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的武士》——沙子蟹
序
我是Jack,一个孤独的武士。
世界被黑暗组织把控着,至今已经十多年了。他们不仅从经济上把控着世界,他们还拥有代表着目前最先进的军事力量,变异人。
他们对着孩子使用生化武器,大部分的孩子都会无痛苦的死去,而少数幸存孩子会一直万分痛苦地活着。他们称为:人道主义,因为死亡是无痛苦的,是瞬间的,而活着的孩子虽然会一直痛苦,但他们也因此拥有了无与伦比的生化力量。他们将这些孩子组成了一个部门,他们称之为:暗黑圣堂。
世界各地都有反抗组织,他们与黑暗组织战斗着,他们要独立自由,要解放全人类。说实话:我觉得黑暗组织统治后的结果会更好,世界会有新的秩序,统一规格下的秩序,虽然都是剥削为主,但和原来相比好歹能让人意识到客观情况,而非被扒皮抽血却不自知。但我的爱人是反抗组织的一员,所以,我姑且也算是反抗大军中的一员吧。
别人称我为孤独武士,一是因为我独来独往,二是因为他们都或多或少借助于生物技术,而我只依靠我千日修万日练的身体和手中的这把武士刀。我的身体并非是世界最强,但这把刀是,它能劈开虚妄,露出真实的世界,我称它为:“真切之刃”。你问我怎么获得它的?那是有一天我刚从拳馆出来,一个路边濒死的男人问我:“你想看看真实的世界吗?”我说不想,他说就你了,然后他就死了。没办法,我只好接收了它。拿着它的时候,很神奇,感觉世界真实的一面向我打开了一角,无法言喻,有点体会到了猫吃了薄荷的感觉,新奇而又恐慌,想丢下却又迷恋。
其实我也想过不再孤僻,正儿八经地加入反抗组织。反抗组织刚开始也开发了一个部门,和暗黑圣堂相对应,叫光明圣堂。采取同样做法,只是手段柔和很多,不会致死,那个该死的老头子说他改进了这个技术,能够制造更强大的战士。
我特么居然信了,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我得到了生化战士才会感受过的痛苦,但我特么居然没有获得强力的能力!?绝望,无比的绝望,我退出了组织,我憎恨它,没给予我力量,却给予了我世上最痛苦的后遗症,这种痛苦与癌症病人做的化疗带来的痛苦相当。后来反抗组织断了创建这个部门的想法,将生化能力以机械方式与人结合,他们称之为龙骑士。但是我们这些“圣堂武士”呢?因为身体表面没有因技术产生任何残缺,保险都不理赔,实在是悲哀。
我本有机会从事龙骑士这样相对体面帅气的工作,但我已经对这个组织有了怀疑,一是技术方面,二是怀疑他们真实的目的,某种概念上我觉得他们和黑暗组织差不多。最关键的是时时刻刻的痛苦,配上真切之刃带给我对世界的敏感,我很少再笑了,也再也无法进入超过五个小时的睡眠。无法麻痹自己,时刻处于清醒,人实在无聊就会去思考世界的本质,我也感觉到我变得越来越神神叨叨的了。
原本想这样滑稽地度过一生,被世界戏耍的同时也戏耍着命运,最后孤苦一人也无谓,不过最好像个英雄般死去。直到那天,我和Nero再次相遇。
“Jack,好久不见。”
我以为他早就死了。
咖啡馆
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坐在咖啡厅里,周围都是反抗组织和黑暗组织的成员。他们在喝着咖啡,时不时还相互打趣,见鬼,我甚至还看到几对身处不同阵营的情侣在谈情说爱。
我问我的女友Avril这个问题,她倒是白了我一眼:“现在这种形式,大多数人之所以站队纯粹是为了生存,抱团争取更大利益罢了。像你这种非左非右派纯粹是**,既没有讨好反抗军,又得罪了黑暗组织,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我抿了一口咖啡,好甜。因为时不时的剧痛,我越来越喜欢甜的东西了。
“我这么蠢,你怎么会看上我?”
“还不是因为你身材好,那方面又很厉害。没有被生化力量污染过的身体实在是太美丽了。只是你好无趣,像个木疙瘩,如果我看到另一个你一样是纯人类的战士,我一定抛弃你。”
“那你是跟定我了。”我嘴里咕哝着,这时候突然身体深处又传来了剧痛,嘴角原本威扬的笑意又散失于无形,本就是倒八字眉,现在因疼痛而揪起了眉头,显得更加凶悍,我注意到远处偷偷看我的小菇凉被吓得脸都白了。该死,做过那个倒霉的'圣堂'计划之后就再也没有艳遇了。
“哈哈哈…………”远处传来一阵低笑,我扫了一下,是反抗军。不用说,一定是又在取笑我了,妈的,弱小的他们真是可悲!有真切之刃在,我是极为强大的,只有在面对暗黑圣堂武士的时候我才会有面对生死的压力,面对这些“炮灰”,我是不屑一顾的,或者说——是他们对我不屑一顾。原因很简单,我独来独往,很少为钱而行动,因此,我很穷,没房没车,卡上也没什么余额,就连kf有的时候都是Avril出的费用。
其实我也不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只是我不属于“左”系也不属于“右”系,因此很少能拿到大的赏金。后来我想,为了钱我还是能折腰的,便想加入黑暗组织,但因为我曾经参加过反抗军又接受过反抗军的“圣堂武士改造计划”,居然被拒绝了。后来想想也是,一个人的武力值再强,也没多大卵用,个人只是世间的一颗棋子罢了,他们作为庞然大物,才不会在意我。这样想来,是令人沮丧的。
话说回来,我其实很想和“炮灰”交朋友的,我努力试过。只是,大概因为真切之刃的影响我对世界的规律认识得比较深刻,看他们站着做梦,我融入不进去,所以还是一个人好了。
想到这里,我又握住了真切之刃,一股敏感的凉意从指尖扩散到全身,猛然间的刺激让我的肌肉都在微微抖动。我眼中的世界仿佛被撕掉了表面的那层看不见的膜,一切都显示出自身本质的东西。我看着那些“炮灰”,他们周边仿若透露着蓝光。身体被奴役剥削,精神也被操控着却不自知,什么“自由民主”,“人类精神”,这些精英玩的把戏麻痹了他们的灵魂,站着做梦真是可悲。
只是转念一想,他们的笑容是那么地灿烂,为了信念而牺牲也义无反顾,他们的周边透露出一种幸福,我梦寐以求的滋味啊,而且他们也不需要随时忍受剧痛。
因为疼痛让我无法麻痹自己,而我又拥有真切之刃,因此我必须时刻面对着真实残酷的世界而不得解脱。我放下它,就又能回到原来那个相对完美的世界了,可是当你见识过真相之后,便再也没法沉浸在虚幻之中。
也许,我才是那个最可悲的人。
想到这里,真切之刃刀柄上的那一颗占着三分之一位置的大眼睛猛然睁开,黑色的眼珠无规则地乱转,我看着它,仿佛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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