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觉醒》免费试读_笨拙木头
第一章 天塌了
2050年8月15日,傍晚,华夏的大部分城市已经华灯初上,还带着些许喧闹的城市上空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像是房屋崩塌。
随后,毫无预兆地,夜空之中出现了一阵又一阵让人目眩的流星雨,向世界各地飞射坠落。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准备好好放松一下的行人首先反应过来了,一个个抬头望天,带着懵逼的表情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川流不息的公路因为天上庞大的声响出现了许多撞车事件,于是本来拥堵的城市公路直接变成了停车场,坐在车上的人们走下车,看着天上的川流不息、如同蚂蚁搬家密密麻麻的流星雨,加入了懵逼的大队伍。
宁皓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浑身颤抖着木然地在人群中穿梭,泪水布满了他的脸颊,他却不自知。白婧倒在血泊中的绝美容颜不断地在他脑海中重演。他不相信积极乐观的白婧会选择跳楼自杀,但事实就摆在那里。接到白婧的留言,等他终于赶过去的时候,留给他的只有她那倒在血泊中的苍白的脸,还有一份托孤遗言。而他手中抱着的孩子,就是白婧遗言中让他照顾的孩子,至于孩子的身世,他现在根本就不想思考这些问题。
“为什么要自杀,明明说好了等我毕业就嫁给我的……”
宁皓喃喃自语,沉迷在悲哀的情绪之中无法自发。至于身外是天塌还是地陷,他没有心情也不想去关心。
这一天,外面的天塌了,宁皓的天也塌了。
……
三个月后的一个星期五,早上。
一处破旧的出租屋里头,宁皓熟练的为宁小楼更换了尿布,看着自己的作品,他非常满意的拍了拍手。
正无聊的啃手指的宁小楼,听到响声,转着滴溜溜的黑珍珠般的眼珠子看着宁皓咧嘴笑了起来。
“小楼乖,等爸爸熬好粥,就带你去玩哈!”
望着她,宁皓的眼中满是爱意,俯下身来,用自己的脸,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轻轻地蹭了一下。
把宁小楼放在大床的最中间,宁皓走出出租屋。
出租屋是城中村自建房,有六层,宁皓租的房子是一楼唯一一间。出租屋一楼有个小屋围,通往大门的道路两旁是空置的水泥地,一旁堆放了杂物,一旁却被人改造成了小菜园。
小菜园是三个月前宁皓在这里租房子的时候用来种花草的,他看着花草都荒废了,也没人打理,就索性把它把它变成了自家的小菜园。三个月前撒下的种子如今终于长成了,只是绿菜旁边有不少杂草,而且不少菜显然有点营养不良。
宁皓看着俨然已经快要成为菜园主角的野草,只是嘟哝了一句“该死的野草”,也懒得拔了,在营养不良的油麦菜上剥了几片还算新鲜的叶子,又在角落摘了两根瘦得更像野草的洋葱,就匆匆地跑回屋子,见到床上的宁小楼正在开心的啃着小指头,也就放下心来,拿着刚刚摘的油麦菜在过道的小厨房中开始忙活起来。
他先是洗了一捧米,放在电磁炉上加大火烧开,然后小火慢慢熬,因为量不大,粥很快熬好了,宁皓用一个大盘子一个小碗分别盛了起来,然后放在凉水中,让滚烫的粥尽快凉下来。
等他把油麦菜爆炒好摆上桌的时候,小碗里头的粥的温度也降了下来,他用小勺子勺出一点放进口中试了一下温度,觉得可以,这才拿出一罐奶粉,在白粥里面加了一勺奶粉。
宁皓有点心疼,自从宁小楼来到他身边,他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几千块家当根本就不够看,单单是花在两罐进口奶粉上的钱就已经掏空了他的家底,要不是最近还找了份发传单的兼职,估计几百块房租都给不起了。
但心痛归心痛,宁皓一边在心底咒骂剥削的帝国主义一边却还是在宁小楼的小碗里头又舔了满满一勺奶粉,孩子还小,缺了营养可不行,白婧已经死了,她留下来的孩子就是他宁皓的孩子。所以,他让孩子跟他姓宁,还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小楼,“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小楼。
