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南城》——顾稀粥
第一章 馒头.包子与虎子
“哥，馒头哥，我饿...”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小女孩的口中说出来。女孩看样子不到十岁，穿的脏兮兮的，正靠在一个男孩肩上。“馒头哥，包子说她饿了。”小女孩身边的男孩说道，男孩叫做虎子，是小女孩的表哥，比小女孩年长两岁，小女孩被唤作包子。两人都是一样，脏兮兮的打扮，两个人一起坐在位于破庙中央的香案旁边。
那个被他们俩称为馒头的男孩正坐在破庙大厅的柱子旁边。馒头右手握着他自己从野外捡来的被自己视作珍宝的短剑，削着左手中的一块木头，木头被做成了一把匕首。这个匕首看上去还有些粗糙，馒头握着短剑，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削着这把即将做好的匕首。
馒头说：“中午不是刚吃过烧饼吗，怎么这么快又饿了。”
虎子回答道。“中午是吃了烧饼，可是现在，天都快黑了，馒头哥，我也觉得有点饿了。”
馒头接着说：“再等一下。”
兄妹俩便没了声音，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饥饿的感觉。
馒头是很小便没了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两人一起想着要去看望远房亲戚，路过这双石镇，失散了。馒头不认识去亲戚家的路，便一直在这双石镇这一带没有走远，怕母亲回来了找不到自己。馒头没有饭吃，便乞讨，讨不到就到人家店里偷吃，捡人家吃剩下的东西。在这呆的久了，便认识了虎子与包子这两个也一直乞讨的兄妹。三人将这双石镇外的破庙当成自己的住所，好歹有个能遮风挡雨落脚的地方。
不一会儿。
“终于做好了，”馒头说完，从地上站起身来，往兄妹俩的所在的方向走去。只见他也是蓬头垢面的样子，个头看上去要比包子和虎子都要高，瘦瘦的，看样子约莫十四五岁。
“你们看看，做的怎么样。”馒头走到兄妹俩跟前坐下来，把做好的木质匕首递给虎子。虎子接过来拿在手里一看，倒是有个匕首的样子，便说到：“好是好，只不过是木头做的。”说完把匕首一翻，“唉，这匕首上怎么刻了一个包子，”虎子指着匕首背面的图案道。
馒头一听，立即用手拍了一下虎子的头，说道：“什么包子，那是花。整天就知道吃。”包子嘿嘿笑道：“馒头哥，我是太饿了嘛。”
包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也看到了匕首上的所谓的花，也嘿嘿的笑了起来：“是馒头哥的花刻的太丑了。”
“连你也说我，”馒头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包子的脸，捏了两下。“又捏我，”包子委屈的说道。馒头嘿嘿的笑着，虎子也在一旁开心的笑了起来。
馒头说道：“我现在要出去找点吃的。虎子，你不用跟我去了，和包子在这等着我。包子，你等着，等下我给你带你最爱的肉包子。”
包子原本不叫包子，因为爱吃包子，老是念叨着，所以馒头就叫她包子，虎子也跟着喊自己的妹妹为包子。
“真的吗？”包子问到。
“那是当然。”馒头答道。
虎子见状也开心的说道：“馒头哥，今天我也想吃肉包子。”馒头答：“好，今天我们全部都吃肉包子，吃香喷喷的肉包子。”
“嗯。”虎子与包子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三人开心的笑着。
馒头站起身来，准备动身。
“馒头哥，小心点，”虎子说道。“馒头哥，早点回来。”包子也道。
“嗯，”馒头说完，把刚做好的木质匕首给了虎子，“你们先收着这个，我去啦。”
“嗯。”兄妹俩回答道。
馒头说完，便出了庙门。
到镇上后，天已经黑了，馒头轻车熟路的走到镇子西南方向的包子铺旁边。这家包子铺的包子是镇上卖的最好的，老板做过屠夫，肉馅剁的好，面揉的也不差。来买的人很多，所以一般早早的就把包子卖的七七八八了。
馒头有时候会来“光顾”这间铺子，或者说双石镇这一带的店铺都被他们光顾过，他们总结出了经验，不能老是盯着一家店“吃”，否则会被发现。
