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狂生》免费试读_霜化元至
寿宴
春来。万物复苏,风吹过,惊起一丛花朵。笑声穿过花草树木,目光转移,一栋红木房子。房子围墙甚高,正门旁,两座石狮张牙舞爪。正门大开,人来人往。
“恭喜丞相大寿,小的等奉上金银无数,古董万千,望丞相笑纳!”一太尉道。大厅正中,高坐着当朝丞相。丞相笑道:“只不过一寿辰,何须如此多礼物,拿回去吧!”太尉听言,笑说:“既丞相不收,那小的们便带回去啦。”说着,吩咐下人将礼物抬走。丞相本是说客气话,见太尉叫人拿走礼物,便道:“陈太尉,等等走,这礼物......哦!你大嫂叫我收些礼物带回老家敬祖宗,这礼物我便收下了。”陈太尉闻言,哈哈大笑,摆摆手,令仆人将礼物抬进里屋。又道:“丞相,现在这诸臣在此,打虚灵教之事,我等定听调遣!”此言一毕,当场众臣均道:“听从丞相调遣!”丞相道:”未有圣上之旨意,吾不敢擅自攻打呀!“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只见这男子:头束金发带,面如雄狮虎,肩背宽如房上墙,手持乌刀脚踏风!这男子道:”丞相!这次无须圣上旨意,只您一言,圣上何不答应?“丞相笑了数声,道:”好!吴将军!我便让你率兵做攻打虚灵教的前锋队!你为队长!“吴将军忙跪下谢恩。
就在这时,正当吴将军下跪,大厅屋顶塌下,瓦砖砸到众臣身上。众臣大惊,又见寒光闪动,一柄利剑将坐在红木金椅上的丞相刺去。说是迟,那是快。丞相之子从座上跃起,抽出长剑向利剑格去。”当“一声,两个持剑人都退后数米。丞相之子赵习善站住脚跟,定睛一看,见对手一身白衣,手持银柄弯月剑,是个男子。当即喝道:”兀那汉子,报上名来!“白衣男子道:”呵呵,你们想灭虚灵教,差好几年呢!“不再说话,探身上前,屈臂挺剑,向赵习善刺去。赵习善跃起身子,脚向白衣男子踏去。白衣男子回身将剑指向赵习善脚底。赵习善躲不掉,一柄剑刺入自己腿中。这一刺,直教赵习善右腿残废。此时丞相已吓得瘫软在地,口中直叫:”大爷饶命!小的该死!该死!放过我吧!“其他众臣也一起求饶。白衣男子向屋顶残梁招招手,只见一个黑衣男子落下。黑衣男喝道:”贪生怕死的狗贼!我等忠言不听,竟要加害于我教!什么意思!“丞相颤抖道:”这...这...“陈太尉接下话茬,磕头道:”都是我等听信奸贼之言,以为大爷们是要谋反,所以才,才要攻打大爷们呀!千错万错,都是那个杀千刀的奸贼的错!与我等无关呀!“白衣男子说道:”好,老爷就再放你们一次!若这次忠言逆耳,小心你们人头不保!师弟走吧。“黑衣男道:”好!“向丞相吐了口口水,与白衣男子转身离去。丞相被吐了口水,受了耻辱,向后头摆了摆手,只见上百个士兵冲了出来围住黑白衣二男。白衣男子恨恨道:”狗贼!“抽出银柄弯月剑,大开杀戒。黑衣男也抽出自己的龙啸虎吟剑,与师兄并肩作战。
双拳怎敌四手?数十个士兵扑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瞬间动弹不得。黑衣男正要相救,又被士兵围住。白衣男子大叫数声,发起怒来,剑法不成章,四处狂砍。将困住自己的士兵一一杀尽。见黑衣男子敌不过众士兵,便冲上前去,手起剑落,士兵头颅落地。黑衣男发起怒,冲进大厅,要把丞相与其他人杀了。白衣男子忙拉住他说:”不可,若将这些狗贼杀了,我们的任务便失败了!饶他们一回,让他们叫狗皇帝去赶走异族。走吧!“黑衣男子这才罢休。正走时,白衣男子听背后有声响,也不转身,抽剑向身后格去。格下一支利箭。黑衣男一惊,回身将箭从地上拾起,反掷回去。只听”啊“一声,回头看时,是吴将军中箭倒地,口中吐白沫。白衣男子心道:好家伙!竟放毒箭!
