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以煞以血》——无情阁主
序
序
盖论天昌大道人兴大义,此乃万众归心四海臣服江山一统之根本。以此为治,自可得国泰民安江山永固盛世不衰,岂有他说!然,道有损益义有鲜寡,损之则道亏益之而形满,形满则体正,体正则阳刚,故谓之大道自然;义鲜则光亮寡之则黯淡,光亮则鲜明,鲜明显正气,故谓之大义凛然。又世事往复时光循环,故而道有渐损义有薄寡,故而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若不去修复不谋维护,久而久之道损殆尽义寡鲜无,则江山坍塌社稷倾覆,悔之晚矣。
历朝的更替社稷的轮转,又有谁逃得过这个劫结?!
细细琢磨,可不是令人扼腕使人喟叹?若将这一切归结于“盛极而衰、否极泰来”,亦不是不能圆满,尚有何说?
乱世寻道,盛世毁道,惟人不自知也;义亦如此耳。乱世争雄盛世惜命,争雄为存活惜命亦是为存活,都是不得已耳,故而乱世道义显盛世道义浅,非是无道义也。
乱世之道乃开创,盛世之道乃遵循。开创者自立为道,遵循者由人设,此不同也。故而乱世多枭雄,盛世多奸佞。枭雄者以争霸业得天下,损道义者伤民心而失天下,命殁;奸佞者以争权势图骄奢,“循”道义“知”
民心渐成大恶,命消,此相同。
正所谓大恶易诛小恶难除。
君不见街痞村霸集市无赖“渔哥”“牧姑”“路爷”“厂叔”处处?哪一个不是奸佞宵小之辈?!弄得大众怒不敢言恶不敢语。
更有那无耻之徒借着公家的规矩,借机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直欲将人置于死地而后快,谈什么道义。
现实中我们无可奈何,也只能盛世惜命了?
故而立一部小说,现实与虚幻粉碎糅合,以抒胸臆罢了。
如斯序!
2018年2月23日于修真斋
第一章 此恨绵绵
第一章此恨绵绵
风,无声的吹着。
灯光昏黄,似罩了一层雾,淡淡的弥蒙。
我怎么晕晕的?
吴梦发觉自己走路有些飘。
唉,看来今天喝多了。
嗯,是的,三斤泸州怎么就叫我们三人不知不觉喝净了?还又每人弄了瓶啤酒,美其言“冲冲”,这可是头一次啊,我。
“开个破车,看把你牛的,在城里也开着远光?”
吴梦睁开眼愤愤的瞟了瞟屁股上冒出一阵白烟,从自己身边发出一声尖啸疾驰而过的汽车,低声嘟囔道。
现在的人是不是都是这个德性啊,常常遇到这样的?尤其那方向灯也不打,就“刺溜”一声掉头的,让人常常因为躲避而弄得狼狈不堪却又恨之无奈,更可恶的还有下雨天,骑车或者步行者身旁就是个浅水洼,可开车的就是不管不问,一个疾驰将浑浊的雨水溅人一身,唉!
抬头望望黑漆漆的夜空,吴梦发觉有点恶心,要吐?不行啊,这是在大街上,怎么能吐呢?赶紧站定,狠命的连着咽几口唾液,眯着眼往前看,快到家了?
媳妇知道我出来喝酒了,所以也没打电话催,若是平时早就不耐烦了吧,嘿嘿。
我漂亮的老婆和可爱的儿子。
美美的再次咽口唾液,吴梦疾步朝前走。
明天还要上班呢。
再度眯起眼,脚步慢下来。
上班?明天?
皱皱眉,吴梦心中生出一抹无奈和愤懑。
“小吴啊,你这个年龄能当上值班员,可要努力啊,是大有前途的。”
主任的口吻叫人听在耳中多少感觉有些晦涩,是在鼓励我?还是嘲讽我?是,我这一路的提职没经过他,他多少有点不乐意吧。
谁叫咱老爷子,好歹也是机关的一员呢。
现在就是拼关系拼金钱的社会,有什么办法呢?!当然,这也需要自己努力,得给上面想提拔自己的人理由和机会啊。
按理说,我一个大专生,毕业回来就是调车(这是进入车务部门必须的),一干就是四年,然后改职助理值班员、信号员再到车站值班员,又是六年有余啊,也算得上顺风顺水了,至少没落一个程序,没有一点耽搁,有什么可烦的?再拼搏几年,或许也有机会进机关的。可惜啊,那场车祸,老爷子....,唉!
泪,旋在眼窝。
手在裤兜里摩挲着烟,几欲忍不住掏出来,若不是那阵风,或许就真的拿出烟了。
吴梦轻轻的咬着牙。
这也无关紧要,慢慢走,只要自己努力,或许会好的。
然而,你怎么努力?现在怎么干也没好,都是那监控室闹的。
现在是班班有毛病,班班有问题,班班的扣钱,这班上的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啊。
上级当初成立监控室的初衷是:指导现场的应急处置能力,提升职工的业务素质,提高职工的作业标准。刚成立的时候是有奖有罚,也基本从实际出发,虽然现场应急处置并未起什么作用,隔三差五的罚点,职工们倒也能接受,可几年下来,这监控室只罚没了奖不说,是班班给你弄几条,隔三差五有“两违”,高兴了来个“严重”,一般的升“两违”,“两违”的升“严重”,没有也能整出来,你说这怎么办?诚然,他们有任务,是为了自己的工资收入,可也不能这么乱来吧。
唉,给领导反映或者发牢骚谈论此事,领导说:一,这是上级设立的,找一次行两次行,总不能天天找吧;二,即使找回了,以后他们就盯着你,咋办?忍忍吧。是啊,忍忍吧,忍忍吧。
可这忍的就是钱啊,再高的工资也禁不住这么个扣吧?!唉。
这中国式的“秋后算账”何时休啊!