对于加了奶粉的白粥,宁小楼是不会拒绝的,甚至还有些渴望,吃完之后就把已经隐隐要长出门牙的小嘴巴张开,呜呜的叫唤着让宁皓赶紧喂她吃。
看着不哭不闹十分快活地吃东西的宁小楼,宁皓隐隐又想起了白婧那张凄美的脸,不由得眼眶一热,差点流出眼泪,他慌忙擦了下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白婧的事。
等宁小楼吃饱了,宁皓才端起大盘子,就着油麦菜和一碟咸菜呼噜噜地喝起白粥。
当他收拾好碗筷,门外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别敲了,先在外头等一会儿!”宁皓吼了一声,就开始急忙收拾起宁小楼的尿布,先把刚换下的洗了晾好,然后把外头干净的收起来折叠好放进一个布袋。这才背起书包,抱起宁小楼,又把刚刚**布的布袋捎上这才走了出去。
油漆有些斑驳的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随手把书夹在腋下的小胖子,他叫陈小贝,是宁皓的大学舍友,因为与宁皓聊得来,虽然两人认识才不过短短一年,但俨然已经有了向好基友发展的节奏。
陈小贝陈胖子一见到宁皓抱着的宁小楼,猥琐的脸上显得更加猥琐了,伸手从宁皓手中抱过宁小楼,在她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大口:“小楼闺女,想干爹了没?”
宁皓瞪了他一眼:“哟,买玛莎拉蒂的钱准备了吗?没有就滚一边去,想我家小楼做你干女儿,想的倒是挺美!”
陈胖子嘿嘿一笑,用哄孩子的语气对怀中的宁小楼说道:“小楼闺女,你干爹虽然买不起玛莎拉蒂,但总比你爸爸有钱那么一点点,不如咱们不要爸爸了,过来给干爹做童养媳,干爹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也不知道宁小楼是不是真的听得懂,他话还没说完,宁小楼就突然涨红了脸,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宁小楼的这个反应,让陈胖子的脸都绿了。
这闺女还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呀!
宁皓没好气地从陈胖子手中抱过宁小楼,踹了胖子一脚,一边“小楼不哭小楼不哭”的哄着,一边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陈胖子一副受伤的模样拉耸着脑袋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这货见到宁小楼已经被宁皓哄好,便马上又快步跑上前来,与宁皓并行着走,这次他不敢再把宁小楼抱过来了,只是一边在一旁逗弄她,一边对宁小楼说道:“自从8月15号天上掉下来几块陨石之后,城里的环境变得越来越乱了,据我爸在警局的同学说,白云山那边驻守陨石坑的军人已经疯了好几个了!”
宁皓的眉头皱了起来,白婧的自杀,让他对8月15日这一天变得无比深刻,但记得也仅仅是白婧的死,并没有关注那天出现的天地异象。这三个月来,他全身心都扑在了照顾宁小楼身上,虽然平时去上课以及出去外头派传单隐隐约约也听到一些风声,但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既然不太平,那你就不要踩着你那破单车到处乱跑了,你要是出了事,我闺女的玛莎拉蒂可就泡汤了?”被陈胖子这么一提醒,他现在也能隐隐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似乎之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但一时之间他又说不上变化在哪里。
陈胖子拍拍他那胖得只有一坨肉的胸膛,自信十足:“爷我这身瞟,扛得住打,牛鬼蛇神尽管找我好了,爷不怕!”
