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道记》——吕慕彤

伊人泪

乌山雪领峰顶一白衣男子执一把古铜色长剑，傲然而立目光如炬仰望苍天，突然乌云密布雷光大作，天雷闪过隐约间可见可见一条真龙穿梭云间，男子大喝一声挥剑斩向苍穹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拔地而起，山下冰封的湖面瞬间龟裂湖水连同冰面一同朝天际压去，云间真龙口吐惊雷，瞬间电光起仿佛要吞没天地，电光剑气连同湖水瞬间在天空引爆，一瞬狂风大作水溅万里。万年极寒的雪领突然下起了连绵大雨。白衣男子拔地而起冲向苍穹无惧无畏，手中铜剑红光大盛，剑气纵横，男子挥剑欲斩龙身。云间真龙在剑光下清晰可见，无可遁形。真龙盘璇欲躲，怎奈体型太大避去要害，长剑破体但仅仅破入半尺，男子眉头一皱大喝一声“开”，一道金黄血液沿剑刃流出，长剑虽剑气更盛但也难尽分毫。真龙大怒调转身姿想要将男子绞杀，男子拔剑而起在云间飞退，风起云散艳阳照进云层，真龙亦不可见，云散一金袍男子凌空而立，腰间留有伤口迅速愈合，只留一片破碎的衣角。

“吾虽为下界灵身没想到你能伤我，多少年没受过伤都快忘记疼是什么感觉了。柳毅你天资傲人，但还是交出小主自行了断吧。”金袍男子平淡无奇的说着，嘴角上翘，额间一朵电纹闪烁显得格外妖异。

“如若不是我道基受损，那一剑凭一道灵身你受不住。”白衣男子声音沙哑，一抹血迹嘴角流出。

被叫做柳毅的男子收起长剑凌空而立，一滴金黄的血液从额间飞出，悬于头顶，刹时间阴风大作，万里雪领像似沦为冥地，一缕缕游魂从地表浮现仿佛受到金血吸引，极速的向金血涌来，血腥之气愈来愈盛，金袍男子眉头大皱想要脱离此地。但发现身体竟动弹不得。

“你虽不是本体下界，但我封魂密术依旧可以拘你神魂，灭你真身。”柳毅满脸苍色眼中充满着恨意，一口血从口中咳出。

“如若你道基未弱今日，你确实可以伤我分毫，但是今日你可能不能如意了。”金袍男子大怒，他乃上界真神，何曾有过如此屈辱，没有了刚开始的惧意凌空盘膝，佛道金黄显现卍字真诀绕体，万法不侵孤魂绕路。

“今日就算西方法相亲至，吾亦能削他三分血肉。”此时风停魂清，柳毅悬在头上的金血变成了三尺多长的长枪阴森之力尽显，柳毅抬手握住长枪，一口鲜血咳出，他摇了摇脑袋，猛的将长枪掷出，瘫软的朝地面坠去。

金袍男子脸色大变，虽长枪未至但阴冷的气息竟将卍字真诀磨灭大半，周遭鬼哭狼嚎长枪亦如厉鬼呼啸而至，怎奈既逃脱不得又避无可避。金袍男子冷笑一声竟化做一道光雨现实在天地间，长枪破空插向雪山将雪山竖劈一分为二，成万尺深渊。

“柳毅你果然是下界翘楚，如若你能避今日之祸，他日我必将再临。”金袍的声音在天空回荡充满了不甘，但今日散去灵身，再次降临可能就不易了。

柳毅从空中坠落素锦的白衣占满血迹，胸口白色光辉淡闪，从怀中飞出一座九层小塔，巴掌大的小塔凌空托住柳毅缓缓坠地，离地三尺小塔三层红光一闪一美妇人凭空出现柳毅缓缓落在妇人腿上，妇人怀里抱着一个的熟睡的孩子，孩子面色红润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有黑白两股气流在眉间盘璇，看着熟睡的孩子，还有腿上的柳毅女子一阵痛楚泪眼婆娑，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毅慢慢的醒了过来，睁眼看到了妇人心里一阵酸楚，女子怀中的孩子发出了嘤嘤的声音，柳毅慢慢坐起将女子揽于怀中，孩子睁眼望向柳毅，瞬间脸露喜色伸出粉嫩的小手仿佛想要抱抱，男子黯然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婉儿，不要哭，只要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哭，金袍灵身败退短时间不会再来放心吧，总有一天我破天境满打入天域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统统闭嘴。”

