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仙皆凡》： 圣僧

第一章 圣僧

和许多的普通人一样，李非仿佛和其他的普通人一样，想要成为人人敬仰的仙佛。

于是，他仿佛没有灵魂的跟着人潮，或是自愿，或是被迫的涌向仙人设下的测试点。

李非和其他的普通人不一样的是，他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的孤儿。

从他记事的时候开始，就只记得一个清秀的和尚，时常用稀粥喂养自己，各种各样的粥，粥的味道很好吃，偶尔有野菜，偶尔有花香，偶尔有肉味，偶尔有酒味。

隐约听到，有人称那个和尚为圣僧，也有人叫他疯和尚。

那时候他不明白，在这个世界，和尚都是受人崇拜的，即使是一般的佛门小徒，人们都要敬称一声小师傅，可是为什么有人敢叫他疯和尚。

而圣僧更是了不得，只有一些修为极高，香火鼎盛的高僧才配被称之为圣僧。

隐约间知道，这位圣僧原是天界灵隐寺的极富盛名的高僧，不知因何缘故，自废佛教修为，被驱逐出灵隐寺，而后辗转流离到了人界。

这位圣僧佛法极深，虽然修为被废，可是一身佛法却一天比一天高深，圣僧所到之处，妖魔鬼怪纷纷避世，甚至连一些极为强大的仙人都不敢和圣僧争夺香火，也是因此圣僧在人间香火供奉反而越来越盛。

后来有一天，圣僧带他到了一座寺庙，从那以后，他就一直生活在这座寺庙里，再也没出去过，他天天唯一的乐趣，就是在背书的过程中偷偷懒，默默推算圣僧什么时候会醒来，喝几壶酒，又会胡言乱语多久。

每天，圣僧的灵台上会有很多很多的好吃的，好玩的，也会有许多的诗书道典。不管今天有多少，明天会出现新的东西，新的食物，据说那是别人供奉给圣僧的。

圣僧说自己喜欢吃的什么，想要什么，自己拿。但是，那些诗书道典，每天必须背诵一段，不求理解，只要背下就可以，否则，灵台上的东西什么都拿不到。

圣僧在我脑海留下一段影像，每天会安排不同的课程。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可是偏偏是自己可以完成的进度。

内容千奇百怪，炼丹，炼器，史书，地质，治国甚至还有种花种草，经商泡妞什么的，可是圣僧却没有让我背主流的佛道儒的蒙学书籍。

我问过圣僧，为什么让我背这些乱七八糟的，却不让我背佛经道经，熏陶灵魂，培育灵根，领悟修炼法。

圣僧宠溺的笑了笑，说道，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现在你不明白，等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灵根是天生的，不是靠背经书就可以改变的。

而修为的根本在于心境，不在于修为，心境强大，即使没有修为，你一样可以沟通天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日子一天天过去，圣僧仿佛天天都在睡觉，睡醒了偶尔也会抄抄经书，写写字，可是大多数的时候，都在喝酒，喝醉了睡觉。说是为了修心，为了领悟真正的大道。

李非也试着喝过酒，味道不是很好，喝了晕呼呼的，想睡觉，李非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圣僧天天都在睡觉。

圣僧偶尔喝醉了，也会和李非说说话，孩子，你要记住，道非道，佛非佛，不知真意枉修真。

修真的本质是修心，若是心境不够，修为再强，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你要明白自己做的每件事，每个决定是为了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你不过是一个孩子。

当你有一天修为极为强大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需要背负的也就越多。

若是心境不够，重则入魔，轻则修为尽失。

孩子，你最好一辈子不要踏入修真界。

如果有一天，忍不住踏入了修真界，也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你就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孩子，否则会有无数人想杀了你。

我原本不该救你，救了你也不该留下你。或许是因为她，也可能是因为我心中的不甘。

你天赋异禀，天资聪慧，若是受我一番教导，小心行事，日后修为必定不下我，所以我动了心思，借你做棋子，布下一个后手。

若是你日后修为够了，还记得我，也许你会去闯六道轮回，去无尽幽冥里把我和她带出来。

跟过我这段时间，你看过的这些，会让日后你有更大的成就，同时也会让你有更大的痛苦，希望你日后不要怨我。

偶尔喝醉了，圣僧也会在院子里，对着天空明月自言自语，疯言疯语：

仙非仙，魔非魔，诸仙诸魔，不过敌对罢了。

人人都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说着拯救苍生，可是又有谁是真的想要拯救天下苍生。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已其当别人手中的棋子，还不如做一个醉酒不醒的疯子。