陈胖子说这话的时候,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学校大门口前的小食街,他声音本来就不小,再加上一副猥琐的自信嘴脸,当即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白眼。
其中一个身穿白裙的漂亮女同学宁皓印象最深刻,她浑身散发着冰凉气息,俨然像是一块移动的寒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宁皓仿佛看到那女同学眼中闪过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白芒。她身上的冰冷气息甚至透出了些许凌厉,宁皓从她身边走过,汗毛都炸了,那感觉就像有一把锋利的菜刀从自己的脖子路过。
宁皓回头看一眼,那身影却已经不知去向,这才稍微感觉到好了一些,瞥了一眼旁边的胖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两人走到靠近学校一个卖水果的单薄小摊,就停下了脚步。
水果摊上买的都是一些时令水果,其中苹果就占了大半个摊子,一个老人坐在一张带着靠背的小椅子上闭目养神,似乎并不在意摊子的生意的好坏。
“王婆婆,小楼就麻烦您了!”
宁皓老人身边在一个空箩筐中垫了一些硬纸壳,然后把宁小楼以及手中的布袋放了进去,对着坐在水果摊旁的老人家轻声说了一句。
“行了,你去上课去吧,你闺女乖着呢!”
老人家张开眼睛,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宁皓快走。
安置好宁小楼,走到教室,授课教授已经坐在讲台上,宁皓跟陈胖子赶紧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等到上课铃响,教授开始讲课,宁皓这才掏出在地摊上花了两百块买来的智能手机,开始搜索起8月15日以来发生的新闻。
“天塌事件,是外星人入侵还是陨石撞地球?”
“五千年未有的庞大流星雨的出现,意味着毁灭还是新生?”
“流星雨降落地球,世界各国都受到了极大损失!”
……
一条条关于“天塌事件”跟“世纪大流星雨”的新闻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其中一条名为“梵蒂冈宣称诸神回归”的标题最为引人注目。
宁皓有些好奇的点开了那条新闻,果然如他所想,评论区出现的撕逼言论比新闻本身可有趣多了。
人类有时候喜欢自欺欺人,每当出现人类知识所不能解释的现象时,总喜欢用神灵来说事。最起码,以往的许多事情是这样,宁皓作为一个学习过唯物辩证主义思想的大二学生,觉得这一次“天塌事件”以及“世纪大流星雨事件”也不能例外!
第二章 玉牌
告别了苦难的高中,大学生活总是那么让人惬意!
宁皓所在的粤城大学,大二的课程在华夏全国的大学里头安排得算是最密集的了,但期末只要考过六十分及格线就是万事大吉,几乎没有考试压力。因此,粤城大学的学习氛围并不算好。反而,由于粤城靠海,经济发达,学校的商业气息却更要浓重一些。
傍晚六点钟,随着讲台上的教授说出“下课”这个词,宁皓便飞快地拿起书包跑出了教室,当他出现在王婆婆的水果摊子的时候,陈胖子竟然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宁……宁皓,你小子跑这么快,赶着去相亲吗?”
“小楼还在等着我呢?你不回家跟着我做什么?”宁皓没好气地对陈小贝道。
一般这个时候,陈胖子已经溜回家吃饭打游戏了。按照他的说法,反正教授在讲台上神神叨叨讲的那套东西不是人能听懂的,与其在教室饿着打瞌睡,不如早早回家洗澡睡觉觉。
陈小贝用他肥腻的大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随手一甩,就是一阵酸雨,他猥琐的脸上带着一丝狂喜:“我这不是因为太激动,想找个人分享一下我的喜悦嘛。我跟你说,今天李胜男递了一张纸条给我,约我明天上午一起去爬白云山?宁皓,你说,她会不会是爱上我了?”
李胜男是宁皓所在的2049级法学三班的班花,也是整个法学院的院花,曾被某不知名榜单誉为粤城大学十大美女之一,虽然不是长发飘飘,但作为法学院院花的她除了有让所有矮穷矬男同学都不敢亵渎的祸水容颜,还有另外一层身份——粤省2049年高考状元,成绩之高,直接狂甩整个粤城大学的第二录取高分整整一百分。你说吓人不吓人?
反正宁皓当时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毫无意识地在书本上写了个大大的服字!
这种人,妥妥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绝世妖孽啊!
