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破影》——黑落白起

第1章 出门被雷劈

北方的夏天烈日阳阳，尤其是古都，不同与别的城市，别的城市是太阳火辣辣的晒，而古都则像一个蒸炉一样让人喘不过来气，犹如一个穹顶罩起来没有任何空气流动。

路上的行人不是打着遮阳伞就是戴着墨镜，形色匆匆不愿丝毫逗留，街上的车辆不停的鸣笛，车主挠腮抓耳显然是被闷热的温度折磨的焦躁不安。每个人都像火药桶只要有点火星就会爆炸，因为一点小事吵吵闹闹大喊大叫。

“曹楚天你对你的未来是怎么规划的，你来公司的原因是什么。”

在办公室里一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高个子的男子正问着另一旁的青年。

该男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

而面对的青年则看起来小很多也就20出头，稚嫩的脸颊透露出刚步入社会没有被社会所摧残，一双胆怯的眼睛看着圆桌，双手不知所措的放在腿上，双脚合并显得异常紧张。

曹楚天端起水杯呡了一口然后点点头：“我对未来的规划就是首先三个月熟悉业务和工作，一年之内争取为公司做出贡献，五年以为可以为公司独当一面，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想在公司学习一些经验然后可以贡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

说完以后曹楚天不由打个逗心里暗想：“说出这些话真是要了我的命还好之前功课做的足，太让人作呕了还未来规划是什么，我未来规划就是三年买车五年买房十年娶媳妇，呸！为公司做贡献？谁稀罕来这就是为了钱，上班不给钱谁来啊除非傻子！”

那面试官听后点点头：“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人，那么你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最快明天。”

“明早八点半不见不散不要迟到哦！”

说完站起来伸出手，曹楚天连忙也跟着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脚装作无意的踢了踢椅子和地板发出摩擦声，双手紧握面试官的手。

“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坚决不会迟到，认真工作，为公司任劳任怨。”

说罢松开手转身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才出门。

出门以后轻轻的关上门，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

嘴角不由一扯：“看来以后得多看关于心理学的书，刚从椅子站起来时候发出摩擦声那家伙肯定以为我是我激动，还有刚刚深深的躬我自己都快要被感动了那家伙以为我非常重视他，这样在他心中留下了我老实诚实的印象。”

曹楚天立直了身体整理整理衣服哼着歌走了出去，走到前台发现前台的一个姐姐朝他微笑：“面试的怎么样，”

曹楚天脸一红点了点头也微微一笑：“还…还算顺利吧”，心里却有了小九九：“我这个微笑还算正常，这个姐姐肯定把我当成腼腆的小男孩，也许以后会把我当成她的知心小弟弟哈哈哈！我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演员届又少了我这颗璀璨的新星。”

“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事咯。”

“哈哈！”曹楚天挠挠头发傻笑一声：“那以后工作的事还请姐姐多多费心了。”

出公司以后只感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直至心肺灼烧全身，不过曹楚天伸了个懒腰。

“公司的空调就是凉快，为了庆祝找到工作今天奢侈一回。”

走到旁边的商店：“老板给我拿包芙蓉王和一瓶红牛，公牛要冰镇的。”

结了钱两口喝完红牛打了个饱嗝点燃一根烟，站在旁边的站牌等公交。

太阳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勤劳从不会迟到早退，哪怕现在气温是40度，洒水车来来回回撒下的水几分钟就蒸发了，清洁工头上搭着湿毛巾汗流浃背皮肤晒得黝黑，拿着扫把缓慢的扫着街道，曹楚天不懂明明街道已经很干净了一尘不染为什么还要扫，也不懂为什么年龄都已经这么大还要出来劳动。

而远处的建筑工上许多人干脆脱掉上衣，有的搬着砖有的铲着沙，后背晒的褪了一层皮，有的皮还正连在背上。

曹楚天也不懂为什么老板不让他们休息休息呢。

“有点多愁善感了，知足常乐，要知足现在。”

曹楚天暗暗叹口气。

“要是现在就下雨就好了，不知道这两天会不会下雨。”

掏出手机看看天气：“气温32度天气晴，明天30度晴，后天35度晴。”

不由发阵牢骚“这鬼天气把人热死算了。”

就在此时，太阳突然被一块巨大的乌云挡住，整个天空暗了下来，随即刮来一阵凉风吹得人神清气爽。

突然一道蓝光划破天际，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随即天边又传来“噼里啪啦”的闪电声。

