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你的牙》:楔子
楔子
“它们”偷偷地活在黑暗里,孤独地行走。
或者生存,或者死亡。
黑夜将至。
或许也有人见过他们绯红的双眼,下一秒,死亡将要接踵而至。
1.楔子
一切和往常一样平淡无味的生活,读书、睡觉、吃饭、上网四点一线的生活成了张雪男这位大学生,不对,他所认识的大学生的基本生活。
张雪男最近倒没闲下来,这几天忙着跟室友在网吧开黑,最近吃鸡这个游戏很火,自己靠着自己精准的枪法和自己稳如老狗的室友伏地魔,打得如火如荼。最近网咖的生意火爆了,自己和室友约定好了,下课他第一个冲出教室去抢机子,他们去打饭以及应对寝室卫生的突击检查。下课铃一响,手里抄起书本,一边跑一边迅速地计算着这个时候哪个网吧有连机。
可是,跑得贼拉快,也比不了那些有钱的挂机狗。几个网吧都爆满,走到“今日网咖”的时候,雪男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这家网吧的机子还有网络都很落伍,而且坐落在学校服务街的最里面特偏僻,人倒是不多,但那件事情出了,也很少有人去,除非是今年新来的新生才不知情况地过去吧。
“雪男,开黑啊。”背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愣在今日网咖门前的张雪男,回头一看,这不是最近都不在学校的邓老板吗?他正招着手,坐在他开的清吧台旁笑嘻嘻地吆喝着张雪天。
见邓老板回来了,张雪天心里一乐,招着手向他走去,大声道:“邓哥,好久不见啊。最近去哪捞金去了。”
“捞金,捞金,和谐社会捞什么金。”邓老板耸了耸肩,做了个没有的手势。随即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张雪男的肩膀,递了根烟给他,正要说什么,张雪男使了使眼色,这里人多眼杂示意他出去说。
来到网吧的墙角边,邓老板从羽绒服的里面口袋里,拿出个沾满泥土的小布袋子,见邓老板神秘兮兮的样子,自己倒是来了番兴趣,别人不知道,就靠着自己对邓老板的了解,肯定有什么稀奇的事情。
刚刚还笑的跟朵花似的邓老板,脸上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小声说道:“雪男,这几个月去山西,你看我得到了个什么宝贝。”
邓老板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沾满黄泥土的小布袋子,那里面整齐地放着一个米色的象牙盒子,大概一个鸡蛋那么大,米色的纹路老旧,看上去很有年代感。但这个小盒子做的特别精致,上边的纹路清晰可见地镌刻着花纹,张雪男虽然不懂这行,但也知道这个小盒子价值不少钱。
“邓老板,你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啊。”张雪男乐呵呵地拍着邓老板的肩膀,心想着这哥们要发达了,脸上怎么还是这么沉闷的表情。
“不是,雪男你看。”只见着,邓老板用指甲盖轻轻地拨动象牙盒子,只听“噔”地一个清脆的声音,盒子慢慢地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整齐地放在盒子中央铜钱大小的牙,说是牙,但那对牙格外的长,黄色的牙斑还覆盖着绿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显得格外的恶心,张雪男只是觉得胃里一反,胃酸都要吐出来。
心想着奇了怪了,这邓老板好端端的一个人,好端端地收了一个品相不错的象牙盒子,里面却放了一对青色的獠牙。
这时的张雪男哪会想到那上面去,张雪男拿过盒子,将盒子里的东西对着阳光仔细端详。
“邓哥,这恐怕是野兽的牙吧,看起来像是狗的,但是也没这么小。”
邓老板听张雪男这么一讲,那像海底一样幽深的眼眸里变得更加阴暗。
只见邓哥沉默不语,将象牙盒子收了起来,套好那沾满泥土的布袋,拍了拍放进自个的口袋,重重地点了下头。
“这次回来,主要找兄弟们搞点家伙备好货,狠狠搞他一发,不然也不知道是我死还是他们死。”
张雪男心里好奇,也没多讲。等到邓老板离开后,张雪男站在那里站了好久,从他刚开始认识邓老板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而邓老板嘴里说的他们到底是谁,他从未知晓,也是这股好奇心,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从此他的这份好奇心,驱使着他不断地陷入危机与混乱的深渊。