馒头先躲在包子铺不远处观察，天色已晚，街上没什么人，包子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关门。
馒头看着包子铺的伙计搬着蒸笼准备进屋。伙计刚走进屋里，馒头便熟练而又迅速的窜到店铺摊子的蒸笼前面，翻了几个蒸笼，才找到一个笼子里放着几个还没卖掉的包子。馒头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嚼了两下，还来不及咽下去，便把手里的包子咬在嘴里，接着把笼子里剩下的几个包子迅速的装到身上挂的布袋里。
馒头知道要赶紧拿了包子走，因为这家店铺的老板是出里名的坏脾气，街上的小孩子都怕他，在小孩子间有传言，以前这老板杀猪都不用刀，对着猪吼一吼就可以把猪吓死，真是有胆肥的猪不害怕的，老板再一拳就可以把猪打死。
其实老板哪里有那么厉害，是大人们为了不让小孩子们乱跑，骗小孩子的。小孩子一哭闹，或者不听话，大人就会说让包子铺老板来抓小孩。所以，包子铺一般都是老板娘来打理，老板很少露面。虽然如此，馒头做贼心虚，每次“光顾”这家包子铺都会特别小心。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不不久前还被包子铺的老板娘抓个现行，后来还是挣脱逃走了。
“小兔崽子，你在干嘛，”馒头刚把包子装好，忽然听到有人大喊。循着声音一看，就是那传说中可以一拳打死一头母猪的包子铺老板。只见老板略微有点发胖，长相是很凶，再加上老板凶神恶煞的看着馒头，更显得凶恶。馒头看着老板的样子，愣住了，嘴里还塞着包子，也说不出话。
“是他，上次就是他来偷包子，快抓住他。”店铺内的老板娘在里屋切菜，准备第二天的包子馅，听到动静也走出来看，看到馒头便认出了他。
馒头听到老板娘喊，便准备跑，把嘴里的包子拿在手中，往老板脸上仍，结果不偏不倚，包子正好砸在老板脸上。包子之前被馒头咬开了，又砸在了老板脸上，包子馅和着口水一起沾在了老板脸上。
馒头看着老板脸上的包子馅，哈哈大笑起来。老板抹了一把脸，然后往手心一看，全是包子馅，立刻火冒三丈。夺过老板娘手里的菜刀，就冲着馒头冲过去。
馒头扭头就跑，包子铺老板在后面一直追。
馒头只管跑，镇子不大，不一会就跑出了镇子，到了镇外的树林里。包子铺老板在后面穷追不舍。本来这老板跑不过馒头，可馒头偏偏想逗一逗这老板，在老板跑不动，大口喘气的时候，馒头也停下来，说着你们家的包子真好吃，你怎么长的跟个猪头一样的话刺激老板，等老板追上来，再接着跑。
馒头在林子里跑着，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了。包子铺老板紧紧跟着，看到馒头摔倒了，立马冲上去，在馒头准备站起来时，一刀直劈过去。馒头看到刀劈过来，身子一歪便闪过了这一刀，然后迅速的用双手抓住汉子拿着刀的手。
馒头感觉包子铺老板力气很大，自己没什么办法对付他。于是头一低，直接咬在那老板手腕上。老板痛的大叫一声，手里的刀也松掉了。然后一脚把馒头踹开。老板看自己的手腕，一排牙印，都出血了。
包子铺老板非常生气，看馒头想要站起身来，就又补上一脚。馒头立马趴在地上，老板又接着拳脚一起往馒头身上打过去。馒头只能在地上惨叫着，喊着：“别打了。”汉子一边喊着：“让你偷东西，”一边不停的打着。直到打的都没什么力气了，才停下来。
馒头嘴角溢血，在地上往前爬了两下，勉强站起身来，想要走开。那老板看到馒头想走，又冲馒头过来：“你个小兔崽子，还想跑。”
馒头一听那老板的声音，很是害怕，扭头一看老板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边无力的喊着：“你别过来，”一边惊慌的往两边看，看看有什么能防身的。这树林里都是一些枯枝树叶，哪有什么能防身的。
包子铺老板笑着走到馒头面前，左手抓住馒头的衣领。说道：“臭要饭的，把我的包子吐出来。”右手握拳，作势要打馒头。
馒头往那包子铺老板脸上吐了口水。
包子铺老板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一边呻吟着，看着馒头，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只见馒头两只手握着一把短剑，短剑现在深入自己的腹部。包子铺老板痛苦的看着馒头，嘴里说：“你......你......”
