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宋高宗》——宋朝ML
第一节
我这人以懒著称,比如懒得吃饭就饿着,懒得睡觉就困着,懒得活着还得活着。这些不算例子,我坦白一个肯定吓到你:我懒得谈恋爱。从小就这样,我看上的姑娘看上就得了,不追,不抢,一直看着,看她恋爱,看她出嫁,看她生娃,看她幸福或不幸,看她成了婆娘。所有的婆娘不都是女神变的,也有女子,有女郎,有女优,有女汉子,还有女娲类的,共同点是皆不炼石补天,所以没有传说,不含我抱过的妞。
我有传说,说我是宋高宗,这不对,他叫赵构,我叫宋朝,他姓赵,我姓宋,他精于书法,我擅于豆腐自然臭。传说不止,比如人家简呼我高宗,而不是朝,朝好啊,比如朝野,朝思暮想。后一个朝跟糟同音,我有点糟糕。我想过证明给大家看,一次次计划亲赴临安找找反证线索,又屡屡未成行,究其原因仍是懒。一个懒字,说明我是我,究竟还是我。我想,懒比赖好,多个竖心旁,说明我是有心的。
我死过很多次,别奇怪,这不算什么。比如蚊子,冷了就消亡,暖了就活过来。有些人认为他消灭过蚊子,不自量力也。我们还消灭老鼠,从来没赢过。我们还消灭臭虫,很多同伙跟虫臭味相投了。我们还发誓消灭这个那个,后来我们坚决保护的东东差不多都灭绝了。所以,消灭和保护都是伪的,以此类推,死和活也是伪的。我一直伪着,歧义是伪娘,延伸意思是装***格不高而已。
我说明一下我的逼格:
追捕魔性和驱逐神性,撕碎记忆和摧毁梦想,蹂躏汉语言文字释放残酷的美。此处彼处皆为虚拟,或者打开一扇门出去,或者推开一扇窗呼吸。藤的去处就是我的方向。
这叫什么逼格?藤,可以往逼上加几个格?藤,是什么货色,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列位猜,猜中的,我就说你是宋高宗,皇上啊。皇上什么玩意儿,你肯定不屑,皇上算个屁,凡是耀武扬威的皇上大多娱乐圈出品,另外问下考古学家,他们可是专业掘皇上墓的,顺带羞辱下太监。所以你不屑。我也是,把宋朝跟宋高宗联系一起,我很不爽。
逼格应该有另一种表达,比如审美。比如大汉之美,美在姿态,美在乐音。比如大唐之美,美在艳肥,美在胭红。比如大宋之美,美在素颜,美在柔软。这些比如好像皆针对女子,没错,审美即从阅女开始,服装,瓷器,书画,诗词,它们的类型都是雌性。我推崇宋词之美,首先它的作者,不论男女一概为佳人依书卷之式,若清花守望,似薄叶惆怅,而笔下文字恰杯杯浊酒,叫人醉。
作家奈保尔说:一个民族和一个时代的质量往往取决于这个民族和这个时代的审美愿望,审美能力,审美水平。我的藤,属于审美的末端,它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伸长,随端而行便是发现,有时候被截断,端更酷。我耍个酷,一杯小酒,就着审美这个档口,把自己变伪为真了事,可是不行,有人插座过来嘻哈。
你是南宋的吧?
