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阿萨艾尔的旅行者》免费试读_流刃之七
序章
我的名字叫艾克尔.托利。
千年前我们的祖先来到了这贫瘠的极东之地,极东地区的落白树帮助我们存活了下来,老一辈人说过,落白树的种子可以保存千年,根系庞大,而且以魔法为养料,祖先们如同这落白树一般坚强,经过一代代繁衍。终于变成了阿萨艾尔国。
但在50年前,这一切改变了。
萨玛帝国在我们的西方,光鳞河横贯整个国家,是一个物产丰富,人口众多的大国。
虽然他们的土地广阔,但他们并未满足,于是便对我们展开了数年的侵略。
我们无法抵抗,最终我们被吞并了。
领土被占领,国王成了臣子,国家必须每年交纳大量的金币以及牲畜,人民早已不堪重负。
但在今天,这一切都将改变。
我们秘密的铸造了很多兵器,并用落白树的藤条做了护甲。
起义开始了。
我们将城内的萨玛士兵杀死,城内的所有男人都整装待发。
马尔斯站在城门前,他肌肉结实,赤膊着上身,身后纹着阿萨艾尔的标志。
是银色落白树的树叶。
我正站在他的正前方,他正在做最后的宣言。
“我们阿萨艾尔的耻辱,就要在今天被洗刷!我们必须夺回我们的一切!”
我跟随士兵们一起高喊,阿萨艾尔人银色的头发随风飘动。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我口袋里的东西,父亲在临终前将它交给了我。他要我以后将它带出极东。
民众在我们两侧。人们高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高喊着阿萨艾尔。
阿撒托斯三世国王亲自将纯银的短剑交给了马尔斯,马尔斯半跪下接过了短剑,他将短剑紧贴胸口,表示一定不负使命。
我有幸和马尔斯在一个马车上。
他仔细的用手帕擦拭着银短剑,我很好奇这种粗犷的人怎么会随身带手帕呢?
“你有着非常耀眼的银发,真让人羡慕。”
马尔斯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对我说。
“可惜我的早已掉光了。”
我腼腆的笑了笑,回头望了望中间马车,那上面用麻布盖着一个巨大的圆环型物品。
“马尔斯将军,那是什么?”
他没有抬头,只是凝望着短剑说:
“那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我的剑术一般,挎在我肩膀上的反曲弓才是我取人性命的家伙。弓身木质饱经历练,刷有一层银色油漆。箭矢用蓝色的渡鸦羽毛做成,我亲手凿刻的黑曜石做箭头。而这些黑曜石则来自魔术师们的创造——他们是炼金火焰的操控者,只有纯正血统的阿萨艾尔人才可以使用的暗金色魔力。在阿萨艾尔的海岸线长跑让我拥有了很强的体能,长年的辛苦锻炼让我拥有拉满强弓的能力。
和马尔斯将军的谈话让我轻松愉快,这位老将军谈吐风趣,这很好的缓解了我紧张的心情。
终于,我们相遇了,在阿萨艾尔国的边境上,我们看到了萨玛帝国的士兵。
金色耀眼的盔甲,盾牌上画着萨玛的金色狮子,长矛在他们的手中凶狠无比。金色战马上的骑手掩护侧翼,数十架战争机器在军队前方开路。尺寸堪比大型帆船,在后方的巨大战车上站着众多的金袍法师。而在他们中间的,就是萨玛的护国法师。
萨玛帝国的士兵整齐的站在我们大致五公里外的平原上,而我们则在山坡上方。
真是个冲锋的绝佳地点。
我们全军立刻整顿,马尔斯起身上马上,他将长剑拔出刀鞘。
我站在队伍中,手紧握着口袋里的东西,而心脏却狂跳不止。
五十多年间,萨玛人的法律规定我们不允许回收碎石,也不得重建城墙;用残垣断壁强迫我们记住,父亲时代的那一场落败。
远处平原上传来了长号的声音,前方的战车冲锋而上,萨玛帝国的士兵将长矛整齐的向前拿起,紧随在战车身后。
“阿萨艾尔人!”