馒头被吓坏了，一把推开包子铺老板。慌慌张张的就跑了。
馒头跑了很久，因为很害怕，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想想包子铺老板痛苦的样子，怕那老板回来找自己，便想着拿出自己的短剑防身。
可是一摸，哪里有什么短剑，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都没把短剑从包子铺老板身上抽出来。那把短剑是馒头从外面捡回来的，他把它打磨的很锋利，把它视作自己的依靠，靠着那把短剑，馒头吓走了好几个想欺负他的人。
馒头想着一定要把短剑给找回来，便往回走，想要去取回短剑，有了短剑，他就不怕任何人了。
第二章 青河与东阳真人
馒头往回走，想要找回自己的短剑，走着走着，忽然看到远处有亮光，馒头环顾四周，确定这里并不是自己和那包子铺老板打斗的地方。
“难道那猪头老板追到这里来了。咦？这光为什么会是蓝色的。”馒头想到这，不由得心里发毛，那老板力气是大，我刺了他一下，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这下又没短剑防身，被他发现就麻烦了。那蓝色的光也很奇怪，如果生了火，不应该是黄色的光吗？馒头想要看个究竟，便慢慢的靠近那亮光。
馒头离那蓝光越近，感觉光越亮，这里是林子外面，路两边都是很高的草丛，馒头躲在草丛后面，往亮光的地方看过去。
馒头一看，惊呆了，只见一个白衣老者盘腿坐在地上，头发、胡子、眉毛也都是白色的。老者面前躺着一个人，看那人身材与打扮应该就是包子铺老板无疑，只不过那老板在地上躺着，不知是死是活。
老者右手食指与中指一起指着包子铺老板的胸口，只见那老板胸口上方飘着一颗珠子，一颗发着蓝光的珠子，珠子有冰糖葫芦那么大小。老者嘴唇微动，念着法诀。珠子飘在包子铺老板胸口上方，不停的转动着。一会，老者嘴里停止念诀，伸出去的手变为爪状，手往后一收，飘着的珠子立马被老者抓在手中。
珠子被老者拿在手上，此刻没了光芒。老者用手指捏着珠子，把珠子对着月亮观察着。老者一会看看珠子，一会看看躺在地上的包子铺老板，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好像没看出什么，便将珠子放到怀里，站起身来。
馒头在旁边看呆了，心想：那颗珠子应该是夜明珠。那个人不用手拿，凌空一抓，珠子就能跑到他手里，他应该是个变戏法的。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招，就可以吓唬吓唬别人了。馒头想着，不自觉的开始模仿老者，用手凌空一抓，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抓到。
馒头看看自己空空的手，又抬头看看远处。
“啊，人呢？”馒头失声道。只见不远处只有躺在地上的包子铺老板，却不见了刚才那老者。
“哎，在这呢。”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同时，馒头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馒头惊慌的转过头，只见一张苍老憔悴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胡子、眉毛全是白色的，一身破旧的长袍也是白色的，就是刚才那老者。
馒头被吓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惊慌的说道：“你...你是谁？”
老者微微一笑，问道：“你又是谁？”
馒头答道：“我，我是馒头。”
“馒头？哈哈，是可以吃的馒头吗？”老者打趣道。
馒头听到老者这样说，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我...我...馒头是可以吃，但是我不能吃。”馒头道。
馒头说完，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又接着道：“我不是不能吃馒头，是...是...是我的名字是馒头，你可以吃馒头，但是你不能吃我。”
老者听完哈哈大笑，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另外一阵笑声。笑声忽远忽近，感觉四面八方都有声音传来。馒头听到了远处的笑声，惊讶的说道：“哎，怎么还有人...”馒头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老者神色凝重，向四周环视了一圈，但却没发现什么。老者神色变得有些慌张，想向左走，又想向右走，接着又回到原地，显得不知所措。
