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祖》: 梦亦或心魔
第一章 梦亦或心魔
朦胧的清晨,或许还带了点绵绵的细雨,有一段时期内西南的天气总是这般,时而粘稠时而清澈,已经记不太清了。天空的太阳依旧是灰蒙蒙的,如果心情好点时候还能绽放点斑斓的光芒。这也是我的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来说这个世界应该是缤纷多彩的,亦或者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热闹喧嚣。但对于我来说却是黑白的,或许你此时会吐槽到又是哪个**的作者又在编造些闷骚的文字来展现自己赤裸而卑微的内心。或许如此,因为我确实挺**的,但这就是我所经历的一切。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灰白的,就像隔了一层的膜,隔绝了我与这个世界的一切色彩。不明不白,这是一种孤独,一种来自于天神惩罚的迷茫,为我过去所犯下的错,虽然我根本不清楚是什么。
眼中的灰蒙使我看不清他人的样貌,一切都是黑白的,黑白的天,黑白的地,黑白的你我。这样让我在未来生活的一些事情上大为恼火,特别是当我铆断钢筋狠下心来的下血本花了几千块大洋买了一个新出的彩色电视时,发现和我几十块钱淘的二手黑白电视根本没什么区别,只是电视里的天气好了点,不再时常飘雪花。
我的双眼中他人的脸庞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满足的黑洞,吞噬着这世间的一切,吞噬着我。但这也让我获得了一种奇特的能力,一种辨明黑白善恶的能力,一个人脸上的黑洞越大,越黑,那个人就越危险,心中潜藏的恶也越深。
自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为求存于这些黑暗之中而不断的躲避着,逃亡着,抗拒着,害怕着,孤独着,消亡着。。。
但这世上却有一张脸,一张我唯一看得见也是唯一记得的脸。时常将我搂在怀中,时常亲吻我的脸颊,时常包含泪水,时常在我的耳边抽涕,告诉我要坚强的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不断的重复着。虽然这最后的一丝温暖,她以一种悲凉来作为她一生的结束,一瓶小小的药丸,带走了她不幸一生的悲伤,也带走了我唯一的温暖,唯一记得的一张脸。
黑白的纸花挥舞着黑色的纱带在寒风中摇摆,棕布白衣裹挟着人群,人群围在四周,然而看的却不是棺材中已经冰凉的她,而是我,那时的我还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要如此,为什么他们在哭泣,我只想再回到那个女人的怀中,但那个男人却不允许,死死的遏制着我,尽管我奋力的挣扎着。他们都以为我疯了,虽然我本来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傻人,但他们却不知道此时的我却是从小到大从未有的清醒。
那个男人再也无法忍受,大吼这将我丢回了铁笼,那个从小到大我生活着的铁笼,恐惧的望着那个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一个时常吞噬着,咀嚼着我和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女人,一个直到死都未成向命运发出过一声哀求的女人--我的母亲。
我跪求着他,祈求他再让我看一眼那张脸,但一切徒劳,等来的依旧是用他醉醺醺的身子重重的甩上了门,也切断了我与那张脸最后的联系,切断了我对这个家还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
我还记得,那个寒冷的一天,那个那女人消失了,而那个男人一滴眼泪也舍不得流下,或许酒精早已烧干了他的泪水。
那天夜里,我逃离了那个男人,从那个黑暗的铁笼消失了,从那个男人的打骂下消失了,从村民的记忆中淡去,再也没有那个谁谁家的傻子了。
因为,那天我也变成了一个黑洞,我也有了恶--恨。对那个男人的恨,对命运的恨。
那个山村的山水一点点的从我眼前流去,睁开双眼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刚从这个梦中醒来不觉一阵头疼,已经十年了我又再一次梦起了那天。。。
第二章 了结!