又听”嗖嗖嗖“数声,毒箭一支支射来。二人只能回身格挡。格下来的箭都被二人以内力反掷回去,箭箭中人。待到敌手不敢放箭,展开了轻功,走远了。
到了一座山上,二人坐下休息。忽听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道:”钧风,梅锡,坐着干嘛呢?“
白衣男子名叫陈钧风,是虚灵教大弟子。武功在众师兄弟中最强。而黑衣男子名叫赵梅锡,是虚灵教七弟子,武功略逊于陈钧风。二人都师从虚灵教中通院梅安宁。
二人听到师父的声音,惊得站起,见到师父,又连忙跪下:”徒弟拜见师父!“梅安宁将二人扶起,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问道:”我派给你们的任务做好了?“陈钧风道:”做好了。不过那狗贼差点害死我们。“又将事情说了一遍。梅安宁点点头道:”这次,我们无需防备,他定当会被杀死。“
赵梅锡道:“为何?求师父道破其中玄机!”梅安宁笑了起来,又道:“你师叔们早已在在他府外埋伏,你们进去只是让他们大乱,若能杀几个人,那你师叔们此时进去就省些力气了。算算时候,此时他们应该回来了。”
忽听山下一阵欢呼,梅安宁走下山,口中说道:“他们回来了!”陈钧风与赵梅锡才悟玄机,大喜跟着师父下山迎接师叔们。到得山下,忽听箭声......
话分两头,丞相府内大厅中,那陈太尉侥幸逃脱,哀声道:“谁知这一场寿宴竟惹出这般事端!苦哇!”忙去禀告皇上,皇上听后,龙颜大怒!派兵跟着陈太尉一起去追拿虚灵教众人,另一面下令,即日攻打虚灵教!陈太尉如何不喜?笑着退出殿外,仰天长笑道:“哈哈哈,丞相啊,你可安息吧!我定将继承你位的!哈哈哈哈!”
再说那丞相府内,一个女孩刚回去,见尸堆成山,惊得坐在地上大哭。忽然青光闪动,进来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姑娘将女孩抱起,柔声道:“没事的,咱们走吧。”
。。。。。。
青影
目光聚集在山下。虚灵教中通院尊者梅安宁,北音院尊者钱斯森,南狂院尊者徐静听,西书院尊者兰梦严,东樽院尊者展不败,及中通院座下大弟子陈钧风,七弟子赵梅锡聚头。本是欢欢喜喜而归,却听箭声骤响,“嗖嗖嗖”飞箭而来,众人不由得大惊。看时,原来是许多青衣人埋伏在树旁。
陈钧风首先抽出长剑,正要格挡,后头又听箭声,顿时心灰意冷。
只听一声吼,梅安宁威严之声响起:“师弟们,'聚内力为气墙'这是师父说过许多次的!”钱、徐、兰、展四人听言,抬起手来。霎时间,众人上方轻烟袅袅。
赵梅锡转头向陈钧风道:“师兄,师父师叔们为何如此?”
陈钧风道:“听师父刚才说‘聚内力为气墙’这般看来,定是以内力做墙来挡箭了。”
赵梅锡若有所悟,嘀咕道:“如此,我能否帮上忙?”心念一动,一发不可收拾,运起内力朝一个方向运去。忽听梅安宁叫道:“不可!”
陈钧风已经意识到事情之严重,上前拉住赵梅锡之手,刚碰到,就被一股强劲的内力反击回来。如此一来,虽手被弹开,但陈钧风体内的内力也将不由自主地反击回去。赵梅锡只觉控制不住内力,猛受这陈钧风内力一击,反将内力吸入体中,又到手上,接着,跟先前的内力冲击出去。
兰梦严见这情形,摇头道:“造化造化!此番,我等回不去也!”