馒头只觉得头越来越晕，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老者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馒头，没有理会馒头，突然，老者目光又挪到馒头身上，盯着看了一下。接着，老者迅速的跑到馒头身边，右手食指与中指一起往馒头胸口点了一下。
老者道：“你着了别人的道了，赶紧吃点药，不然等下会七窍流血而亡。”说完，手往怀里摸了一下，然后左手拖着馒头的下巴，右手攥着从怀里摸出来的东西往馒头嘴里塞。馒头只觉得有两颗药丸一样的东西，直接从嗓子眼顺着喉咙进到了肚子里，这药下去的太快，馒头都没尝出是什么味道。
馒头问道：“给我吃的什么？”
“救命的药，”老者回答。老者快速的用用食指与中指在馒头胸口两侧点了两下，然后手移动到馒头的头部，食指与中指对着馒头的额头，指尖处还略泛金光，金光从指尖出来，聚集到馒头额头处，馒头只觉得一阵暖流从额头开始，流遍全身。
很快，金光消失，老者收手，馒头只觉神清气爽，浑身是劲。
老者对馒头说：“你躲到那边的草丛里，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不管为什么，照做就是，不然小心你性命不保。”馒头还没开口问，就被老者的话吓得赶紧跑到草丛里。
馒头躲在草丛里，看到老者迅速的跑到躺在地上的包子铺老板旁边。老者右手食指和中指对着尸体，念了个法诀。突然间，那老板整个尸体被一团无名之火严严实实的包裹着。
“喔，这么大的火，那老板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想必应该是死了。难道是我捅的那一刀导致他死的？”馒头还没想明白，突然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几乎就在那火刚出现的一瞬间，从远处突然射过来一束蓝光，那光直接冲着尸体去，就在那蓝光接触到尸体的一瞬间，尸体身上的火便立即熄灭了。
馒头感觉很是惊奇，老者面色却无比凝重。
只见从刚才光过来的方向飘过来一个身影，这个身影落在离老者不远的地方。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看出这个身影属于一个身着青衫的青年，面目清秀，满头青丝中却夹着一些白发。
“一个刚死没多久的人，身上还有一些玄冰珠的气息。东阳，你是在试玄冰珠起死回生的能力，我说的没错吧。”青年冷冷的说道。
东阳真人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对青年说道：“哎呀，青河老弟，好久不见啊。这晚上风大，在这站着多不好，来来来，我们一起到镇上喝两杯如何。”
馒头在一旁听觉得很是诧异，这东阳真人满头白发，明显是一个老年人，东阳真人所说的青河，俨然就是一个青年，怎么会称呼他为老弟呢。
青河冷冷的道：“想喝酒就等到了地府再喝吧。乖乖的把玄冰珠还给我，我保证带壶好酒到你坟前。”
东阳真人故作思索道：“玄冰珠？让我想想，长的是什么样子呢？”
“老东西，不识抬举。”青河怒不可遏，说罢，脚下一用力，整个身体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移动到了东阳真人跟前。
青河移动到东阳真人跟前，顺势向东阳真人打出一掌，东阳真人侧身闪过这一掌，青河攻势不减，手掌顺势变推为削，往东阳真人腹部削去。东阳真人立即伸出手掌挡住青河的攻势。东阳真人借着青河手掌打过来的这股力道，顺势往后撤了几步。
“青河老弟，干嘛火气那么大啊，有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嘛”东阳真人笑着说道。
“老东西，别想用缓兵之计，今天，你死定了。”青河怒道。
东阳真人是在拖延，他不是青河的对手，之前已被青河重伤，伤势还未痊愈，刚才又为馒头施法治疗。多拖一刻，功力便多恢复一点，就多了点保命的机会。可青河不给他半点机会。
东阳真人知道自己无法再拖下去，说道：“青河老弟，你如此不念旧情，那就别挂我不客气了。”说完立马念了个诀，右手中指食指一齐指向青河，一道红光立即从东阳真人手指射出去。眼看红光就要落到青河身上，青河立即将身子一扭，躲了过去。