咚!咚!咚!随着法官有力的三锤落定,又一个案件结束了。
警局里传出了沸腾般的掌声,这已经是我处理的第三十九件案件,件件告破例无虚发,虽然可能是开了那么点外挂,不过这属于我的初始技能,严格上也不是作弊,而且这是为人民开挂,这还是很社会主义的。
“叼啊,老王同志,这种案子都能破出来”
就在我为自己判辨善恶能力开解时,被一声兴高采烈的声音打破了,我则满脸黑线,有点想掩面痛哭。
“小刘同志,我听说十字路口的那个交警前几天调戏一条柯基被咬烂了屁股请假修养,现在那儿正缺个人,你看…”,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道。
“呃-,队长我错了。。”,听我一说立马变脸,就差扑上来抱我大腿了。
“诶~,把脸拿开,原谅你了,变脸比翻书还快”,我一把推开他。
这个人叫刘浩,是我进警局的第一个朋友,他这个人身手好,冲劲足,可惜就是有点二,有时说话不过大脑,还记得当初他比我早一年进警局,而且还是正式警员,本来像我这种看不见色彩的人是当不了警察的,正好当年警局急缺人手四处招人,就破格让我当了协警,后来我连破了几个案子立了功,才一步步走到现在队长位置。
还记得当初他还曾信誓旦旦的对我说等有一天我当上了队长,就让我转正,而现在我已经是队长了,而他是我的副队。其实要不是他说话太口无遮拦,恐怕早就在我之上,可惜谁也不敢把一个会乱说话的人放上去,要不然惹了事谁负责,这确实有点黑但没办在当年就是这样的环境,我只是一个小队长改变不了什么。
“不过队长,你是怎么看出那个女孩是他爸爸杀的?感觉你好像每次都能一眼看出凶手一样。”
“直觉!”,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有辨别善恶的能力。当时,那个女孩的父亲在看到女孩的尸体时,他脸上的黑洞瞬间变大,这是一个人恶的表现,当一个人看见他自己犯下的恶时,脸上的黑洞就会陡然变大。
“又是直觉,要是我也有你这反人类的直觉就好了”,刘浩惋惜的道。
“嗯哼,看来我还是要考虑一下那个交警的岗位问题”,我白了他一眼道。
“队长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乱说了”,刘浩反应过来道。
看着他脸上淡淡的黑洞,我一脸无奈,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提拔他当副队了。
这时突然有人大喊一声:队长请客,我瞬间开足马力撒腿就跑,这群畜生比猪还能吃,上次没经验请了一次差点被吃破产,这次我可不想再当冤大头,我飞奔出了警局,跑了几步看只有刘浩追过来我才停下来。
“你跟过来干什么”,我对刘浩问道。
“吃饭啊”,刘浩一脸理所当然的道。
我嘿嘿两声对他笑到:“吃饭是没有的,不过既然你跟来了明天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呃,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刘浩退了一步道。
“没事有我在死不了”
“你确定,上次也是这么说,结果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刘浩质疑道。
“这次保证不会只是让你跟我去个地方而已,没危险,再说上次那你自己作死,半路跑去上厕所,自己在蛇窝上拉屎被蛇咬和我可没关系”,我笑到。
“要不是你把我带到那荒山野岭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再说我怎么知道那个洞竟然是个蛇洞,想想我现在就感到屁股疼”,刘浩道。
“哈哈,这次我保证不会被蛇咬”,每次想起我都能笑好一阵。
“这次又是去哪?”
“青山村”
“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刘浩抱怨道。
“不过去那个偏僻的地方干什么,难道那儿有线报”,刘浩问道。
“嗯”,我并未作答。
十年了,也该回去了结一切了,一想起那个男人我不觉的握紧拳头。
“队长,你…没事吧”
刘浩一脸惊讶,他从未见过我这般模样,一向的我都比较冷静,波澜不惊。
“我没事”
说完我就向回走,并不想多谈什么,绕过局里还未平静的喧嚣,回到了办公室,我要为明天的事好好计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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