月儿，我不后悔为你背叛灵隐寺，不后悔失去佛果。

若是有一丝可能，我宁愿代替你堕入无尽幽冥。

虽然我用佛果换你不陷入六道轮回，可是终究没能救你。

好后悔，后悔当时心境不够，没能看透师傅的布局，错信了我和师傅百年情分，被师傅算计。

即使舍去佛果，修为尽失，没有办法从师傅手中将你救出。

若是我有一丝怀疑，早做防备，凭借我的修为，谁又可以从我的身边把你带走。

早知道会有今时今日的后果，当初我就不该带你踏入佛界。

当初就应该舍去一身佛法，和你在人间老死，做一世凡世鸳鸯。

在我被打落人间的那一天，我遇到一个孩子，长的很像你。

现在，越来越像你，可惜是个男孩，否则，我还以为是你转世重修了。

月儿，我好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不要怕，我很快会去找你。

月儿，六道轮回快完全关闭了，我现在修为还不够，可是，我没时间了。

源石碎了，天道更加难修，我能理解师傅为什么算计你我，可是，我还是恨他。

月儿，我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狠，难道修仙修的连你这个女儿都不要了吗？？？

我想有一天，这个孩子出现在师傅面前的时候，应该就是师傅心境破碎的时候。

月儿，你放心，他的结局绝对会很惨，我的佛果，月儿你的鬼丹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居然敢借你的鬼丹修成轮回，那我就让他永生迷失轮回。

李非静静的望着那个喝醉酒的疯和尚，他知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宠溺。

他从无尽的修仙史中了解到，人间大同世界从前虽是净土，但是，私下暗涌其实无数，只是百姓愚昧，一生傻傻的悲欢离合。

人间大同世界原本只是仙佛的游乐场，流放之地。在原本天界的规则神器的作用下，仙魔到了人间虽然不会死，但是却会修为尽失，和凡人无异，并且会慢慢老去。

因此，到了人间的不管是仙是佛，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也是因此，人间成了一个完美的修心，流放罪犯的地方。

只是有些人可以离开人界，恢复从前的样子，有些人不可以，慢慢的老死人间。

而现在，人界和其他世界一样，仙佛鬼魔随处可见，已非净土。圣僧曾说收养他是缘分，可是，没有缘由是不可能的。

而以圣僧的强大，不想让他听到，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知道圣僧养他是有目的的，李非反而轻松的笑了。

同时，他有预感，他要离开圣僧了，从他开始读诸仙史的时候，他就有预感。

那时候，圣僧说过，诸仙史不是正规的书籍，而是我记忆中的天地历史，许多见闻都是世间绝密，达不到我曾经的境界是不可能知道的东西，你以后若是出去，不要强出风头，泄露出去，泄露天机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圣僧醒来，对他说道，孩子，我们的缘分尽了，我要离开人界去做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我养你这么久，逼你记下无数的见闻，是想利用你做一件事情，不需要你刻意的做什么，只要你踏入修真界，自然会有人逼着你不断的前进。

李非平静的看着圣僧那张不曾改变的脸，没哭没闹，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也没开口问什么，也没说什么，眼中仿佛没有丝毫的情绪。看起来，李非更加像是圣僧，而流泪的圣僧更加像是一个真正的凡人。

李非只是想让圣僧看到，他的从容不迫，他的风云不惊，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棋子和棋手的潜力。

可是圣僧一把抱住李非，紧紧的抱住，孩子，你可以忘记你过去背过的一切，忘记和我在一起的一切。

但是，一定要记住，诸仙的本质，还是凡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悲欢离合，不管经历什么，为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做你自己，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就好。

被圣僧抱住的时候，李非发现自己忍不住落泪，眼泪不停的落下，身体颤抖，面目扭曲，声音哽咽到不行。

圣僧，不走，不走好吗，李非只想静静的看着你，一直到我们都老去。

圣僧，你带我一起走好吗，你说过我天赋异禀，我可以修炼，我会变得比你都强，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圣僧，你不要走，我以后可以替你去闯地狱的天道轮回，替你去去无尽幽冥救出鬼母。

.............

