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感应》——猫系小航

第一章 飞来横祸

三月份，又是一个开学季。大家都陆陆续续的重返校园，开始紧张的学习生活。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是个非常普通的日子。

温暖而又充满新希望的阳光穿破厚厚的云层，照射在这片校园里。

——立春后的第一缕阳光

校园内的某个教学楼楼顶，有一个特别脱群的人。

他无视门前写着“禁止进入”的显眼告示牌，肆无忌惮的躺在这个校园的最高点，尽情享受着温暖舒适的阳光。

低不过眉的短发下，长着一张有些呆板的脸，其浓厚的眉毛和毫无活力的眼神极为不相配。但，最显眼的，还是左手手背上有一条“蜈蚣状”的显眼疤痕。

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寒假眨眼就过去了。就如现在自由的时光一样，在不知不觉中一节课的时间已经过去，美妙的下课铃声在校园内回荡，打破了方才的宁静。

凌晰身后不知何时走来一个身材略胖，但却是活力十足的男生。

他用着非常滑头的声音大声叫道：“哈，就知道你这家伙在这里。怎么，逍遥了大半个上午？太舒服了吧？”

根本不需要睁开眼，光听声音和语气就知道，他绝对是自己的死党，一个叫做刘茫的奇葩。

刘茫，说起来还是很流氓的！虽说不是干些打.砸抢、奸.淫掳掠这般行当的家伙，但在熟人面前总是口不遮拦，各种敏感词语乱飞，还经常聊一些黄段子——刘茫流氓，名副其实！

凌晰缩了缩肩，闭眼叹气摇头：“还不是李萍那个八婆把劳资赶出来了。哎，不过也不能怪她，谁让我第一天上课就迟到两节课呢。”

“你也知道自己迟到了这么久啊，算了，不说这个了。寒假都过去了，你的头痛好了吗？医院里查出了什么原因没有？”说着，刘茫也撑着地，坐在了凌晰的身旁，撑着头躺下。

这个问题提出后，凌晰深吸了一口气。

“还行吧，跟去年一个样，医院里也没查出啥毛病。”

刘茫先是冷笑，随后有些得意的说道：“没去大医院看看？这里一个五六线城市里的医院能有多好？”

凌晰也自嘲般的笑了笑：“不必了，我也就这样了。我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医院？别说他们不会带我去，就算是他们愿意，我也没这个脸面让他们为我破费。”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发声。

时不时地剧烈头痛，是在去年中旬开始在凌晰的身上开始发生的。

这种怪病发作之时疼痛难忍，初期还应为过于疼痛而休克过多次。

在当地的医院做了脑部CT扫描后，发现大脑内部并无异常，但头痛并没有因此停止。

说来，凌晰也是个可怜人。十三岁生日当天，父母工作时意外死亡，只留下他一人与一笔财产在世上，这下他的生日正好变成了父母的祭日……

在那不久后，法院将他的抚养权，连同这笔财产宣判给了自己的大伯。

大伯家并不富裕，但是这笔遗产让他的家庭过上了还算滋润的小日子。

虽说如此，但凌晰在这个家中并不受待见。大伯本来就有两个孩子，虽有了这笔横财，但同时抚养三个孩子还要维持家庭生计，这显然是很困难的。

于是，他便把全部的关爱和大多的财产留给了他的两个女儿，而对这个已故的兄弟之子，并不是非常在意。

至于凌晰的伯母……那真的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虚伪小人罢了。

作为凌晰的唯一死党刘茫，对自己好兄弟的过去和身世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人一咬牙，突然坐起身，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要不明天我和你一起请假去大医院看看？路费医药费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刘茫的双亲前两年移民去了美国，在中东做石油和黄金的生意，是整个省市数一数二的大土豪了。

虽然他们是富得流油，但是介于他们的工作，并不会花太多时间和精力在这个儿子身上，就随便把他打发到他们的老家Y城读书了。他们每个月定时给刘茫打生活费过来，但都是其他人生活费的数十倍……

对于刘茫的仗义疏财，凌晰并没有感到很意外，但他依然不想占别人的便宜：“心领喽，但我可受不起这种施舍……”