关于她的传说有很多,还有一个很吊的就是关于她当初为什么不报考华夏最牛法学院华夏政法大学的原因,按照流传得最广的她的说法就是:“不是我说华夏政法大学不好,其实整个华夏的法学院校都很差!反正都差不多,而粤城大学就在我家门口,我不选它我脑子被门夹了大老远跑去京都受罪……”
这话不需要用扩声器大声吼出来,单单是流传下来就足以让人四十五度仰望,然后伸出拇指说一个服字。
这事还没完,在李胜男报考了粤省大学后,华夏政法大学有一个知名法学教授在听到此事,直接通过省教育局指名道姓要收她当学生,并愿意提供她本硕博连读全免学费大礼包。结果被她拒绝了。虽然李胜男没有直接公开拒绝的原因,但网传李胜男的闺蜜,当时听到过李胜男嫌弃那个华夏政法大学的知名法学教授不够格当她老师。
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是什么?
按理说,粤城大学作为粤省最著名的几个大学之一,法学院的分数是绝对算高分录取的。宁皓自认高考成绩还算顶尖,但也是耗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考上粤城大学。但是跟李胜男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陈胖子你别看他模样长得痴肥,其实智商极高,不然就不可能成为宁皓的同学了,但他情商是真的低,不然怎么可能会说出李胜男爱上他这样冒着傻气的冷笑话!
至于李胜男为什么邀请陈胖子爬山?这个问题其实宁皓也很好奇。
“李胜男是不是爱上你,你明天直接问她不就得了,还没到睡觉时间呢,在这里做什么白日梦呢!”宁皓看不惯陈胖子自恋的嘴脸,就想着埋汰他一下。
谁知道陈小贝竟然一拍大脑,恍如醍醐灌顶:“对,明天直接问她就知道了,哈哈,等兄弟我拿下李胜男,请你去麦当鸡吃大全家桶,我先走啦,拜拜!!”
陈小贝带着欢快的心情走了,留下宁皓在风中凌乱。
把宁小楼从王婆婆手中抱走,回到家后,宁皓先把宁小楼喂饱,自己用馒头夹咸菜对付了肚子,便从床头的枕头下掏出一个绣着一条红色鲤鱼的小香囊,坐在盘坐在床上,心情有些凝重。
香囊只有他巴掌大,是白婧死前留给他的两件礼物之一,当然,另外一份“大礼”自然是宁小楼了。
为了忘却白婧已死这个悲伤的问题,宁皓这三个月来不敢触碰这个香囊,因为写着白婧遗言的字条就在香囊里头。
直到今天,他自认已经可以忍住悲伤,这才拿出这个香囊,想看看白婧到底给他留下了什么东西。也许他还有一丝希冀,希望白婧能在香囊之中给他留下跳楼自杀的原因。
然而,当把香囊摆在面前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关于白婧的回忆就像一道打开了闸门洪流,把他本来已经归于平静的心绪摧毁,随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满了脸颊。
他红着眼睛打开了香囊,除了那张被他塞进去的遗言,香囊里头就只有一个带着裂痕的白石玉牌。玉牌约莫有两寸长一寸款,跟两个手指并在一起一样大小,形状像是一本缩小了许多倍的石碑,正面雕刻着两个古朴的文字,模样有点像象形文字,反面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怪鸟,有点像凤凰,又有点像野鸡,反正无论是字还是鸟,宁皓都不认识。
拿着玉牌翻看了一会,宁皓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特别的地方,怎么看都觉得这充其量只是一块已经快要碎掉的普通白玉。
在白婧的遗言里头也并没有提到玉牌的任何信息,只是提到香囊里头的东西是送给他的,让他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就这么一句话。
正在宁皓皱着眉头沉思白婧给他的这块玉牌与她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的时候。旁边的宁小楼突然不啃小手指了,黑珍珠般闪亮的小眼睛见到宁皓手中玉牌,当即放出光亮,像是见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嘴里发出咿呀呀的叫喊声,竟然还自己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想爬过去,奈何力气还没有长出来,根本爬不动,只好向宁皓伸出了小肉手。