东阳真人见状，又迅速的向青河指了两下，又两束红光朝着青河射过去。青河又连续的躲了过去，接着迅速的移动到东阳真人跟前，显然是想跟东阳真人近身搏斗，两人拳脚交织在一起，又迅速的拆了几十招，斗了良久，还是未分出胜负。
只见两人离的有几步远，面对面，东阳真人左手放在背后，右胳膊伸直，手握拳，食指与中指指着地面，看上去手指上还泛着红光。
青河先将右手手掌放在胸口中间的位置，嘴里念了个法诀，然后手掌往左边胸口移动了一下，又往右边胸口移动了一下，像在蓄势。然后手掌掌心向胸口方向翻了一下，再翻出去掌心向外，胳膊伸直，同时整个身体飞向朝东阳真人。
东阳真人见状也是快速的向前移动。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面对面，一个人用掌，一个人用指，掌心与指尖抵在一起。手指泛着红光，手掌泛着蓝光，两种光芒交织在一起，而且光芒越来越盛。突然听得砰的一声，一股气流从两人中间向四周散去。馒头只觉得一股气流从远处袭来，青河与东阳真人也被这股气流冲的各自向后退了好远。
忽然，东阳真人吐了一大口血，咳了起来，腿一软，一条腿已经跪在地上。
青河冷冷的说道：“受死吧。”“慢着......”东阳真人喊道，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珠子，珠子泛着蓝光。
“玄冰珠还你，”东阳真人说完，将珠子朝青河扔过去，东阳真人扔的很大力，青河接住珠子，愣是顺着珠子的力道，转了两圈，才将珠子的力道卸去。
青河刚站稳身子，赶紧将手掌摊开看，青河看着手心的珠子发出蓝色的光，也感觉到珠子内部熟悉的灵力波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突然，青河脸上的神情变得难看起来，嘴里喊着：“不好。”只见那玄冰珠，突然在青河手里融化了，化成了黑色的水，而且那黑色的水迅速的渗入青河的皮肤里。青河手心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黑点，从黑点生出一团黑气由手心迅速的往胳膊上窜。
青河赶紧往胳膊上点了两下，防止毒气蔓延。然后左手食指的指尖在右手手心划了一下。只见青河手心就像被利刃划了一下，开了一道口子，手心立马冒出黑色的血液。接着青河左手手掌贴在中毒的右胳膊上臂，左手手掌沿着右胳膊上臂往下运气，手心就流出黑色的血液，到后面已经能看到一些红色的血液。
东阳真人在一旁看着自己诡计得逞，开始面露喜色，可看着青河居然这么快就将毒逼出，脸上又没了喜色。
东阳真人瞥了一眼馒头所在的草丛，喊道：“小家伙，快带着玄冰珠跑，快跑。”
青河听到了东阳真人喊，也往草丛方向看，并问道：“是谁？”
馒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东阳真人是喊自己。
“啊？”馒头疑问道。
“快跑啊。”东阳真人催促道。
“哦，”馒头应着，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可听着东阳真人让自己跑，便开始跑。
青河听着东阳真人让馒头带着玄冰珠跑，馒头一跑，青河立马飞身到馒头面前。青河瞪着馒头，怒道：“把玄冰珠交出来。”
“什么玄冰珠？”馒头问到。
青河认为馒头像东阳一样装傻，怒不可遏，一掌打到馒头胸口，馒头哪里能经得起这种打击，小身板立马飞出去，躺着了地上，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青河正想着这个人怎么什么灵力都没有，突然，东阳真人飞身而来，一掌直冲青河面门而来。青河也出掌，两人双掌相对。青河感觉东阳真人的掌没什么力道，于是再一用力，东阳真人便后退了好几步。
东阳真人本来想趁着青河攻击馒头的时候偷袭，没想到也没成功，于是跑到馒头身边，抱起馒头，撒腿就跑。
青河想去追击，突然感觉胸口气血翻涌。青河暗叫不好，心想肯定是刚才余毒未清，毒气渗入五脏六腑，便放弃了追击的念头，从怀中掏拿出一颗药丸放在了嘴里，接着原地打坐，运功疗伤。
片刻，青河站起身来。“好厉害的毒。想必，东阳为了对付我，花了很多功夫来研究这个毒药，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哎，那个小孩中了我的玄冰掌，命不久矣。东阳为什么还要白费力气带他走呢。”
青河还未想明白，东阳真人已经带着馒头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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