刘茫对凌晰拒绝的方式非常不乐意，立马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双手叉着腰。

“喂喂喂，过分了啊，咱俩谁跟谁啊，这样说不就见外了么。好！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就给刘管家打电话，叫他帮咱俩预定两张去省都的车票，明天就走！”

他站起来的身形遮挡住了一片光线，阴影覆盖在凌晰的身上。看他愤愤的样子，这家伙应该是非去不可了。

凌晰见刘茫如此认真，自己也不好拒绝，况且这头痛真是把自己折磨得够呛，如果依他的愿，不仅可以进一步增进双方的情谊，还搞不好能够治好自己的怪病。

自己不好再推辞，挠了挠头。“你认真的？那……我就恭敬不容从命喽。但……老李那边怎么说，咱俩同时请假，还指不定以为又是去哪里作恶呢，她能让吗？”

刘茫撇了撇嘴，满脸厌恶与不屑：“切！那老家伙，长的那么丑，还老喜欢强词夺理。不管她！晚上写一张条子拍桌上，直接从后门翻墙溜，难不成还要吃了我们？”

话音刚落，刘茫便从裤袋中摸出一部苹果8，正准备拨号。

手上的通话键还没按下呢，远处的天空中便传来了一阵剧烈且急速的“哒哒”声。

刘茫楞了一下，手指停在了手机屏幕上，随后有指向右边远处的一个渐渐放大的黑点，惊讶的大声叫喊道：“这是……武直！直-19！”

顺着刘茫的手指，凌晰视线停留在了那个清晰可见的直升飞机上，看样子，应该是武装直升飞机。飞机的两侧挂载着的白色导弹群，与黑色的机身产生了鲜明的对比，显得十分明了。

凌晰一下从地上翻起身来，看着那飞机，手托着下巴呢喃着：“军事演习？附近难道有什么军事演习吗？我怎么没听说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不是演习，演习哪有挂实弹的？打仗也不是吧，虽说咱这里是南方，但距离国界还有两三个省呢，飞机不应该在这里就起飞。”

刘茫想的直挠头发，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旁的凌晰见状大笑：“你还说你是军事迷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正当二人谈笑之余，这架浩浩荡荡，神奇逼人的武装直升飞机却向他们迎面而来！

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凌晰心中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想……

“诶，这飞机不会是要往我们这里来吧？”

“肯定不会啦，这再怎么说也是武直好吧！你以为是小轿车，还能乱停乱放的？”

“这我当然知道，但你看，他飞的这么低……感觉就比咱这里的水平面高个几米而已啊！”

“呃，嗯……”

刘茫盯着武直快速朝这里靠近，心里也渐渐生出了和凌晰一样的感觉……不一会儿，武直距离自己已经不到五十米了。他突然一怔，拉着凌晰近乎癫狂地大声喊道：“跑……快跑！”

飞机就在要接近房顶的时候，尾翼突然发生了爆炸，火光四溢，机翼尾部直冒黑烟。整个飞机瞬间，在空中快速旋转了起来。机体划破空气的噪声，十分刺耳，螺旋桨产生了让人喘不过气的极强风压。

凌刘二人在飞机即将坠毁在楼顶时，屁颠屁颠的躲进了楼梯间，然后顺势把门牢牢反锁。

“滋滋滋滋滋——砰！”

那一架来历不明的武直在空中打了好几个转后，伴随着令人心中发毛的强烈摩擦声，侧面着地，结果正好坠落在这栋教学楼的房顶之上！

滑行十多米才停下，粗糙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了螺旋桨和飞机的其他部件，在地上打磨出的几道，近乎平行的深痕。

过了一会儿，等门外彻底没了噪响，凌晰才敢微微伸出半个脑袋，透过及其细小的门缝，观察着外面狼藉的样子。

“WTF？？？搞毛啊！还有这样开飞机的？”

刘茫也凑了过来，将凌晰挤开后，刚准备破口大骂，但看着门外黑烟直冒的武直，却顿时直流口水：“真是暴殄天物，什么时候我也能开这种飞机来玩玩啊！”对这个军事狂热者来说，这一架已经坠毁的飞机，似乎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凌晰呆滞的眼神盯了他一眼后，又把视线白了过去，此时的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来吐槽刘茫，但是自己却被复杂的情绪弄的说不出一个字。