女子把头埋在柳毅胸口有些神殇，但像一个小女人充满了幸福，如若可一直如此那该多好管他世俗怎么想呢，被叫做婉儿的女子静静的闭上了眼，芊芊玉手轻抚柳毅的衣角，她多想可以一直这样，让时间定格。

婉儿轻轻推开柳毅抱着孩子站了起来面色凝重，一伸手九层小塔飞来悬于柳毅上方一道微光将柳毅笼罩，柳毅大惊“婉儿你这是干什么？”

婉儿没有回答，看着柳毅，婉儿脸上浮现万般柔情，额间竟出一道竖眼喷薄万道霞光。霞光散去竖眼出竟凝结出一滴璀璨的水滴缓缓落下。

“毅哥，我们逃不掉了。我感觉到了父神就快到了。”

柳毅大惊“婉儿不要”但为时已晚，水滴落下，“滴答”落入孩童眉心，顿时天地变色皑皑的云层从天而降仿佛天塌了一般，水桶般粗的劫雷朝孩童凌空劈下。妇人淡然，放下孩童朝闪电迎去。柳毅大惊但始终挣脱不掉小塔的束缚。

柳毅撕声大喊“不”，正当惊雷要与婉儿相撞之时，一肤色黝黑的壮年男子立在妇人身前背对闪电青筋暴露，劫雷大作将男子身后炸成焦土，九道劫雷从天而降，黝黑男子体表溢出鲜血，但随后伴随一阵青烟又消失不见，劫云散去，壮年男子看着面前的婉儿一阵酸楚，又望了一眼孩童，轻叹了一声。

“婉儿你后悔吗？为了生下这孩子你尽毁天人之姿，而今又以天瞳之泪重筑此子体魄。引得九重天劫，值得吗？”

望着自己的父神婉儿心中一阵苦涩，“父神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是我天域圣女，是天域唯一的天瞳圣体，也是天域未来的王，更是我沐天神王的独女。”

“父神如今我天资尽失已是凡人，又以今生道果重筑云凡肉身，命不久矣，看在我们父女情分上求父神放过云凡吧他还是个孩子。”沐婉儿哭诉。

天沐神王一阵酸楚，“为父答应你，可以放他们走但是你得跟我回天域，永世不得下界。”天沐神王淡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自己的掌上明珠闹到如此地步，心中也充满了悔恨。沐婉儿刚想说些什么，神王又开口“如若你不应，我今日便让他们身陨至此。”

“好，我答应跟你回去。”看着自己的孩子跟小塔下的爱人，沐婉儿一阵心痛。“但是你得发誓绝不伤害他们。”

“我沐天神王在此与天地立誓，只要婉儿跟我回天域，此后在凡界绝不为难柳毅父子，天地为鉴。”一滴血从沐天手中飞出消散在天地间，修仙者不背天地，誓言绝对要遵守否则天地共弃，沐婉儿叹了一口气，瘫软的坐在了地上。沐天神王一挥手竟睡了过去，小塔也从空中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此子神魔同体，遭天地共弃。柳毅你为此子竟敢自损道基斩天道，承此子之苦果。婉儿虽为此子重铸肉身，但神性太过猛烈，如果我用天髓灵液救活此子，你可愿为此事承天地因果为婉儿寻一丝生机。”沐天神王无喜无悲，看了看地上的柳毅

“谢神王，只要婉儿可以复原，柳毅身死又何妨，望神王成全。”柳毅艰难爬起跪伏在地上。

沐天神王伸手在沐婉儿的身上一划，天地间风云再起，虚空投影尽显，从嗷嗷待哺的孩童慢慢的长大，沐天神王竟眼角湿润，神王驻足良久突然柳毅的身影出现在虚空之中，神王大声一喝“天地因果，大道无量，拘”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丝带般的透明藤条被扯出，牢牢的将柳毅捆起，柳毅大叫一声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柳毅醒来，以前的翩翩少年竟然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沐天神王背负双手现在不远眺望远方，思绪万千。

