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咸鱼》： 原谅帽

第一章 原谅帽

“喂，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呐……我，我还能有什么事，就溜达呗，你在哪儿呐……哦，宿舍里呐……行，你早点歇着吧！”

这头语气带着希冀，电话那头语气敷衍，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努力维持着平稳的呼吸。

余宪看着熄掉的手机屏幕，嘴角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苦涩而绝望。

高三在一起，两人的恋情曾那样美好，现实，终究没有童话生存的土壤。

余宪绝对根本没曾想过去怀疑她，也一直沉醉在这份表面美好的爱情里。

如果不是因为偶尔的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调整一下心态，这份丑陋是不是就不会被揭开了呢？

余宪对进入宾馆的那个背影仍保留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人。

于是，他拨通了许慧的寝室电话。

是她室友接的，她不在！

大概事实就这样确定下来，余宪从未感觉到盛夏之夜是这样的刺骨，攥着手机，身体压抑不住的打着摆子。

尽管拼命地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余宪还是想确定那个和自己的女朋友出双入对的男人的身份，如果可能，余宪觉得自己绝对会去杀了那个王八蛋。

压抑着冲进对面宾馆里的冲动，余宪转身跑开，撞到了一个正在行走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余宪没有理会，一直用力的跑着，穿过立交桥，跑过人民公园，停在了广场人工湖边，扶着膝盖剧烈的喘息。

周围草丛里的虫鸣因为人的到来而安静了下来，晚上八九点钟，很罕见的，周围没有人。

余宪在长椅上坐了下来，打开手机，翻出相册，浏览那一张张属于过去的幸福，然后一张张删除。

回忆真的很多，几乎删不完，余宪直接起身，把手机投进了湖里。

转身，走进了附近的小饭馆，成瓶成罐，白的啤的，就这样被提到了湖边。

这是不会喝酒的人的第二次饮酒，第一次喝酒之后，他和许慧就在一起了，那是大悲之后的忘忧。

余宪是个喝可乐都会呛得如同吃了黄尖椒一样的男人，所以对酒有着超强的抵触。

不过，今天晚上，人工湖旁边，余宪就这样硬生生的往嘴里灌，也不在乎流进了鼻子里，呛的眼泪都流出来。

……

“喂，醒醒，哥们儿醒醒！”

一支油腻腻的手，就这样杵在了余宪的眼前，余宪揉了揉眼，支开那只手，坐起，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乌糟糟的男人。

刺鼻的味道，让余宪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天微亮，余宪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宿舍，回忆了一下，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喂，哥们，这椅子你躺了半宿了，该还给我了吧！”

乌糟糟的男人用油腻的手指头戳了戳余宪的胳膊。

说实话，余宪真没想到那么大一城市竟然还有流浪汉存在。

张了张嘴，余宪想说些什么，发现嗓子痛的厉害，就连说加比划的把椅子让给了流浪男人。

许是看到了余宪的窘状，流浪男人从长椅旁自己破烂的手提布袋中掏出一瓶未启封的矿泉水，递给了余宪。

然后从地上一堆瓶瓶罐罐中翻出了一罐余宪喝剩下的啤酒，往长椅上一坐，仰头就灌，直接一口气喝完，打了一个响嗝。

余宪下意识的朝椅子的另一边挪去，这男人身上的味道真是太醉人了。

“怎么着，兄弟，到这么一个地方来喝闷酒，有啥想不开的事跟哥说说，哥给你参谋参谋！”

流浪男人翘起二郎腿，将一只人字拖留在了地上，用手抠着翘起来的那只脚丫子。

头发乱遭遭，可男子的脸非常干净，眉目清秀，笑容中透出不属于流浪者的气质，别扭的高贵！

很奇怪，余宪没有选择离开，就这样，两个人一人坐长椅的一边，中间隔着一大段距离，一搭一搭的交谈了起来。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爱的人了，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用嘶哑的声音说着，余宪抿了一口之前流浪汉递过来的矿泉水。

流浪汉放下了二郎腿，用抠脚丫的那只手又抠了抠鼻孔，然后手指一弹，转头对着余宪说道，

“不就是女人吗，有啥大不了的。我这最好的一张床都让你睡了半宿，你就偷着乐去吧！”

言罢又是抠挖弹。

“这根本不是一码事好吗！”余宪有点气急败坏，不过痛苦倒是淡了很多。

“你看啊，这张椅子靠湖，晚上躺这儿就跟吹空调似的，要多畅快有多畅快，而且没有蚊子，是不是宝地?”流浪汉完全是自来熟加卖弄的语气。

“既然还能感受清凉，还能在夜里睡觉，醒来就是白天，还要那么多干啥?”