“古人说下雨前会有燕子低空飞行，可是现在看来燕子都去午睡了，古人说的话也不一定对。”

银针般的雨点落在地上，逐渐打湿了地面。雨水越落越大到最后落在地上都能溅起水花，路面已经积起了小河，流去下水道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虽然曹楚天站在站牌下，仍被雨水打的浑身湿透，头发踏在头上。

“我去，都等了快半个小时了258还没来，害的小爷我全身湿透。”

曹楚天虽然瞎抱怨的，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一场雨浇灭了人们浮躁的心火。

公交车终于来了，曹楚天三两步跃上车，刷卡甩了甩头发，发现乌压压的一车人，自己只能站在门口，司机站了起来：“前面的往后走走，后面那么大空都拥在前头弄啥，都往后挪挪。”

经过半个小时的曹楚天终于到了，下车以后雨丝毫没有减少，只不过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曹楚天住的地方是一个城中村，每天总是熙熙攘攘，住这各种各样的人，今天下雨难得清静一会。

曹楚天缩着脖子一路小跑，突然只见眼前蓝光一闪耳边“轰隆”一声，一束闪电击中路边的变压器顿时火光四射黑烟直冒，半截电线在空中晃来晃去。

“得快走，谁知道会不会电到我。”

曹楚天加快步伐。

只见一道闪电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到头顶，曹楚天毫无防备，只觉的眼前逐渐变黑，曹楚天感觉自己落入无尽的深渊，眼里的世界越来越小，耳边听不到任何外界声音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音和心跳声，从来没有这么安静。曹楚天想要用力抓住周围可是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只能任其坠落。

“轰隆”天空又一声嘶鸣，是刚才的那道闪电最后的绝唱。

曹楚天闷声倒地，也许是刚才的声音震醒了曹楚天，眼前逐渐清晰起来，还没反应过来那半截电线摇晃的速度慢下来。

曹楚天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甘、委屈、害怕、后悔，因为电线摇晃的节奏正在曹楚天的周围。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明知自己会死却无能为力。最终那根冒着火星子的半截电线还是落在曹楚天身上。

曹楚天想要逃离可是全身上下却没有力气，落在身体的一刹那，曹楚天张开嘴。

“墨菲定律！”

说完便眼睛一白没了意识。

而墨菲定律则成了曹楚天最后的绝唱。

当在有姿势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黑暗吞噬了一切，不知道这里有多大不知道这里是哪，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为什么会来这里，只知道没有目标的向前走。

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渴更感觉不到累，永不停歇。就在此时空中一道蓝光闪过，划过无边无际的黑暗，击在曹楚天身上，曹楚天放慢了脚步。

“闪电？等等我记得我是在回去的路上被闪电击中了吗？这是哪？”

曹楚天这才反应过来。

“我去，这是哪我要回家。”

曹楚天环顾周围，除了黑什么都看不到，又一闪电划过周围，只不过是一道红色闪电。

闪电亮起的一瞬间，曹楚天看清了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无边无际没有终点，自己就像沙漠里的一粒尘埃，宇宙中的一颗行星。

曹楚天蹲在地上揪住头发：“这下好了，真成璀璨的新星了还是独一无二的。”

沉思半天：“不行我要回家！”

蹲在地上正考虑如何是好的时候，脚突然深陷下去，怎么也拔不起来。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要交代了。”

就像身处在流沙之中怎么也反抗不了。

从脚一点一点陷到胸口，在到脖子。

曹楚天喊叫着，挥舞着，无能为力，一点点淹没，最后只剩手指在外面，不一会连手指都埋没。

曹楚天在黑暗中动弹不得，张不开嘴不能说话，周围要把他挤压的要窒息。

曹楚天使劲全身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东西，只感觉双手“噼里啪啦”的做响，手臂有用不完的力气，手臂向前挥舞划开一道口子，曹楚天这才松了一口气。

睁开眼一看顿时后背发凉冷汗直冒，双腿打哆嗦。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是死了还是在投胎的路上。”

第2章 自己竟然会放电

曹楚天睁眼一看，只见右手从小臂到手腕之间变成蓝色，血管里一道道蓝光流向手背，在手背和手指之间爆发出来，右手布满蓝电，犹如空中绽放的烟花亦像无数条毒蛇张着毒牙冲向四方，发出“嘶嘶”“嗡嗡”“噼啪”“轰隆”的声音，这几种声音反复交叉的响着。

