗!中年女人随即拉过惊恐的小孩,说:我走不了你赶紧跑,只管往前跑过了河岸你就能活了,少年哭了,吓的,姑姑,我不走,少年在逃亡忘了自己的一切,只记得叫这个女人姑姑,中年女人脸瞬间狰狞,你走啊!你不该死的,谁都可以死,你不可以,明白吗,随即便没了声响,因为又一支箭插在她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她还想说些什么,没机会了,最后一刻她是这样想的。她就这样跪在了小孩的身前,至死都在护着小孩,小孩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步入了黑河,片刻后,大荒骑兵蜂拥而至,为首一将来到死去的女人身边,一脚将女人的尸体踩趴下,盯着看了一会,看不出表情的脸上,突出四个字:冥顽不灵,他向身边骑兵说道:追上孩子,死活不论。作者第一次写小说,希望各位支持,喜欢的可以收藏,可以多多评论哦!
断脊大营离人歌
幼小的孩子大抵是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越过漫长的死河,顽强的求生意志和姑姑临死前的告诫逼迫着他不断向前奔跑,跨入大周边界线后,他知道身后如山的铁骑们就会止步,因为这里是大周,或许平常的小股骑兵过境些许并无人在意,但当超过一定规格数量的铁骑越过漫长的边境线,那就不死不休了,显然,那支追赶的铁骑部首熟知这一点,马到河岸便止步不前,大荒铁骑是没了着落,可哪位重械司高手却并不打算闲着,他单手持弓,右手持箭,箭头指向南方,弓有气流涌动,既无拉玹之音,也无破空之声,只见一道黑色的箭锺射向苍穹。飞过铁骑上空,死河上端,飞向奔跑的孩童,重箭三百里,碎山石,裂苍穹,重械司破阵大箭师的重箭,从不落空,想躲?怎么躲!些许是诸天的恩赐或是意外的巧合,奔跑中的孩童在越过死河到达断脊山的边缘时,遇到了大周边军铁骑,浩浩荡荡数百铁骑自断脊山南面坡地奔涌而出,马上骑士身披麟甲,腰跨马刀,脸敷兽型面甲,眼神坚毅,奔袭间杀气外漏,俨然是大周朝荒北四州最精锐的游鸢斥候,行进间哨骑兵分三路,两路冲向死河边畔,一路骑向迎面而来的孩子。眼看破空而出的利箭,即将射中奔跑的小人,为首一骑将马上的巨大甲盾掷向孩子的身后,甲盾很重,扎在孩子身后硬深深的陷入泥土数寸,随即便与飞来的重箭撞在拉一起,擦出了巨大的火花,像是锻铁炉中锻造的生铁,火花四溅,今过几刻的碰撞,来自大荒破阵大箭师的破甲箭输给了大周游鸢斥候的玄铁甲盾。看着河对岸的大周斥候救起了孩子,大荒为首一将似乎有些没办法,看来那孩子是活下来了,大荒重械司的大箭师对刚才那一箭停在了盾上并不意外,哼!余孽而已,出机床弩,首将挥拉挥手说,你疯了,你要掀起两国的战火吗?大箭师有些气急败坏,不,我没有越过死河,就代表我还没触及大周的边界,我还有机会杀了他,他,必须死!死水河畔,为首一将抱起因惊恐而过度惊的孩子,有些庆幸的说到:小东西,命真大!他将孩子报上自己的战马,正当他准备上马时,耳边传来嗡嗡的巨大声响,他在清楚不过了,大荒机床弩,他迅速将孩子从马上拔下并大喊:敌袭!机床弩阵一次齐射放出的箭矢,如暴雨般越过漫长的边境线,发出巨大的搜搜声,瞬间压过边塞上呼啸的风声,显得异常恐怖。正准备上马的斥候们在为首一将的呼喊下以最快的速度将随身携带的手盾护与身体要害部位趴在地上,随即,乌云盖日般的箭矢呼啸而下。片刻后,众人从地上爬起,因为防御的及时并没有造成过大的伤亡,只是斥候们的战马,并没有过多的防御,不少斥候将士悲愤的抚摸着被箭矢射的满目疮痍的战马,放过境狼烟,为首一将有些气恼的说道:因为被他护在身下的孩子,左手被一支箭是扎穿了,剧烈的疼痛让他陷入了昏迷,他没能保护好这个孩子,在大周的领土内。眼看对面的哨骑军阵中有一道物体射向天空,散发出巨大的黄色烟雾,并形成一只巨型狼首,大荒的铁骑部首明白自己再不走,就不好走了只能下令撤军。眼看河畔对面潮水般的铁骑逐渐散去,鸢骑斥候们,紧悬着的心,放下了。大人,你说大荒会过来吗?一名负伤的鸢骑伍长问道,心力交瘁的鸢骑校尉诸滚丰,抬起双眼望向夕阳交衬下,暮色渐浓的西北上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负担:荒漠边塞上群居的狼,从不在自己的领地上捕猎,它们强大,奸诈,富有耐心,大荒与大周,早晚一战!回过神来的少年,不禁一阵苦笑,杀伐果断的自己怎也回忆过去了,经历悲惨往事的他,从遇见老滚刀他们,便与这支游鸢斥候紧紧联系在一起,他从那一刻,便迎来了自己一生中最为重要的转变,成为一名大周边塞军人。从哪时起,老滚刀将他收为养子,抚养他长大,授予其取人项上脑袋的武功,老滚刀于他而言,既是父亲,也是师父。他摸拉摸怀中早已翻烂的边军修法功册《卒体》,何曾几时,砍下大荒人脑袋的自己兴奋的去找老滚刀邀功,却被老滚刀一番教训,气急败坏的老滚刀拽着自己的头跟他说:你个小兔崽子杀个练武的大荒人就上天了,见过西边皖沧海吗?大吗?你跳进去,连浪花都他娘的翻不出来,大荒的高手如同皖沧海的碧绿沙石,无穷无尽,要是你连这点见识都没有,老子趁早剁了你,省的你将来上阵被大荒砍啦,还被人家笑话咱大周边军没见识。也是从那一次开始,少年第一次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修行者,“同阶锻武,不及破界”,“大道其行,身下无人”这是《卒体》首页,字体通黑,苍劲有力,这是数十年前大周武道巅峰第一人,大周通顶驻殿右威卫大将军王怀远,在面对大荒天穹部首拓拔蛰山,以毕生武道所学,倾囊出手却落败而归后,在神都府邸,含恨所著。据说自那以后驻国大将军便闭关了,自此再无消息,只剩世上流传的这本《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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