许久后，圣僧松开了手，原本想拉开还在喋喋不休的李非，可是，抬起手，后来又放下了，就是这样一直被李非抱着，李非一直哭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紧紧的，紧紧抱着圣僧，也许这样的画面才是分别应该有的画面。

就这样，李非缓缓的喋喋不休中，不知不觉的在圣僧的怀中睡去。

这是李非从能自己走路以来，第一次躺在圣僧的怀里，那种温暖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圣僧清秀干净的脸，宠溺而又忧伤的眼睛。那时候，他还不懂圣僧为什么又宠溺又忧伤。

不知不觉，李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圣僧的怀中睡着了。

黎小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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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紫色

当李非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没有了满是酒味的却永远一尘不染的大殿，没有那个似乎永远在睡觉却永远干净的可以吃的圣僧，也没有了无尽的书籍和无数的美食。

李非揉揉眼睛，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到了尘世。

许多年没来尘世，或者说，李非其实一直在尘世，可是却没有在人间行走。

过来之时，他的脑海想起一点影像，应该是圣僧留下的最后的一段影像，你的身份，还是李非，扬州何园人，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叔叔相依为命，而今叔叔病逝，你一个人离开家乡到外面闯荡……剩下的你背过，这就是你的过往，你也是一个体弱书生，靠教人识字，替他们写信为生，你因为要照顾叔叔，虽然有读过几本书，可是因为没出过远门，所以不曾修道。

李非看到了拥挤的人潮，大家欢笑的朝一个地方涌了过去。

而被夹杂在其中的李非，被人群拥挤，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跟随着人潮，移动到了一处巨大的石碑面前，说是石碑，不如说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眼前的石碑是天道石，传说之中，源石破碎之后，散落天地之间，化为无数石碑。而只要在特定的时间，手碰石碑，可以点亮石碑的人，就有机会成为真正的仙佛。

而今天，就是那个特定的时间，二月十三日，一个由二和十三组成的数字，不知道为什么李非狠不喜欢这个日子，也不喜欢这两个数字。总觉得这两个数字有种很不吉利的感觉。

圣僧应该去了无尽幽冥吧，从今以后，很长时间，见不到圣僧了，还不知道圣僧到底叫什么，只知道他是灵隐寺的高僧，是个疯和尚，也是一个真正的圣僧，忽然李非想到。

也许自己讨厌这一天，讨厌这两个数字，不是因为这一天，这两个数字，而是因为，今天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圣僧了。

所以，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数字是几，李非觉得自己都会讨厌。

“大家不要喧哗，一个个排好队，队伍排好后依次从石碑边走过去，走过去的同时，用手抚摸石头，只要石头发光，哪怕是一丝微光，都说明你有修仙的体质。”

一个穿着白色僧袍的年轻人就在李非眼前在高声大喊到，他的声音很大，仿佛可以传遍全城，可是站在旁边的人，也不会觉得刺耳，仿佛每个人听到声音都是从远处传来，入耳的声音，刚刚好。

李非心想，原来这也是仙家道法。

后面的人潮不在拥挤，前方的人，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后面，一个接着一个排出了一道道的长龙，整个过程变得极为的寂静，仿佛已经排练过无数次，即使偶尔有几声响动，可也马上恢复平静。

这个世界还真的是敬畏仙人，怪不得人人都想要成仙。

李非还是目光呆滞的走着，路过那块石碑，目光呆滞的走了过去。

一个中年僧人对着李非轻声喝到，眼中带有一丝淡淡的骄傲，嗯，和鄙夷：“你怎么不抚摸神石，按理来说，你这个年纪，应该摸过不下十次了吧，还是死心吧，多读读佛经，就算不能修佛，也可以陶冶情操，说不定可以生出慧根。”

这个世界，还是凡人比较多，虽然每一年都在测试，可是真正有修炼体质的人，可能早就测试出体质，进入宗门中修炼了。

因为看看队伍就知道了，队伍里最小的才六岁，被爸妈洗得干干净净的，这还是规定过，不许六岁以下，三十岁以上的人参加测试的结果。

许多人来测试，其实更像是朝圣。能摸到神石，毕恭毕敬，能摸到神石，就会觉得很幸福。

而李非的脸虽然清秀，可是也是二十几的人了，中年僧人一阵鄙夷，轻视，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李非知道，自己一定是让他们仰望的存在。

因为圣僧说过，自己的天赋异禀，日后成就不下于他，意味着什么，圣僧可是仙人敬畏的大人物，想想天赋肯定已经是人界绝顶的天赋，而自己的天赋比圣僧更强，注定会震惊人界。

对于这种小角色的鄙夷，李非理都不理。

“圣僧！”李非不自觉的呢喃道，看到和圣僧一样颜色的僧袍。可是抬起头的李非，只看到一张原本阴沉的脸如同菊花盛开版绽放，变得分外灿烂。

不是圣僧。李非心中想。李非的思绪继续魂游天外。

也对，圣僧现在应该在六道轮回吧，也不知道到了无尽幽冥没有，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深爱的月儿。

李非的手不自觉的抬起，抚摸上了石碑，李非知道，这是仙人的道法，他可以感觉到有一股力的存在，在移动自己的手，曾经这样的事，发生了无数次，不过圣僧做的会更舒服，让自己更加无法察觉。