凌晨三点时分,张雪男点燃了手里的一根香烟,烟雾缭绕,眼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心中却没有往常的心满意足,脑子里全是今天下午邓老板给他看的宝贝。
同行的龙宝刀在一旁,看着闷闷不乐的张雪男有些奇怪,他倒是一个细心的铁血汉子。
“雪男,你怎么了,身体垮了?搞不起来了哦。”
张雪男瞟了瞟一旁好奇望着自己的龙宝刀,摇摇头,说到:“不是,累了,想睡觉。”
“我一夜七次郎的雪男,还会累?”一旁的伏地魔本想调节气氛的,但是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许仕军摆了摆手,拿起电脑桌上的钱包往外走:“累了困了就喝东鹏特饮,哥帮你们买。”
“我军哥真是个行动派。”伏地魔打了个哈欠,看了看一旁特别阴沉的张雪男,说道:“要不兄弟你回去睡觉?哥们几个再搞几把就天亮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雪男告别了龙宝刀和伏地魔后,捡好东西回宿舍。
当张雪男推开网吧的玻璃门,一股冷峻的风用力地扑打在他脸上,凉飕飕的,背后不经打了个冷颤。张雪男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到今天下午邓老板给他看的宝贝,不禁冷的直打哆嗦。
怪笑
凌晨三点的冬夜,学校的服务街坐落于学校后门的位置,本来张雪男读的学校的位置就属于城市的郊区,在这片大学城里,a校又属于大学城最偏的位置,后门的位置基本上算是荒野了。后门是一座又一座的山和平原,还有数不尽的河流和农田。
夜里的风吹得张雪男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哆嗦,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寒冷刺骨,完全是魔法伤害啊,张雪男想着,走在没有人影的路上,周围的路灯散发着橘色诡谲的光线。心里毛毛的,四处张望着,加快了脚步,耳边就只有呼呼的风声,还有自己的脚步声。
当走到宿舍后门的时候,张雪男的提着的胆子才放下来,脸上也渐渐有了一层疲倦。
正当张雪男想像平常一样,爬上长在围墙旁的树,从男寝的后门翻墙回去的时候,在围墙旁边的另一棵树上,传来了“嘿嘿””的,男人的声音,像是在笑,更像是在哭着笑,那种小声的,断断续续的笑声。
想着绝对不是幻听,张雪男背后一阵发麻,全身的血液直充头顶,头皮都炸了,愣愣地停止了往上爬的动作,也不敢往后看。
对面那棵树的距离,离自己也就三五米的样子。张雪男的心瞬间凉透了,自己他妈的不会撞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而那个声音,可以听得清楚,像是在挑衅一般,一阵一阵的,还在那笑着。
横竖都是死,张雪男咽了口口水,壮起胆子就摸了摸兜里的手机,回头往后头的树杈上照,不照还好,这一照,张雪男差点晕死过去。
只见那个“呜呜嘿嘿”怪笑的树杈上,挂着一个还被风刮得摆动着的铁青色人头,一张浮肿的,青的发紫的脸正朝着自己嘿嘿地冷冷地笑着,而那颗人头,正是下午还找过自己的邓老板。
张雪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气都要断了,在地上抓了两把土。心想,他娘的,自己遇上的这是什么事。拍拍屁股,用尽全身力气直起自己不争气的双腿就往回跑。脑子里一下被吓得空白了,只是本能地一个劲地往外跑,头也不回地,也不知跑了多久,张雪男精疲力尽地跪在了地上,瘫软地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心里骂了好久的脏话,眼泪和鼻涕都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流进嘴巴里。想着自己活的这二十年也是白活了,正当张雪男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吸气的时候,背后又传来“嘻嘻”的怪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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