这么问的鸟人凭什么?我为何不能是北宋的?一个宋字,就非要跟大宋朝联系一起,好像宋姓非得赵家赏赐。我跟赵家毛关系没有。北宋也不行,赵匡胤不过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我加黄裤衩行不,行,加了,几日过去黄色被尿渍涂球一片,惊现一抹当代辉煌。我身陷辉煌不能自拔,这不,到现在还纠结着呢,要不要承认我就是宋高宗。我有证据。我做过一个梦,骑着宋高宗登基之前的马,往登基大典狂奔,金兵穷追,宋兵护卫,身后撕杀连天。
我跟历史擦肩而过。
我声明:本小说包括第一节的所有节,绝无穿越的意思,更跟玄幻不沾边,我不干那种违背常理的事情,人类的局限性告诉我们,思维或智慧或福祸皆在当下,包括愚蠢。补笔:每一篇好小说都像一名刺客,用虚构的方式刺杀虚伪。
第二节
我说我有过前世,你肯定不信。
信佛的信,我不信。
我说的前世,其实就是死过一次之前,活过来吧,就忘了我是谁。这个梗太幼稚,我们经常问我是谁,还有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之类的矫情跟思维一点关系没有,如果有一定是愚蠢,不是脑子进水了,而是脑子坏了。脑子坏了就洗一下,大不了洗白白,做个白痴也不错。
我是个白痴,白痴联合会拒收的那种。
听说白痴联合会会长叫宋高宗,秘书长叫宋朝,我百思不得其解,还有一种说法叫百思不得姐,完整的尿性,尿点多到数不过来。我看过一个电影,故事说一只猫想变成一只虎,于是爬树,爬了一辈子树,整片森林都爬过了,还是一只猫。虎在树底下,逮住一只兔子,吃掉了。兔子的死不在于跑得慢,在于选错洞口回窝,或出窝。兔子打洞的目的之一,为了安全,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留口,人们说狡兔三窟,窟不多,窟口多。
我要是打洞就不留口。
后来还真去打洞了,思谋的,付诸行动的,留口不留口的,都有。这个先不说,先说前世。我的前世在懒中度过的,像懒虫那种,懒惰到不释放臭气,这给我创造了生存的条件,比如想干掉我的不太容易捉拿,便少有归案了。我懒得搭理宗教,懒得搭理战争,这俩是大头,所以它们的氛围总包围着我,叫我深信不疑的活法倍受质疑。质疑主要来自我。
大概过了三百年吧,我当上了皇上。三百年,不过一场梦,像骑着宋高宗登基之前的马,往登基大典狂奔。我有点担心金兵穷追,没有,所以跟护卫的宋兵若即若离,身后也没有撕杀连天,就算有就让它有吧。我的狂奔悠哉乐哉,腾云驾雾式的,偶尔蹄踢到土壤少有坚硬之感,我怀疑王土不存。有皇天就够了嘛,所谓皇天在上即为皇上,大小不是由面积说的。
皇宫的面积倒是蛮大的,又怎样,良田千倾不过一日三餐,广厦万间只睡卧榻三尺。我习惯睡半床,三尺就是占一点五尺,睡姿以弓形为主,差不多团一团那种,一般虫子都这般。
我躲进皇宫,像兔子钻进洞里,我发誓,就算战火把宫殿烧成灰我也不出去,爱咋咋的。兔子窝自然有母兔,皇宫有妃子,我没兴趣,即使有兴趣也只是看着,好在她们不恋爱,不出嫁。其实我没太多的把握,我懒,别人可不懒。皇宫里还有别人?确实,我和妃子之外,还有太监。太监不是我发明的,其中逻辑太过复杂,我没心事去梳理。我得躲着,躲刀枪,躲和尚。我没当皇上时,认识一和尚,他说他在无庙修行,无庙即无庙,无泥神,无香炉,无香客。这和尚无名,他劝我出家。出家得有个去处吧。
我还有皇宫呢,尽管是躲着。修行不就是躲着嘛,躲避世俗生活,比如老婆孩子,可吃喝拉撒躲不掉吧,到哪儿都跟着你,烦死你。所以说,修行也是世俗的一部分,换一种生活方式而已,牛逼你不生不活呀。
我生,我活,我躲。
躲太久了,这皇上当得憋屈,自我感觉的弱势还好了,但大千世界有着丰富的认识,它会给你贴上很多标签,比如窝囊。我并不介意。我不碰妃子,如果她们来碰我,我可能选择就范,我也是有需求的。我不把太监当奴才,甚至想废除这制度,可反对声此伏彼起。妃子们有个愿望,就是逃离皇宫,她们联名对我开出条件:我选一个留下,还其他人自由。
我被逼同意。我早就看上一个妃子,她属于女子往女神蜕变的阶段,娇媚态每天都在成长。我喜欢被逼,心里乐开花,脸上却不露笑容,我得藏着。我跟惟一的妃子夜寝,简称我和一妃。我们云雨不停,翻江倒海亦琴弦抚浪,比战火热烈又盖过无名的骚扰,好不得意。更得意的是,一对一的空间无限广大,我终于可以坦白已久蓄谋:我们一起打洞,不留口的那种,如何?
一妃喜不自禁,泣不成声,我借势又一次腾云驾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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