“你醒了！”沐天神王的声音少了一分冷淡竟多出了一分柔情，拘天地因果之后，竟然沐天神王对柳毅也有了一丝好感。

“天髓灵液虽神奇但救此子也只有三成希望，剩下的七分造化就要看他自己了。”沐天神王看了看婉儿身侧的孩子也动了一丝恻隐之心，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外孙，就算是神，又有谁不会动容呢，可是天域太大，天域不可能将带有魔性的孩子留在神王亦或圣女的身侧，万般皆看他自己了吧。

“九层神玉塔，就留给这个孩子吧，如若有一天这孩子破天境满破入天域，我可以让他们母子见上一面，但此子身份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神王一阵忧伤，凡界一行竟让一域神王苍老了少许。

没有等柳毅回应，沐婉儿化作一股虹光飘入沐天神王手中，沐天神王转身离去一瓶翠绿的宝液落入孩童身侧，生气盎然滋润着这个叫云凡的孩子。绿光环绕久久不能散去。

过了许久，白发苍苍的老者看着身侧孩童不禁潸然落泪。老者祭起古铜宝剑朝万尺深渊掷去，插入断壁。至此后人称此山为两断山，此峡为剑鸣峡。

世间再也无人知道柳毅何去，孩童何在，就像剑鸣峡，很多人慕名而来，但从未有人见到剑在何处，只闻剑鸣不得剑影。

牧云村

牧云村南部神州中的一个小山村依山傍水，一道清幽的山泉从山间的夹缝中流出，沿着村庄缓缓的流向远方，清晨第一缕朝阳照进小河，霞光映在河流边花草的身上，仿佛赐给了他们灵性，在微风中摇曳着身姿。

画风一变，一个中妇人手里拿着半截木棍，气冲冲的追着一个三五岁的奶娃“臭小子别跑，让我抓住非打断你的腿”

“石榴婶，你就别追了。我跑不动了。”

奶娃怀里揣着一只刚刚出生的小鸡崽，嘴上说着跑不动但是听了妇人的话，孩童跑的更快了，不时的望了望怀中的小鸡崽，生怕将它挤坏。

“云凡这臭小子，才三岁跑这么快。属豹子的吧。没事过来偷小鸡干啥。”妇人喃喃道，丢下手中的半截木棍，气冲冲的走了回去。

“拿到了了吗？快快快给我看看”

“小心点别让它飞跑了。”

“二狗子，你确定这是苍擎鹰？不是一只鸡？”

村口的杨树下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围着刚刚跑出来的奶娃。

“应该是吧，奶娃这是从我家后院拿过来的？”被叫做二狗子的孩子将信将疑的盯着云凡问道。

“当然啦，要不然石榴婶能追我跑了三条街吗？后院还有只大的呢，可是我抓不到它还会飞，就抓了只小的”牧云奶声奶气的说着嘴里还喘着粗气。

“可是这个怎么跟我见到的不一样呢？”二狗子喃喃自语。

“狗子哥，苍擎鹰不是你家看管的吗？你不会不认识吧。”一女娃盯着二狗子说道。

“谁说我不认识这就是苍擎鹰，我家的苍擎鹰是大的，小的苍擎鹰就长这样，你们没看它毛都没长齐，你们快点回家拿着吃的，它这么小需要多吃饭。”二狗仔细端量手中的鸡仔吩咐道，“胖丫你回去偷点羊奶，石头你回家看看有没有肉带点出来，大壮你也回家拿两个干净点的碗给它装水跟食物，我跟云凡负责给它搭窝。”

“出发！”

随着二狗子一声令下，孩子们一哄而散，在这里二狗子是他们的孩子王，因为二狗子六岁了。

“狗子哥，我们真的要养它吗？”奶娃怯怯道“我看石榴婶都生气了。”

“没关系，苍擎鹰一窝好几个幼崽呢！没事”二狗子说道

二狗子跟奶娃一阵忙碌，找柴找草，转眼到了晌午，

“终于搭好了，快进去看看舒不舒服。”二狗子说着将“苍擎鹰”放了进去。

胖丫、石头、大壮，也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新鲜的兽肉拿回来了”