蓝电就像球形包围着右手，直径足足有一臂多长，甚是吓人。

而左手和右手相似只不过是呈现白光，小臂是白色，一道道白色两光在血管筋骨之间流动，最后从手上发出白电，形状如锥形，长度约有一米左右。

曹楚天惊慌不已，扯掉上衣光着膀子，顺着双手往胳膊上看，发现小臂以上并没有蓝光或者白光，只是里面的血管里筋骨里也有电光流过，犹如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低头一看，胸口布满蓝白之线，其中夹杂着粉线、红线、紫线、黑线，蓝白之线最多，其次是粉线然后是红线，紫线略少于红线，而黑线几乎寥寥无几。

胸口就像无数条公路传向四方，所有电光的根源则是心脏。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不是梦，对了我肯定是做梦，曹楚天快醒醒。”

曹楚天话刚说完，就觉的全身发软意识逐渐模糊眼皮越来越重，努力的想睁开双眼。

“啊！”

曹楚天用尽全身力气吼叫一声！

随即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而后眼睛咕噜乱转观察四周，自己睡在床上，旁边的挂着液体瓶顺着输液管流入手背，嘴上带着氧气罩，床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唉声叹气。

曹楚天只觉得口干舌燥，手臂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摘掉氧气罩：“爸！我在哪呀。”

那中年男人听到呼唤身体猛然一颤，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面容憔悴头发黑白相间，眼睛布满血丝，指甲都是黑泥。一双粗糙的双手连忙握住曹楚天的手。

“儿啊！你终于醒过来了！”

“是！我是醒过来了，我是在医院吗？我怎么会在医院。”

曹持盈擦擦眼泪：“我儿啊！你被电打了医生把你救是救过来，但是却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你都睡了7天今天是第8天。”

曹楚天大吃一惊：“什么！我都已经睡七天了！”随即又哈哈大笑！

曹持盈赶紧轻拍曹楚天后背大喊：“医生麻烦快来一下！”

“爸，你喊什么呀。”

“你傻笑什么，是不是神经系统出现问题了，在说了你这不是醒过来了，叫医生来检查检查看看你哪还不舒服。”

曹楚天摇了摇曹持盈手臂：“我好着呢，我傻笑是因为我终于体会到昏迷是什么感觉，原来就和睡觉一样做了长长的噩梦，看来电视上演得昏迷几个月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的，哈哈！”

曹持盈抱着曹楚天眼泪吧嗒吧嗒的流着：“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曹楚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爸你说你这么大人了还哭什么哭，我现在感觉我一拳绝对打死牛，不要担心我。”

不一会医生护士都来了，这时一个小护士看见病床上的曹楚天问：“被子去哪了？”

听到这话曹楚天才感觉下半身有点凉，低头一看发现身上哪有盖着被子就穿着一条单裤，尴尬的挤出笑容：“那个姐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曹持盈拱拱手：“真的不好意思，我儿睡觉爱踢被子，刚才不小心把被子踢到床底了，我儿醒来的时候情绪有点激动没有注意。”

那小护士嗅嗅鼻子：“怎么有股烟味，是不是在病房里抽烟了，医院可是禁止抽烟的。”

“没没没！肯定没有抽烟”曹持盈直摆双手。

“怎么有股烧焦味，你们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给烧着了？”说完便低头寻找烟的由来。

领头的医生摇了摇手：“好了，你们几个出去安排一下，给病人做个全身检查。”

对曹持盈又说“家属麻烦请和我到外面一下。”

曹楚天仔细打量着这医生，那医生看起来有四十七八，带个眼镜文质彬彬，行为说话显得儒雅，对病人负责一点对家属也客客气气，一点都不像电视里演得那么蛮横无理，显然是受过高等教育。

突然曹楚天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我是不治之症？现在只是回光返照？电视里演得都是得了不治之症医院总是瞒着病人，会把家属叫到没人的地方告诉真相，刚才说给我检查检查是走个过程为了骗我？实际上是我病入膏肓让我以为检查检查就没事了。”

曹楚天一个人在病房里胡思乱想，甚至想好以后在哪埋葬，白事的时候需要什么不需要。

“鞭炮一定是最响的，最好有‘铁炮’，不行不行现在禁止‘铁炮’万一条子把我家里人抓走了怎么办，还有棺材要上好的棺木如果是水晶棺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行太奢侈了，要给我烧很多很多纸钱，活着受穷死了可不能再穷了。”