流浪汉又开始抠脚了。

余宪能够感受到流浪汉发自内心的惬意舒畅，都混到这种地步却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奇怪！

“虽然没到你这种地步，但我真的很惨啊！”余宪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失落与痛苦。

“惨个屁，要是你真觉得很惨的话，早就从这儿跳湖里去了，还能在这儿跟我聊天打屁！”

流浪汉弯腰又翻出一罐没开的啤酒，打开，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其实啊，这些你自己的潜意识都不觉得难以承受，所以，挺过去，虽然很不想说，但雨过天晴嘛，即便没有彩虹，那也是令人舒畅的晴天不是?”

流浪汉拍了拍略微发涨的肚子，嘴里叼着不知什么时候从何处揪来的草杆，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从流浪汉身份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昨夜带给余宪的冲击大概只剩下了浅浅的失落。

背叛，那也是她的一种选择，自己需要感谢她，因为是她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带给自己救赎，忘记，就这样相忘于江湖吧。

“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余宪有点不大相信流浪汉只是一个简单的流浪汉了，从未见过如此畅意的流浪汉。

“我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好了，没啥事了赶紧滚犊子，都快早上了，我还没睡觉呢！”流浪汉打了个哈欠，直接卧倒在长椅上。

余宪急忙起身让座，踢倒了地上一片空易拉罐，流浪汉眯了眯眼睛，不多会就发出了鼾声，嗯，很响！

哦，对了，不知道流浪汉的身份，但名总该知道吧，最起码从刚才的聊天中也能看出这是个好人，虽然可能并不是普通人。

地上的瓶瓶罐罐被余宪轻轻的一趟一趟送进了百米之外的垃圾桶里，回到长椅旁，余宪直接坐在了地上，他准备等流浪汉醒来，问一下名字，顺便也介绍一下自己。

余宪没等到流浪汉醒来，等到了来寻找自己的女友，应该是前女友了吧！

“亲爱的，你怎么大清早的跑这儿来了，而且昨天晚上你干嘛去了，一整夜都没回宿舍，担心死我了”声音夹杂着喘息，一如昨天晚上在电话里头，不过没有了昨晚的冷淡，多了刻意的热切与关心。

余宪真想把这张虚伪的面具从许慧脸上撕下来，看看这精致的面孔下隐藏着怎样的表情。

余宪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尽量保持着冷淡，起身，拍拍屁股，绕开许慧，高频率、大踏步，以怪异的步姿离开广场。

未曾遭遇过对方如此的对待，许慧一时间有些发愣，脸上沁出一些汗水，大概是之前跑动产生的。

待反应过来之后，许慧想伸手拉住余宪胳膊，不过被甩开了，然后她小跑着想赶超到余宪前面拦住他问他怎么了。

迎着初升的太阳，大概余宪心里还是有点奢望的，所以，许慧才能拦住他。

“余宪，你怎么了？”

许慧眼里闪着泪花，额前黏着几根发丝。

“那个男的是谁？”余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许慧的脸一下子白了。

看着许慧的反应，余宪觉得任何话都没必要说了，就直接走开了。

这里是广场的一条商业街，有早点摊已经开张准备了，偶尔会有几个早起的食客光临，反正不管怎样，显得冷清，当然这是时间段的问题。

“余宪，你给我站住！”

余宪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呼唤，却加快了脚步，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这样说话。

走到商业街末，这里会有一班回校的公交车停靠，余宪准备回去了，准备以后过着按部就班的校园生活，当然，是一个人。

“小心”，身后传来一阵惊呼，余宪转头，看到一栋二层小楼翻修搭建在外围的脚手架摇摇欲坠，脱落的一根铁棍正砸在许慧前面，许慧直接停在了那儿，一脸被吓懵的表情。

没有任何犹豫，余宪转身回跑，想要带许慧离开危险区域。

两人中间隔着一条十字路口，人行道红灯，余宪不管，直接冲过去。

“砰！”一声重击，余宪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然后重重落地，大概只拥有0.1秒感受疼痛的时间，余宪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许慧被热心肠的早点摊老板拉离了危险区域，在一旁惊魂未定，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余宪被撞飞，落地，然后血染红了那一片马路，表情痴呆。

湖边长椅上的流浪汉轻微的翻了个身，嘴里咂么着，似乎梦里出现了美食美人。

“系统，我体验计划未完成，暂时不考虑回去，对了，把那些数据赠予他吧，祝好他！”咕哝不清，大概是梦话吧！

第二章 不是梦

大清早，余宪被一阵冷风吹醒了，下意识的想喊靠窗的同寝哥们把窗户关上。

字没从嘴里蹦出来，大夏天的，哪来的这么冷的风，还有自己的床根本没有那么软。

邪门了，最关键的是，自己的身体没一点不舒服的感觉，毕竟被撞飞了那么远，流了那么多血。

“臭小子，醒了还装睡，快起来，上学要迟到了！”