“喏，我阿娘刚挤的羊奶”

“狗子哥给你碗，我还盛了半碗米呢。”

“大壮你傻啊，这可是苍擎鹰怎么可能吃米，倒掉倒掉。”

“咯咯咯，小黄吃饭了。”

“狗子哥它是苍擎鹰怎么能叫小黄呢！应该叫大黄”石头说道。

“它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应该叫美丫才对”胖丫有些不乐意，嘟着小嘴。

“美丫不行，一点都不霸气，它将来可是苍擎鹰，为村里放哨打猎，你叫它美丫它还能有劲打猎吗？”大壮反驳道。

“奶娃，它是你带回来的你给它起个名字吧！”二狗转身问了问奶娃，竟发现这货跟小鸡崽一起躺在了窝里。

“那就叫它石头吧，你看它耷拉脑袋一动不动的。”说完捧起身旁的“苍擎鹰”

“我才是石头呢！咦！还真是一动不动呢！”石头反驳，又过去拨了拨小鸡崽的脑袋。

“它不会死了吧，估计饿晕了快给他灌点羊奶。”二狗子吩咐到，胖丫扒开小鸡崽的嘴，将瓶子里的奶慢慢倒了进了几滴，可能被呛着了，小鸡崽睁开眼甩了甩脑袋。

“醒了醒了，可是他怎么不吃饭呢！”一旁的大壮将肉放在小鸡崽的面前说道。

“这可怎么办，如果让我妈知道小苍擎鹰死了一只非打死我。”二狗心里一阵慌乱。

“算了算了，要不然还回去吧，让石榴婶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救活它”大壮建议道。

“好吧，没办法只能这样了。”二狗想了想他娘心里一阵慌乱。说完几个孩子带着“苍擎鹰”朝村里跑去。

“娘我回来了，你快出来。”石榴在家忙活听见儿子的声音赶忙跑了出去，看了看门前的五个孩子。

“石榴婶，对不起我不该偷你们家的苍擎鹰。”说完奶娃将手中奄奄一息的小鸡送到了石榴的身前，低着头

“哈哈，谁跟你说的这是苍擎鹰，这是我家刚孵出来的小鸡”石榴笑道。

“啊！狗子哥你不是说这是苍擎鹰吗？”小伙伴一阵不解。

“对呀，我明明听见我爹跟我娘说苍擎鹰生小崽了就在后院。”二狗子突然感觉说错了话。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学会当家贼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石榴顺手抄起了一根藤条朝二狗的身上打去，二狗撒腿就跑。石榴在后面追。

“年轻就是好啊，你看石榴一天追这帮熊孩子好几次。”村口晒太阳的老人们看了这场景不禁乐了起来。

但在孩子们的心中一阵发毛。

晌午奶娃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一上午白忙活了，回家吃饭看看爷爷今天做啥好吃的了。下午还要去操课呢！”奶娃想起了下午的操课心里一阵愉悦，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操课，因为村里的虎子叔从镇上回来了。

“爷爷我回来了”“云凡回来了啊！臭小子又去哪闯祸了，看你脏的。”

“没有没有，跟二狗子他们在村头搭房子呢！”

“二狗子这臭小子都六岁还玩过家家，朽木啊！”老人愤愤道。

“来来来吃菜，下午操课好好练啊，爷爷看好你。”说着将碟子里的肉放进了奶娃的碗里。

“爷爷你吃肉，别总给我吃”

“你吃，你吃长身体呢！没劲怎么操课。”说着又将一块肉夹了过去。

“爷爷那我明天可不可以跟你去放羊，我想去山上玩。”奶娃问道

“快吃饭吧！小小年纪就知道玩。”

吃完午饭奶娃出门挨家挨户叫上了几个小伙伴

“胖丫出来操课啦。”奶娃站在门口朝屋里喊去。

“奶娃第一天操课这么积极，一会可别累哭了哦！”一个身形略胖的妇人从家中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我才不会哭呢！”奶娃翘起小嘴，做不乐意状。