“这位小施主，小僧只是灵隐寺在人间扬州分院的一个小小执事，不配被你称为圣僧，不过……”李非耳边想起那个僧人温和的声音，和他绽放着笑容的脸，一样极为的高兴。

但是，李非是没仔细听这个僧人说什么，否则一定给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眼。

你敢不敢再自恋点，谁叫你圣僧了，你也不照照镜子，没事这么丑还出来吓人，还好意思自恋。

李非只听到了三个字，灵隐寺，脸色瞬间狰狞，可马上又恢复平淡。

时日还长，圣僧的仇，圣僧没时间去报，那就交给我吧。

不管圣僧的师傅有多强，我都一定会让他永陷轮回，不得超生。

不过，现在还不是露出爪子的时候。

李非仔细的看向僧人的僧袍，确实和圣僧极为相似。

灵隐寺，圣僧之前应该就是天界灵隐寺的高僧。

可是李非想不明白，圣僧的师傅害他那么惨，他那么恨他师傅，可为什么依然穿着灵隐寺的僧袍。

也许，圣僧还是忘不了灵隐寺，忘不了他和他师傅的那段缘分，亦或者说，圣僧只是为了铭记仇恨。

还或者说，习惯了那一身的僧袍之后，以后不管换上什么样的衣服，就是再好看，也觉得不如那一身僧袍。

可是那个僧人的话还没说完，李非仿佛听到了惊呼声。

整个世界的灵气仿佛被抽空了。

“神石亮了，而且，还是紫色的。”

“紫色是什么，最高不是蓝色吗？”

“出现紫色，说明他的体质是千年间最好的体质。”

“忽然发现他好帅，我要嫁给他。”一个原本高冷的美女瞬间花痴。

“你就别想了，他不会娶你的，要娶也要娶我。”而在她旁边的美女给了她一个白眼，不服气的反驳道。说完用手拖了拖胸部，一阵晃动，丢了一个挑衅的眼神过去。“我胸大，我骄傲。”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大群雄性生物齐咽口水的声音。

……

安静之后，更加的喧哗，人们无不羡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俊秀的青年，各种惊讶，赞美的声音，夹杂着各种议论，不断的响起，人们仿佛忘记了，忘记了他们现在正在举行一个很严肃的仪式。

人们开始仔细回想着自己和李非有什么联系，比如，他在我家吃过饭，他在酒楼之时和我喝过酒，他和我一起嫖过娼，但是，敢说嫖娼的，瞬间被大家鄙视，瞎编敢不敢靠谱点，人家需要嫖娼吗?

而那些平日里在凡人眼中，仿佛永远云淡风轻的僧人，也忘了维持秩序，仿佛傻了一般呆呆的望着石碑边神游天外，一直在发呆的青年。

可是大家议论中，极为惊讶的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眼前的这个青年，仿佛这个青年是凭空冒出来的。

当然，那些瞎扯的人，谎言瞬间被明眼人识破。

嗯，事实上，李非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睁开眼，便被人潮拥挤带到这里。

僧人们会惊讶，很简单，因为他们是修仙者，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能让神石发出紫色光芒的这种体质，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眼前的这个俊秀的青年的地位会比他们高得多，这个以天赋定地位，以修为定尊卑的世界，强者为尊。

而眼下的这个距离，可能会是他们有生以来，离他最近的距离。

大家不自觉的对李非多了许多敬畏，毕竟，李非要是愿意，现在一句话，可能可以让他们死，也可以让他们青云直上。

赤橙黄绿蓝淀紫。

紫色是神石测试体质的最高的标准。

拥有紫色体质可以说，一直都是传说，可能千年之间，人间才只会出现寥寥数个。

而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只要不死，最后无一不是纵横人界，左右修真界风云的大人物。

然而，这样体质的人，却从来没有在凡人中出现过，就是出现，也是出现在修真圣地的后代之中。

可以想象，这个青年也许马上会被送到灵隐寺的总院，会被里面的方丈，长老之类的大人物收做入室弟子。

数十年后，统率灵隐寺年轻一代，成为灵隐寺的领军人物，给灵隐寺带来赫赫威名。

而自己，也会因为发现了这个超级天才，鸡犬升天，获得极为丰厚的奖励，从此修为大进，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

就在凡人和僧人对未来无尽幻想的时候，忽然，李非的身体被浮空而起，迅速的飞向空中，一道蓝光飞来，一条彩带卷着李非的腰部，带李非冲天而起。

就这样，他们的幻想在他们眼前被劫走了。

人们变得极为的慌乱，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声冲天而起，现场变得更加的混乱。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最乱的天赋测试了吧。

可是这时候没有人会想这个问题，反应过来的灵隐寺的弟子，纷纷祭出各自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