马尔斯吼道“我们为自由而战,誓不为奴!没有比自由更强大的武器,我们必将凯旋!”
伴随着马尔斯的话语,我们怒吼着冲下山坡,近千颗年轻的心脏瞬间燃烧,我们高喊着阿撒托斯国王,高喊着父母和妻子,这一刻,只有一个名字可以表达。
它叫阿萨艾尔。
他们的行军速度不快,有意控制着节奏。战士们举起长矛敲击自己的盾牌。这声音震破人心,如同缓慢的战鼓将我们的斗志击散,让我们想到自己将感受到那些武器的锋芒。
我们后方的法师开始咏唱魔法,炽热的暗金色火焰轰击着金色战车,但却被萨玛法师的屏障抵消。
萨玛人的战车开始喷射火弹,我们的阵型遭到破坏。两侧的弓箭手也开始向我们放出箭雨,我们只能分散队伍。
“托利!”
我听到了马尔斯的呼喊。
“用你的箭!瞄准右面的战车!黑曜石剪头可以击穿战车的护甲!”
马尔斯又回头喊道:
“2队随我来!”
数十名骑手冲了出来,向右侧发起突袭。他们正尽量的吸引对方的骑手。
战车开始装载火弹,我看到了战车内的士兵。
我想要弯弓,可是却担心着萨玛法师的屏障。
我在等待机会。
我们的法师再次投掷火球,萨玛人也继续抵消。
对方的骑士马上要和马尔斯他们交锋了。
暗金色的火焰轰击到紫色的屏障上,爆发出巨大的冲击。
我从箭筒中取出箭。
冲击慢慢减弱,萨玛右侧战车的炮口指向了马尔斯的小队。
我从肩膀上拿下长弓。
火弹已经发出,屏障也已消散。
就是现在!
我双手离开缰绳,双腿紧贴战马两侧,拉满弓箭,全力射向了右侧的那辆战车,魔法铸造的黑曜石发挥了巨大功效,它冲破了战车的装甲,也将车内的士兵击穿,这架战车也被迫停止前行。
萨玛人的阵型终于出现了缺口。
“冲锋!”
马尔斯和2队的骑手们立刻分散。
马尔斯紧握长剑,横扫着周围的骑兵,小队人马已有人进入了缺口。
在短兵器作战中战车很难发挥作用,因为这样很可能会误伤友军。
萨玛人的阵型已经被破坏,小队人马用身体来制造混乱,缺口已经慢慢扩大,金色与银色的两股人群终于交汇到了一起。
我用尽全力的劈砍着眼前的萨玛士兵,剑刃与盾牌擦出的火光,横飞的鲜血,两国的士兵相继倒下。
长矛扎穿了我的大腿,我身体的力量好像被抽出一般,冰冷的金属让我感受的格外真切。
但我不能在乎疼痛,我将大腿猛的向后抽出,鲜血喷涌,我双手持剑,刺入萨玛士兵的盔甲。
鲜血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发疯般的连续挥砍,在战争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剑技可言。
我的腿终于支撑不住了,只能瘫倒在地,但我的后方仍有士兵继续向前冲锋。
“托利,你还好吗?”
马尔斯在前方回过头,他身上伤痕无数,脸上沾满鲜血,眼神却格外明亮。
“我还好…情况怎样?”
我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周围浓烟滚滚,横七竖八的尸体让我触目惊心,身旁的呼喊震耳欲聋。
“我们会赢的!”
马尔斯兴奋的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
“我们完全处于上风!”
我内心澎湃无比,正当我准备使用弓箭的时候,紫色的雷电瞬间轰击到战场中央。
我被强大的气流向后击飞了好几米。直直的撞到了后面的岩石上。
我看到了一名金袍的法师从战车中走下,他胡须斑白,法杖在他的身旁漂浮,并且发出灰暗的紫色。
是萨玛帝国的护国法师…
他默念着奇怪的咒语,萨玛士兵的武器和盔甲发出了紫色的微光。
长矛突然可以轻松的击穿落白藤甲,而我们却不能损伤他们分毫。
战况瞬间扭转了。
我们势如破竹的军队变的不堪一击,长矛击穿了一个个阿萨艾尔人的身躯,我们的大军被击溃了。
“暂时撤退!”