好一会儿，刘茫才转头，发现凌晰正朝着自己无语。

他尴尬的“嗖”地一下，将口水收敛起来，然后晃了晃脑袋，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板着一脸正经的面孔：“唉，不说这个了，看样子我们还算是幸运的。刚才飞机坠落的时候，导弹在螺旋桨和机身底部之间形成的三角缝隙中，还好没有着地，要不然呐，导弹一引爆，咱俩小命就得跟着这栋楼一起玩完了！”

又过了几秒，刘茫做了一个在常人现在看来，十分疯狂的举动：打开门，走出去。

刘茫是一个狂热的军迷，对于这种近距离接触军事武装的机会，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喂！你干啥！回来，不要命啦！”凌晰在震惊之余，还捏着嗓子轻声对他叫着，不过自己的话似乎并没有作用。刘茫的眼中充满了饿狼般的贪婪，他悄悄摸摸，而又不失速度的，朝着那螺旋桨依然还在缓缓转动的飞机而去。

在一旁的凌晰这下彻底呆在那了……

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军火么！？这么危险都敢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没办法子，谁让那个神经大条的人是自己的死党呢！

朋友一生一起走，大不了要死就死一起！

凌晰做出艰苦的思想斗争后，还是决定跟着刘茫一起去一探究竟。

不过没让他想到的是，自己的脚刚踏出去没两步，那架飞机的侧翼舱门，被砰地一声被打开了！

两人心中一惊，凌晰更是吓得差点摔在地上。

那是一名身着黑色战斗服，头戴迷彩头盔，全副武装的高大男子。他伴随着浓浓的黑烟和尘土，吃力且狼狈地从机舱中爬了出去来。

看他行动的样子就知道，他绝对是非常虚弱……

那个人在下飞机的时候腿一软，迎面摔了下来，整个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看着这人一副快要死的样，凌晰和刘茫没有想太多，朝着他大步跑去，准备把他搀扶起来。但谁能想到，那个人却朝着他们用着及其沙哑的声音大声叫道：“不要过来！”

猫系小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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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任务接受

即使这个人的嗓音极度沙哑且无力，但是依然具有极强的威慑力。

凌刘二人都被这个奄奄一息的人一句警告，吓得身体一颤，伫立原地。

就在那个男人，挣扎着从地上再次站立之时，他身后黑色机舱门内，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伸了出来！

那残破不堪的黑色战术手套下，苍白而又沾染血红的颜色的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所有的手指指关节，都已经脱落骨折。而且，那手背和手臂上，有着十分显眼的血痕。

这不同于弹片的刮伤和刺伤，这样的伤口简直就是被人，用手指甲用力撕扯出来的！

“还……还有一个人吗。”刘茫盯着那一只伸出来的手，意外的说道。

这时他身后的凌晰，突然头疼了起来。

“呃啊……好疼……”他双手捂着头，先是半跪了下来，接着，便是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迎面躺在了地上，凌晰蜷缩着身体，手指不断向自己几经开裂的脑袋施力。

这次的疼痛，仿佛比以往更加剧烈。如果以前是像脑袋里进了虫子，那现在就是全部的脑神经都汇聚在了一起，然后被人用力得打了个死结！

“嗯？凌晰！头痛又发作了！？”刘茫听见身后疼痛的呻.吟，立马转过去，跑到他的身后将他扶起来。

凌晰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难忍的头疼这把他逼到了理智的边缘。

他张着嘴巴，剧烈地抖动着全身，口水和眼泪都很不雅的大把向外流溅泼洒。

这一场头脑风暴在当事人的感觉上，是非常难熬且漫长的……

又过了十多秒，就在大脑完全放空之后，凌晰脑中的思维开始逐渐恢复，精神也开始好转。

虽然身体已经十分疲劳，但头脑却是非常清醒。

他重新审视周围，然后显得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

“凌晰，你没事啦？”刘茫慌慌张张的看着此时凌晰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这是几啊？”

虽然已经非常无力了，但是凌晰还是被这一个举动逗笑了：“我特么还没疯呢。”