咦,怎么越走越暗了?
我这是到哪了?
吴梦站定,抬眼往前看,那不是一面墙吗?
怎么回事,我不是拐进了往自家走的胡同么,怎么走进了死胡同?不是吧,喝的是有点多,也不至于迷路吧,这可是我每天都要走的路啊。
再说,这个胡同里怎么会没灯呢,现在不是每条胡同都安上了那种太阳能光板的节能灯了?
唉,在自家门口竟然迷路了,我也真是奇葩啊。
吴梦咧嘴涩涩的一笑,就要转身。
“唉”一声深深的沉沉的叹息,吓的吴梦一个激灵,僵在了那儿,抬起的脚竟是晃悠了几下没敢落下来。
“谁在哪里”,一个酒嗝打出,趁着酒劲,吴梦似乎觉得自己胆子大了些,猛可将脚一跺,拧转身子,看向漆黑的墙角,问。
“我,在这儿。”
平平淡淡的回答,低低的腔调,吴梦一时竟没听出男声女音。
“你,你是谁?”
一个饱嗝打出,吴梦悠悠的吐出那个散发着酒味的气,似乎感觉没有了刚才的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好奇和迷惑。
近些年不少听说或者眼见,街上“占卜算卦问阴阳”的门店,也不少出世的“大师”,即自称神或仙或佛附体的异人,似今晚所见却又不是那么回事?不依附于人,“自己”出来的,且我碰到的是第一次吧?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依旧平淡无奇的腔调,依旧是难辨男女的声音。
“我?呵呵。”
吴梦很受伤,笑也很干涩。
“我,就是一个工人,很重要?你认为?”
“是,这无关你的身份。”
稍歇中,吴梦似乎感到有人在审视自己,顿觉浑身不自在,心也急速跳了几下。
“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对任何人任何事能保持公正客观的态度,不偏不倚待之,其实是很难的,这些年你的言论证明了你的人格,我为什么不说你的行呢,就是你没那个能力或者说你不敢,换言之你‘惜命’!这似乎也怪不得你,人谁不畏死呢。”
什么,这些年?这人跟了我不短时间了吧。
黑暗中吁出一口气,吴梦眼角有些湿润,抬眼望向深邃而广袤的夜空,心潮跌宕起伏: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哪来的不偏不倚?所谓的公平公正,于法是尊重事实,于私是良知不泯而已;而所谓的不偏不倚,即于公于私都不违背律法良知而已。
“能做到不违法不背弃良知,现在的人有多少呢?法有度,即有条文规定的,良知呢?怎么衡量呢?”
黑暗中那个声音继续说着,似乎“看”懂了吴梦的内心。
“再者说,所谓的违法,若非那些贪官污吏以及穷凶极恶的匪徒,寻常人谁会又谁敢触及和触犯呢?你所郁闷和忿恨的,不就是那些罪不至死,或者说根本就不会触碰法律的红线,且打着合法的招牌,为一己私利肆意妄为的人么?”
那声音依然沉缓和平淡,吴梦听不出丝毫的感情掺杂,而且即使自己极力的定位那声音的出处,却由于它的游动,使自己无从寻觅。
虽然寻不到那声音,看不到那人,那声音也始终如一的淡漠如常,不过听在吴梦的耳中,却让吴梦心潮起伏思绪激荡,不由的身子微颤,冷凝的双眸中闪出凌厉的凶光。
透过厚厚的夜空,似乎看到了云团的涌动,雾气的奔腾,风在肆虐.....
如此平静的夜晚,竟似不平静?
“你想做点什么,或者说你想阻止这样的事?其实你也尝试过,不是吗?然而你失败了,不是么?”
良久后,那平淡的声调再度响起,惊醒了沉浸的吴梦。
它在等我?
蓦然回过神的吴梦一惊,身子自然而然的略略一抖,一抹冷气自脚底冒出。
“算了,说这些做什么呢,这又与我何干。”
吴梦发觉自己语气也变得淡漠许多,心也平静很多,尽管他也听出了自己话语中的软弱和无奈,甚至隐含了或多或少的恨和慨。
既然无力改变或者没办法改观现状,也只有去适应,强迫自己去适应吧。
“顺来逆受”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么,或者说是最好的“美德”吧。
谁叫自己是极其寻常和普通呢。
心冷身子就自然收缩,吴梦感觉自己明显的在变矮,极力抵御这周身包裹过来的冷气。
该回家了,老婆该等急了吧,儿子早睡着了吧?明天还上班呢。
“想走了?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与我真的没关系,人也好,神也好,鬼也罢。”
吴梦淡淡的应着,迈开了脚步。
刚才的惊惧早已消失无踪。
“但是有一点我请‘您’记住,若是‘您’想借助我的身体,抱歉的很,恕难从命。”
联想到平时听说的那些“观香”的人,大多都是神、仙抑或佛都是借助人来完成“自己”的话语的事,吴梦决绝的道。
“哈哈,你小子倒有志气,你以为我是来寻你‘暂住’——看中你的身体?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无论错对,咱们无缘。”
吴梦加快了脚步。
“有缘或者无缘,是你选择的?换言之,我既然能找上你,你能逃出我的手掌?”
这是吴梦第一次感觉出那语气的变化,轻快、悠然、戏虐,让人蓦地心中一紧。
这,的确是事实。
吴梦身子一滞,正欲开口说点什么,蓦地听到胡同口响起一个声音。
“谁在哪里?”
一惊后,身子又是一晃,吴梦怔在那儿,顺着一口唾液合上了张开的嘴。
狐疑的望向胡同口现出的那个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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