马尔斯发布了撤退的命令,我靠在后面的石头上,目睹着眼前的战斗。
应该说是屠杀。
长矛刺入我们毫无防备的后背,战斧劈开脑壳。士兵们已经无法抵抗,只能拼命逃跑。这场血雨腥风令人惊骇,好几百人在这场屠杀中身首异处,但那名法师好像深深陶醉其中。
马尔斯将我拉起,我的脸色惨白,他将我快速的扶上马,我回头望去,遍地的横尸,萨玛人紧随其后,将逃跑的阿萨艾尔人一个接一个的屠杀殆尽。我的内心从恐惧变成了愤怒。
“将军!我们不是还有底牌吗?快点使用吧!”
马尔斯正要说什么。
山坡之上,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灰绿色光柱,这能量撕裂天空,像巨浪般拍到地上。冲击的力量将所有人掀翻在地。我双手捂住耳朵,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要将空气撕碎。
我紧紧贴在晃动不止的土地上,爆鸣声持续钻进我的脑壳,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惊恐地嘶嚎。刚才还晴好的蓝天现在已经变成淤青伤口的颜色。惨淡的暮光占据了天空。
大地开始慢慢塌陷,萨玛人的脚下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暗绿色的能量倾泻而出,不明的烟雾腐蚀着士兵,深处于地下的尖啸与士兵们的哀嚎此起彼伏。
我希望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一个紫色的身影快速的飞了过来,那名法师身体已经被严重腐蚀,想要摆脱这不明能量已经让他精疲力尽。
他双手凝聚着魔法,快速的向山坡上的圆环飞去,企图使用最后仅存的法力摧毁他。
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我弯弓对准了法师,这一箭直接击穿了他的胸膛。
他从空中掉落在地上,完全没有了一点反抗的能力。
“愚…愚蠢的阿萨艾尔人,你…你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
“我们自由了。”
“你…你们害死了所有人…”
天空由淡紫变为惨绿,强大的能量撕裂着一切,山坡上的圆环仍在源源不断的宣泄能量。
这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
我们想要撤退,可是完全无路可走,无数人都被这能量吞噬殆尽。
热浪朝我袭来,马尔斯猛的将我推开,不明的能量使他的双腿瞬间腐蚀。
我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脸上的液体流到了嘴里,我不知道这是血还是泪。
“离开这里…告诉国王…告诉所有人…快…快跑…”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淡蓝的石头,用尽全力的朝我扔了过来。
淡蓝色的光芒将我包裹,我看到马尔斯躺在地上,他紧握着那银色的短剑…
我想大喊,但我喊不出来,失血过多已经让我眼前昏黑无比。
我出现在了王国中心的大魔法阵中,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城市中喷射出沙土和烟尘,我看到人们大声尖叫,但是他们的喊声完全被落石的碰撞和大地的撕裂声掩盖。阿撒托斯国王的雕像陷落于裂缝中,高塔被地面张开的大口整个吞下。我深爱的国家已经完全崩坏,坍塌成一具烧焦的骨架。
我想跑向宫殿,但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麻木,我的腿完全瘫软,我只能爬到废墟边,疯狂的挖着手边的碎石瓦砾。
在废墟深处,一个摇篮出现在我的眼前,碎石搭成的三角架拯救了这个孩子。
我扒开周围的碎石,将摇篮挖出废墟,孩子脖子上挂着项链,但他已经昏迷了。
我将孩子背到背上,将摇篮中的被单撕扯成布条,将他紧紧缠在我的后背上。
我一定要让他活下来!