“飞机里面那个人，怎么还没有出来？过了多久了？”凌晰指着伸出飞机舱门的那只手问道。

刘茫刚才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凌晰身上了。这一提醒，才回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没从飞机里出来。

他向着那看去，刚才从机舱内伸出的那只手，还是那样树在那里，似乎在这段时间内没有做任何动作。

刘茫噘着嘴，双眉紧锁，轻声答道：“过了快有一分多钟了吧……不会那人在里边断了气儿吧……”

话音刚落，那只鲜血淋淋的臂膀，突然拍在了飞机机身上！接着，里面的人又伸出了另一只手，双手一用力，另一个男人从飞机里钻了出来，直直的站在飞机侧面上。

他僵硬的伸出腿，跳了下来，平稳的落在地上。

“哈哈！你看，这个一看就是专业的，比刚才那个家伙强太多了。看他们落地的方式就知道了……”刘茫突然想起，之前那个人是用脸着的地，心里就一直想发笑。这下，另一个人的正常的双脚落地，反而让他彻底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呃……诶，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新下来的家伙……嗯……怎么说呢？行动的方式怪怪的？”

凌晰指着那个一瘸一拐，踉踉跄跄的得朝着自己走来的那个“专业的”，脸上的表情十分扭曲。

刘茫用手托着下巴，看了几眼，也微微点着头：“这人腿摔断了？怎么这样走路啊。你这么一说，我还感觉他脊椎也断了……整个脑袋都是吊着的……”

那个新下来的男人非常奇怪，行动姿势怪异不说，身上也浑身上下都是红彤彤的。

这很明显是血。就在刚才，凌晰还很厌恶的用手捂住口鼻，来抗拒这一股血液带来的浓浓的血腥味，以及血液中带着的铁锈味。

刚才倒地的男人依靠在墙上，费力地从腿边的枪套中拉出了一把黑色手枪。

他吃力的将其举起，双手拖着握柄，准心对准了那个怪异男人。

砰砰！

小而精简的黑色手枪伴随着两声鞭炮似的声响，迅速喷射出了两束耀眼而强力的火舌！

子弹非常精准的击中了那个男人的背部和右手手臂，而凌刘二人则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他们虽然没有被吓得叫出来，却还是因为身体自然反应而迅速抱头蹲下！毕竟这可是真枪，不是装着BB弹的地摊烂货！

被击中的男人停止了移动，但意外的是，他却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那人在原地就像大脑宕机了一样呆滞了两秒，随后迅猛地转身，用着比刚才快数倍的速度，朝着向自己开枪的那个人扑去。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凌晰和刘茫细心的观察到：那个姿态怪异男人的后背和手臂深深的弹孔下，虽然看得见血肉，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在他依然惊人的速度下，很难相信他居然被击中了两枪！

举着枪的那个战士正准备开枪的瞬间，那个凶猛的男人一把按住他的身体。

接着，那个奇怪的人作出了令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的事——他朝着被制服的那个男人连同厚厚的作战服，一口咬下其肩臂上的一块肉！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嚎叫响彻了整个天空，手枪也因为这个疯狂男子的突袭。而震落在地上，。

现在，他整个身体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地动弹不得，从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感侵卷着全身。

臂膀鲜血直流的男人用尽全力从腿侧抽出一把军刺，狠狠地插进了那个疯子的腹部。

那个家伙身体被捅进了一把刀，竟然还像感觉不到一样继续撕咬着，仿佛眼前裸露的骨肉就是一顿美餐……

自己手中锋利无比的军刺反复在他身体上不停的抽插着，但是另一方永远感觉不到疼痛，反而自己的臂膀，却开始痛的失去了知觉。

“假的吧！吃了军刺七八刀，居然还像没事人一样！”刘茫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狠狠地擦了擦眼睛。

“你看，那个人似乎是一直想要刺他的脑袋，但似乎是由于身体被限制，所以只好在能够刺到的地方都试一遍……”凌晰经过刚才的头疼后，感知力似乎比之前上升了一个台阶，周围的每一点变化都能够很细微的注意到。