听这声音，余宪差点哭了出来，这样的声音在自己高二后只能在梦中听见了，是梦吧，余宪不舍得睁眼，害怕梦就这样碎掉。

然后，即将成年的余宪被自己的老妈提溜着耳朵从床上提了起来，这回倒是眼泪出来了，是痛的。

“赶紧穿衣洗漱去，做好的饭都凉了！”

提溜起来余宪后，老妈就离开了余宪的房间。

余宪坐在床边，冷风继续从被老妈打开的窗户灌入，使余宪清醒了很多。

不是梦，想放声大笑，可没有笑出来，余宪反倒抹了几下眼睛，是冷风刺激的，对，就是这样。

然后，余宪冲到厨房给了老妈一个大大的拥抱，冲到老爸老妈卧室，趴在未醒的老爸身上，以此作为一个拥抱，当然，老爸被吵醒了，同时也被吓了一跳。

被吵醒的老爸没有继续睡，而是选择和老妈、余宪共进了早餐。

老爸老妈对余宪宛如精神病的状态很是担心，在餐桌上一直在询问与劝导，同时告诫余宪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别整什么幺蛾子。

在去学校的路上，余宪一直处于轻飘飘的状态，过马路的时候经历了一波小险情。

早读，余宪亢奋的精神状态一直未消失，这在周围都是精神不振的同学的环境中有点突兀。

整个早读，余宪都是捧着倒放的书，不曾翻动一页。

现在是高三阶段，父母出事的那个时间点已过，他们现在平平安安，也就是说，那些痛苦与悲伤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自己终于回到了正常的生活。

至于那个女孩，现在自己不曾招惹，也不会再去招惹，那么，也不会有之后发生的事了。

阴霾尽散，余宪觉得自己的人生瞬间充满了光明，几乎忍不住的要大喝一声，以呼出心中郁结的气。

然后，他果真就大喊出声，在鼎沸的朗读背诵声里，吸引了周围一些同学的注意，发觉不妙，余宪开始慌乱的朗读起来。

“余宪，你抽什么风，还有，你的书拿倒了！”正打着瞌睡的板寸哥赵瑞语气带着强烈的不满，谴责着余宪扰人清梦的恶劣行径。

自己的梦里没有这人的存在，不过余宪却对赵瑞无比的熟悉和亲切，他是余宪高三新结交的死党，结识的时间不长，不过二人打得火热。

有些狐朋狗友的感觉，两人分班排座后是同桌，当时很是生分，熟识的契机是一天晚自习的时间两人在网吧的偶遇，经过互为同桌这个身份的发酵，再加上臭味相投的性格，两人很快就开始称兄道弟。

男人的相交普遍是这个套路，有了自己的死党，现在的余宪很是兴奋，这是梦里未曾体验过的感觉。

“小伙子，昨晚上是不是一宿没睡?”四周全是嘈杂的朗读声，余宪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其他人注意到。

赵瑞支开肩上的胳膊，带着嫌弃的表情说道：“滚蛋，别打扰老子睡觉！”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人是班里典型的拖后腿生，座位也是在后排角落里，虽然班里是按照个头排坐，两人经常在班里如此聊天打闹。

“豆婧婧看你呢！”

豆婧婧是赵瑞的女神，因为会打扮，在同龄的女生中很是扎眼，而赵瑞这牲口也最好这一口！

余宪的语气带着戏谑，果然，赵瑞立马清醒了，然后环顾，发现自己被戏耍后，恼羞成怒的锤了余宪一下，用的是捶背的力道。

赵瑞实在是困得不行，但又担心再被余宪打扰，就掏出了自己手机递给余宪说道：“哥，求你，你自己玩去，别再来打扰我！”

余宪也是闲的无聊，但看赵瑞是真的很疲，接过手机。

黑曜色，内敛，手感不错，牌子并非这个世界大众化的。

仅有这么点认知，没深究，余宪就自顾自的刷屏去了。

早读进行一半，监读的语文老师已经离开，不过他在这里也是自顾自的坐讲台那儿写着教案，没人来请教是不会抬头的。按照惯例，语文老师走后是不会再回来的。

梦里的余宪是课堂上的乖宝宝，根本不会做出课堂上玩手机的出格举动。

即便梦中曾是尖子生，梦醒之后，余宪也不会担心自己的学习，因为学习要想咸鱼，必须先有一个扎实的基础，虽然是余宪在梦里打下的！

摆弄着赵瑞的手机，余宪真没找到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真不如梦中的几年后电子产品发展成熟的时期。

无奈大概浏览了一下推送的新闻，只能如此打发时间了！

“中国作家富豪榜揭晓，‘子午我’以近九千万版税荣登榜首！”