“好好好，奶娃来，这是虎子叔从外边带进来的磨牙糖，给你装几块休息的时候吃。”云婶转身从家里拿出了一袋糖果从中抓了几颗。

在这个村里，除了李虎其他的村民基本上都不出去，因为外边的世界太乱了。

“谢谢云婶”奶娃接过云婶手中的糖果，扒开一颗塞进了嘴里。这可是好东西一年可吃不到几次。

“娘我也要。”胖丫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你要啥，看你牙都掉好几颗了，再吃都掉光了。”胖丫赶忙闭上嘴不让别人看她的牙齿。

奶娃跟胖丫叫上了大壮跟石头，一起去二狗家。“狗哥快点，要操课了”

“哎呦，我滴娘哎！我不是你亲生的啊，下手那么重。哎呦！”小伙伴听见屋里一阵嚎啕，石榴婶打开了门，屋里传出了一股草药味。

“喊狗子啦，来来来孩子们进来坐，他穿上衣服，马上就好。”

看着石榴婶小伙伴们心里满是惧意。“石榴婶不用我们在这等狗子哥就好”奶娃现在门外奶声奶气的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惧意。石榴蹲下捏了捏奶娃的脸蛋。

“你以为石榴婶舍得打你啊，石榴婶是吓你的。”看着奶娃的神色石榴婶一笑，转身朝屋子里喊去“磨叽什么呢，没听见人家在这等你这么久，你要是耽误了操课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门口立着的孩子们瞬间感觉头皮发麻寒毛都立了起来。

叫上二狗五个小伙伴一同朝村后练武场走去。

一声鞭响，三十几个孩子整齐的站在教官的面前，最大的七八岁，最小的就是奶娃了才三岁。“现在大家散开，活动身体，马上开始操了”

教官名叫李虎，村里人都叫他虎子，村子里的第一强者达到了宿灵境，就算到了神都城也可以做一个捕头级别的人物。

李虎将众人带到一处笔直的竖壁，竖壁上每隔一小段就会有三三两两的凸起。

“今天第一个时辰训练大家的耐力，看到对面的陡壁了吗，大家爬上两米的高度，攀附在上面一个时辰算是及格。”

“这也太简单了吧！”许多人在下面议论着。

“现在开始。上吧”李虎一声令下。

三十几个孩子齐刷刷的爬上了竖壁只剩奶娃一个人在下面，伸手够不到墙上的最低凸起。

“云凡你才三岁就不要训练这个了，过来给虎子叔捶捶背。”李虎笑着说道。

“他才不小呢，每次在村里闯祸都有他”

“就是，让他上来啊”

竖壁上的孩子们起哄道。

“哼，我也要上，我厉害着呢！”奶娃奶声奶气的说道。

突然奶娃发现竖壁上垂下一棵藤蔓，奶娃二话不说，揪着藤蔓爬了上去，到了两米处，奶娃找了一处凸起牢牢的攀在上面，李虎笑着摇摇头，静静的看着山壁上的孩子们。时间慢慢过去一刻钟后山壁上的孩子慢慢的受不住了。

“虎子叔我不行了，手麻掉了。”

“坚持这是在考验你们的耐力，不要放弃。你们可是在两米高空摔下来可受不了。”李虎喝道。

时间慢慢过去，陡壁上的孩子一阵阵的哀嚎，在两刻钟时第一个微胖孩子从陡壁上坠落，“咚！”的一声摔到了下方翠绿的草地上“哎呦”，虽然下面有草坪垫着，但也疼的喊了出来。

渐渐的，支撑不住落下来的孩子越来越多，三刻钟时全都落了下来，陡壁上仅剩奶娃自己了，陡壁下的孩子揉着自己的身体有的甩着酸麻的手。

李虎笑着“你们这些人都快成大小伙子了，看看人家奶娃还在坚持。”

“奶娃加油！”胖丫喊道，不少人也为奶娃加油了起来

转眼间一个时辰过去，奶娃还是攀在陡壁上。

“好了时间到了，奶娃下来吧。”李虎朝竖壁上的奶娃喊到。

陡壁上的奶娃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这孩子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又过了一刻钟还不见奶娃动弹，李虎感觉不对，脚一蹬地直接跃上了陡壁，落在奶娃身旁，眼神一怔。发现奶娃竟然在陡壁上睡着了，嘴角流出了一行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