不一会曹持盈进来以后曹楚天张口就说：“爸以后我就埋在咱祖坟里，多给我烧点钱。”

“呸呸呸”曹持盈轻拍曹楚天嘴巴：“你在说什么，吐了吐了。”

“爸你就别瞒我了。”

“我瞒你什么了，怎么出去一会就变傻了。”

“我都知道了。”

曹持盈一愣紧张了起来：“你知道什么呀。”

“我知道我得了不治之症，肯定活不多长。”

曹持盈面部变得缓和摸着曹楚天头“谁告诉你得了不治之症，人家医生都还没检查呢。”

“如果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你和医生干嘛有什么话出去说不让我听。”

曹持盈“哈哈”一笑：“刚才医生把我叫出去是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说你被电击如果醒来的话基本没什么大碍，为了安全还是要做个全身检查开一些药，还有就是关于医药费的事。”

曹楚天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完蛋了，就这事还要避着我说。”

“对了爸，医药费多少钱啊。”

“医药费的事就不要担心了，有医保其实也用不了多少，你呀就好好养身体吧！”

听完曹持盈的话曹楚天躺在床上如释负重：“什么嘛原来是自己给自己加戏。”

举起双臂仔细观察，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胳膊还是原来的胳膊只是变的有点黑，轻轻一搓都能搓下泥垢：“梦始终是梦，不过真的要洗澡了。”

片刻之后刚才的小护士进来病房：“曹楚天跟着我检查一下。”

曹楚天点点头起身下床，刚踏在地上感觉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曹持盈见状连忙扶着。

小护士：“睡的时间太长，多活动活动就好。”

一检查就检查半天，各种各样的仪器无论到哪曹持盈都搀扶着曹楚天，终于到了最后一项磁共振检查。

曹楚天躺在上面头朝里缓缓进入，突然一道蓝光从胸口穿到右手手臂，在右手手臂分裂成无数条细针般蓝光蔓延至右手，在五个手指指尖冒出只是还没有三厘米长，而左手如出一辙只不过是白光。

仔细一看曹楚天双手的血脉筋骨就是电光一样，电光与血脉筋骨已经融合为一部分。

双手上的闪电发出轻微的嘶鸣声，曹楚天以为是仪器的声音所以并没有在意。

而在外面的医生好像没有发现则是正常的工作，许久之后终于完事，曹持盈在门口扶持着曹楚天：“儿子你以后要多多锻炼，你懒筋都缩在一起了。”

“爸我想从科学的角度问问你，你从小说我懒筋懒筋的那么人真的有懒筋吗。”

“有没有咱也不知道，你爸爸小时候只要种地的时候偷懒你爷爷就说我懒筋缩在一起了，至于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曹楚天只感觉小腿肚上抽的生疼，突然停住脚步好像想起什么事：“糟了，我好像把工作丢了，刚面试成功还没来的快上班！”

“这有啥，你现在安安心心养身体，工作没了可以在找，对于爸来说你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宁愿你这一辈子庸庸碌碌平平安安也不想你一生担惊受怕。”

“你看你说哪去了，你现在的思想还停留在上个年代，就想我找个正经单位最好国企有个铁饭碗一辈子踏踏实实，可是现在社会变了，人要有目标得赚大钱。”

“你有那想法爸爸支持你，可是千万不要走歪路，做人行的正坐的端，要有诚信对的起已经的良心，千万不要投机取巧做一些邪门歪道的事，堂堂正正做人。”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都说一万次了，你说的不烦我听的都烦，说过来说过去不就是让我做个好人嘛。”

“祖祖辈辈虽说都是受苦人，可谁都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做人要有信和良。”

“谁说祖祖辈辈都是穷人那曹孟德还是一方诸侯，曹子桓还是一国之君呢，你还说起来没完没了呢。”

“好不说不说了，人家医生说检查报告明天才能出来，所以你还要在医院呆上一天如果没啥问题的话才能出院。”

“唉！”曹楚天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其实我才不在乎工作那种公司谁稀罕，一个月两三千块钱的工资每天过的就和奴隶一样，唯一可惜的是做不成前台姐姐的知心小弟弟咯，不知道她会不会把我当成那种临阵逃脱的人，如果真有缘见面可就没脸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