梦里的这个时间点，类似的新闻也曾被余宪注意到，虽然具体内容没有记住。

不过，名称貌似对不上啊！

打开新闻，里面出现了排名前十的名单。

一个认识的都没有！

曾经大学时期当过业余写手，对这个行业的一众大手子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余宪清楚的知道，名单中出现的笔名自己闻所未闻！

诡异，说不出来的诡异，余宪迫切的需要探知真相！

从一方面余宪终于明白，之前自己经历的并不是梦，而自己目前应该是在另一个时空，高度重叠！

这完全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况！

曾经耳熟能详的大神搜索出的结果未曾有与过去匹配的选项！

不过这样也很好，最起码，现在的自己是圆满的，因为最重要的人都在！

过去的那顶原谅帽与目前的美好生活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愉快的接受，现在没有任何的悲痛可回忆可经历，余宪给自己的规划是，大学，工作，一切都定下不高的标准，平淡的生活着，就是最大的满足。

当然，即使拥有另一个时空的很多记忆，余宪也不会再自讨苦吃的利用那些东西玩命拼搏进取。

小富即安，余宪现在很容易满足。

……

万可几乎盯了余宪一整天。

万可是余宪班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名校毕业，执教四年，年轻的脸会温柔和蔼，也会阴沉严肃，但不管怎样，不可否认的是，都很养眼。

班里的大多数男生都对自己的班主任抱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幻想，尽管中间隔着近乎八岁的鸿沟。

高三分班之前万可就对余宪略有耳闻，作为英语老师，万可最关心的却是华夏文学，也向一些少年少女文摘的出版社投过几次稿，结果都无外乎被拒或是连回信都没收到，而余宪作为分班考语文作文拿满分的学生，所以会吸引到她的注意。

万可因为一篇作文而去翻阅了余宪之前的各种考试的作文，凭借着自己优秀的文学素养，给了余宪一个才子的评价。

这个时空，余宪过得也算顺风顺水，因此不管是写议论文还是抒情散文，余宪的文风都透出一股青春洋溢、积极向上的格调，加之优秀的文笔，天马行空的思想和词藻的堆砌，很容易在一众格式僵硬固定的作文中脱颖而出。

而且现在有了之前因为写小说而收获的庞大阅读量。

不过，除去语文和英语，作为理科生，原来的余宪的其他成绩惨不忍睹，鬼知道当初分文理科的时候这个世界的余宪干嘛要明知不可为而去选择理科，不过好在现在的余宪很擅长理科。

当然，抱怨是余宪彻底认清现状后发出的，也是在自我满足之后发出的。

万可其实一直在注意着余宪，不只是今天，只不过今天目光停留在余宪身上的时间有点多。

从早上第二节自己的课开始，万可就发现了这家伙的不正常，虽然瞪大了眼睛貌似在认真听自己讲课，可很明显会发现他的心不在焉，而且表情时而明朗时而阴沉，有时兼而有之。

是不是文艺男都这样?

万可仔细想了想，在学校里倒没见过他有什么闹心的事儿啊，看来需要找他父母好好聊一聊了。

不过在此之前，余宪在晚自习时先被万可喊到了办公室。

忐忑不安的敲门，余宪紧张的站在门外，略微整了整衣服。

“门是虚掩的，自己进来吧！”

声音比课堂上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温柔，不曾发觉的好听！

不多想，余宪推门而入，然后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办公室暖气开的很足，温度较高，万可脱了女士西装外套搭在椅背，内搭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低头写东西的时候事业线若隐若现。

即便谈过一次恋爱，几乎仍然纯情处男一枚的余宪也未曾见过此等阵仗，况且对象还是自己的班主任。

万可写东西暂告一段落，抬头望向余宪，一眼，余宪立马回神，万可也没发现任何异状，余宪也不敢乱瞄了。

“关门，自己找位子先坐！”万可说完就打开自己面前桌子的抽屉，翻找起来什么东西。

余宪听令照做，拉了一把椅子，正襟危坐在了万可对面的办公桌旁。

“老师，我可一直很老实的，找我应该不会是批斗吧?”这种说话的风格很明显受了原来的余宪的影响。

正在翻东西的万可听了这话，又抬头看了余宪一眼，顺带丢了一记白眼。

低头翻东西之前说道：“你老实?你要是真老实就不会天天被李老师告状！”

“……，您又不是不知道，李老师典型的瞧不起差生，而且我物理又是所有学科里最差的，所以才不招待见嘛！”余宪觉的自己这话不像是应该对班主任说的，不过已经脱口而出，所幸就无所谓了。

然后在心里又补了一句，哼，等着瞧吧！

“你也知道自己物理不好啊，那你还整天闲的这桌跑完去那桌，也不问问别的同学愿不愿意这样给你打扰！”万可依然在低头找什么东西，不过说话的语气带有强烈的怒其不争的味道。

得，这下还得替原主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