马厩还有受惊的马没有摆脱缰绳,我跑了起来,我现在感觉不到我双腿的存在,我支撑着上马,将口袋里的东西紧握,向南一路奔走…
…
黎明时分,在数千公里外的提尔拉斯国边境,40岁的农夫赫托尔.桑吉正赶着羊群在城外的牧场放牧。
他隐约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
桑吉循着声音,看到了一个被灌木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孩子,在他一旁的银发年轻人,早已停止了呼吸。
农夫赶快抱起了孩子,他发现银发年轻人手里似乎紧攥着什么。
孩子的哭声终于停止了,年轻人的手也慢慢张开。
那是落白树的种子。
第一章 赫托尔.伍德
4月,温暖的春风吹过提尔拉斯国的威尔镇,使这个在边境上的小城春意盎然。
一位银发的少年躺在树梢上,浓密的树叶让他很难让人发现。
但他仍尽力的让树叶掩盖住自己,并将手中的书压在自己的身下,他脖子上的银叶型项链闪闪发光。
“伍德!你在哪儿?”
一个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就立刻去教堂礼拜!”
伍德没有出声。他透过树叶看着下面的老头。
这老人身穿褐色的长袍,手里拿着红色的硬木手杖,他的脸色涨红,山羊胡微微发颤。
“你这小子,我一点要让桑吉好好教训你!”
老人喘着粗气,随即又紧握手杖,闭着眼睛喃喃的说:
“愿圣母宽恕这个年幼的孩子…”
伍德看着这老人离开的身影,慢慢的坐了起来。
“这么好的天气,怎么可以呆在教堂呢?”
伍德从树上爬了下来,随即躺在了草地上,仰望着蓝天。
风吹过白云,漂浮在头顶的天空上,醉人的花香四处弥漫,这一切可以让伍德暂时遗忘那沉闷的礼拜活动。
提尔拉斯的人民普遍信仰圣母教,几乎每个城镇都设有教堂,而今天是星期日,是去教堂礼拜的日子,礼拜的过程复杂而繁琐,不但要所有人齐声背诵教义,而且神父还要将“圣水”洒在每个人身上。
伍德一直想不明白,这光鳞河里的水,只要装到了教会的黄金杯中,怎么就成了“圣水”呢?
所以他一直很抗拒这个礼拜活动,他宁愿帮桑吉老爹去料理羊群,也不愿被这“圣水”弄湿衣服。
伍德继续看着那本书,这是在镇上图书馆中找到的,当时有一批书要被处理掉,伍德将其中的一本书悄悄带了出来。
书本已经老旧变黄,而且有些纸张已经虫蛀的很严重了,但他喜欢看书上的配方,那些完全没听说过的矿物以及各种珍奇野兽的鳞片或牙齿,再加上炼金师的调和可以变成各种神器的药剂,这一切都让伍德神往。但桑吉老爹一直不让伍德看这些东西,因为他认为炼金术只不过是虚假的障眼法。
如果我做出个什么药剂,是不是可以让老爹长出头发呢?
伍德将书放到一旁,开始闭眼想象:老爹如果发现长出头发,会是什么表情呢?肯定会炫耀自己又年轻了吧?
不知不觉,伍德就在柔软的草地上睡着了。
…
血喷大口…尖牙利爪…全知的复眼…
伍德被梦中的景象惊醒,他慌忙的坐了起来,不可言状的生物让他冷汗直流。
伍德缓了一会,才慢慢冷静下来,但他发现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好饿啊…巴特罗尔神父肯定会向老爹说我的坏话…”
正当伍德为难要不要回去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伍德,你在这里吗?”
伍德赶快站了起来,他听出了声音,是自己的同村伙伴,扎博亚。
“阿扎!我在这儿!”