宁小楼一动,宁皓就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了,见到宁小楼这怪异的姿势,他当即就乐了:“闺女,你是要爸爸抱抱吗?哎哟,还是我家闺女好,不会什么话都不说就闷声一个人走了。”
宁皓抱起宁小楼,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对于宁皓的讨好,宁小楼这一次却不买账,憋红了脸,眼看就要放声大哭,宁皓看着她要放大招,觉得姿势不对,只好把她放回床上。
小家伙的大招果然随着他的动作烟消云散了,只是还是伸着小肉手想去抓被宁皓放在另一侧的玉牌。
宁皓这次总算领会了这个小祖宗的意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玉牌,拿凉开水冲洗了一下,这才塞进宁小楼的小手里。
玉牌终于到手,小家伙高兴得咔咔咧嘴笑。
宁皓虽然有点担心玉牌会被宁小楼弄坏,但见她笑得这么开心,心里顿即觉得就算玉牌碎了也是值得的。
然而就在宁皓一个不留神的时候,咧嘴笑着的宁小楼突然把手中的玉牌塞进了自己的小嘴,啃了起来。
宁小楼的这一举动,可差点把宁皓的心脏都要吓得飞出来了。
闺女,这是石头,是不能放进嘴巴里头的呀!
当宁皓慌忙从宁小楼口中小心翼翼地抠出玉牌的时候,宁小楼的口中已经出现了血迹。玉牌上的裂缝和凹凸不平的文字雕刻上也沾上了一丝血迹。
看着宁小楼嘴角混着血迹的口水,宁皓心疼的差点眼泪都出来了。然而,宁小楼这个小家伙却没有哭,反倒又裂开了嘴巴,对着宁皓咔咔的傻笑。
宁皓真是被她搞得又气又心疼,最终在她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以表示对她的顽皮的教训。
对于她,宁皓总是小心翼翼的,他怕辜负了白婧对他的期望,再加上三个月来一把屎一把尿培养出来的感情,宁皓是真真希望宁小楼能开心快乐的健康成长。
宁小楼口中的血丝并不多,但宁皓还是担心她会因为玉牌而沾上细菌。宁皓清楚地知道,没有打过预防针的小孩子基本没有什么抵抗力,一旦受到细菌感染,很容易就会酿成大病。
可以说,其实人类的生命都很脆弱,一个不经意的碰撞或者一场小小的感冒都能轻易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距离出租屋大概一公里的地方就有一家妇幼医院,虽然华夏已经实现全民医保,但医疗费用依然十分昂贵。况且,到现在为止,宁小楼还没有上户口,还只是一个黑户。
宁皓根本没有一丝因为医疗费昂贵而放弃把宁小楼带去医院检查的心思,迅速从书包最里层掏出仅剩的几百块,抱起宁小楼走了两步,他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想了想还是觉得玉牌放在出租屋里头不安全,最后还是把它放进了贴身的口袋,这才再次急冲冲地走出了大门。
十一月的南方天气还保持在十几度之间,即便是夜晚的微风也是温暖的。
出租屋所在的区域距离学校不过一条街道,路上依然有许多学生在逛街,更多的学生在路边的大排档喝酒摇骰子过着堕落的生活。也就是在这个时刻,对于某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宁皓抱着一个孩子匆匆地走在路上,反而成了人群中的异类。
好不容易走出热闹的堕落街,来到一条岔路的路口,宁皓见刚好是绿灯,想也不想就往人行道冲了过去。
然而刚冲到人行道的正中间,他突然听到了急速的刹车,紧急情况下的大脑瞬间产生的理性让他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已经肝胆俱裂的他反条件般扭头向着刹车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刺眼的白光铺面而来。
“小楼,爸爸对不起你……”
宁皓在最后一刻把宁小楼护在怀中,随后,一股坐电梯般失重的感觉袭上心头,再次落在地上的时候,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还被他死死护在怀中的宁小楼,就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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