“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在搞什么，但我实在是不下去了，我要去帮他。”说着，刘茫起身朝着缠斗在一起的俩人跑过去。

“你们两个有话好好说啊，干嘛这样，打架也没你们这样打的吧！”刘茫想要将他们两个拉开，但是却发现自己用尽浑身力气都无法拉开那个癫狂的男人！

这着实让刘茫有些恼火了，他的视线四处扫描，最终停在了脚边的黑色手枪上。

“离开他！”刘茫指着那疯子的脑袋大声吼叫，但是很显然，那个人并没有因此而后退半步。

“我再说一遍，离开他！ get out， get out now！”说着，朝着那家伙的脚边开了一枪，作为最后的警告。

砰！

巨大的后坐力让他手中的枪差点飞出去，不过好他在事先有心理准备，一会儿就调整回来了。

那个疯子似乎是应为枪声的原因，终于注意到了身边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胖小子。

他的头晃动过去，朝着刘茫，双手也从那个男人的身上离开，此时那个男人也得以喘息的机会。

这时，刘茫近距离的看到了他的脸。

他的面部苍白而又干瘪，眼睛黯淡无光，甚至已经看不见瞳孔，嘴里充斥着鲜红的血液，以及刚才咬下来的残缺肉块。

即使是这样，刘茫依然可以非常明显得看见，他口腔的牙龈上，挂着几颗因为刚才过于用力而崩掉的门牙……

那疯子朝着刘茫一步步走去，而刘茫见了他的面孔后，顿时心生恐惧，握着手枪的双手，已经开始明显的打颤。

“怎么？你想要干嘛？站住！不许靠近了！stop！stop！”刘茫的警告毫无用处，这时，那疯子突然一把扑向刘茫，刘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手里的枪也被甩了出去。

那疯子张着血盆大口，一下子就要朝着刘茫的喉咙咬去，刘茫这回反应非常迅速，用双手用力地撑住了他的下巴。

那个疯子的嘴巴反复张开闭合，机械似的做出咀嚼得动作，口中的恶心至极的残留物掉了出来，正好砸在双眼紧闭的刘茫脸上……

这人虽然看上去有气无力，但是实际上他的力量却大得惊人！刘茫用尽全力竟然都无法将他的头推开。

疯子上下颚牙齿碰撞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但就在此时，耳边却出现了一声巨响

——砰

伴随着这一声枪响，那个疯子似乎是突然失去了气力，竟被刘茫一把推出两三米远！

刘茫喘了几口粗气，不由自主的朝身边看过去——是凌晰举起手枪救了自己。

白色硝烟从枪口出冒出，加上那极为错误的持枪方式，还有那自以为炫酷的中二姿势，引得刘茫瞬间忘记恐惧，同时笑出了声。

“呼呼呼……哈哈哈！你那是什么逗比样子，笑死我了。”

凌晰装模作样似的吹了吹枪口，然后皱着眉头拍了拍刘茫的肩膀：“喂，兄弟！劳资救了你还笑劳资？”

玩笑归玩笑，凌晰拉起坐在地上的刘茫后，还是十分谨慎的拿枪，指着那个躺在地上那疯子的头，然后慢慢得靠近，想要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死干净。

他刚才被军刺扎穿了身体都没事，扛了两枪也没事，但凌晰一枪打在了他的大脑上却是效果拔群，显著至极。

看着这副不成人形的尸体，凌晰在心中莫名的肯定，他确实已经死透了。至于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凌晰自己也不太清楚……自从刚才头痛结束后，仿佛可以洞察周围的一切，这种感觉自己也说不上来。

接着，凌晰走到被咬伤的那个男人面前，将手枪递给他，同时关切道：“呃，你没事吧。需要我打120吗？”

那个人抬头看了凌晰一眼，苦笑着把凌晰的手连同手枪推了回去：“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们……咳咳！”

话刚说一半，那个男人两口血就咳了出来，沾在凌晰的手上。

见他垂死的面容凌晰也不忍拒绝，便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时，在一旁谨慎验尸的刘茫也凑了过来。

“这个……你们务必把他交给C市的军方……它非常重要！！！”那个男人用着被鲜血染红的右手，吃力的在怀中摸索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递给了眼前这两个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