梅安宁撤了内力,又急忙运起,去补其他几面的内力。虽尽力挽救,却也逃不了这劫数。众人以内力筑起的气墙本应可以将箭挡住。但经赵梅锡这般捣乱,内力不均,气墙破裂。箭急促射来,众人再挡不住了。只得抽出佩剑,誓死抵抗。
展不败叹道:“我展不败,今日竟毁在这些人手上!”狂怒时,冲上前去要砍那许多青衣人。钱斯森灵光闪动,抽出腰间所带的铁箫吹奏起。又喊道:“堵上耳朵!”众人听话,都撕下衣襟堵住耳朵。只听箫声起,乐声悠悠传入青衣人耳中,白鸟一听,随之飞舞。林中百兽随之欢跳。而青衣人呢,竟随着箫声,放下弓箭,将手抬起做吹箫样子。过得久时,青衣人就睡了过去。虚灵教众人一见,展开轻功回到教中。
路上,赵梅锡像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错了,蹦跳着到钱斯森面前,问道:“师叔,你刚才那招可真厉害,不知叫何名字?”
钱斯森笑着回答道:“我那招哇,我是独创武功'箫声萦绕'中的一招,叫‘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陈钧风不想让师弟再惹事,拉开他道:“好名字!”
当晚,众人找了个客栈歇息。
赵梅锡独坐在屋里。“嗒嗒嗒”水滴在地板上,不是水!是泪水!“啪!”赵梅锡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老是控制不住内力!为什么会将今日局势弄成这样!如果不是师叔出招,那我这时怎会坐在这!”
门被人敲响了,“师弟,在吗?”赵梅锡赶忙擦去眼泪,应了声:“在!进来吧师兄。”陈钧风推开门,手中托着盘点心,笑了笑,对赵梅锡说道:“师弟,吃吧。”赵梅锡笑道:“师兄,我问你点事。”
陈钧风坐到他身旁,道:“师弟,这事不怪你。你只是想帮忙而已。”赵梅锡大声道:“如何不怪我!若不是我,我们早就可以回教中了!”
陈钧风道:“师弟,不说这事。出去散散心吧。”
赵梅锡道:“好。”
出门,赵梅锡道:“师兄,我想去师父房间请罪。”
陈钧风答应道:“好,我带你去。”二人来到梅安宁房前,正欲敲门,听到里面传来钱斯森的声音:“师哥,今日这些个青衣人是何来头?”梅安宁沉思一会,慢慢悠悠道:“这,我瞧他们来路,倒挺像那千古魔教。”剩余四人齐叫道:“魔教?!”“没错。”
赵梅锡听言,好生好奇,推了推一旁的陈钧风,问:“何为千古魔教?”陈钧风一本正经道:“千古魔教,乃是指江湖上第一恶教派,魔教原叫幽教,因多行不义被人们呼为魔教。魔教至今已有数千年历史,所以又称千古魔教。与当世乌梅教(邪恶教派)并称‘江湖祸害’,关于魔教,有一传说曰,魔教自创教以来,教众都着黑衣,但到如今这任教主时,却换了青衣,却不知有何用意。”
赵梅锡忽道:“青天道士!”陈钧风心发疑惑,问道:“青天道士?这人是谁?”
未等赵梅锡回答,门已被打开,梅安宁走出来,道:“青天道士便是现任魔教教主。这人狂妄至极,逢人便喊:‘我为青天除祸害!’,每喊完,便杀一人。梅锡,你是如何知道他的?”