伍德呼喊着,扎博亚听到声音后,向树下跑去。
扎博亚是个木讷的人,连和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他的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他长期帮助母亲料理田地,繁重的劳动使他的皮肤变的健壮黝黑,虽然和伍德同岁但是却要高出几公分,脸上总是温和的笑着。
他喜欢帮助别人,谁家没空收割粮食,或是孩子找不到了,他都会帮忙,村里的孤寡老人他也一有空就去看看,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很喜欢这个善良又老实的孩子。
而伍德则完全不同,谁家窗户被打碎了,或是孩子被叫出去玩耍了,准是他干的。他甚至连村里的礼拜活动都不参加,村民都说伍德像是扎博亚的反转一样。
扎博亚跑到了伍德身边,将手中的红薯递给了伍德。
“这么晚还没回去,肯定饿坏了吧?快吃了然后回家吧。”
伍德接过红薯,就忙着扒开红薯皮,开始吃了起来。
“谢啦,阿扎,我都快饿死了。”
扎博亚温和的笑着,又将水壶递给了伍德。
“你今天怎么又没去礼拜啊?巴特罗尔祭司在礼拜结束后,可一直在向桑吉老爹告状呢。”
伍德撇了撇嘴:
“与其去传颂那枯燥的教义,还不如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你就是这样爱偷懒。”扎博亚笑着说:
“之前你一天就背下了两章的圣母典籍,巴特罗尔神父可是非常看中你的,当时还说要培养你做下一任神父呢。”
“我可没什么兴趣当神父。”伍德将最后的一块红薯咽下肚子,伸了个懒腰说:
“还是你这种温柔的家伙比较合适。”
“你可别开玩笑了。我们可不一样,我一个星期一章都没背下来。”扎博亚沮丧的说。
“我还是适合当个农夫。”
伍德拍了拍扎博亚的肩膀,正色说道:
“阿扎,我们除了发色和身高之外,其他都是相同的,我讨厌礼拜活动是因为我觉得这些教义都是假话,我压根就不相信典籍里所描绘的美好世界,那只会让人迷失在虚伪的幸福中罢了。”
扎博亚听后立刻环视周围,确认没人后,他紧张的说:
“你可绝不能和别人说这话啊,不然你会被处刑的…”
伍德也没有说什么,在提尔拉斯国说这种话确实会惹上大麻烦。
“放心吧,这种牢骚话我也只对你说而已。”
扎博亚笑着说:
“那就好,赶快回去吧,桑吉老爹还在等着你呢。”
在回去的路上,伍德向扎博亚诉说了他梦中的事物,扎博亚则说:
“你还是少看那些奇怪的书吧。”
伍德也没有多说,因为他也觉得这梦没什么根据。
告别了扎博亚后,伍德独自向家中走去,他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一直思索着怎么和老爹解释。
伍德慢慢的推开了虚掩的大门,悄悄的走进了房子,屋子很安静,似乎没人的样子。
老爹去喝酒了吗?真是太棒了,正当伍德准备欢呼的时候,楼上传来了桑吉老爹愤怒的吼声。
“伍德!你给我过来!”
伍德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慢慢的走上楼梯。
面前的老爹坐在椅子上,他涨红了脸,脸上的筋肉微微颤抖,像极了一头愤怒的狮子。
老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伍德质问道:
“你今天为什么不去礼拜?你知道巴特罗尔那家伙多生气吗?”
面对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就是老实交代。
伍德挠了挠银色的头发,嘿嘿的笑着:
“我去镇外看天空去了,而且我发现,我爬树的速度也变快了。”
“你啊…”
老爹无奈的说:“你本身力气就小,体力活干不了多少,巴特罗尔有心要让你成为下一任神父,你应该努力跟他学习才对啊,天天看乱七八糟的书,还喜欢偷懒,可真不让我省心啊。”
伍德笑着坐到了老爹的旁边,他将老爹面前的杯子倒满了水,说道:
“放心吧,老爹,我以后会出去旅行的,我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
“旅行?你拿什么旅行?”
老爹狠拍了伍德的脑袋:“你什么都不会,还想出去?你连王都拉耶城都不知道在哪里,还想着要旅行?我估计你一出威尔镇就会迷路。”
“你可别小瞧我啊。”伍德摸着后脑勺说:
“说好了啊,如果我有机会离开的话,你可不能阻止我。”
伍德狡猾的笑着,老爹只是沉默了一下,随后缓缓说道:
“我不会阻止的,但如果你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的话,就乖乖回来。”
“好,我会在外面挣很多钱,然后回来孝敬老爹你的!”
桑吉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他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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