赵梅锡呆了,刚才他脱口而出的青天道士,竟真有其人。过了半晌,才道:“弟子刚才只是脱口而出,却不知道真有这人。也不知为何,脑中就闪出这人名来。”
梅安宁眉头微皱,继而舒展,对赵梅锡道:“你跟我来。”又转头对陈钧风说:“你进去与师叔们讨论讨论。”说完,带着赵梅锡来到一片草地上。
夜黑得很,微风吹过,地上的草摆动身子。
“梅锡,你知道你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吗?”梅安宁背过手道。
赵梅锡黯然道:“弟子不知,恳请师父指教!”接着,连忙下跪。
梅安宁扶起他,说道:“无需跪我,我来教你个法门,来控制内力,你需勤学。”
赵梅锡感动非常,不住道:“谢师父指教!”
梅安宁说了要诀,赵梅锡洗耳恭听,待到口诀背熟时,梅安宁转身离去。
赵梅锡盘腿坐在草地上,按梅安宁所授要诀练习。只觉丹田烈如火,掌心寒如冰,阴阳不相容,久久难消磨。
这时,一个姑娘的娇笑传入他耳中,如此一来,散了精神,前功尽弃。
怒极,转身看去,唯有青影闪动,人却不知去向。
身后又来笑声,赵梅锡心想:好啊,跟我玩轻功!
正展开轻功,眼前青影又闪,落下个人来。定睛望去,是个姑娘,生得月貌花容,唇红齿白,燕身长裙舞,青衣衬全身。
赵梅锡痴了,仿佛时间凝固。那姑娘道:“怎么,没见过女儿家吗?”
赵梅锡忙说:“不是不是,姑娘太美了而已。”姑娘笑道:“怎么个美法?”赵梅锡一时哑口无言。
姑娘见他答不上来,双手叉腰,摆个姿态,道:“看你就说不上来。”
赵梅锡缓过神来,道:“我认识姑娘你吗?”姑娘说:“也许吧,反正我认得你。”赵梅锡道:“姑娘怎会认识我?”姑娘娇笑道:“你猜吧。”
赵梅锡绕不过弯,迷迷糊糊道:“新月?”姑娘突然格格娇笑,道:“你看,连我的名字都知道,怎说不认识我?”
赵梅锡拍了拍头,自言自语道:“怎生如此头疼?”那叫新月的姑娘见他头疼,跑过来扶住他道:“怎么了,头又疼了?老毛病怎么就是不好呢?”赵梅锡本就奇怪,被她这么一说,忙推开她问道:“你到底是谁?如何知道我头痛的毛病?”
新月叹了声气,转身道:“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从前之事了。也罢,不过你得记住一点,幽教永远是你的家!”
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直击赵梅锡心灵,他想发怒,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只说道:“胡说!幽教是千古魔教!我是虚灵教弟子!怎会与魔教扯上关系?”
新月抬头望了望天空中发出微光的月亮,又低下了头,口中说:“新月,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呀!”说完,展开轻功离去,化成月光中淡淡的青色光影。
草地上,湿了一片……
“新月?”
赵梅锡很迷茫,的确,他记不得之前的事了,只记得入虚灵教之后的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黑色与青色情有独钟,是心中不灭的残魂吧。
远处,新月的声音悠悠传来,她在吟诗:“黑白两道水火多,萧萧瑟瑟满江红。刀光剑影闪烁烁,血如江湖吾狂生!”一个女孩声音大呼:“好啊!姐姐,这首诗真好!”
赵梅锡脑子像是被雷电了,一副画浮现在他眼前:一个黑衣男子昂首挺胸,高举着手,在创作诗词。一旁,一个青衣少女不断拍掌。
他耳边似乎又响起那首诗,不过这次是自己的声音。
他懵了,扑得一下跪倒在地。
他是个弃儿?他到底是谁!
黑云遮住了月亮,光没了,只剩下暴雨与雷电,淋在赵梅锡身上。他呆呆地跪着,不觉得冷。即使天气反常……
渐渐的,他支持不住了,晕倒在地。
阳光,洒在赵梅锡身上,他醒了。身旁,陈钧风与梅安宁正坐着说些什么。见他醒了,上去问他好些了吗。
赵梅锡眼前,似乎一直有道青影挥之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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